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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猛将如云

    土人们在货仓口接过站在那里的监工手中递过来的一根黑红两色相间竹筹,费力的将货包码放在用生铁铸成的货架上,转身急匆匆的冲出货仓,他们要尽可能的多扛几次货物,多拿些竹筹,这样,当他们下工的时候,便可以在工头手里,多领到些工钱。

    如今,谁都知道,在汉人这里干活,可以赚到钱,而且,凭借着打工腰牌,可以在汉人的店铺里,按照汉人的价钱买到各式各样的好东西,布匹精盐制造精美的衣服,各式各样的铁器:铁锅菜刀,甚至是刀斧之类的。

    即便是不在汉人这里打工,你如果拿到了汉人想要的东西,也可以换到汉人的好东西。一个月前,到各处寨子里的汉人商贩们,便传达了汉人大将军的旨意,凡是有适合造大船的合用木材的,每一棵树,汉人老爷愿意出精盐二十斤的价格收购。如果运到木厂的,再加十斤!

    于是,土人们掀起了上山寻找合适的树木的**。

    很快,适合造船的树木便堆积如山。土人们咧着嘴,抱着沉甸甸的盐包,兴高采烈的继续上山寻找。

    自家船厂里堆积的大批的木材,经过了三年木材阴干的时间,已经可以用于制造船只,虽然眼下水师的熟练水手还不是那么充足,但是李守汉也顾不得了。

    一口气扩建了四个船坞,生产能力可以同时开工四条水师的帆船或是纵帆拖网渔船,或者是整修改造八条福船。

    大人,五条新船,都已经装满。

    李守汉嘴里哦了一声,顺着跳板随意走上了一条新下水的军舰,不过,如今这条船合适的角色,应该是走私船,精盐走私船!

    剪式帆船,终于找到了自己合适的历史角色!

    放眼望去,除了炮位火药,以及各类生活物资之外,货仓里堆满了规格统一的细棉布包,大人,除了佛郎机小炮外,每条船上都是十门火炮,装载了八百吨盐。我昨天测试过,满载的船,航速可以达到十一节!虽然慢些,但是一般的船只也是追不及的。左天鹏不无得意的炫耀。

    如果,我是你的对头,在海面上拦截你,你该如何处置?李守汉给自己的海军将领出题目了。

    所有火炮装填,全速冲过去。如果敌人有开火意图的话,我便以整个船队大小近百余门火炮的火力先敌开火,敌人船少的话,我便将他们或击沉,或俘获。船多的话,我便扬帆远扬,反正他也追不上我!

    遇到水师的船呢?

    哼哼!那些苍山船福船蜈蚣船海沧船三桅炮船,他们最好求神拜佛的祈求保佑,不要遇到我!不然,以他们船只的火力,炮位,速度,那一条是我的对手?!

    自从那日,守汉说出了要与扬州盐商一些教训之后,便惊吓的李家兄弟魂飞魄散。少不得守汉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讲与二人听。

    这个惊人的计划便是守汉利用自己的精盐生产加工能力,以及剪式帆船令人瞠目结舌的航速,向扬州盐商的腹地,山东南直隶等处贩运私盐。价格和如今内地的私盐差不多,都是一斤四五十文左右。不过,质量的差距可是天上地下。

    当李沛霖和李沛霆二人看到了仓库里堆放的精盐之后,两个人的舌头都快要掉了出来。

    这是,这是海盐?在他们的印象中,海水晒出的盐都是苦涩的,味道远远不及煎煮出来的。不仅仅是味道不及,海水晒出的食盐,杂质还多。可是眼前的这些盐,从品相上看,如同雪花般晶莹,从味道上,几乎和山西的解池盐西北花马池等处出产的青盐一般无二。

    当守汉得意的告诉二人,每个月可以向内地倾销至少三万石的精盐之后,李家兄弟立刻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之中。随即,李沛霖说了一句话,让李守汉对他刮目相看。

    这样的盐,卖四五十文,有些过于便宜了。反而不好销售。如果,每斤八十文,在江南江北各地,倒是容易出手些。青盐在市面上的价格大约是一百六十文以上,如今,道路不靖,青盐来路不稳,正是精盐大显身手之机。

    每条船装载八百吨精盐,合计四千吨,便是八百万斤,每斤盐照着八十文一斤出售,八八六十四,如今银子和铜钱的市价是一两银子换一千文,我的乖乖!跑这一趟便是六十四万银子!李沛霆报出了令他和李沛霖十分吃惊的一个数字。即便是路途上有些损耗,但是,熟悉经济民生的李沛霖知道,海运的成本和耗费,同陆路运输以及河运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扣除成本和损耗,他估计,李守汉这一趟至少有三十万银子的入账。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算错了。

    二位崔兄,如此一来,是否可以给盐商一个小小的惩戒?李守汉脸带微笑。

    每一条船满载航速为十一节,这里到广西北海洋面,不过一百四十余海里,船队一昼夜便可到达,从北海到松江府上海县,四千余里,折算成海里,不过一千一百余海里。算起来,最慢十日之内,便到达长江。开始我们的精盐销售大计。

    大人,您似乎忘记了,这夜航?李沛霖小心翼翼的提醒守汉。

    宗兄,无妨事!

    守汉满不在乎,你忘记了,我们的电石灯?

    那日,守汉将焦炭同石灰石煅烧之后,演示给李家兄弟并水师工房匠师协会一干众人,加水,点着。

    即使是在白天,人们依然感受到了光线的耀眼和夺目。

    想一想,如果在夜航船上,桅杆和船舷等处,都挂上这个灯,夜航还会很难吗?!

    李沛霖用手中折扇轻轻的敲击着自己的额头,该死该死!如何将这般利器忘记了?!如此说来,十余天之后,我们的货物,便会以排山倒海之势,突然出现在江南腹地。

    八百万斤上好的精盐突然之间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冲入市场,会给盐商们的食盐销售带来什么样的恶劣影响,李沛霖用手指头都能想到;而且,吃惯了精盐的人们,再去看那些盐商们卖的盐,顿时会大倒胃口。这对于盐商以后的生意也是极其巨大的影响。

    更何况,守汉说了,以后至少每个月有三万石的精盐销往内地。嗯,按照李家的度量衡,每一石合一百五十斤,三万石,便是四百五十万斤。照一个窝本三百斤算,相当于又多了一个销量在一万五千窝本的盐商。

    狗日的盐耗子们!你们靠盐发财,依托走私偷漏税款发了横财,而后又依仗着钱财意图将我李家赶尽杀绝,如今,便让你们在这盐上大倒其霉!

    沛霆兄,船只过了宁波,到了金山卫洋面上,便要辛苦你了!

    守汉拉着李沛霆的手,脸上满是关切。

    按照那一天三人的商议结果,李沛霆同左天鹏率领船队北上贩运私盐,左天鹏负责行船指挥,和海上可能发生的军事行动;李沛霆则是要联络他旧日的朋友,那几位盐帮的管事,利用盐帮的私盐运输销售网络,迅速将盐在江南江北销售。

    谈何辛苦二字?!这不都是咱们自家的生意?

    照守汉的意思,每一斤精盐红利中,有李家兄弟的一成,但是,李沛霖坚决推辞,最后,双方以每斤二文钱的价格成交。不过,即便是这样,李家这一趟,也有一万多两银子的收入。

    小鹏,记住了,如果实在有走不脱的时候,就将货物抛下,只要你们人在船只在,这些货物,咱们要多少,便有多少!

    李守汉有些担心自己的这个海军舰队司令,姑且这么叫吧!这个家伙敢打敢拼,遇到敌人不会胆怯,唯一的缺点,便是对于财货看的比较重。他担心这样一个家伙,一旦对头人多船多,炮火猛烈的时候,不能够当机立断,反而是舍命不舍财。

    大人,您且请放宽心,慢说咱们不会遇到敌手,就是遇到敌手,咱们的船,有这许多的火炮,儿郎们正要在海上实际的操练一下!况且,船上还有俺的旧部,麒麟左营的一干小子们,这些家伙,刚刚拿到了火铳,也是求战心切。

    话虽如此,海上也有红毛夷,还要多加小心!

    属下明白了!

    一边答应,左天鹏一边回过头去冲着各船上大声吼道,升帆!起锚!升旗!

    一面李守汉设计的铁血十八星军旗在主桅杆上升起,在如朵朵白云的软帆中,火红的军旗显得分外耀眼夺目。

    轰!轰轰!五条船依次鸣放着火炮,鱼贯出港,

    为扬州盐商们深恶痛绝的精盐走私行动,便就此拉开序幕。




第三十二章 三足鼎立同南征准备
    猪脚开始抢地盘了!大家是不是把点击推荐收藏评价之类的,作为支持拿出来呢?

    望着远处渐渐消失在海面上的一丛帆影,李沛霖知道,自己家族,是否能够重新崛起,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如何在李守汉这支新兴的政治势力的战略发展上提出自己的意见和看法。成为王佐帝师其实是中国古代的文人们几乎最终的奋斗目标,更何况一旦这个目标实现,自己便是这新朝中的开国元勋从龙功臣。

    于是,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面翻阅着历年来的文件信函,地图,试图尽快的熟悉安南的情况,一面努力地回忆着在京师时听到的关于安南和以前旧港宣慰使司的各种情形,从而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进而奠定自己在李守汉集团中的地位。

    一团乱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是他在书房苦心钻研了数日之后,最终苦笑着得出的看法。

    如今的安南,怎一个乱字了得!

    朝廷之上,是黎氏在做皇帝。当然,这个皇帝也只是在安南自己人这么说,在大明朝贡体系内,安南,只是一个都统使。而且,正式得到万历皇帝承认册封的安南都统使是姓莫的,不是姓黎的!

    所谓的皇帝有两个,那么,朝堂之上的权臣呢?!

    很凑巧,也是两个。

    一个姓郑,一个姓阮。

    北方的郑家家主是郑梉,南方阮家的家主是阮福源。据说两家的祖上都是黎朝的大将,在同莫氏的战争中立下了大功,起到了扶危定难的作用。在战争的过程中,两家分别拥有了自己的地盘和实力,其中郑家控制了黎氏朝廷的大权,成为了安南版的曹操。可是,在位于安南的南部边疆顺化发展了自己势力的阮氏家族后裔阮潢,也已经开始存心建立自己的政权来与郑氏相抗衡。阮潢从被派到顺化的那天起,早就有了这种理想。他筑城建垒,在广南储有武器和粮饷,准备与郑氏作战。但是这种行为也被郑氏觉察。

    于是,当郑氏打算消灭在北方的莫氏的残军的时候,郑家家主郑松率师攻打莫朝首都升龙城(也就是河内),命令阮潢出师配合,并且在破敌成功后,将阮潢留在了北部,不许他再到南方去,想把阮潢变成古代安南的张少帅。

    可是,毕竟像张学良那样的极品只有一个。这位阮潢终于找到了机会逃回了自己的老巢顺化。

    这样,便形成了南北两个中心,以升龙为中心的郑氏,以顺化为中心的阮氏。

    以升龙为中心的郑氏,为了巩固其统治,使自己地位合法化,便对朝廷内部机构进行了调整.通过调整,取消了黎氏皇帝设置的六部,取而代之以自己的机构——郑府。从此,一切国家大事须由郑府决定,皇帝无权过问朝政,便是越南历史上所谓的黎皇郑王。

    这样,在莫朝未灭的情况下,越南形成了更为复杂的南北朝格局。

    灵江(如今越南的海河)是事实上的南北分界线。

    但是,李沛霖不知道的是,这条河,恰好同北纬十七度线基本吻合,也就是说,这是历史上惊人的巧合之一。

    河静,便是在这南北之间。

    大人,请看。李沛霖摊开了自己手绘的一幅安南地图,上面用三种不同的颜色标注着,红色便是北方的郑家,挟持着安南黎氏,也算是一时之枭雄,便是这安南的曹孟德。这蓝色便是我们南方的阮家,割据顺化,又有灵江之险阻,且又在灵江岸边修筑长墙,训练水师,据闻还有所谓的象队。便如同那割据江东的孙仲谋一般。闻听那阮家前代家主病逝之时,曾有言道‘顺广北有横山灵江之险,南有海云碑山之固,山产金铁,海出鱼盐,实英雄用武之地。若能驯民厉兵与郑氏抗衡,足建万世之业’

    这黄色,是我堂堂中华之胄,大人,我们在河静,可谓是困守一隅,且又处于南北夹击之中。多闻南北双方皆欲将对方除之而后快,不论是哪一方,或是南下,或是北上,都要经过我河静。我们便如同那荆州江陵夏口的刘玄德。

    况我河静,如今有盐铁之利,精盐之制,一夕之际可获利百倍,冶铁之炉,可制利器万千。南北之人无不视我如膏粱意欲吞之。然皆顾忌我为大明治下,一旦开战,便为逆贼,故而投鼠忌器。

    守汉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听着李沛霖半文半白的讲解,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在西元1627年的时候,便爆发了所谓的第一次郑阮战争。也就是说,就算自己不动手的话,再过几年,两边的两家恶邻居也会大打出手。那么,自己穿越以来的一番心血,便有可能化为乌有,甚至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宗兄,我又该如何处之?在这三国演义的戏码中,我可不愿意当那东奔西走的刘玄德!

    大人,昔日刘玄德,不过一匹夫之辈,伪装仁义,便得了三分天下,而您,前有分田令,使得耕者有其田,又有制盐染布冶铁炼钢捕鱼之法,大得民心,其事大有可为!

    守汉心中暗骂,你丫就不要卖关子了,有话说有屁放!

    大人,您下令分田地,可是每一个向您宣誓效忠之人便可以得到田地?水田十五亩?没有人丁田赋?只要交纳田产的一成?并且,有家人在军中服役者,可以免除部分税收?

    这是守汉在分田令中宣布的,这份文件,对于他奠定自己的位置十分重要,他又如何能够忘记?

    不错。正是如此。

    您有没有想过,如今田地已经不够分得了。北方郑家属地受瘟疫和战事影响,有大批流民南下,在我河静城外,横山脚下,大约有近万人户,他们意图向大人宣誓效忠,以获得土地。往来于琼州高州钦州等地,贩运稻米甘蔗等物的船只,亦带回不少垦民,大人,您可有土地给他们?亦或者,有诸如木厂船厂矿山铁厂之处,可让这些人能够谋取生路?

    守汉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这个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大人,请看这里。

    李沛霖将手中的炭笔向下移动,在图上迅速而有力的勾勒出两个地域。

    金兰湾?湄公河平原?守汉在心中差点叫了出来。

    此处港口,土人称之为平巴。大人,我水师之利,冠绝安南,两广官军虽有诸多船炮,亦不如我,然若困守一地,一船只顶的一炮台之用。不若遣一水师将领,率领炮船驻守平巴港,向南可以伺机收复旧港,北上,可以援助我河静,或者出击顺化。

    这里,土人称为下高棉,或水真腊。地方万里,最是适合耕种。且,原有的占城国水真腊等国皆为小国,在某眼中皆为无主之地!

    还有一个好处,先生不知道,这里是湄公河入海之处,一共有九个入海口,当地人称为九龙江。如果兴水利,亲灌溉,草莱即开,数年之后,势必是我鱼米之乡,一个大粮仓!李守汉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如果我在九龙江沿岸设立水车水排,利用水力搞出来一系列的加工厂,那么,利益是千百倍的!

    这样,我河静,便有三足鼎立之势。北有河静,中有平巴港,南有下高棉。这安南的东南,便为我所有,然后。。。。

    屋外,李秀秀蹦蹦跳跳走到院门口,莫金莫钰兄弟两个伸手将她拦住。

    小姑娘,主公正在和李大先生说话,请你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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