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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听闻王爷已有心仪之人”

    小斯也是听说过那坊间传闻的,听到亡命问王爷私事,心里瞬间就转了百八十个弯。

    “是呀,宓姑娘从小和王爷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可好着呢!”

    小斯私下瞄了亡命一眼,见他眼中果然有暗淡之色,更是证实了坊间传言,忍不住为这小将军可惜。




179:无边丝雨细如愁
    今日,是封赏大典。

    哥舒贺齐起得晚了,没赶上早朝,在大典上被斥责了一番。

    南蛮皇又欲那拿宓银枝说事,被哥舒贺齐以招待东瑜皇爷为借口,给堵回去了。

    大典上,不过是一番论功行赏。

    虽是小战,本无需如此作为。

    只是纳兰仪刚死,南蛮暂且无将,此战正好可提拔一些人上位,以填补空缺。

    白东起深得帝心,在与曲翼一役中,一马当先,有勇有谋,被封为平西将军。

    副将周立等人为冠军,轻车将军。

    参将亡命,得哥舒贺齐举荐,连跳几级,封为偏将军。

    宣旨授习之后,便是宴席……

    宓银枝是知道两人在书房的,一直躲在屋里看,后来见哥舒贺齐走了,温月容却迟迟未出来,正想去看看,书房的门便打开了。

    两人迎面撞上。

    宓银枝尴尬的站在门口,温月容看了她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回自己院子了。

    宓银枝转身看去。

    他的身上笼罩着淡淡的忧伤,天空忽然飘起小雨,淅淅沥沥,落在身上,更显悲愁。

    不是说神没有七情六欲吗,这莫名的忧愁又是打哪来的

    宓银枝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绿撑着伞过来,宓银枝想,若是给他一把伞,能不能缓和那一抹伤

    可她终究没能把伞送出去,只看着他消失在大门口。

    “姑娘”

    “嗯”

    “该用早膳了!”

    这一场雨下了很久,断断续续,缠缠绵绵,似述悲情,似述别离。

    年末,在千万家挂起红灯笼,准备迎接新年时,温月容终于打算离去。

    未道明缘由,孤身一人,悄然离去。

    无人知晓他去往何处,东瑜,或是巫山崖

    今年腊月,便是在阴雨蒙蒙中度过的。

    几近年关,哥舒贺齐也很忙,那些刚悬赏过的将军都在忙着置府搬迁,直到月末才勉强安定下来。

    宓银枝一心研究着她的青霉素,每天有事儿没事儿就去暖房逛一圈。

    那些蝴蝶都还在。

    温月容走的时候留下一本灵书,上面记载了简单的唤灵心法还有一些简单术法,也包括温情蝶的养护。

    半个月来,已有大半蝴蝶受不了阴雨的潮湿,死掉了。

    不过死的大多是宓银枝折的歪瓜裂枣,温月容折的蝴蝶还尽职尽责的在房里转圈圈。

    暖房里温热,等宓银枝出来接触到外面的寒气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宓银枝瑟缩一下,捂紧了外衫。

    一直在偏殿等着的绿莹闻声,赶忙带着披风过来,给宓银枝披上。

    “小心着凉。”

    宓银枝缩了缩脖子,喃喃道:“今年的气候着实怪异!”

    往年虽然也冷,可没这么冷,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妖风阵阵。

    代王府是有专门的防风设备的,一般的风无法灌入。

    可现在的风,连伞都撑不了,穿着披风倒像是累赘,走路都难。

    “听闻近来南海有鬼怪作乱,南海一带影响不小。”

    “又是南海不知静静可安好”

    “姑娘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绿莹笑叹一声,将披风拢紧了。

    宓银枝站在廊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哀叹一声!

    “这雨还要下到何年何月啊!”

    她可没有那撑着油纸伞的走在雨巷里的姑娘那副闲心,平生最是讨厌这样淅淅沥沥的小雨了。

    要下雨就干脆点,巴拉巴拉几下完事儿,何必这样缠缠绵绵,数日不休

    “国师大人测过了,三十天准会停!”

    “那半吊子国师!”宓银枝想到黄离就忍不住想笑,好好的自由鸟不做,偏偏要飞庙堂。

    绿莹正欲说话,就见院外一黑影走近,“王爷回来了。”

    宓银枝见哥舒贺齐冒雨回来,推了推绿莹。

    “把伞拿去!”

    绿莹还不待动作,哥舒贺齐那大长腿已经三两步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个打伞的小斯,脚步凌乱,裙踞湿了大半。

    “这么冷的天,怎地在廊下站着,还不赶紧进屋”

    “我这才



178:谁的结
    阳光落在哥舒贺齐脸上。

    他眼下有淡淡的黑晕,人也消瘦了不少,却难掩那姣好的容色。

    见他长长的眼睫微微眨动,似是要醒。

    宓银枝有些不敢面对,又闭上了眼。

    哥舒贺齐醒的那一瞬间便感觉到宓银枝醒了,见她装睡,也没戳破,没发出一点动静的出去了。

    门关上那一瞬,宓银枝眼睫微颤,睁眼时鼻子发酸,险些又没忍住。

    ……

    门口,温月容静静的站在院中,合着背后的槐树石凳,更衬仙姿。

    哥舒贺齐脸色微沉,走到他面前。

    温月容浅浅一笑,不真,不假。

    “我有事要和你说。”

    “换个地方。”

    两人默契的去了书房。

    “何事”

    哥舒贺齐还是一身朝服,气度天成。板着张脸,显然不想多聊。

    温月容站在案前,看了他良久。

    搞的他更是莫名其妙,微蹙着眉,更是不耐烦,“无事本王要进宫了”

    温月容垂眸,掌心摊开,一个白玉盒子落于掌中。

    哥舒贺齐眉心微跳,耐着性子等着温月容开口。

    温月容目光落在玉盒上,淡淡道:“此乃聚灵草。”

    哥舒贺齐看着那盒子向他飘来,最后落于案前,眼中波涛汹涌,面上却是装作若无其事。

    “给我干嘛”

    “你当知道,聚灵草为何物”

    “不知。”哥舒贺齐别开头,不欲打开那盒子。

    “这是小枝采回来那株。”

    盒子自行打开,一只翠绿的仙草躺在其间。

    仙草根部隐隐又牙印,正是兔子咬下来那根。

    哥舒贺齐视线下意识的落在聚灵草上,眼神变得迷蒙,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月容似是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歉意。

    “当时没能送回仙草,是我之过。”

    哥舒贺齐眼神微闪,伸手想要拿起仙草,手伸到一般有缩了回来。

    “你是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温月容,还是……泽兰”

    “不论是温月容,亦或是泽兰,都是我。”

    “那可不一样,温月容可是个没有心的家伙!”哥舒贺齐哼笑,直往人痛处戳。

    温月容微愣,视线落在心口处,淡淡一笑,“那便是泽兰吧!”

    泽兰此生,唯川乌一人为友。

    “那当真是好笑,泽兰公子和我一介凡人道歉,呵,我可算是有面子”

    “那日,我所说的不过是天帝造的谣传,实则那时,川乌因救治不及时,灵力耗尽而亡。”

    “那时是我不曾好好检查,未能发现你真正的伤情,导致你灵识散尽,不治身亡,是我的之过”认错的温良态度。

    “这话你不该和本王说,你该是和那死去的川乌上神说去!”

    哥舒贺齐哼笑一声,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心里堵着一口气,故意和温月容作对。

    他可算是明白温月容的心思了。

    当年没有让辛夷下来给川乌治疗,自己心中怨怼,又不曾好好医治川乌,未能发现他灵台早已枯竭。

    最后危在旦夕,救治不及,散灵而亡。

    这是觉得心中有愧,想要来求得原谅,求心中一方安泰。

    他偏不如他所愿。

    还不待哥舒贺齐得意,一道白光袭来。

    哥舒贺齐瞪大了眼,看着对面的白影,脑中一阵翻江倒海。

    许多断断续续的片段猛然袭来。

    那肆意的男子,整日在九重天下无所事事,但凭着那深不可测的能力和俊朗的面皮,迷倒了一众小花仙,小仙娥。

    后来,宴会上,他被拿来和九重天上的泽兰公子作比较。

    川乌上神心气儿高,自认为自个儿不必泽兰差,是以故意和他交好,只为知己知彼。

    不曾想,倒真是被泽兰的气节个折服了,从此成了一只癞皮狗,天天赖在九重天上,找泽兰喝茶,找泽兰下棋,找泽兰抚琴……

    泽兰一个人居于九重天上百万年,向来孤寂,无人交心,自然养成了一副清雅冷淡性子。

    他表面对川乌和其他人差不多,却一再纵容着他的放肆,再他面前一次次的妥协,放弃自己的原则。

    川乌当真是个找人麻烦的,随便将泽兰殿的仙草花化做人形,倒让自己栽在那仙草身



177:骗自己
    蝴蝶散发着淡淡的暖光,扑棱着漂亮的翅膀,飘在眼前。

    “我成功了”

    宓银枝抬眸,透过暖光,看见温月容的面容也染上了柔和,她似乎看到他在笑。

    浅浅淡淡,心跳都漏了半拍。

    温月容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垂下的眼睫轻颤着,眼中全是宓银枝的一瞥一笑。

    蝴蝶突然飞离,两人视线相接,倏而移开。

    或许是暖房温度太高,宓银枝脸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

    宓银枝有些兴奋,没想到她也会使用灵力了。

    “我居然会使用灵力,哈哈哈”

    “这些灵力本就在你的灵台,只是不会运用,以后勤加练习,会更加熟练。”

    宓银枝疯狂点头。

    一张宣纸又落在她面前。

    “继续。”

    一个下午,两人都在暖房中折蝴蝶,哥舒贺齐回来看到绿莹在暖房外坐着。

    “阿枝在里面。”

    绿莹微愣,看了眼房门,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哥舒贺齐想着她大概又在研究她那些青霉菌了,没做他想,便推门而入,一阵暖意扑面而来。

    没想到,看到的是满屋子发着光的蝴蝶,重重蝶影之后,便是两个重叠的人影。

    温月容站在桌案前,宓银枝在里面坐着,温月容将她的小巧的身子都藏在了身前。

    宓银枝听到开门声,便歪了歪头,向外看来。

    哥舒贺齐勉强的笑了一下,问道:“又在研究你的青霉菌”

    宓银枝心虚的看了眼温月容,绕过桌案来到哥舒贺齐身前。

    “我在学做蝴蝶,要不要我做给你看”

    哥舒贺齐抓了一只蝴蝶,捏着翅膀细细打量了一会儿。

    “你做的”明显怀疑的语气。

    哥舒贺齐是知道的,宓银枝这双巧手,拿刀啊剪子什么的贼溜,但舞文弄墨,剪纸折花什么的,那当真是……一言难尽。

    宓银枝撇撇嘴,又逮了一只蝴蝶,呐呐道:“这只是我做的。”

    哥舒贺齐看了一眼,揉了揉宓银枝绵软的发丝,眼里满是宠腻。

    宓银枝却因为这一模,心跳骤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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