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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时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骁骑校
曾橙虽然已经为人母,但是年纪不过十九岁而已,所以看起来依然是天生丽质超凡脱俗,一身布裙走在街上依召来不少火辣的目光,不过走了一路也没有登徒子过来搭讪,因为稍微做出蠢蠢欲动姿态的家伙都在还没有靠近长公主五丈之内就被侍卫们不漏痕迹地架走痛殴去了。
曾橙没缠过足,走的极快,不多时便来到京城交易证券的三山街,街上人山人海,都在关注基金的交易,京城和上海的交易所是各自为战,上海以股票交易为主,京城以基金的交易为主,由于没有现代化的联络手段,所以出现价格差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通常每隔一天京城价格就会随着上海方面的消息传到而做出趋势性的改变。
通常来说京城的交易价格是跟着上海走的,但是今天走在了上海前头了,当上海的西域基金价格跌到五十文一个单位的时候,京城三山街的牌价已经栽到了三十文,市面上的买盘已经绝迹,卖盘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上面,而且还不断有更低的价格开出,二十八文、二十五文,不断地往下掉。基民们震惊的看着价格一路下滑,一颗颗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曾橙喜滋滋走到一家经营基金买卖的茶馆门口,捏一捏包袱里的基金还在,便迈步走了进去,店里的人都关注着水牌子上的价格,没有人注意到长公主的驾到。曾橙上次来买基金的时候问过买卖的规矩,知道先看当天的牌价,她并没有注意到茶馆里萧条的气氛,微笑着抬头看过去,一眼望去赫然是20的字样,怎么涨得这么快啊,几天功夫就翻了七倍!可是涨了这么多周围的人怎么还都是满脸愁容呢?曾橙揉揉眼睛再望过去,这回看清楚了,20后面的单位不是两,而是文!
一两银子价值一千文钱,三两五钱就是三千五百文,每单位三千五百文跌到了二十文,也就是说当初三千两银子买的八百五十个单位的西域捷报基金现在只剩下十七两银子的本钱了,这还真是理论价值,因为根本没有人接盘。
曾橙顿时觉得嗓子发干,头晕目眩,脸色顿时就白了,她紧紧握住身旁的楼梯扶手,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强烈的负罪感刺激着她的心,三千两银子啊,那可是寻常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相公常年奔波在外起早贪黑拼死拼活才攒下这些钱,居然被自己这个自以为是的蠢婆娘一下子就败得精光!
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飞了,自己怎么去向相公解释,怎么对得起相公的信任,小日子刚刚走上正轨就要因为自己的愚蠢和贪心而急转直下!我怎么就这么笨啊!曾橙机械地回转身子,一步步挪动着脚步向门口走去,手里的小包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都不知道,塞在里面的基金一张张飘出来她也不管,一边走一边念叨:“我怎么这么傻……”
大内侍卫们悄悄围在长公主旁边,但是见此情形都不敢上前询问,只见曾橙目光呆滞的走到门口,忽然身子一晃,仰头喷出一股鲜血,一头向地上栽去。
人还没载到地上,早有侍卫窜过来扶住,几个人将长公主搀上了门口的马车,为首的侍卫喊道:“快,回府!”
马车疾驰而去,三山街上的基民股民们却不以为然,有人道:“看见没有,又有人受不了刺激昏倒了,这算好的,上午还有人赔光了家产直接从三层楼上跳下来自尽的呢,摔得一地都是血和脑浆,那才叫惨”





铁器时代 11-6 长公主醒了
等刘子光赶到的时候,曾橙依然昏迷不醒,几个太医诚惶诚恐的跪在边上,面对侯爷的发问只是摇头。
“殿下以前就受过强烈的刺激,还没痊愈又被刺激一回,这脑子……怕是……,什么时候能醒很难说了。”太医正在刘子光的一再逼问下只能给出这样一个事实而非的答案。
刘子光知道如今的医疗水平根本不足以治疗这样的精神方面的疾病,也不想为难太医们,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太医们如蒙大赦,灰溜溜的回去了,临出门看一眼跪在门口的十几个灰头土脸的大内侍卫,暗暗道你们自求多福吧。
刘子光神色黯然,坐到曾橙旁边拿起她苍白冰冷的手,心中一阵萧索,曾橙怎么这么命苦,难道注定过不得富贵日子,天生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只能屈尊在这小巷子里隐姓埋名的过活,这也就罢了,偏偏这样平静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为了区区三千两银子就把她再次刺激的昏过去,这可是深度昏迷,搞成植物人也未可知,可怜不到一岁的刘猡猡从此就没了娘,老天啊,怎么如此的不公平!
奶妈将刘猡猡抱了过来,小孩不懂事,哇哇哭着往曾橙怀里钻,可是妈妈已经再也不能抱他了,不能看着他长大,不能教他走路、说话了。
侯爷沉默着,小孩子哇哇哭闹着,奶妈和丫鬟无不垂泪,半晌,刘子光站起来朝门外走去,一出门,侍卫们就将头磕的乒乒响,地砖上都带了斑斑血迹。
“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殿下,请侯爷降罪!”大冷的天,十几个侍卫都扒光了上身,身上血糊糊的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这是他们自己甘愿被罚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话却都带了哭腔,身为侍卫保护不力,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而且侯爷和长公主待他们甚厚,出现这样的工作纰漏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刘子光没理他们,他需要静一静,曾橙出事让他很难过也很窝火,到底这股邪火却不知向何处发泄,基金的崩盘是导致曾橙昏迷的原因,可是导致基金崩盘的原因却数不胜数,西军的战败,证监衙门的不作为,朝廷滥发基金,民众的贪婪和某些利益阶层的恶意操作都是罪魁祸首,难道把他们都杀了不成?即使都杀了又能让曾橙苏醒么?
“皇上和太后那边通知了没有?”刘子光问。
“回侯爷,还没来得及。”
刘子光无语,长公主是他和朱由校之间维系感情的重要纽带,曾橙在,他还是朱由校的姐夫,皇太后的女婿,曾橙不在了,他就只是一个暂时下野的权臣而已,迟早会被皇帝干掉,可是事情这么大,瞒着也不是事,他叹口气道:“派人进宫禀报吧。”
在外面吹了一会冷风,转回屋里,刘猡猡还在哭嚎,小孩子虽然心智发育不全,但是母子连心,也能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所以哭声格外凄惨,刘子光将他抱起来哄也哄不好,小孩子哭啊哭的,忽然刘子光看到曾橙的眼皮动了一下,于是赶紧扑过去呼唤道:“小橙,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孩子。”
曾橙的眼皮又动了两下,然后长出了一口气,悠悠醒转来了过来,看到妈妈睁开了眼睛,刘猡猡居然一下子就不哭了,伸出两手让妈妈抱,刘子光也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傻笑着,两眼却流出泪来。
曾橙坐直了身子,伸手将孩子抱过来,随即又摸了摸刘子光的面颊,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深情的望着他,这时候,一股冷风从刚才没关严实的门缝里吹过来,将散放在床头的一张张西域捷报基金吹得落在地上,刘子光斜眼瞥见,赶紧道:“小橙你这一睡就好几天,外面翻天覆地啊,西域基金暴涨翻了好几百倍,咱们三千两银子买的基金现在已经价值一万两了,你别担心,过一会我就去兑了它们,换来银子咱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不是想买个三进的大宅子么,咱们城里买一座,乡下买一座,就算再生七八个孩子也够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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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橙微笑着依然不说话,一只手在刘子光脸上摩挲着,似乎许久没有见到他的样子,这种情形让刘子光有些担心,莫不是这回刺激的大了,人变傻了?
他不敢怠慢,抓起那些基金出门,随便抓来一个侍卫故意大声喊道:“老张,你去帮我把这些基金全兑换了,一万两银子一钱也不能少哦。”
说完又把侍卫拉到近前,咬牙切齿小声说道:“回我府里找管家支一万两银子回来,再多支十万两银子,找几个人把市面上的基金给我收了,不是掉到二十文一个单位了么,一千万单位也不过是二十万两,你们尽力收,给我把价格哄抬起来,老子就饶了你们保护不力的罪过。”
侍卫赶紧道:“遵命,侯爷您就瞧好吧,兄弟们一定把这事办妥。”说完又要下跪,刘子光把他提起来,扭转身子朝屁股踢了一脚:“还不快去,耽误了时间仔细你的脑袋。”
回到屋里,刘子光笑眯眯道:“放心吧,过一会银子就拿来了。”曾橙正哄着哭累的刘猡猡入睡,闻言道:“唉,相公啊,真是苦了你了。”
刘子光道:“只要你和孩子过得好就行,哪怕在外面跑单帮再苦再累我也不在乎。”
曾橙道:“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你为了我苦心营造的这个小世界,从玄武湖中的小渔村到城南的乌衣巷,为了我的病,连太后和皇弟都要化装成普通百姓,你更要里里外外的忙乎,真是辛苦你了。”
刘子光的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你……你醒了?不对,你真醒了,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曾橙微笑着点点头,“我都想起来了,从洪泽湖边第一次遇到你,再到入宫,逼婚,割腕自杀,这两年在一切,都想起来了,我知道我是当朝皇帝的姐姐,你是声名显赫的镇武侯,这是咱们的孩子猡猡,天知道你给他弄了什么头衔爵位。”
刘子光这回真的是热泪盈眶了,没想到又一次刺激将曾橙失忆的毛病治好了,他激动地说:“太好了,不知道太后和皇上知道了会高兴成什么样呢。“曾橙道:“还是暂且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我是公主你是驸马,按规矩还是不能住进你的府邸,要在外面单独建驸马府,麻烦的很,我觉得在这小巷子里生活就挺好的,另外我也不想让猡猡娇生惯养的长大,就想让他在平常百姓家成长。”
刘子光道:“都依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你再次昏迷的事情已经派人进宫通报了,待会太后和皇上来了你小心应对就是。”
曾橙点点头道:“这个自然。”忽然看到床头上的包袱皮,又道:“刚才你说基金涨了几百倍怕也是骗我的吧。”
刘子光道:“那不是怕你再受刺激么,三千两银子可是咱们家的家底子哦。”
曾橙道:“既然我已经恢复了记忆,自然不会在意这三千两银子,不过天下千千万万买了这坑人基金的人们会在意,每一分银子都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朝廷发的基金居然跌成这个样子,也不见人出来说句话,简直太令人寒心了,你一定不能放任他们坑害无辜百姓啊。”
刘子光道:“我已经派人去做了,待会皇上来了咱们如此这般……皇上发话可是一句顶一万句的。”
不多时,太后和朱由校都赶到了,身着便装的皇太后扑进来就一阵哭:“我苦命的儿啊。”皇上也一脸的忧色,不住的叹气,看到曾橙已经醒转,两人这才转忧为喜,搬了椅子坐在旁边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曾橙将三千两银子买了基金,七天时间变成十七两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太后和皇上,并且按照刘子光的交代,对朝廷大加埋怨了一番,说已经有不少人因为血本无归而跳河跳楼自尽了。听得太后毛骨悚然,不时将目光投向朱由校。
朱由校也很震惊,这和他掌握的情况很不一样,户部那些官不是说基金发行相当稳定,老百姓购买**高涨么,怎么成了这样一副摸样?老百姓被弄得倾家荡产不说,光自杀的就有这么多了,难道天启盛世也会出现民不聊生的情况?
当下朱由校站起身来,将刘子光拉到外面问道:“姐夫,这到底怎么回事?”刘子光答道:“微臣也不清楚情况,不过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如果因此激起民变可就难办了,大好局面就会毁于一旦。”
朱由校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喃喃道:“就是怕失控,所以才成立了证监衙门管理这个行业,这帮饭桶居然给朕管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犯罪!要不是皇姐出了这档子事,朕还被他们蒙在鼓里呢,姐夫你放心好了,回去朕就严办此事。”




铁器时代 11-7 金融大鳄
京城,三山街最大的茶馆里,依然是哀鸿遍野,硬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手西域基金,因为经过空方极度的渲染,大家都知道这基金完全一文钱不值,说是垃圾都不为过,晌午时候还二十文的牌价现在已经掉到了五文钱,依然是无人问津,渐渐有人开始离场,一个个面无人色、长吁短叹,走路都不稳了,看样子回去不是跳河就是悬梁。
这时候忽然走进来十几条大汉,为首一人膀大腰圆,声若洪钟,二话不说先掏出一叠银票重重砸在桌子上,沉声喝道:“老子专收西域捷报基金,有多少要多少!”
呼啦一声,周围人全围上来了争先恐后将手里的基金票子往这边塞,“买我的买我的,给钱就卖了。”看着一只只晃动的手,那汉子跳上桌子喊道:“不要慌,一个个来,老子带的钱多,还都是大额的票子,你们先自己把基金理好了,凑成整数来兑银子,那什么,今儿的牌价到多少了?”
有人答道:“这位爷,现在的牌价是五文钱,您老行好,咱们情愿四文钱就卖。”
那汉子道:“别,老子不占这几文钱的便宜,统统按二十文一个单位的价格收购,有多少要多少!”
顿时欢声雷动,大家感动的热泪盈眶,自发的排成有序的队伍开始兑换,手里垃圾一样的基金能换成钱就不错了,哪还管多少,消息传出去,整条街的人都跑来了,这十几个汉子仿佛是将钱庄带在身上一般,大把大把的银票扔出去,换来成捆的基金就随意的往身后一扔。
有那细心人看到这十几个大汉都穿着皮趟底的官靴,心里便有了计较,问道:“几位爷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如此大手笔的接盘,莫非是有了什么消息?”
那汉子道:“有基金你只管卖来,聒噪什么,爷们就是喜欢买这个东西,你管的着么?”
虽然他们不说,但是三山街上这些倒腾股票基金的人们还是从他们使用的银票上看出了端倪,因为这些人使用的大额本票都是记名的银票,上面盖了镇武侯府的章子。顿时一种说法平地而起,镇武侯可能要接手西军的指挥大权,这西部战事,有盼头了!
镇武侯出马,百姓们还担心什么,保管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这西域基金也必定咸鱼翻生、风生水起。传言象一阵风一样迅速传遍了三山街,疯狂抛售的行动戛然而止,大家又都惜售起来,当然也有人不信这个传言,依旧卖出基金,但是价格已经不那么低了,从二十文涨到了五十文,又涨到了一百文,那些收购基金的汉子们倒也爽快,直接放出话来,一百文也买,二百文也行,反正有多少要多少!这更刺激了那些头脑精明的投机商人们,他们已经认定这是镇武侯派人来扫货了,西域基金重振雄风指日可待,于是他们也开始收购,而且开出了更高的价格:五百文!
京城的基金交易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行为,没有事后交割制度,也没有正式的交易场所和交易时间,所以这场轰轰烈烈的拉升行动一直持续到黄昏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基金从濒临死亡的五文钱水平一直涨到了八百文,已经接近了票面水平。
其实刘子光派出的这些侍卫并没有买到太多的基金,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收购了几十万单位,等气氛调动起来了他们就没多少事干了,只是轮流在那里抬价收购,能当大内侍卫的都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他们对侯爷的意思领会的很清楚,就是哄抬价格而已,并不是真的扫货建仓。
乌衣巷,刘子光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上海发来的电报,彭静蓉告诉他说,股票市场有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制造恐慌情绪打压绩优股票,这股力量非常强大,收盘后交割时居然拿出了三百万两官票来交易,可见后台非同小可,国内有此实力的人屈指可数,其中最值得怀疑的就是挪用公帑的户部尚书黄小田,希望刘子光动用南厂力量进行侦查,这是扳倒黄小田,重新控制户部的大好机会。
别看刘子光已经不再担任任何实职,手上的权力和能量依然大的惊人,只要他一句话,南厂这个庞大精密的特务组织就会运转起来,京城的任何秘密都瞒不住他,刘子光拿起桌子上一个怪模怪样的物件,摇了几下手柄,然后对着一个竹筒子喊道:“给我接孙提督。”
这是秘密铺设的有线电话,大明朝最先进的玩意,目前还没有面向社会使用,只是镇武侯的系统内有少量在用,镇武侯府、乌衣巷,南厂、红衫军兵营、讲武堂都有线路和通话终端,需要联络的时候就拿起相应的单线话机,先摇动手柄发电,然后才能通话,刘子光用的是直通南厂签押房的话机,可以直接找到孙纲孙大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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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乾清宫,朱由校端坐在龙书案后,面前直挺挺跪着黄小田和张福林,皇上一阵怒火发过来,两人从容面对,口称冤枉。
朱由校道:“身为户部官员,督察证券交易事宜是你们的本分,奈何将大明的金融市场搞得一泻千里,若不是朕今日偶然得知,竟是被你们这两个庸才蒙蔽了,你们说这欺君之罪该如何惩处?”
黄小田道:“启禀皇上,微臣确实冤枉,这西域捷报基金本来太高,已经危如累卵,如果再这样涨下去才会对大明的经济造成危害,适当的跌一跌是正常的波动,不但没有危害,还有利于社会稳定呢。”
张福林也跟着说:“启禀皇上,据臣调查得知,最近几年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收入有了大幅提高,就拿京城为例吧,家家都有几千两银子的积蓄,就是万两户也不在少数,他们拿出些许银子购买基金是本着支持朝廷的精神来的,就算暂时跌价损失一些也是可以承受的,臣临来的时候还访问了一些百姓,他们都纷纷表示基金下挫没有对生活造成影响。”
朱由校道:“你们还在骗朕,买了你们的基金导致倾家荡产血本无归的就有成千上万,悬梁自尽跳河轻生也不在少数,这个你们怎么解释?”
张福林正色道:“当初微臣曾经张贴过布告,警示民众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奈何总有些人喜欢钻营投机,倾其家产投入市场,妄图牟取暴利,市场是无情的,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当他们开始冒险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结局。”
朱由校虽然愤怒,但是觉得张福林的话也有些道理,他缓和了一下情绪道:“难道尔等要坐视市场崩溃,冷眼看百姓自杀不成?”
张福林道:“市场不会崩溃,只会越来越完善,这个成长的过程或许会血腥点,会有人倾家荡产,会有人悬梁自尽,但是这都是无法避免的,臣其实也很痛心,感同身受,可是证券交易是个新兴的事物,为了完善它,健全它,付出一些必要的学费也是应该的,历史将会记住这些为了朝证券市场牺牲的人,正是有了他们的付出,大明才会国富民强,雄霸天下。”
张福林的口才不是盖得,朱由校本身文化水平就低,听人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晕头转向,他觉得今天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大,虽然是皇姐出事,但是作为一个皇帝不应该因此就暴跳如雷,要把目光放到更远的层面上来,或许暴跌真是市场规律呢,想着想着他的口气也缓和下来了:“那也不能这样下去,朝廷总要管一管吧,不然没人买股票买基金,朕找谁要印花税去?朕的军费从哪里来?”
黄小田接口道:“皇上仁慈,真乃万民之福,微臣们当然会出手救市,只是这个出手的时机还要仔细考量,越是跌的低了越是容易救,届时用不了多少银子就能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皇上尽管放宽心就是。”
朱由校道:“有黄爱卿这句话朕就放心了,你们跪安吧。”
黄小田和张福林从乾清宫出来,才觉得后背冷嗖嗖的,若不是他们事先贿赂了传旨太监,知道了皇上紧急宣他俩进宫的原因而提前做了思想准备的话,今天可就惨了,这证券市场掀起腥风血雨可全是这两人一手所为,在最高点抛售基金,刻意打压绩优蓝筹股,都是他们的阴谋。
这是一个庞大而完美的阴谋,事情还要从张福林接手证监衙门说起,其实他这样只会钻营投机的官员并没有多少专业上的知识,上任之后就愁的长出来几十根白头发,幸亏这时候有一位世外高人给他指点迷津,衙门设在京城,开设交易所分支机构等招数都是他给出的,时间长了张福林自然对此人恭敬有加以师礼待之,并且将其引见给顶头上司黄小田,黄小田一见此人也惊为天人,特地拨出一所宅子将此人养了起来,以便早晚请教。
如何从证券市场上安全高效的捞钱都是这位高人出的主意,包括发行一千万西域基金的提案都是他草拟的,发行这么大盘子的基金就是为了更方便快捷的赚钱,在他老人家眼里,开空壳公司上市捞钱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迟早会被人发现,要想赚大的,就得学会利用资源。
张福林和黄小田勾结,以对折的价格向部分朝廷官员发售基金,以此为代价笼络了一大批官员,从而形成一个专门以操作西域捷报绩优基金盈利的特殊群体。
这个小团体里包括了六部、都察院、应天府乃至五军都督府的官员,还有不少高官的家属子弟,大家互通消息,共同进退,他们购入基金的价格本来就比老百姓便宜一半,更有信息上和资金上的优势,每家拿出几万两银子来就能凑出天文数字,这样一股力量足以搅动千万大盘的基金上下波动了。
他们的操作程序是这样的,先用手上的廉价筹码打压基金价格,等价格到了预定区间就大笔吸纳,吸纳足了就放出消息说西军大捷,又斩首多少多少级,届时再抛出几个买单将价格提上去,等到了满意的水平就再度抛出,老百姓追涨杀跌乐此不疲,其实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这种赚钱的办法极其容易又不犯法,所以加入这个团体的人越来越多,现在他们的势力已经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分工明确组织严密,财力雄厚到连日升昌都要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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