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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巫山云没有雨
乡党们一阵欢呼。
“好小子,有两下子,看不出啊。”陈七在一旁盯着方仲永手上的“宝贝”,半真半假笑道。
原来方仲永手中,还摘了一只绝壁之上的木瓜,虽然一路摩擦,倒也并未蹭破。他见陈七逗他,回了一个飘忽的媚眼,目测陈七有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危险时,方才收回自己的“媚眼”,而后将手中的野木瓜,收到身侧的袋子里。
随即接过陈七递来的蛇皮水袋,扶起大哥的头,给大哥喂下清水。大哥眼皮微微颤动,缓缓醒来。一众人这才小心的背着方家大郎,下山而去。
……
柴邵拿着管家递进来的,方仲永请罪,请求再次伴读的帖子,又拿起那天的《伤仲永》,靠在梨花木书桌前,凝神想着自己的心事。
室内点着后山白马峰下留云寺里请来的檀香,透过山水屏风,将一室之内徐徐熏染的有几分安然之意。
前尘过往,一一涌上心头。
“忽然中夜忆残篇,一事无成枉少年。已抛啼笑归书简,漫把穷途附纸鸢。梦里三思都是错,丹成九转半还铅。修身治国真何用,已让祖先先着鞭。”这方仲永笔下的,或是方仲永,却又何尝不是他自己?
曾几何时,他柴绍也一样是名震十里八乡的神童,自由烂漫的宋朝,推崇天才神童的传统自太宗而始,上行下效。太宗设立童子科,
“凡童子十五岁以下,能通经,作诗赋,州升诸朝,而天子亲试之。”
宋绶,晏殊,蔡伯希等人于真宗时,先后中童子科,被赐同进士出身。神童自此,作为一种盛世祥瑞,广为关注。
奈何,他柴绍的爹爹出身行伍草莽之中,既无一官半职,也无养家糊口之能,最终,娘亲倾尽全力,培养出了弟弟一个做了官的人,又是在主管着桑蚕织造的肥缺上,这才有了如今的柴家在故乡富甲一方的大户局面,而他这位有名无实的柴大官人,才华梦想早已随着时光消磨破碎。
奈何出身,奈何此生啊。
他想着,又唤了管家进来,轻声道:“他家中出了此等事,倒也可怜见的。你让他安顿好家中的事,就过来随着麟儿读书吧。其余束脩一概,我们自会备办,不必他们操心,只过来专心伺候好了少爷读书,便是了。”
管家微微鞠躬,转身出去。
……
东面泥瓦墙上一排长长短短的钓竿和竹竿,窗户纸露出一个圆圆的小洞,太阳的光影从那个圆洞里钻过去,洒在对面的墙壁上,形成一个红红的圆坨坨,向上三寸,又三寸。
如若方仲永在此,看到此番情景,一定会笑这日照三竿,也可以照着三根鱼竿了。
陈七一面煨着汤药,一面对床上的父母讲着那天的奇遇。
“爹,咱老陈家三代捕蛇,终日上山,怎的从没听说过那山后竟有那么多狼?”
陈爹咂摸咂摸嘴,皲裂的手掌摸索着,给了陈七一计爆栗,随即道:“你不是说见了狼王么?有狼王的地方,群狼就会听着呼唤聚拢,你个瓜怂。”
不知为何,陈七忽然想起那天方仲永所说的“主角光环”,随即他摸摸脑袋,又抬头迎着老爹的巴掌,问道:“可是,爹,为啥你和陈家大哥一起去打柴,那狼撕咬你们,为何偏偏把他拱下了山,没拱你嘞?”
这句欠揍的话自然再次引了陈爹一番家暴式的拳头。
“好你个臭小子,竟嫌老子能脱险么?你不是说,那方家二郎竟然能收服狼王,那你爹我,在小狼崽子口下捡了一条命,又有什么好奇怪。不过——”
说到这里,陈爹又戳戳陈娘,让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那冬天里同样开裂的双唇,这方才寻思着说道:“不过,那狼拼命拱方家大哥,好像是因着他身上的一件什么物饰,我当时忙于脱身,哪里又看那么明白了。
从前听人说,那野兽都能收服的人,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来着。这样看来,那方家仲永小子,将来没准真是个‘文曲星’也说不定。”
陈七听得此言,脑袋点的如若拨浪鼓,随即道“孩儿也是这样想,便是那方二郎不是‘文曲星’,也必是个懂得兽语的人,这等人物,咱们可得多多结交才是。”
两人说着,一并看向默默坐在床头边上纳鞋底子的陈娘,彼此对视一番,陈爹方对陈娘道:“他妈,你无事了,也去方家走动走动,你是十里八乡的说媒人,你看那方家,可有意思结亲,我看,将你表妹家那女娃子配过去,就很好。”
……
“阿嚏——”带着马家二丫转移蚕宝宝到温泉洞里的方仲永,忽的打了一个打喷嚏。





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第六章 高级书僮
“仲永哥哥,你没事吧?”马二丫关怀问道。乌溜溜的眼睛里带着纯真的星星光。
方仲永看着这小萝莉的神情,心中大为得意,想必这温泉旁养蚕宝宝的点子,定然解了马家兄妹的燃眉之急,怎么说,不得获得这萝莉几个崇拜点的?
他大不咧咧道:“没事没事。”
接着,就从袖筒里掏出一只羊皮水袋子,笑眯眯或是色眯眯的递过去,而后,看一看小萝莉尚未长齐活儿的身材,摆出大儒一般威严的神色,一本正经道:
“此乃野生木瓜饮,因着冬天里时候过了些,野木瓜虽是我们这边平日里容易寻的,入了冬,却也是难得,那天我在悬崖峭壁得了一只好的,就入了酒,做了这一壶。喏——”
说着,他摆一摆手中的羊皮水袋子,小萝莉乖巧的伸出手接过来,上下翻看,随即又把呆萌的眼神看向方仲永。
方仲永继续一本正经接着道:“送给二丫你饮用,这东西,对容颜身材,都是极好的哦。”
马二丫乖巧点了头,却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了谢,接着,突然眼神亮的问向方仲永:“仲永哥哥,听说你明儿个就去读书了,不知你还有没有时间回来教二丫呢。”
说着,她缓缓垂下头,两腮如若染了飞霞妆,可爱极了。
原来,这小萝莉也中了读书崇拜的毒啊。
方仲永心中一面暗叹,一面盘算着,看样子,好好苦读,立志功名,是条大宋的独木桥。
走在乡间的小道上,落日的余晖照着方仲永略略单弱的年轻身子,撒下长长的影子,身后的小萝莉踩着他的影子走着路,正玩的不亦乐乎。
然而方仲永此刻,却在心里开着历史的小火车,笃笃笃的向前开。
今年明道二年,那么明年,应当就是景祐元年了,方仲永同志主要生活在北宋仁宗皇帝主政的时代,仁宗皇帝则是个颇为喜爱改年号的皇帝,也是个温和包容的皇帝,还是个悲催的终生致力于生育事业,却子嗣单薄飘零的皇帝。
比起他手下的那些文臣或巨喷们,范仲淹,富弼,王安石等等人;比起他手下的那些二球?枢密,韩琦,文彦博等等人;比起他的时代各种文豪或巨酸们,三苏,二宋等等人;比起他的时代,民间流传的各种话本故事里,或流芳千古的包大人们,或遗臭万年的陈世美们;
——仁宗同志的存在感,妥妥的被挤出了仁宗时代后世名人排行榜前二十位。如若不是“狸猫换太子”的影响力,估计还要掉落榜单之后更多位。
然而,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一个真正的好皇帝,未必就要自己扬名立万,千秋不朽,十全老人,没脸没皮,四处差人给自己脸上贴金。
在这位温和包容,也尚且算得上英明的皇帝手下,真想干点儿什么:从家致富,到为国为民,又或称王称霸——都算得上,是个有点点搞头的年代。
虽然这些,离现在的方仲永,还显得那般疏离而遥远。
他真想激动的对着历史小火车的老司机吼一句,带带我啊~~~~
……
第二天一大早,方仲永就敲了柴大官人家的西角门,表舅管家依旧一身儒衫,斯斯文文在那里等他进去。表舅管家同志身后,却是两个满面虬髯胡须的大汉,隔着粗布衣衫,也能看到衣衫下凸凹有致的肌肉块。
方仲永秉承一个伴读的自我觉悟,依着规矩换了府上的衣衫,带上书僮的头巾。缓缓跟着前面的二位大块头家丁,以及被这二位大块头遮挡的快看不见人影的表舅管家,过影壁,入游廊,九曲十八弯的走了好一阵,来到一间宽敞华丽的厅堂。
厅堂之中的让人浮想连天的铜鲤鱼嘴儿薰炉,从嘴儿中间飘出檀香气息。正中一张镶大理石的紫檀雕花圆桌,东西两侧,用四套相同的紫檀雕花短榻和台几,隔出四个小空间,环拱正厅,若断若连,显是紫檀死忠粉。各小间布置皆不同:
或以山石盆景取胜;或悬琴剑,列古鼎;或陈书画以悦情;或供鲜花以迎客。种种布置,最适宜于喷子文士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候,又或撩汉撩妹,谈情品茗的。
表舅管家走到短榻上十分随意靠着的那位大官人礼一礼,随即身后诸人皆各自行礼,方仲永有样学样,也缓缓礼了一礼,以示敬重,心中此时万分感谢这是在尚未经过蒙古铁蹄蹂躏,并不必随意下跪的开明宋朝,若是穿到某些时代,怕是老早就要膝关节老损了。
随即抬头看看面前的柴大官人,柴大官人柴邵,字笑天,号阅人,金溪人称笑翁。四十三四岁年纪,留着当时很是fashion的长髯,眉黑青,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却仍然双目明亮锐利,不失一翩翩佳公子。
然而,他手上举着的那只光华灿灿,镂刻着巴山蜀水花色的双耳银斛,显然比这位佳公子更吸引方仲永的注意力。
不知是真不懂还是为了标新立异,柴大官人竟用这样一件能容酒三斗,醉倒个十个八个不成问题的经典酒具,向同样的酒具杯盏中,倒出了清新的枸杞芽茶,品的无比陶醉。
他细咪咪的眼神带着凌厉的光,扫过被带进来的方仲永,略略点头含笑,又春风和煦的用经典的土豪口吻,豪爽而奸诈的对方仲永道:
“仲永,吾儿柴麟也是个聪明孩子,只是,只是被纵坏了些。还望你跟着他,好些带带他,若你们都能有些进取,解试、省试甚至殿试,只要你们能成,银钱,先生,去什么书院,都不是问题。你裁度好了,去管家出支领即可。”
这话说的,一句就给方仲永砸了好大一只包袱,伴读,还要伴的能让少爷一起中举,其余一切,方才好说。
期望颇不低,野心颇不小,但待遇倒也颇不差,堪比周星星版的高级书僮9527了。
接着,又见那柴大官人挥手对众人道:“不是人牙子里买的人,又是读书人,就不随意另外赐名了,你们好生交待好陪伴少爷读书的事,带他去书房便是。”
众人领命而去。
走了一大堆过场,讲了一大堆礼仪,真正开始入家塾读书,已然是第二日。
第二日一早,方仲永就陪着趾高气扬的柴麟公子前去家塾读书。
虽是家塾,人却也聚了几十不老少的,坐下来读经,那浩浩荡荡、各自为政、呜里哇啦的朗朗书声,真是嘈杂喧天,搅扰四邻——哦不,在这个时代,应当说,是福泽四邻。
所读的书主要是诗赋、帖经、墨义,《诗》、《书》、《易》、《周礼》、《礼记》,兼以《论语》《孟子》。不分年纪,不分阶段,这个教完了教那个,那个正读的天昏地暗,这个则开始布置解经作业,奋笔疾书。
总之,这是理论上合乎“务正业”的一部分乱七八糟。
当然,这样乱七八糟的环境里,干点别的乱七八糟,自然是更多了,投壶的,玩筛子的,把脸抹黑跳胡旋舞的,整蛊同学的,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而老夫子依旧讲授他的学问,只要不出乱子,不闻不问,淡定至极。
方仲永本以为,读这些枯燥的文言,就算对于无师自通能够写字作诗的神童,也要付出相当大的努力。总得要悬梁刺股,凿壁借光什么的,才能体现这条独木桥上的千辛万苦。
然而,他真是低估了这个名噪一时的神童,毕竟,在这个人尖云集的仁宗时代,能称神童,于读书一事上,没有一百四以上开挂的智商,实在几乎不可能得名的了。
而方仲永同志,完全就是传说中那种过目不忘,闻一知十的人,无需自带系统,那脑袋瓜子,就足矣让这个穿越而来的家伙深深体会到最强大脑,古已有之的存在感。
如若自带了一个科举系统一般。这家伙的存在,大约就是为了碾压同学,颠覆河蟹的苦读气氛的。尤其是在这个小地方的家塾里,那真是山中没老虎,猴子都称霸王,何况方仲永还真有那么些潜质是老虎。
轻松松花点时间,方仲永同志就搞定了当天的课业,随即又一人一吊钱的兼职代写作业。完了还有时间,于是干脆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三国志》,结合着三国杀的记忆,画起了一张张卡牌。
基本武将计,点数,武器,锦囊,杀,闪,决斗……他自是画的虎虎生风,旁边的柴麟和一干伴读也不由被吸引过来,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方仲永。
方仲永感受到身旁奇异的气氛,于是侧过脸,给了柴家公子一个媚笑:“公子,来玩么?”
柴麟却兀自想着王家伯伯曾经说过,方仲永已经废了的话,此时尚不愿意轻易信他,于是强自绷着,道:“好生读书,不然,我告知父亲,责罚你。”
“哎呦我好怕怕呦——”方仲永挤眉弄眼的吹着画好的卡牌,随即在身边进行安利道:“谁来和我杀一盘?”
一众被读书声整的昏昏欲睡的小家伙们腾一下醒了,纷纷好奇前来道,“怎么玩,”“怎么玩啊”
“别急别急,我们先讲讲规则,一次一文钱,和关扑一样,分为主公,忠臣,奸臣和内奸,抽卡决定角色:
忠臣的任务是帮助主公杀掉奸臣和内奸,奸臣的任务是杀掉主公就算赢,内奸则是需要潜伏在各种角色中大玩平衡,最后杀死所有的人,才能赢,赢的一方收走输的一方,然后均摊,……”
如此这般,第三天下学的黄昏,方仲永带着鼓囊囊的钱袋子,拖着长长的身影,哼着咱老百姓今儿真高兴的调子——被柴麟少爷,携带四个肌肉男家丁,堵在了府内一条背街巷子角落。




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第七章 三国杀
长长的备弄从后楼直直伸向前门,两边皆是一色高出屋脊的黑瓦白粉墙,把整个柴府宅第的正院和左侧一爿院落分隔开来。墙上行不十、五步,就有一个漏窗,漏窗外,正院的高堂华屋,和西院的亭轩花树历历可见,别有情致。当然,从实用上讲,这条备弄是用以供夜间巡逻和防火之用的。
因而,原本白天行过此处的人就不多,备弄并不宽,此时,前后被四位虎背熊腰极品家丁哥儿一挡,再放上镇山太岁一般的柴麟少爷,和方仲永这两人挤在一处,直是没个缝儿可钻的既视感。
方仲永的拳头微微在袖口中紧握。
柴麟一个眼色,一个家丁已然从方仲永身后将他的书箱子劈手夺下,啪的打翻在地,又从中找出全套的三国杀卡牌,恭敬将那一打卡牌,交到柴麟手中。
柴麟也不多话,只从腰间掏出几枚铜钱,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对方仲永道:“我们几个玩。”
方仲永:“…呃…”
“怎么?不敢么?”柴麟毕竟也是个孩子,小脸一扬,跋扈的有些底气不足的稚气显现在脸上,倒也显得几分可爱的执拗,只听得他又道:“玩的规矩,我教过他们了。”
方仲永:“…呃…”
“你是内奸。”柴麟将角色牌摊开,却并不让方仲永抽牌,只三个肌肉家丁各自抽了牌。
方仲永见此情形,也大不咧咧坐下,五人围成一圈,抽过武将牌,随即摸牌开战,“南蛮入侵”,“借刀杀人”,“决斗”“诸葛连弩杀““杀”“杀””火杀“……
虽则亮明了身份,方仲永毕竟是老鸟,又兼之熟悉三国杀的各项技能,和这些初初涉猎的娃儿们打,自然仍是取胜。一把,两把,三把……
夕阳收回一缕缕光束,方仲永身侧的铜钱也多了起来,然而柴麟杀到兴头,又是好胜的性子,哪里肯停下。
看着暮色将至,又想到自己的身份,方仲永忽的心生一计,一盘结束,他大手一挥,开始将地上的铜钱向钱袋子捡。
四个家丁看着他的动作,又纷纷看向柴麟,以目光询问要不要动手揍这小子,或是压住他,继续玩。
柴麟却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待方仲永拾掇好,柴麟方道:“怎么,不敢玩了么?”
方仲永面无表情的拍拍屁.股站起身子,摆出一个贱贱的笑,动一动两只耳朵,随即道:“天晚了,况且,少爷,你不会玩。”
“你说什么?”柴麟也站起身来,抵着方仲永,脸拉得和驴一样不快活。
“你不会玩。所以,你赢不了我。”方仲永放高了声音,平静的对上柴麟的眼睛,彼此对视道:“知道你为什么不会玩么?”
柴麟不回答,只依旧抵着方仲永。
方仲永弯下腰,从脚下被踢翻在一边的书箱子里,乱翻两下,抽出那本《三国志》,直直递到柴麟手中,笑道:
“要想赢我,就要吃透武将之间的关系,了解武将技的出处,比如上一盘,你若是知道小乔和周瑜的技能互为促进,孙尚香和刘备技能连用如有神助,那么场面上就容易把握的多。所有的武将技和人物关系,都是从此书而来,公子可有兴趣吃透这个,再来打过?”
柴麟的眼眸微微一亮,他半信半疑的从方仲永手中,抽出那册《三国志》,握在手中。
方仲永整理好书箱,背在背上,一颠一颠像只欠扁的兔子一般,一句“借过。”,从四人中间蹿出,直直向大门颠过去。他心中明白,自己前世少年时,最初也正是因着迷恋一款rb战国的游戏,从而开始了对历史的追问与探寻。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文史之道,是触类旁通的,所有的学霸,除自身资质外,还大都有一个极好的契机——那就是引导他们打开兴趣大门的那板砖。
夕阳最后的光束照着方仲永的身影,小曲儿从他贱贱的身影中唱出来,一字字,飘乎乎,带着贱贱的腔调,却那般亲切,似是唱过柴麟的心头的一缕清风,点燃了少年好奇好胜的小火苗:
“羽扇纶巾笑谈间,千军万马我无懈。
伪面君子三尺剑,狼火烽烟我敷衍。
生于乱世行不言,功过不求谁来鉴。
灯为谁点,脂为谁添,任谁来笑我太疯癫?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谁与我煮酒论天下?
万箭齐,杀气如麻,谁忍我乱世中安家?
三分天下,为谁争霸,如今我已剑指天涯,却只想为你抚琴,从此无牵挂……”
……
回到家中,天色已是很晚,方仲永一面打点了当日的收账,一面盘算着攒下这第一笔“创业经费”的用处。记完了帐,他又拿起书箱子里的书,进行重温和回顾。
前世的他虽算不上不爱读书,却很少有这一世身子的主人方仲永同志这般,如若海绵宝宝渴望滋润多年的雨水一般,深深渴望着书本,那种老师口中,永远吃不饱的天才学生,那样自虐般的快感。
点灯熬油也是靡费,如今还是先为母亲规划一二,在自家搞搞第三产业吧,方仲永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屋门渐渐开了,方娘慈爱而小心翼翼踮着脚尖走进来。
她手中托着汤饼,小心翼翼的放在方仲永那只破桌子边上,又小心翼翼的将手在衣袍上擦擦,生恐亵渎了什么似的,将方仲永摊在桌上的书本和笔墨挪一些,又将吃食向内移一移。
方仲永正要起身,方娘早已一下子将他按在椅子上,破椅子吱呀一声。
“你读书辛苦,也要早些睡,身子要紧,先吃些东西吧。”
方仲永看着方娘的双眼,那双眼中闪着一种前世传说中那种众人羡慕的别人家孩子其父母眼中,那种怜惜的,期待的,甚至有些敬重的光彩,让方仲永直掉鸡皮疙瘩。
他赶紧收回目光,将汤饼嚼也不嚼,一饮而尽。随即酣畅淋漓的打了个饱嗝。
方娘在一旁咯咯的笑。
“娘,我有些事和你说。”方仲永心头一热,将这几日赚的钱袋子呼啦一下倒出来,倒在方娘拿过来的托盘上,“娘,这点钱,嗯,打零工赚的,您拿着它,待上集时候,帮我买一些糖油回来,我想做点东西。”
方娘疑惑的看了看儿子,一面收了那些铜钱,一面道:“娘也不知道你说得零工是什么,但听得出,我儿的钱是干净的。你放心,那是小事,娘也有件事要和你说。你先喝口茶。”
说着,方娘扬起脸,笑眯眯摸一摸方仲永的额头:“二郎啊,那天陈猎户家的媒婆子,来和你说了一门亲事——”
“噗——”方仲永一时没想到,直喷了自家娘一脸。
天寒地冻的,他连忙道歉,只说是呛到了,一面咳咳,一面给方娘擦擦。
方娘却并不在意,只是任他忙活,待坐定了,方才扁一扁嘴,带着一种过来人式复杂多样的眼神,看向方仲永,继续玩着他的脑袋,以示慈爱道:
“娘知道你还小,且是个有志气的,将来是有造化的,但娘听着,那媒婆子说的也不差,听说那些金榜题名的相公们,很多也是在家乡先娶个妾,养在家里,不过多口饭吃,照顾着生活,将来达了,再娶妻……”
方仲永满脸黑线,却仍耐着性子,听方娘说出后面一堆堆的话。
“娘知道,你喜欢马家那丫头,只是,那丫头的娘当年就是跟着大官跑了的人,生的,怪没福的,不是个疼人的面向,况且,听闻还与别家早做了亲事的。你爱与他们一处玩,娘也不拦着,只是,娘怎么看着,还是觉得陈猎户家媒婆子给你说的这个姑娘,贤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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