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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懵懂的猪
几个人说着往外走,就在走出教室,顺着校内甬路走出一段之后,一直沉默的奥尔加突然开口说道:“我的父亲是富农,二十年前,才出生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们一家人也加入了集体农庄,我的父亲去年还被评为了农庄的‘斯达汉诺夫标兵’。”





灯塔 0011 游戏
听着奥尔加的解释,鲍里斯心里暗自好笑,没想到自己还真有些魅力,眼前这个刚刚结识不久的女孩子,显然是有心思与自己交往了,否则的话,她似乎没有必要跟自己解释这些。
“咳,没必要解释这些,”奥古斯特在前面课堂上的表现失了分,这会正琢磨着怎么弥补呢,奥尔加的解释显然给了他一个机会,这家伙忙不迭的表态道,“我们都是朋友不是吗?”
“不只是朋友,咱们还是战友,”鲍里斯笑着加了一句。
“谢谢,”奥尔加小声的说了一句,尽管声音很小,但那份感激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
人总归是社会性的动物,无论是谁,只要被这个社会所排斥,就会极度渴望一种认同感。
鲍里斯知道,在苏联过去的历史上,曾经有两次对富农阶层的清剿运动,第一次是在列宁时期,具体说就是1918年苏维埃政权刚刚建立不久。那一次的清剿规模还不算很大,主要是针对那些囤集居奇、投机倒把的富农群体。
至于第二次,便是斯大林当政,开始摒弃新经济政策的时期了,那一次的规模则是普遍性的,富农被作为一个阶级消灭掉了,而且可以说是永世不得翻身的那一种。像奥尔加她们这样的,应该算是比较幸运的了,因为她们是在第一次运动中被清理掉的,她们的家庭固然在那一次运动中失去了很多,却也得以躲过了第二次规模更大、程度更激烈的运动。
鲍里斯不打算对斯大林的阶级斗争政策评头论尾,他也没那个胆量,不过在鲍里斯看来,苏联政治家们对无产阶级的划分实际上与马恩的路线并不完全吻合,在根本上,他们并没有将农民这个阶层划入无产阶级的队列里,换句话说,工农这两大无产阶级群体,在苏联实际上是不平等的,这也可以看作是苏联集中发展大工业,而牺牲了农业经济的思想出发点。
有了奥尔加起头,再加上奥古斯特的圆场,剩下的人倒是彻底放开了,开始逐一介绍自己的家世背景。
就像此前鲍里斯猜测的那样,平素里跟奥尔加她们混在一起的几个女兵,清一色都是富农出身,正是因为这样的家世背景,所以在学校里别人都有意无意的远离她们。奥古斯特只知道奥尔加被学校的学员们称为“天使”,却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公开追求她,这背后的原因,实际上就全在这里了。
不过幸好的是,鲍里斯显然不在乎什么富农的出身背景,而奥古斯特呢,整个人又大大咧咧的,再加上一副精虫上脑的状态,什么家世背景的问题,也被他扔到一边去了。
七八个人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出了校门,直奔加瑟姆商店。在这个货品并不怎么齐全的国营商店里大肆采购一番,奥尔加几个女兵否决了去奥古斯特住所准备午餐的建议,而是去了她们在11号楼租住的地方。
说真的,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了,可鲍里斯在饮食上依旧很不适应,他搞不清楚俄国人怎么会喜欢黏糊糊,像一坨屎一般的炒通心粉,还有那么什么红菜汤,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与鲍里斯租住的房间不同,或许是因为人多的缘故,奥尔加她们租住的地方是个打通的大套间,类似于四室两厅的建筑格局,给人感觉很宽敞。唯一的遗憾是,整个房子里都没有什么家具,所谓的床,也只是四张宽大的床垫子,不管怎么看都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幸好的是,这房子里也拱了暖,而且烧的很暖,在屋里穿单衣正好合适,至于鲍里斯他们的12栋则没有这么好,估计是供热管老化的缘故。
千万不要以为女人的住所就有多么整洁,尤其是俄罗斯女人的住所,就更是与整洁不沾边了。在空荡荡的大客厅里,仅有的那张书桌边上,便堆了各式各样的二十几个酒瓶子,尽管瓶子上没有标签,但估计那都是喝完的伏特加——在如今的苏联,大部分伏特加都没有牌子。
负责准备午餐的是娜莎和多米切娃,因为她们是女兵里公推厨艺最好的,至于剩下的人,则在大厅里大牌、玩跳棋。说起来可怜得很,这年头的人们也没有什么很好的消遣游戏,喝酒、打牌、吹牛打屁似乎是苏联人仅有的一点乐趣了。
鲍里斯不会玩她们的俄罗斯纸牌游戏,在他看来,这种打法有点像是十三张,可又不尽相同,因此便没有参与,而是在一边看奥尔加与乔丽娅玩俄罗斯跳棋。
所谓的俄罗斯跳棋实际上与鲍里斯前世见过的跳棋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棋盘是六角星形状的,也就是可以供六个人同时玩,当然,也可以两个人对攻。
下跳棋也是有赌注的,而赌注就是喝酒,一小杯伏特加,谁输了谁一口干掉。
奥尔加的棋艺明显不怎么样,被乔丽娅轻轻松松的赢了两盘,两杯伏特加下肚,奥尔加那精致的小脸都变红了。到了第三盘上,旁观的鲍里斯终于按耐不住了,放弃了观棋不语的戒律,开始指点着奥尔加落子,结果,奥尔加胜了三步。
“不行,这一盘不算,”看着奥尔加兴高采烈的给自己杯子里斟满酒,乔丽娅不满的嚷嚷道,“明明就是鲍里斯在帮你,你们是两个人。”
“嘿,别想耍赖,乔娅,”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奥尔加显得很兴奋,她抓住乔丽娅的胳膊,笑道,“快点把这杯酒喝了,难道还要让我帮你吗?”
“不行,又不是你赢的,”乔丽娅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有本事再来,这次不许鲍里斯说话,只是我们两个的对决。”
“那你也要把这杯酒先喝掉,”奥尔加不依不饶,她嘻嘻笑着就把酒杯往乔丽娅脸上送,“而且,鲍里斯是不是帮我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他是我的男朋友,又不是你的。”
奥尔加明显是喝多了,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原本藏在心里的想法,这会却说漏了嘴。
“噢!”
这一句话说出来,引得客厅里一干人跟着起哄,打牌的几个人也不玩了,全都围过来吵闹。
“怎么啦,我就是喜欢鲍里斯,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反正已经说漏了嘴,奥尔加索性借着酒劲把话挑明了。她站起身,两步走到坐在地上的鲍里斯身边,迟疑了一下,屈膝跪下,俯身就朝鲍里斯的嘴上吻过去。
其实在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奥尔加的心也悬着呢,她不知道鲍里斯会不会躲开,也不知道鲍里斯一旦躲开了,她要怎么收场,不过她却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她应该抓住这个机会——不仅仅是因为她对这个男人有好感,还因为这个男人的身上“闪着光”,这份光足以化去她家世背景上的阴暗。
鲍里斯到底是没有躲开,因为他想不出一个躲开的借口,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他不想躲开。为什么要躲?奥尔加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不错,如果是在前世的话,这种等级的美女估计瞎了眼都不会瞧得上他。
说实话,和一个早上才认识的女人接吻,彼此关系发展的这么快,鲍里斯的确是有些不适应,可这份不适应却远远及不上心底那份虚荣心的满足。
到底是来自西伯利亚的彪悍女人,奥尔加丝毫没有因为有人围观而羞涩,当确定鲍里斯接受了自己的亲吻之后,她不仅没有离开,反倒变得更加主动,她甚至还把舌头探进了鲍里斯的嘴里。
“好吧,我认输了,”眼瞅着两人湿吻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乔丽娅咬咬嘴唇,眼里闪着一丝莫名的光彩,随口说了一句,拿过自己的酒杯,一仰脖就把一杯伏特加喝了下去。
“不过只是刚才那一盘认输了,咱们还得接着来,”放下酒杯,乔丽娅看着刚刚分开的两人,恶狠狠的说道,“不过这次要加点赌注,奥尔加,你还敢不敢?”
“随你,”尽管嘴唇分开了,可奥尔加还是依偎在鲍里斯怀里,眼神带着一份感激看着鲍里斯,头也不回的说道。
“好,这次如果我输了,我就喝双份,不,三份,”乔丽娅拎过旁边的酒瓶,说道,“如果是你们输了,就得玩‘汤勺和汤锅’的游戏,而且还得敲一百响。怎么样,敢不敢来?”
听乔丽娅说到“汤勺和汤锅”的游戏,奥尔加原本就红润的面色瞬间便涨成了紫红,而奥古斯特那一干旁观者,却是彻底亢奋了,他们围着奥尔加和鲍里斯,一个劲的怂恿他们答应下来。
鲍里斯算是彻底无语了,他看着身边跃跃欲试的奥尔加,感觉自己可能永远都融入不了苏联人的群体了。
“汤勺和汤锅”的游戏跟厨房没有半点关系,而是一种俄罗斯人,准确的说,是西伯利亚人结婚时玩的一种游戏,怎么说呢,用一句俗语来形容,那就是嗯,很黄,很暴力。




灯塔 0012 德米特里的春天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战斗的民族”,苏联人,不,苏联并不是一个民族的称谓,应该说是俄罗斯人,他们不仅会战斗,还很会玩,彪悍的性格赋予他们一种放荡不羁的做派,其思想的开放程度,并不亚于所谓崇尚自由的西方人。
轿车最后在2号楼,也就是著名的内务人民委员部大楼前的停车场停住,德米特里上校又在车里待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的钻出来,仔细整理了一番军装,迈步朝大楼走去。
寒风凛冽,可这该死的地方却总能给人一种比寒风更难耐的冰冷感觉,德米特里上校不喜欢这个地方,就像他不喜欢危机四伏的战场一样。
从门厅进入大楼的一楼,嗯,这里的环境也只能给人一种冷森森的感觉。楼层分的很高,空间很大,但墙壁上却贴着大块的白色瓷砖,地面却是由青乌色的大理石铺砌而成的,尽管天花板上悬吊着大型吊灯,可色调搭配带来的冷感,仍旧非常的强烈。
“你好,大士同志,”在门厅的岗哨处,德米特里上校很客气的对执勤士兵说道,“我是列宁格勒来的德米特里?米哈伊罗维奇,我来见费谢沃洛德?尼古拉耶维奇?梅尔库洛夫委员同志。”
士兵上下打量他一番,又看了看他递过来的证件,这才转身走到电话机旁边,拨了一个电话。
通话的时间并不长,估计是确认了情况,士兵走回来,将证件交还给德米特里,说道:“欢迎你来到卢比扬卡,你可以进去了。”
“哦?”德米特里不明白士兵为什么要说“欢迎你来到卢比扬卡”这句话,但也不敢多问,只是说了声“谢谢”。
“为什么欢迎我?”走进大楼,德米特里的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难道是自己要被调到这里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不是一件坏事。可为什么要调自己过来?又或者.根本不是要调自己来这里,而是自己惹上了麻烦?
德米特里的心里就像是悬了十五个桶一般,七上八下的,总是平静不下来。
直到傻愣愣的上了二楼,他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似乎没问梅尔库洛夫同志在哪个办公室。
看到旁边有个办公室虚掩着门,德米特里吐了口气,走过去,试图找个人问问路。结果刚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这里只是一部分反革命分子的名单,你要把他们记在心里,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必须提高警惕,不能被这些间谍分子、反革命分子的可怜像蒙蔽了.”
德米特里伸出去的手抖了抖,又飞快的收了回来,而后加快脚步,逃也似的远离这扇门。
“你是什么人?在干什么?”才走出去几步,迎面一个年轻的少尉走过来,面色警惕的看着德米特里,问道。
德米特里咽了口唾沫,又干咳一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将适才在楼下的话又说了一遍,顺便问了梅尔库洛夫的办公室所在。
内务人民委员部是个超大的部门,在这里工作的人足有上千,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但梅尔库洛夫不同,在这里,他是拉夫季连?巴甫洛维奇?贝利亚同志的副手,而且是第一副手,可以说,他差不多就是卢比扬卡2号楼的第二号人物。在这里,没有人不认识他,因为谁不认识他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年轻的少尉领着德米特里去了升降梯,从那里直上四楼,最后,在离着升降梯不远处的一个办公室门前停住脚步。
德米特里还以为这就是梅尔库洛夫的办公室呢,没成想少尉敲了敲房门,里面走出来的却是个看上去最多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费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同志,”看着走出来的年轻人,少尉说道,“这位是德米特里上校同志,他说接到了费谢沃洛德?尼古拉耶维奇委员同志的通知,让他.”
“是德米特里?米哈伊罗维奇上校同志吧?”年轻人不等少尉把话说完,便笑着朝德米特里伸出手,说道,“你来的正好,委员同志正在等你,跟我来吧。”
话说完,他松开手,看都不看少尉一眼,直接领着德米特里继续往走廊右侧走。
走过七八步远,就在下一个房间的门口,年轻人停住,抬手在房门上敲了敲。
“请进,”里面传出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年轻人朝德米特里摆摆手,示意他稍等一会儿,这才将房门推开一道缝隙,说道:“委员同志,德米特里?米哈伊罗维奇上校来了,您现在方便见他吗?”
“让他进来吧,”房间里那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年轻人点点头,退后两步,扭头递给德米特里一个眼神。
德米特里忐忑不安的上前两步,从年轻人面前走过,进了那扇厚重的房门。
门内的房间很宽敞,装修也极尽豪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上则贴了壁纸,还挂了一些德米特里看不明白的画,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台办公桌后一副巨大的斯大林同志画像。
同样是在那台办公桌的后面,一个身材魁梧、体态微微发福,脑门即大又亮的中年人,正站在那儿抽烟。
“费谢沃洛德?尼古拉耶维奇?梅尔库洛夫委员同志,您好,我是德米特里?米哈伊”德米特里看着中年人,语速飞快的自我介绍道。
“好啦,我知道你的情况,上校同志,”梅尔库洛夫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抢着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而且比你想象的要知道的多得多。”
德米特里一瞬间就蒙了,他感觉呼吸困难,视线恍惚,他甚至隐约中听到了手铐脚镣碰撞时发出的脆响。
“德米特里?米哈伊罗维奇同志,今天找你来,只想通知你一个决定,”梅尔库洛夫继续说道,“经过内务人民委员部的考察,我们发现的你的政治背景是很好的,又在列宁格勒工作了6年,长期在军队一线担任政委工作,也熟悉那些戴着面具的反革命阴谋分子的丑恶嘴脸,所以,经过内务委员会同志们的研究,现在决定将你调到这里来工作。”




灯塔 0013 山楂树
德米特里上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被调进内务人民委员部,至于政治背景好、有一线工作经验之类的理由根本就不可信,因此,当他离开2号楼,走出内务人民委员部之后,整个人还跟做梦似得,恍恍惚惚如在云端。
能有机会调入内务人民委员部是不是好事?这一点根本不用怀疑,肯定是好事,目前德米特里上校是属于工农红军政治宣传部直接领导的,这个部门就是后世著名的苏联陆海军总政治部的前身。不过与后来的陆海军总政治部相比,如今的工农红军政治宣传部可是没有多大的权势,自从伏龙芝同志取消了军事委员制度,确立了军队中指挥员的绝对领导制度之后,政委这个角色就没有多少权力了。
可是相比之下,内务人民委员部出身的国家安全委员就不同了,他们在军队中起到的作用可不仅仅是宣传,同时,还有负责监视指挥员的作用。换句话说,他这个师级政委即便是回到第9集团军,其权限也将比过去大上许多。
自己为什么能够得到这个机会?德米特里百思不得其解,在绞尽脑汁的思索之后,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或许是自己前段时间做的某项工作,得到了上面某位领导同志的关注。再回想自己前段时间的工作,貌似只有推出鲍里斯那个英雄代表的事情比较出彩,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恩,或许是那件事,或许不是那件事,但不可否认的是,德米特里认为,那个叫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的年轻人,是自己的一枚幸运星,或许就是因为那个小子的缘故,自己才得到了这么一个机会。
记得那个不错的小伙子就在莫斯科这边进修,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去看看他——绝不是因为感激,只是觉得自己在莫斯科这边也不认识什么人,更没有亲近的朋友,德米特里需要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
德米特里应该算是一名告密者,更准确的说,是一名背叛者,他当年在构陷上级指挥员的同时,也将自己变成了军队体系内的另类,这些年来,尽管他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但结交的朋友,哪怕只是酒肉朋友,都没有几个。没人喜欢,没人愿意与他接近,每个知道他底细的人都在刻意的躲着他,他的寂寞肉眼可见。这次来到莫斯科,他能够去探望同时也愿意接受他探望的人,也就只有鲍里斯了。
平静了一天的扎戈尔斯克再一次沉进了浓浓的夜色,而在城郊的新农村集体农庄的外围,建着几个硕大仓库的空场里,喧嚣的篝火聚会也渐渐进了尾声。
篝火边的空地上,奥古斯特正在与娜莎跳舞,两人跳的是乌克兰味十足的戈帕克舞,别看奥古斯特人高马大的,可动作上却是非常的灵活,不管是蹲在地上踢腿,还是转圈,都没有半点问题。至于娜莎则更是出色,乌克兰人的舞蹈天赋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为什么不去跳一会儿?”奥尔加刚刚跳了一会儿回来,披散着发丝的光洁额头上挂着汗,她大大方方的走到鲍里斯身边,紧贴着他的身子坐下,喘息着问道。
“我?我可不行,”女孩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柔柔软软的,靠在身边非常的舒服。鲍里斯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伸手揽住奥尔加的细腰,同时干咳一声说道,“我不会跳舞,尤其是这么难的戈帕克。”
“那就唱首歌,”奥尔加不仅不介意他揽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反倒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说道,“随便唱一首,乔丽娅可以给你伴奏。”
鲍里斯笑着摇摇头,顺势将下巴垫在奥尔加的头上。
“走吧,去唱一首,”奥尔加却不肯放过他,她挣扎着站起身,双手拽住鲍里斯的胳膊,就想着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嘴里还连声说道,“就唱一首,难得大家都这么高兴。”
鲍里斯挣了两下没能挣开,再加上刚跳完舞的奥古斯特也跑过来起哄,他不得不站起来,被奥尔加拖拽着进了场。
“同志们,接下来,请鲍连卡给咱们唱首歌,大家欢迎。”奥尔加推着鲍里斯的后背,站在空场的篝火旁边,嘻嘻笑着喊道。
“噢”
周围的几个人鼓掌叫好,鲍里斯今晚还是第一次上场呢,之前不管是跳舞还是唱歌,他都没有参与,这回好不容易等到他出场,众人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你准备唱什么,”同样坐在篝火不远处的乔丽娅笑嘻嘻的问道,“我负责给你伴奏,鲍连卡。”
唱什么?鲍里斯为难了,不用说,目前流行的那些民谣、歌曲,他一首都不会,仅仅能想上名字来的一些,他也说不准现在出现了没有,若是没有出现的话,乔丽娅怎么给他伴奏?
幸好的是,乔丽娅手里的乐器是一把手风琴,这玩意鲍里斯也会用,而且用的相当不错,毕竟前世在部队里的时候,这玩意是除了吉他、口琴之外最常见的一种乐器。
“这样吧,”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鲍里斯摸着鼻子说道,“既然同志们这么热情,那我就唱一首。恩,伴奏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好,欢迎!”
众人又是一阵儿叫好,手风琴这东西,在红军队伍里会的人不少,鲍里斯会拉也没人觉得奇怪。
乔丽娅将手风琴从肩膀上卸下来,交给鲍里斯之后却不离开,而是直接搂着奥尔加坐在了篝火边上,做出一副准备好好欣赏的好样子。
尽管是在众人面前表演,可鲍里斯倒是没有感觉到怯场,他坐在圆木充当的凳子上,背好风琴,试了试音,找了下手感。
“嘿,鲍连卡,介绍一下你准备唱什么啊。”奥古斯特也从外围凑过来,嬉笑着问道。
“嗯,是,是一首我我的战友所创作的歌曲,”尽管有了思想准备,可在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鲍里斯仍旧感觉有些脸红,说的话也不是那么顺畅了,哪怕如此,他最后也没能说这首歌是他自己创作的,而是直接扣在了某个战友的头上,“歌曲的名字叫做《山楂树》。”
话说完,鲍里斯也不等有人发问,直接便利用手中的手风琴拉起了前奏。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列车飞快的奔驰,车窗里灯火辉煌”随着悠扬的风琴声,鲍里斯用尽量缓和的声调唱到。
别说,如今这幅身体不仅有一副好相貌,还留给了鲍里斯一副好嗓子,那清亮的嗓音将这首乌拉尔风情十足的歌曲,演绎的颇有几分味道。最重要的是,对于在场的人来说,这首歌他们都没有听过,不仅新鲜,而且还很好听,歌曲中夹杂的三角恋故事,也充满了纯真浪漫的气息。
美好的东西往往都是令人向往的,当然,也是最能感染人的,包括奥古斯特在内,在场的众人都听得很入神,她们开始只是起哄着让鲍里斯唱一首歌,没想到最后却有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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