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苏飞
“佛修。”
唐淼淼:“。。。佛修可以谈恋爱吗?”
~~~~
阿难对佛祖说 :我喜欢上了一女子。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可是一见钟情便一世倾心?可是不问回报就付出等待?
【he,sc,调戏禁欲系花美男走起】
☆、一出好戏
城西破庙旁一进简陋的屋子里,陆歆正在弄晚饭,他上山去抓了一只野鸡,拔了毛用荷叶裹了丢进炭火里烤了,顺便在炉灶里埋了几个番薯,这便是他的晚饭了。
闻到香气,隔壁的赵小郎钻了进来,伸手在鼻前扇了扇,笑嘻嘻的说:“陆大哥,好香啊!今个弄什么好吃的?”
陆歆看到他,笑道:“去去去,回家去,净蹭饭!”
赵小郎厚着脸皮看炉灶,笑着说:“我家里,那婆娘手艺差的很,天天烤番薯蒸番薯煮番薯,我这胃里差不多跟种了个大番薯一样,哥哥可怜我,不想我真变成个番薯吧?”
陆歆斜睨他一眼,懒得说他,自顾去墙边拔出自己的长剑,细细的用软布拭擦。
赵小郎又凑过来,看到他手中的剑光滑无比,闪着银光,映出人影,禁不住羡慕的说:“哥哥这剑肯定很利吧?哥哥哪里找来的?”
“找来的?”陆歆将剑收起来,“这是我家传的。”看着赵小郎一双贼眼,他提醒他:“可别打我这剑的主意,小心挨揍。”
赵小郎急忙说:“哥哥说的哪里话,哥哥就像我亲大哥一样,我还能偷你的剑吗?哥哥真是太小瞧我了。”
陆歆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便蹲在灶膛前拿一根树枝去戳里头烧红的木头。
这时,只听到外头银铃的响声,赵小郎好奇的趴在门口向外头望去,这一望可不得了,“大哥,陆大哥!有小娘子上你家来了!哟,还是坐着马车来的,了不得,了不得!”
陆歆一愣,出来一看,却看到一个小丫鬟扶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已经快到门口了。
商户家的小娇娘 第3节
那少女他认得,正是沈家的大姑娘沈茹。
他呆住了,她来做什么?
听到赵小郎叫喊,附近住的几个破落户全部探出了脑袋,流着哈喇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位姑娘。
沈茹两个小辫垂在肩头,发辫间交缠着光滑漂亮的珍珠,其余秀发如泼墨般披在身后,上身穿着水蓝色对襟绣莲花锦衣,下面是一袭烟霞色百褶罗裙,这样一个娇俏俏的姑娘到了这个破落窝子,就仿佛一个小仙子突然掉进牛棚里一般。
沈茹上下打量陆歆的住处,果然简陋的可以,土墙筑起的房子,从大门口望进去一目了然,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再加一张床,就是全部了,另外的炉灶仿似是在后门处搭起来的。
“不请我进去坐?”沈茹微微一笑,“我今日来是还陆公子袍子的。”
“还袍子?”赵小郎一脸暧昧回头对陆歆挤眼睛,“大哥,我可该回去了,绝对不扰你好事!”说罢,赵小郎一溜烟的窜回家去。
陆歆一愣,进去坐?
他挡在了门口,道:“姑娘有什么事还是在这里说吧。”男女独处一室授受不亲,他不会因为一件袍子害的她被人说三道四。
“这袍子已经浆洗干净,现在还你。”沈茹将手里的袍子送过去,陆歆看那袍子果然洗的干净整洁,还用一块锦布包裹着,陆歆不由得惭愧,怕是这块布都比他的袍子值钱。
“嗯?什么味?”小茜散着鼻端的气味,指着他屋子里头,“陆公子,是不是你屋里什么烧糊了?”
陆歆转头一看,只见里头灶膛内咕噜噜的冒着黑烟。
“啊呀!”他跳了回去,手忙脚乱的把里头的鸡肉和番薯掏出来,已经黑乎乎的一片,哪里还能吃?陆歆觉得丢人丢到家了,脸上浮起薄薄的红色。
沈茹看到他那样子,禁不住掩唇笑了起来:“小茜,将我们带来的东西拿给陆公子。”
小茜将手里的红木盒子提到陆歆唯一的桌子上,那盒子有几层,小茜揭开了上面两层,对陆歆说:“这是我家姑娘亲手做的送过来,陆公子趁热吃吧。”
漂亮的颜色,诱人的色泽,陆歆看过去,只见那菜肴还冒着热气,他喉头滑动,一时间呆住了。
沈茹笑了笑,对小茜说:“咱们走吧,让陆公子好用饭。”
沈茹要上马车的时候,却听到后面男子低沉而好听的声音响起:“多谢沈姑娘。”
沈茹回头,嫣然一笑:“应当的。”
她那笑容,仿佛春花绽放一般,他竟觉得不敢仰视,他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时,车帘已经落下,只余下“叮当当”银铃的响声。
对面几个破落户还在探头探脑,陆歆冷眼睨过去,那几个人迅速的缩回了脑袋。
进了屋,他坐在桌前,缓缓打开了食盒。这食盒有四层,第一层是炙烤牛肉,第二层是烧鸡,第三层是夹杂着金色玉米粒和菜蔬粒的拌米饭,第四层里有一小壶酒,酒旁边是一个锦囊。
陆歆诧异的拿起锦囊,这锦囊的绣工很好,上面绣着青翠的湘竹,迎风展叶,栩栩如生,他感觉这锦囊绝对是出自于沈茹之手。打开锦囊,他探头一看,登时惊呆了。
将那锦囊倒出来,竟然是一袋子金锞子!
不知道为何,他心里竟生出一股愤怒,她这是要将欠他的一次还干净吗?从此以后同他这个浪荡子破落户再无干系?
他修长的五指握成了拳头,只觉得气息不平,将金锞子丢进了锦囊,倒了酒出来,一口闷进去。
但是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生气好没来由,人家沈大姑娘本来就跟你毫无关系不是吗?你还想怎样?
陆歆单手支着额头,合上眼,眼前就仿佛出现沈茹嫣然一笑的模样。
第一次,他为了一个姑娘心情烦躁不安。
马车轻轻摇晃,小茜坐在沈茹的身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姑娘啊,你为什么要对那个破落户陆大郎那么好啊?要是让被人看到了,会对姑娘不利的。之前已经传出不好听的话,再传出什么,姑娘就不担心以后嫁不出吗?”
沈茹靠在车壁上,看了小茜一眼,说:“陆大郎是你叫的吗?你应当称呼他陆公子。”
小茜撇撇嘴巴:“老爷要是知道,定要说姑娘的,少不得我也要跟着一起挨骂。”
沈茹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子,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什么人言可畏?你太小瞧你家姑娘了,到如今,我可不怕什么人言。嫁不出去又如何,只要存了性命,手里有了银子,到哪里还不能活的快快乐乐的?大不了,将来招赘入门,一样什么都要听我的。”
她叮嘱小茜:“今天的事你别跟我爹说,听到没有?”
小茜赶紧点点头。
“陆大郎是个人才,将来说不定还有我们仰仗他的时候,你也不能轻视得罪他,听到没有?”
小茜瘪着嘴点点头,她瞅着小姐的脸,这样的小姐太不像小姐了吧,她脸上的凌厉和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马车直接进了沈家的院子,才下车,便听到里头哭叫的声音。
沈茹蹙起眉尖,加快了脚步,到了二门内花园边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拿着竹条抽打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一边躲一边哭,煞是可怜。
“住手!”沈茹一把将小丫鬟拉到一边,握住了小姑娘的手,夺下她手中的竹条。
沈妙妙一看大姐居然阻拦她,立即叫道:“大姐?你做什么拦着我?这个臭丫头走路不长眼睛,竟然敢拿水烫我!看我不打折了她的腿!”
沈茹看那小丫头,正是母亲院子里的扫洒丫鬟桃儿,平日里最是胆小老实,怎么可能故意烫她?说不定就是沈妙妙在故意找茬看大房的人不顺眼。
桃儿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小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大姑娘,我真的是无心,我正端着热水去主母屋里,谁知道二姑娘横着就冲出来……”
“啪!”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桃儿的脸上,沈妙妙恶狠狠的骂道:“你还敢还嘴?!”
沈妙妙只比她小半岁,模样很有许姨娘的影子,模样算得上清秀,只是一小就被姨娘宠坏了,脾气大的很。
沈茹想起她后来做的事,顿时觉得这个丫头如果再不好好教训,往后还不知道闯出什么祸事。当初如果不是沈妙妙胆大妄为竟然同一个男戏子勾搭,导致沈府一夕之间化为灰烬,沈家后来也不至于败落那那样子。
“够了!”沈茹夺下她手里的竹条扔在地上,冷声教训:“即便是烫了你,她定然也是无心的。你好歹是个小姐,难道还跟下人一般见识?你这般样子,若是让人看到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沈妙妙愣了一下,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笑的前仰后合:“我的好姐姐,亏得你还有脸教训我?我不过是教训一个家奴,传出去怎么了?倒是你,你可晓得,你同陆大郎那点事都传的满城风雨了,只差街边的说书先生编成话本子啦!”她讥讽的盯着她的脸:“啧啧啧,我说呢,你怎么段家的媳妇不做,偏偏要退婚,弄了半天,你该不会是真的很陆大郎有私情吧?你要知道,那可真是丢了我们沈家八辈子的脸呢!哼!”
说罢,她甩了袖子转身就要走。
冷不丁的,却看到一人拦在自己的身前,她一看,唬了一跳,“母……母亲……”
萧氏本就脸色蜡黄,听了沈妙妙这番话,脸色豁然变成了金色,她失力的后退一步,被她身边的嬷嬷好容易搀住,她咬了牙,狠狠的盯着沈妙妙。
“你姐姐说不得你,难道本夫人也说不得你吗?”
沈妙妙再不服气,也只得低下了头。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外头真的这样传?”萧氏急切的问。
沈妙妙冷哼一声:“不信的话,自己出去听啊,街头巷尾,没有人不说的,丢的还不是咱们沈家的脸!”
萧氏怒火中烧,斥道:“你一个庶女,敢顶撞嫡长女,敢妖言惑众?你给我好好的回到你闺房里,抄写女戒三十遍,也让你知道做女子该有的德行!”
沈妙妙瞪大了眼睛,一双黑瞳仁如同乌眼鸡似的,可是这是主母,她又说不出什么,正在气愤,却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哟,人都聚在这里,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推波助澜
沈妙妙回头一看,立即大喜,原来是自己家的亲娘来了。
“娘!”沈妙妙立即躲到了许姨娘的身后,委屈的双眼红红,“娘,这丫头要烫我,我不过呵斥了几句,姐姐就骂我,母亲还要罚我抄写女戒三十遍。”
许姨娘看了萧氏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大姐,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啊,你身体本就不好,生这么大的气就划不来了。”
她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桃儿,握着自己女儿的手,冷笑道:“我家妙妙再怎么不好,也强过一个扫地的奴才吧?为了一个奴才,你们却一个个呵斥惩罚沈家的二姑娘,这件事,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萧氏愣住,盯着许姨娘,看到她那一张风华正盛如同桃李般的脸,顿时一口气都上不来,好一个许姨娘,几句话就说的好像她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说的他们都不占理了。
“娘,别生气。”沈茹站到了萧氏的身边,轻轻抚了抚她的背,看了许姨娘一眼,微微笑道:“姨娘这话说的哪里去了?无论是奴才还是主子,那都是人不是吗?难道奴才就没有爹娘没人生养?我沈家一直都以良善传家,从来都不苛待这些奴才们,所以咱们家的奴才出去都要说一句沈家仁厚。我进来的时候,二妹已经打了桃儿,再打下去说不定就出了人命。桃儿已经磕头认错,便是再大的错,这一顿好打也够了,姨娘反倒说我的不是,不如你自己亲自来看看可好?”
许姨娘诧异,这丫头怎么醒了之后这般厉害?从前没觉得啊,一个十五岁刚刚及笄的丫头,说话这样有条有理有理有据,竟叫人难以辩驳。
沈茹掀开了桃儿手上的袖子,露出一道道红痕,有的甚至渗出血渍来,她又掀开桃儿的裤腿,上面亦是斑驳的伤痕。
许姨娘看了妙妙一眼,也是大惊,这下的手好狠。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沈老爷一声呵斥,许姨娘一惊,抬头看到沈老爷面色沉郁的走了过来,显然他方才已经听到了沈茹的话。
沈万银冷眼看向沈妙妙,沈妙妙的头低的更狠了。
“闹够了没有?!”他这话是冲着沈妙妙的,“难道你长姐说的话有错?难道你母亲罚的不对?”他又对许姨娘说,“看你养的好闺女!如果不是夫人病了,少不得吊销了你手里的权柄!”
说罢,沈万银甩袖,怒气冲冲的进了自己院子。
许姨娘握着帕子,心口起伏了半晌才冷静下来,沈老爷最后一句话最是让她心惊,她知道沈万银一向是偏爱大房母女的,若是真的惹了他们一个不高兴,说不定自己掌家的权利真的泡汤了。
她定定看了萧氏一眼,忍气吞声的说:“大姐好生养病,咱们先回去了。”
说罢,她带着沈妙妙径自回后院。
沈茹看向那母女,只见沈妙妙回头,很是怨毒的看了她一眼。
从前她不大管事,知道沈妙妙性格霸道,她却一再忍让纵容,导致她为祸沈家,经此重来,她觉得自己对于这些看似闲事的事情不能坐视不理了。
沈茹送母亲回了院子,萧氏却很是不安,派了身边的张嬷嬷出去打听,果然昨天还传的不是很盛的事情,今日已经是街知巷闻,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萧氏惊惧异常,捶着床栏道:“我真没想到这事情闹得这样大,这可怎么是好?妙妙说的没错,现在恐怕只差说书先生编成话本子了。茹茹,你往后可怎么办啊!”说着,她悲戚的连泪水都出来了。
沈茹当然知道,一旦名节受损,姑娘家要嫁出去就难了,即便是像沈家这样的,嫁人也嫁不到好的人家。
张嬷嬷想了想,说:“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儿,咱们沈家跟段家的婚事,本来是咱们沈家退的婚,可是街头巷尾都传言说是段家弃了沈家,说咱们沈家姑娘成了段家的弃妇。”
“弃妇?”这话,真真的是让沈茹觉得好笑,明明是她沈家退的婚,段东楼应该是弃夫才对,怎的她就成了弃妇
之前她不敢确定,现在这番话她立即明白了。
这后头,一定有人推波助澜。是谁呢?
沈茹唇角掀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还能是谁呢?不就是她前世那个专横奸诈的婆婆段夫人云氏了?
她真的是被气笑了,好一个云氏啊!她早知道这个人心胸狭窄至极,没想到重来一世,她只是想远离段家,她倒是找上门来了。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有句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云氏啊云氏,你惹上了我,不是找死吗?
萧氏看她不怒反笑,生怕她被那些谣言气的疯魔了,立即握着沈茹的手,说:“茹茹,你可坚强些!别有什么想不开的,像那些因为几句谣言就悬梁上吊的软弱女子你千万学不得!”
沈茹失笑,母亲竟然会以为她想不开悬梁自尽?想她前世颠沛流离受了多少苦楚,最后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又怎会了断。她是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女人,绝不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想要她自杀,可没那么容易!这一世,她可是做好活的舒舒服服的准备了。
“娘,没事,我不怕谣言。”沈茹摇摇头,神色淡定。
“那么……你真的跟陆大郎有关系?”萧氏试探的问,“管家说你今天去了破庙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娘俩私底下交个底。”
沈茹一双明眸定定的看着母亲:“娘,你不信我吗?我说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萧氏总算松了一口气,拍着女儿的手,叹息:“没关系就好,没关系就好,你一个女儿家家的,那些破落户千万沾惹不得。”
商户家的小娇娘 第4节
“女儿晓得。”沈茹轻柔的答道。
一直到月上柳梢头时,沈茹才从萧氏院子里回到自己的青松小院,进了闺房,她推开了窗户,春风暖暖,一袭弯弯的新月挂在树枝梢头。
她低头时,却看到她的梳妆台上有一样东西。
她吃了一惊,拿起来一看,那是一个粗布袋子,袋子里沉甸甸的,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咕噜噜的滚了一桌子的金锞子。
这些金锞子总共有二十五个,沈茹一数,更加吃惊。
这些是白天的时候送给陆歆的金锞子,他怎么完完整整的送回来了?方才她进来的时候窗扇虚掩,难道他是从窗扇里扔进来的?但是沈家户大宅深,还有护院,他是怎么躲过护院越过那么高的院墙进来的?
她心里一惊,立即出来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并没有一个人影子,他应该已经走了吧?
她进房,拿起了那布袋子细细打量,白色的粗布做成,布料同陆歆的衣服很相似。
难道真的是陆歆还回来的?
沈茹定定的看着手中的布袋子,想起他怎么只还了金子,却费了周折换了一个袋子?难道说他看出来那个锦囊是自己绣的?如果知道,他还了金子,独独留下锦囊又是什么意思?
沈茹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脸上微微发烫。
不可能,他应该没有那样的心思。他们不过是一面之缘。
她给他送谢礼,本就是应该的,人家救的是她的性命,送多少都不为过。另外,她是想跟陆大郎结个善缘,在他落魄之时帮助过他的人,他往后应该会照看一二的。
沈茹洁白的手心攥着粗布袋子,脸上浮起迷惑的神色,陆大郎,那个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两不相干
金色的晨曦透过窗户照进来,小茜替沈茹梳理乌黑油亮的长发,巧手灵巧的编着鞭子,将珍珠花缠绕进发辫里。
“姑娘今日真的要出门?”小茜试探的问。
“自然是要出去。”沈茹拿起嫣红的胭脂片在柔嫩的唇瓣上轻轻一含,抬头看小茜眉头微蹙,问:“怎么了?”
“小茜是担心姑娘出去听见那些风言风语受不了。”
沈茹看着镜中貌美如花的女子,手指轻轻挽着发尾,蹙着烟眉道:“娘的病一直不见好转,我想如果去趟天音寺,求佛祖保佑,或许这一次她能够逃过此劫吧。”
“可是……”小茜依旧担心。
“没有可是。”沈茹断然的说,“想说什么让他们说去,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小茜听到她这样说,禁不住吐吐舌头,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
天音寺在西郊,出去一趟大概需要一个多时辰,主仆二人一早出去,还有家里的老仆忠伯陪着,沈茹预计着在太阳落山之前可以回来。
正是春暖花开,遇着天气晴朗,路上三三两两,不少公子小姐以及平民家的大姑娘小媳妇相携出游。
沈茹拉开车帘向外看去,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那不是沈家的大姑娘沈茹吗?”
“嗤,就是她呀!才被退婚的那一个!一个富家小姐居然跟一个破落户勾搭上,真是羞也不羞,还敢出来逛?”
“啧啧,那么好的夫家不珍惜,落得个给人退婚的结果,以后定然找不到好人家!”
沈茹冷眼看去,那两个女子看见她望过来,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姑娘……”小茜又气又急,脸儿都红了,“她们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明明是咱家先退婚的,说的什么被抛弃,被退婚,真是岂有此理!”
“有什么可着急的,不过是长舌妇罢了,议论一阵子也就过去了。”沈茹淡淡的说,重生一回她对这些虚名已经看淡了,虽然知道这是云氏搞的鬼,她却不能去撕了这些女子的嘴,不过人言而已,她早已不畏惧,如果云氏以为她会怎么样,那也太小看她沈茹了。
突然间,马车一顿,停住了。
沈茹掀开帘子,探头问:“忠伯,怎么了?”
忠伯回头:“姑娘,你看着……”
沈茹定睛看去,见马车的前头,一个人骑着青骢马,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一双修长的俊眼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段东楼?
“哎,段公子诶!”路过的女子纷纷侧目。
“他怎么会去找那个沈家姑娘?”
“不会不死心吧?”
“不会吧……”
“段公子,您挡着我们的马车是什么意思?”忠伯拱手向这青年男子道。
段东楼没有理他,直接策马到了马车车窗的这一边,他看向了沈茹。
“茹茹……”
他这样叫她,让她陡然觉得胃口有些不适。
“不要这样叫我。”她冷淡的说。
段东楼面上露出一丝惊诧,他压低了声音:“我们需要谈一谈。”
“可以。”
沈茹答应了,段东楼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马车停在了河岸边的柳树下,正是暮春时节,翡翠般的绿柳随风轻飘,时不时有轻轻的飞絮飘舞,如梦似幻。
沈茹下了马车,忠伯和小茜在马车边等着她。
她步入一丛茶花边,看着河面波光粼粼的水纹,道:“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茹茹,你家退婚难道是因为那个传闻?我母亲都说了,只要沈伯父再加一倍的嫁妆,这桩婚事黄不了。”段东楼急切的对她说,“我知道你想嫁给我,你只是怕别人说你名声有损,对不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