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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狷夫不羁

    待到目光触及南巫之时,澄玺立时拨开人群,快步走到南巫元耆身边,躬身施了个大礼,说道:“婆婆方才及时援手,为澄玺解脱大难,既承恩惠,澄玺在此郑重拜谢,只是不知婆婆可否见告尊驾名号,也好让澄玺知道。”

    南巫本欲自去,此时见澄玺已然找上门来,只得笑眯眯的转过身来,对着澄玺好一阵端详,口中却是不置一词。

    一旁的渡有衡却是看着眼熟,搜肠刮肚一番,忽然便认了出来,于是立刻说道:“公子,这位便是四域元耆中的南巫元耆了,渡有衡在此也给元耆见礼了!”

    澄玺但闻此言,也赶忙躬下身去。解万愁更是一拍额头,对南巫




一九一、疑惑
    迢远立时循声望去,但见盈朔湖上不知何时来了许多船只,此时已然距离盈朔城不远,但见船上火光通明,将船只兵士照得十分明亮,远远看去,分明便是一队兵舰!

    待到问过那名仍旧留在身边的卧牛堡副将之后,澄玺才知竟是皎月水师来援。

    但见楼下战况仍旧激烈异常,澄玺不愿涉险,本欲待在楼上继续观战,但见火光明灭之中,舰队后面竟还拖了一条乌蓬小船,澄玺顿时凭空心慌意乱起来,略想片刻,便又急匆匆赶下楼来!

    此时,阿瓜已然与尕二伯牙兄弟四人联手,堪堪爆裂完第四头孽畜,随即又将那些尸蚴统统斩为尺许长的肉段,令其无法继续作恶。

    阿莎与铄凛那边战果更丰,刚刚将第六头孽畜大卸四块,此时正上得岸来,又将一群冲入一条窄巷的妖孽堵在里面,全数捕杀干净。

    正要去寻下一头孽兽之时,却闻一声尖声怪叫半空传来,随即便见远处一头孽畜忽然沉入水中去了,便是那些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妖孽此时也再无半分恋战之意,此时正纷纷沿着河道向那处河道水栅奔去!

    铄凛见此,一面追杀,一面找到一个什长模样的兵士,令其速速关闭水栅,防止孽畜与妖孽逃出堡去。

    那什长眼见妖孽如此凶恶,早就巴不得它们速速离去,但闻铄凛这般说法,反而怒道:“你莫不得了癫病,这些怪物赶还赶不走,你竟要还要强留城中,简直疯了!”

    说完,什长挣脱铄凛,径自跑走了!

    铄凛呆愣片刻,脸上顿现失望神色!

    过不多时,妖孽果然再也不见,似已早已奔出堡去,那些孽畜更是通过河道潜游而出,及至水栅之处,却有一头孽畜从水下猛然腾起,将偌大一个水栅撞得弯曲断裂,缓缓倾覆在河道之中,远远望去,犹如一截麻花!

    此时的卧牛堡中,繁华如转瞬即逝的镜花水月,早已化为满目疮痍,断体残肢四处皆是,斑斑血迹更沾染了街道与残垣断壁,更缓缓汇入河中,将水面染成一片殷红!

    此处,日间还是皎月一处富庶城池,此时却已堪比屠场地狱,好不瘆人可怖!

    ……

    不一时,那队足有二十艘兵舰的水师已然驶入卧牛堡水道之中,澄玺赶忙迎上前去,报出那套多次用过的名号,同时请带队将军下船叙话。

    听得岸上之人便是那位前来求亲的帝裔,站在船头上的那名水师将军不敢怠慢,先令水师驶入城中水道伺机而动,自己则命令座船靠岸。

    来将单名一个涛字,乃是皎月八大氏族“皎月碧辉、济灾融祸”中济氏子孙,与堂兄济浪一道世袭水战之法,自幼从军,功绩颇显,因此早早拜了内湖水师将军一职。

    虽然同出济氏一门,这对兄弟却是大为不同,济浪黝黑魁伟,虬须满脸,性格更是刚强无比,每每驰骋水上,必是身先士卒,无所畏惧,便如一只横冲直撞的乌鱼!

    与获封外路水师将军的堂兄不同,济涛生得肤白貌净,身量修长,若要对敌之时,必先瞻前顾后,左顾右盼,一旦觅得敌手破绽,便即倏然出动,一击致命,这番作为几如谨慎却又狠辣的水中游蛇一般!

    只因卧牛堡正处盈朔湖出入津要,一旦望见卧牛堡中发出的焰火信号,原本坐镇王都的济涛立时统兵来援!

    一见有人下得兵舰,澄玺立时抢步迎上,随即拱手一礼。

    济涛已然闻听方才那番自报家门之辞,自然不敢托大



一九二、端倪
    刚一上岸,早有一队火把赶到面前,济涛看是,却是那位自称锥风怒骑骑尉的渡有衡,声言前来请罪。

    济涛不解,渡有衡随即说起,水师离去之后,那条乌蓬小船舱中三人不知用了何等办法竟然逃了出来,众人追捕不及,渡有衡随即下令放箭,本想抓个活口,也好审讯说话,不料手下箭法太好,竟然全都射中要害,船上三人就此一命呜呼了!

    说完,渡有衡又令手下将三具尸首抬来,请济涛验看。但见三人无一例外背后中箭,箭镞所入之处皆在后心,因此一箭毙命,绝无可救之理。

    济涛看完,不由抬头望天,但见此时夜色深沉,虽有月色火把照耀水面,便要看清十步之外已是极难,而那艘乌蓬小船距离客栈门口众人何止三五十步,若想连发三箭,又全都射得如此精准,却也大为不易。

    虽觉此事有异,但三人本就顺手捉来,此时军务繁冗,济涛一时无暇多想,听了渡有衡这般说辞之后,不但不加怪罪,反而说出几句安慰之辞,令其不必放在心上,随即唤来几名兵士,将三人尸首一并抬到城外乱坟岗中埋葬去了。

    渡有衡于是再度躬身致歉一番,便即站起身来,脸上一副如释重负神情,随之道声劳烦,便转过身来,对着不远处的澄玺望了一眼。

    澄玺不语,却是暗暗点了点头。

    但迢远此时却是惊愕上头,虽然不知三人究竟如何身死,但其中一人面目却是识得,便是那名曾往胧朦寨送信的那个瘦子澄无绽,此人曾在蓬泽王殿中自揭假面,迢远又怎能认不出来!若是论起,此人应该也是锥风怒骑中人,正是渡有衡属下。但为何渡有衡却非要假装不识,反倒要害了他的性命

    莫非其中有何不可告人之处念及此处,迢远心中不由咯噔一声,随即转头看向澄玺,却见这位帝裔公子此时神情自若,便如不知此事一般。

    迢远目光再转,恰与正向这边看来的蓬木苏眼神对上,只见蓬木苏先是对着迢远点了点头,又将食指立起,对着迢远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迢远一怔,却也只得将头点了一点。

    正在这时,一条残破的小船朝这面悠悠荡来,待到靠上栈桥,便见四个身影陆续跃上岸来,当先一人正是细如麻杆的尕二,后面跟着两个圆滚滚的身影,自是伯牙仲黧兄弟,阿瓜默默跟在身后,最后一个上岸。

    待到看清,迢远立时迎上前去,嬉笑一番过后,但见四人从头到脚早已被血迹沾染得污秽不堪,神情之中虽有疲惫,却是兴奋异常。

    迢远正自纳闷之时,尕二那张闲不住的大嘴已然开启,将一路斩杀妖孽之事一一道来,尤其讲起如何找到一家焰火作坊,又如何灵机一动想起爆裂孽兽之法时候,尕二便对自己好一番夸赞,那副劲头简直便如刚刚指挥完千军万马归来的将军一般。

    迢远已然了解尕二脾性,正要戳穿之时,尕二却已话锋一转,开始讲述阿曦如何神勇无畏,手中长刀与身上铠甲如何神奇,待到最后,还不忘夸奖伯牙仲黧兄弟二人几句,却也勉强算是良心未泯。

    话音还未落下,阿莎忽又飘然而回,但见阿瓜无恙,阿莎便悄悄隐向角落,任由尕二伯牙追问,阿莎却是只字不吐。

    待到铄凛随后现身出来,迢远立时快步迎上,其余众人见铄凛依言重回,也是个个喜出望外,只是铄凛冷淡依旧,但听有人问起,也仍然只是轻描淡写,寥寥几句,便已将战况说完。

    随后,铄凛



一九三、水阵
    但见再无妖孽现身,济涛向卧牛堡守将交代一番,又唯恐怪物再来袭扰,便将六艘舰船留在堡中候用,随即拔锚启航,便要返回王都禀报。

    将要入湖之时,却见八条乌篷大船已然列作一队,船上除却操桨使舵之人,便尽是黑衣黑甲的假面兵士,舱内同样乌光隐现,似乎载有许多乌骊骏马。

    但见这支船队此时漂浮湖面之上静止不动,似乎正在等待自己,济涛有意避开,但还不等转舵,却见为首一艘乌篷船上早有一人站上船头,遥遥拱手道:“将军既要折返王都,本公子也正要去往碧螺岛上提亲,你我不如结伴而行,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济涛闻言,却是有些为难,沉吟片刻之后,方才说道:“公子远来是客,若令本将引路,原本亦无不可,只是本将急于回报我王昨夜卧牛堡中这番变故,船行甚快,恐怕公子这些乌蓬大船难以跟上,那时济涛便有失礼之嫌,恐怕有些不妥。”

    澄玺却是满不在乎,说道:“将军但行,我等在后跟随便好,若是被落下了,也绝不怪罪将军,如何”

    济涛稍一踌躇,便在船头拱手道:“如此也好,济涛再次先行谢罪!”

    话音刚落,济涛便令手下开船。

    澄玺见了,也便急忙下令手下扬帆荡桨,紧紧跟随在皎月水师后面。

    蓬木苏本来无意与澄玺结伴同行,但昨夜又见澄玺手中辟邪荡孽剑光芒闪现,蓬木苏质疑帝裔身份之心稍敛,加之澄玺一早便派人前来相约,于是也便勉强应允下来,于是迢瀚与蓬泽两条座船跟在澄玺船队后面,一路相随而去。

    不知济涛究竟存了何等心思,皎月战舰一旦起锚,便即升起满帆,两舷桨手更是全力划水,加之战舰尽皆修长,船帆巨大,船行之速迅捷无比,纵然澄玺早已下令自家船队务必跟紧,但半日不到,乌蓬船队还是很快就被远远抛在了后面。

    好在此时旭日当空,盈朔湖中澄明透彻,便是距离老远,也能看清去处。

    不过,好景不长,本是开阔空荡的湖面之上忽然开始生出簇簇蒹葭、丛丛水竹,更有无数垂柳挺立水中,枝条荡落宛如丝绦,与已露败象的湖面莲叶相接,宛若层层幕帐,一同将偌大湖面隐约隔绝。

    再过半晌,济涛战舰已然尽数隐入幕帐之后,消失不见了!

    船上众人见了,也是各各忿怒不已,随即便纷纷开口,咒骂起皎月为主不敬来!

    澄玺见此,不由口中也道一声作怪,却又似乎并不着急,随后向着船后招一招手,便见一人匆匆前来,这时船上众人才见此时正是那名卧牛堡副将,只是这人不在堡中协助守将修缮城堡,反倒随着澄玺上船来到了这里。

    而且此人已然脱下皎月衣甲,反倒换上一身便服,此时正站在船头,似乎正向澄玺指点路径所在。

    后船上的蓬木苏但见济涛舰队忽然消失不见,竟似故意将澄玺甩下,蓬木苏不怒反喜,竟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眼见众人一起望向自己,目光犹如正在观望一个疯婆,蓬木苏索性说道:“都说我蓬木苏最爱作怪,岂不知此时碧螺岛上那位皎月女王比起本王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昔日共抗蜂孽之时,早有许多人领教过这位女王的好手段!”

    南巫闻言也笑:“是啊,这位皎娉女王确实又阴又辣,素来又喜吃醋,当年其妹皎婷外嫁人帝澄昭之时,这位姊姊便有三日三夜不饮不食,竟也吃起亲妹妹的醋来,据说皎娉还为此与母王摊牌,宁舍皎月王位,也要成为澄昭枕边之人,此时想来,真是好大的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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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缘由
    初时,众船舵手还在高声呼喊,相互提点,但行得久了,嗓子不免疲累嘶哑,于是渐无声响传出,若是跟得稍远一些,立时前船不见,后船不顾,最终失了联络,各自失散开来!

    蓬泽座船也是如此,此时正如没头苍蝇一般在绿屏之中乱行乱撞,却又绝然找不到出路,如此荡来荡去,最后竟然划了一个大圈,重新转了回来!

    船上舵手本是久行水路的老人,漫说沐阳浴月这等大江大河,便是远僻水港、乡野沟岔也是来去自如,从来不曾遇到这等迷路窘境,待到又是一圈兜回,舵手不由暗骂一声见鬼,心中却又不服,立时叫人从舱中取来一套竹筒麻索制成的浮标,掷入水中,重新选定一条水道之后,再次前行而去。

    一番转折环绕之后,那个浮标赫然映入眼帘之中,座船竟又转回了原处!

    蓬木苏偏不信邪,索性让蓬木蕊取来一桶用以黥面纹身的水墨,灌入竹筒之中,再将浮标投入水中,以此有迹可循,免走回头之路。

    蓬木蕊立时拍手,大呼妙极,前去照办!

    如此浮荡前行一阵,蓬泽座船却又再次见到了那处浮标,不仅如此,掷入水中的绳索不知何时也被割断,水中墨迹更是荡然无存!

    此时这般情形,便连傻子也知,这片绿屏乃是一个刻意设下的水阵,不仅如此,其中更是有人埋伏其间,伺机而动!

    蓬木苏见此,心中不由暗暗吃惊,片刻之后,却又怒火升起,竟在湖中大骂起皎月女王的矫揉造作来!

    南巫元耆见此,却在一旁笑道:“此地距离螺狮岛尚且有段路程,大王骂也无用,倒不如就此停下船来歇歇!”

    蓬木苏见南巫神色,似乎胸有成竹,不由说道:“耆老莫非知晓此处奥妙,且不要再卖关子,不如说来与我们听听。”

    南巫狡黠一笑,说道:“此处蒹葭绿柳并非自生自长,反而有人刻意排布,催发滋生而成,乃是皎月王城外面一道极厉害的防御大阵,老妪虽知其中暗合星宿阵列之术,却是不知其中奥妙何在,想要出去,却是难了,你我倒不如再次静静等待,好在此处景色旖旎,又有鱼跃鸟鸣,便是睡上一觉也是好极,醒来之时自会有人来接,。”

    蓬木苏品味片刻,便即回过味来,笑道:“哈哈,本王这才明白为何济涛不愿带路,反而刻意将我等甩开,许是碧螺岛上那位女王故意为之,抑或有心试探那位帝裔虚实。”

    南巫不再接话,却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其实,蓬木苏只说对了一半,只因此时绿屏水阵之中,率先遇上麻烦的并非澄玺,而是澄阳伪王之子危殆!

    危殆早在三日之前便已沿天光运河北支那条日河,一路南下,到达盈朔湖畔另一关城鲤鱼坞中。

    鲤鱼坞并非如卧牛堡那般因其形似得名,反而是此处水深港阔,盛产鲤鱼之故,自来便是一个天然鱼坞。

    后来,澄昭挖掘运河水道,将沐阳河与盈朔湖之水连通一处,便有许多巨贾豪商在此设立驿站商社,时日已久,繁华生出,更有四处民众辐辏云集,遂成一处城池。

    鲤鱼坞立城虽然不过四十余年,但因正处澄阳皎月这两大中土强国交通要道之中,更有来自北境的莽原穷荒物产从此流入皎月,因此繁华日盛,更胜卧牛堡三分,城中人烟熙攘,日日摩肩接踵,繁华之态已然不逊皎月王都多少,城池更是足足大出卧牛城一倍不止。

    虽自危戮自称伪王



一九五、怂货
    危殆自从得了回信,便日思夜想、寝不安席,早早寻来裁缝匠作之人,一面准备着装,一面又令人打造车船依仗,冀望求亲那日风采尽显,能够被公主选中。

    危戮更是早早备好一份极重的厚礼,同时派遣国相也便是自家堂兄危获为使,国舅黄棠与另一位国舅萧檀充当左右副使,更点起一千兵马,调用二十只大船与五十辆豪车沿途护送,车仗座船更是较之寻常一国王子高出半阶,极尽铺排奢华之能事!

    这队人马早早开拔,沿路声势犹如帝王巡幸,好不威风。

    待到进入鲤鱼嘴城中,国舅萧檀早早租下城内最大一家富商宅邸供危殆歇宿,随行兵马更是包下城内最大的五家客栈,进城之时更有专人前面清路开道,一行人浩浩荡荡入得城来,一时竟然阻塞了城内往来交通,以至势力之徒纷纷艳羡之外,更有寻常路人骂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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