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父子两就这样对视着,宫中灯油懂添了两次,南蛮皇才算妥协。
南蛮皇叹了口气,计上心头。
“想要赐婚圣旨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父皇请说。”
如此,南蛮皇反倒不急了,悠然的喝了口茶,又酝酿了半晌,才幽幽开口……
夜里,南京城大街上,马蹄声传来,再渐渐远去。
哥舒贺齐回来的时候,宓银枝房里的灯以及熄灭了。
哥舒贺齐安奈下心中的激动,心道,还是等圣旨下来在告诉她吧!
一只乌鸦在枝头嘎嘎的叫,一颗石头飞了过去,乌鸦应声而落。
这般好心情,怎可毁于一鸦
哥舒贺齐哼笑一声,大摇大摆的回了屋。
今夜,注定不眠。
一大清晨,宓银枝便被哥舒贺齐吵醒了。
宓银枝睁着迷蒙的眼,幽怨看着哥舒贺齐。
“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哥舒贺齐嘻嘻笑,将宓银枝按做在凳子上。
宓银枝颓废的坐下,脑袋趴在桌上。
“也没啥事,就是太久没见你,想得慌,让我再好好看看。”
哥舒贺齐捧着宓银枝的脸,看的认真。
宓银枝半眯着眼,看着眼前放大的容颜,伸手欲推开他,奈何刚起床,全身绵软,使不上劲儿。
冬日里,手指触到哥舒贺齐脸上的温度,便舍不得移开了。
宓银枝傻笑着,借着他的脸取暖。
外人看来,这就是两小情侣在眉目传情,互相挑、逗。
哥舒贺齐很享受这个时刻,直到传膳的侍女打断了这温馨的画面。
“王爷,是否开膳”
哥舒贺齐蹙眉,看着眼迷迷糊糊的宓银枝,道:“先温着。”
哥舒贺齐先带着宓银枝去洗漱一番才到正厅落座。
吃饭那点功夫,一只盯着宓银枝看,还时不时的傻笑,把宓银枝看的莫名其妙。
“哥舒,也就四个多月没见,至于这样一只盯着看吗”
哥舒贺齐点了点头。
“就这四个月,我家阿枝又变美了,脸也红润了不少。”
宓银枝哼笑一声,傲娇了。
哥舒贺齐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撑着脖子问她:“阿枝,你说,我该怎么把东瑜那位癞皮狗赶走啊!”
“癞皮狗”宓银枝反应了一瞬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谁,哈哈的笑出了声。
别说,温月容这样强住在代王府,赶都赶不走的架势,还真像是癞皮狗!
“别问我,我不知道。”
哥舒贺齐脸上笑着,眼神却变得意味不明。
“阿枝,可否告诉我,你对温月容,有何看法”
宓银枝筷子微顿,又夹起那块儿垂涎已久的红烧肉放入碗中。
“温月容……不是以前的温月容。”
他是一个有泽兰灵识记忆的温月容。
而她,也是一个有辛夷记忆的宓银枝。
有些东西,都在悄然改变。
哥舒贺齐撑着脖子的手微微收紧,脸上依旧带笑,一字一句的问道:“所以,阿枝是否初心不改”
宓银枝垂眸,不敢看哥舒贺齐。
初心不改这个词,还是她给他解释过的,现在自问,她是否初心不改
宓银枝发现,她无法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哥舒贺齐依旧在笑,可脸部肌肉已经变得僵硬,眼神也暗淡了。
他苦笑一
173:请旨赐婚
“阿枝。”
“怎么了”宓银枝看他,却见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宓银枝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一眼,没见有什么不妥。
长臂突然落在月要身上,将她卷入怀中,向后倒去。
“阿枝,我好想你。”
说罢,还不待宓银枝有所反应,一个绵绵的口勿落下。
万千青丝缠绕,诉不尽许多情。
良久,方才平息心中情绪。
宓银枝摸着麻木的唇,暗骂了一声。
“臭死了,多久没洗澡了!”
哥舒贺齐一听,脸色微变,抬手在腋下闻了闻,果然一阵酸腐之气,自己都嫌弃。
赶了半月的路,哪有时间洗澡
“阿枝先回去休息,我先去洗漱。”
宓银枝点了点头,跑得飞快。
见宓银枝消失在门口,哥舒贺齐脸上的笑才渐渐淡下去。
“备水,再叫宗心在书房等着。”
……
洗漱更衣过后,哥舒贺齐去了书房。
管家宗心早早被人叫到书房,一人在这站了将近一个时辰,大冷天背上都氵显透了。
一听到开门声,宗心脊背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哥舒贺齐进来了,脚步声渐近,路过他又走到了桌案前坐下。
一身暗黑锦袍,金色纹路镶嵌其间,凌然霸气。
宗心缩了缩脖子,心道,这绝对是故意的。
气势上压他,给他压力。
见哥舒贺齐不说话,宗心也是秉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心思,扑通一声跪地,乖乖认错。
“王爷恕罪,属下没有照顾好宓,不,准王妃。”
哥舒贺齐挑眉,依旧不言。
“王爷,属下该死,打不过温月容,只能任由他带走准王妃……”宗心悄悄抬眼,看了哥舒贺齐一眼,见他依旧不为所动。
心一狠,又道:“王爷,属下也是被逼无奈啊,本来想要写信告诉王爷的,只是被师傅拦下……”
“所以你便四月有余都不传信来”
哥舒贺齐猛的打断他,语气冷硬,当真藏着滔天怒意。
“我代王府怕是用不起你这样的属下,还是找你师傅去吧。”
“王爷!”
“或者治你个知情不报之罪”
宗心呐呐对着空气叩谢,“……谢王爷不杀之恩。”
虽然舍不得这个抱未来皇帝大腿的机会,但还是小命儿要紧啊!
宗心扶着一把老腰,爬了起来,本以为这是就算是这么了了,却没想到宗室里还有一番刑法等着他。
这便是宗士外迁的难处啊!
办的事情和正主有歧了,便只能伤害现任主子。
现任主子不要这吃里扒外的了,就只得回宗室受罚了。
哥舒贺齐去了皇宫,南蛮皇早就听说他回来,也一直在书房等着他。
见他一身朝服走来,南蛮皇也愣了一瞬,心道,这小子又要作说明幺蛾子
哥舒贺齐话不多说,安安分分的请了个安,起身后。
视线不知有意无意的落在南蛮皇身后的宗德身上。
宗德突然瑟缩一下,往龙椅后挪了挪,挡住视线。
哥舒贺齐移开目光,没等南蛮皇一宿离别之情,直接打断了他,自顾自的道明了这些日子在军营的经历,待正事一说完,南蛮皇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时机。
“舒儿啊,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哥舒贺齐淡淡道:“并无大碍。”
还不待南蛮皇开口说第二句话,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父皇,儿臣前来,是想问一下,父皇为何要拦下我和宗心的书信”
南蛮皇一时没反应过来,宗德提醒了两句,这才记起来。
“还不是为了让你好好做监军,男子汉大丈夫,该柔情柔情,该热血热血,怎能整天都只顾着儿女私情”
“儿臣只是传信报个平安,你知道你拦下了消息,阿枝都经历了些什么”
&
172:想你了
“哥舒”
温月容淡定的从哥舒贺齐身边走过,留下默然相望的两人。
不知是谁先动作的,反正就是那样一个眼神,哥舒贺齐快步向宓银枝行来,宓银枝也扑进了他的怀里。
哥舒贺齐抱得很紧,紧到宓银枝感觉腰都要被压断了,一阵胸闷气短。
可宓银枝却不想松开,脑袋依偎在他怀中,嗅到一身汗臭混着风尘的气息,即使喘不过气来也不愿放开。
唯有这样,一直以来迷茫的心才会变得坚定。
这段时间,一直压在心底的无措终于在这一刻释放。
哥舒贺齐感觉到胸前的衣衫染上湿濡,灼烫了他的心。
终于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胸前的小脑袋上,上面只别着一根朴素的辛夷枝。
他愣了愣,伸手抬起小脑袋,看到她满脸的水渍,长长的眼睫上也挂着两滴水珠,我见犹怜。
暂且没心思计较辛夷枝的事,粗粝的大手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一点一点的拭去他的泪水。
宓银枝迷蒙着眼,看着这个近半年都没见过的面容。
隆安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哥舒贺齐看起来沧桑了不少,瘦了很多,轮廓更加的清晰了。
连衣衫穿到身上都宽大了。
见他这样,宓银枝越发忍不住泪水。
她倒不是爱哭,只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是在太多,又经历了那场生死大梦,有些分不清梦境跟现实。
有时候,看到温月容就会想到泽兰,就会想到川乌。
想到她没能及时去采聚灵草,害得川乌身亡。
离去前,最后见川乌那一面的场景一直在脑中飘荡,午夜梦回之际,会发现眼角湿润。
她甚至会想象,哥舒贺齐在隆安是否会有危险,刀剑无眼,伤着哪了,没有她在身边怎么办
宓银枝这些日子的担忧混沌在这一刻全然划开,变成了永不断线的泪痕。
可即便是哭得伤心,宓银枝都只是上气不接的哽咽,说不出半句话来。
哥舒贺齐一直擦着泪水,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见眼泪止不住,便下意识落下一吻,堵住宓银枝开闸的眼睛。
宓银却是猛的止住哭声,心里咯噔一下,泽兰亲吻她眼的画面突然浮现在脑中。
抱着他腰的手微微缩紧,转瞬又猛的推开了他。
哥舒贺齐猝不及防,倒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有些恍惚的看着她。
宓银枝愣了一瞬,不敢看哥舒贺齐的眼,只眼风一扫,便落在他颈脖见。
一条长长的刀伤,一直延续到下颌处。
宓银枝无暇理清此时的心绪,抚着那伤口,“这是什么时候伤的,怎么都不包扎”
哥舒贺齐捏着她的手,“进屋说。”
“等会,我先去拿药箱。”宓银枝挣开他的手先回了药房拿药箱。
哥舒贺齐看了眼空荡荡的手,目光又落在那窈窕倩影上。
……
“不甚严重,只收清点俘虏的时候,有个小将不甘心,一时不甚,被偷袭了。”
哥舒贺齐坐在榻上,乖乖的由着宓银枝倒腾。
待伤口都处理好了,宓银枝的面色才稍稍好看些。
哥舒贺齐将她拉入怀中,脑袋靠在她颈间,宓银枝猛的避开。
“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不甚严重,不必忧心。”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说严重就是严重,坐好。”
宓银枝从他身上下来,将药箱收拾好后,再到他身边坐下。
“不是说你们还要五日才能抵达南京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你了,便先回来了。”
哥舒贺齐说得倒是自然,宓银枝心里又是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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