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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哥舒贺齐未曾注意到宓银枝的异样,淡淡看了温月容一眼,拉着宓银枝就走。

    哥舒贺齐显得有些急躁,宓银枝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急啥呀!”

    宓银枝心里突突的跳,总觉得今天的哥舒贺齐有些奇怪。

    一脸激动,也不知道在激动个啥。

    “你在这等我。”

    进了主院,哥舒贺齐将宓银枝推到槐树下的石凳上坐。

    石凳冰凉,哥舒贺齐转身之际,宓银枝便站了起来。

    等出来的时候,手背在后面,一脸高深莫测。

    宓银枝歪了歪脑袋,笑问“是什么好东西”

    哥舒贺齐站定,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拿出一纸帛书。

    “宓银枝接旨。”

    宓银枝愣住,见哥舒贺齐对她眨眼,准备跪接。

    哥舒贺齐摆摆手,“别管那些虚礼,给别人的看的。”

    宓银枝挑眉,严肃的看着他。

    哥舒贺齐讪笑,又咳了两声,中气十足的开始念旨。

    他声音清朗醇厚,字正腔圆,念出来的圣旨都别有一番风味,但是最值得注意的是,这是一道赐婚圣旨。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兹有民女——宓银枝,聪慧伶俐,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深得代王之心,念吾儿哥舒贺齐已到适婚年纪,特赐婚二人,择良日成亲。礼部尚书达……,皇言:准!”

    宓银枝听着哥舒贺齐念着念着,他清朗昳丽渐渐模糊,鼻子酸涩,眼睛滚烫,落下泪来。

    哥舒贺齐见她泪眼朦胧,念旨的声音有些迟疑,待轻声念完最后一句话,将圣旨递给宓银枝。

    宓银流着泪看着那道明黄的圣旨,全身都在颤抖,手指微动却始终没有抬起来,眼泪倒是越发的汹涌。

    哥舒贺齐微愣,捏紧了手中的圣旨,缓缓收手。

    “阿枝,别哭。”

    手足无措的给宓银枝摸去眼泪,可眼泪




176:柔情别绪,温不长存
    哥舒贺齐微愣,心道,宓银枝若是能得民心的话,那便不会有人说她是来路不明的女子,配不上他了。

    将来身份暴露,也不会因为她是东瑜人,而对她有敌意。

    父皇也不会对阿枝又成见了!

    “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阿枝有多优秀!”

    宓银枝心跳漏了半拍,被哥舒贺齐爽朗的笑晃了神。

    哥舒贺齐捏了捏她的小脸,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

    “又走神了。”

    宓银枝笑了笑,窝进哥舒贺齐怀中。

    “今年似乎有些冷。”

    “是有点,听闻这两年,南海那边有异动,气候有些变化。”

    宓银枝挑眉,“南海静静不是在南海吗”

    “别担心她,她没事儿,前不久刚给父皇送去了颗南海珍珠,还拿我面前炫耀呢!”

    说起这个,哥舒贺齐还有些好笑。

    宓银枝更是直接笑出了声,问道:“吃醋了”

    “我吃他的醋不过一颗珍珠罢了!”

    “是吗,我看你挺想要的样子。”

    哥舒贺齐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皇家感情本就单薄,几个兄弟姐妹和他都不亲,也就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静静稍微亲近点。

    宓银枝思量着,“静静这走,都有几年了,也该回来了吧”

    哥舒贺齐哼笑:“那疯丫头,出了这皇城,整天在外撒野,怕是乐不思蜀了!”

    “那倒是,皇城不是她待的地方。”

    “也罢,由着她去吧。”哥舒贺齐暖着宓银枝的手,又道:“我叫王叔多备点炭火,别着凉了。”

    宓银枝笑眯眯的点头,一脸满足。

    ……

    过了腊八就是年,白东起带领的大军正好在腊八这天抵达都城,南京城的百姓们夹道相迎,万人空巷。

    礼官早已候在城门口,将各位将军们带入皇城。

    又是一日的忙活,哥舒贺齐迟迟未归。

    宓银枝近来专心研究青霉素,倒是没时间东想西想。

    只是天气严寒,即使是暖房也无法保证青霉菌的生长环境,现如今做什么都是纸上谈兵。

    温月容无意中从曲明那得知,宓银枝在为暖房的事发愁,便不请自来了,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宓银枝叼着笔想事情的时候,那月白的衣角突然出现在视线中,抬头看去,便是那月容之姿。

    温月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心一点愁绪,嘟嘴刁起的毛笔陡然滑落,一笔带过了,在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一抹黑。

    温月容下伸手去擦,见宓银枝下意识避开,又随性自然的收回了手。

    拿过一张宣纸,随手折了只蝴蝶,施法后便成了一只火蝴蝶,飞舞着落在宓银枝掌心。

    那蝴蝶散发着淡淡的橘光,落在掌心一片暖意。

    宓银枝突然反应过来,“我们可以在暖房里养蝴蝶”

    温月容点了点头。

    “此蝶名叫温情,只在春暖花开之时才会出现,生命唯有短短半月,气温稍有变化,便会死掉。”

    宓银枝一阵兴奋,可一想着她那糟糕的手艺,又颓废了。

    温月容再次读懂了她的表情。

    “我教你。”

    宓银枝愣愣的点了点头。

    温月容先放慢做了一遍,然后示意宓银枝自己试一遍。

    宓银枝呵呵的笑了两声,突然有种脑子被狗吃了的错觉。

    勉勉强强记了个大概,折的时候又忘了七八分,最后,在温月容淡淡的视线下,将蝴蝶又折成了飞蛾,还是最丑那种。

    宓银枝递给温月容,后者投来一个略带嫌弃的眼神。

    “我再做一遍。”

    温月容这次做的更慢了,边折还在边解说。

    清浅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旋,宓银枝刚开始在认真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到后来,耳郭发痒,只一个劲儿的关注起耳边的回音了。

    对折,内压,然后翻过来再次对折,重复前面的步骤……

    “最后将翅膀展开……小枝”

    “嗯,啊”

    宓银枝回过神,猛的抬头,对上温月容如深潭般的眸子。

    宓银枝垂眸,不自在的揉了揉耳朵。

    暗自唾弃自己。



175:死鸭子嘴硬
    等茶上来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温月容倒了一杯。

    腾腾热气散了出来,一片氤氲,隔着热气,宓银枝呼呼的喝着茶。

    暖了暖身子,才开始说“正事”。

    “昨日你拿走的橘子,可研究出什么了”

    “扔了。”

    扔了不是很感兴趣吗,怎么扔了

    “不想研究青霉素了”

    “不想。”个屁!

    宓银枝隔着腾腾热气,看着眼前这朵娇花,算是搞明白。

    他这是在生气!

    宓银枝蹙眉,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温月容更是莫名的瞟了他一眼,问道:“我怎么了”

    “生气了!”

    “为何生气”

    “我怎么知道!”宓银枝摊手。

    温月容失笑,晶亮的眸子染上茶水的热气,更显幽深。

    “小枝不知我生气,为何就觉得我在生气”

    宓银枝有些恍惚,醉在浅笑声中。

    “感觉。”

    “小枝的感觉不过如此。”

    宓银枝撇撇嘴,死鸭子嘴硬。

    她算是把他看透了。

    看起来像个精明的老狐狸,实则单纯得藏不住心情,即使面无表情,可也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中,看出喜怒来。

    心思简单的很,就执着于那点岐黄之术和……辛夷。

    有什么能让执于岐黄的温月容,放弃了一个可能很重要的突破,不言而喻。

    宓银枝突然觉得茶水有些热,蒸得她眼都红了。

    真的是,想这么明白作何当个傻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宓银枝突然正声的叫了声温月容。

    “小枝。”

    温月容打断了她,宓银枝一阵恍惚,眨眼间,便身在一间药房。

    看摆设,和泽兰殿上的一般无二。

    宓银枝目光落在那张玉石桌上,仿若能看到那个打瞌睡的自己。

    身后,温月容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宓银枝转过身,正对上他月白的衣襟。

    不似哥舒贺齐的衣裳,低调中带着奢华,在平凡的一件衣袍,都价值千金。

    温月容的衣衫,当真素雅,只一条绣纹腰带点缀,却更称得他芝兰玉树,月容仙姿。

    “小枝曾问我,为何要叫小枝。”

    宓银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还不待回忆起那段,温月容的手边落在她的发间。

    头顶,响起碎玉击磬般的声音。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可知……”温月容将那知字拖出了一段叹息,微蹙的眉目,看起来像个初喑情事的少年郎。

    无人去说,谁知他的真实年龄

    宓银枝抬眼,目光落在他眉目间,温月容垂眸,正待说话。

    宓银枝便伸手制止了他。

    “听我说。”

    温月容眼神微闪。

    宓银枝深吸了口气,淡淡道:“我之前是想告诉你,我答应做哥舒的王妃了!”

    “可想好了”

    “当然。”

    温月容突然笑出了声,清泠的笑声,让宓银枝脊背发寒。

    宓银枝脸色微变,“你笑什么”

    “不伦前生,或是今世,小枝都在迷路。”

    “什么意思”

    “小枝莫不是忘了,阴山洞中,你终是没有采聚灵草,关键时刻你最放不下的,是我!”

    宓银枝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反驳:“我采了!”

    “你没有。”

    “我采了!”

    温月容轻笑着,冰冷的手抚上宓银枝娇嫩的小脸,一字一句道:“你没有。”

    宓银枝猛的推来温月容,眼神变得迷茫。

    却还在执着的说着采了。

    温月容浅笑,弯腰凑到宓银枝耳边,幽幽道:“采聚灵草的不是你,是兔子。”

    嘭的一声,一个画面陡然袭来。

    小白兔咬下一颗聚灵草,宓银枝想要去阻止,却被黑兔绊倒。

    倒下的那瞬间,宓银枝心中的想法是,一定要保住枯木,保住枯木,泽兰就不会死。

    &



174:癞皮狗
    哥舒贺齐低垂着眸,掩盖眼中的神色。

    南蛮皇噎了一瞬,哼了一声,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

    “那姑娘是有些气节本事,但身份摆在那,身为东瑜大将军遗孤,就是你的把柄,将来给人逮住,拿来大做文章,可够你喝一壶的!”

    “儿臣可以摆平。”

    南蛮皇气性上来,又要破口大骂,只看哥舒贺齐那一脸淡然的样子,给生生止住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平时在外他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在哥舒贺齐面前,总能破功。

    气人的时候,能把他气死;贴心的时候,又暖得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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