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虽然如今的他**凡胎,神力不到泽兰十分之一,怨灵能够打成平手,也足够令人吃惊了。
温月容不敢出手,怕伤了宓银枝,只能左躲右闪,顾及颇多,终是怨灵枝一掌之气所波及,震飞了好几步,吐出一口血来。
怨灵趁机,又带着亡命跑了。
温月容蹙眉,想要去追,可又想着,此时的怨灵逼不得。
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偷偷跟着,见机行事吧。
怨灵出来了,不知小枝怎么样了,这具身体是否会被怨灵主宰,他不敢想。
不知何故,怨灵将亡命带到巫溪那片废墟。
即使一个月过去了,这片土地上的烧焦味
233:昏睡
一滴晶莹的泪落下,正砸在他的眼皮上,温月容胸腔微震,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让他安息可好”
怨灵呼吸一滞,突然崩溃。
“求你,救救他,求你了”
怨灵掰着他的肩膀,手下的力道大得他微微蹙眉。
可终究,没有承诺。
肉身都腐烂成那样了,根本没法救。
“求你了,你一定有办法的,你是万古神呐,怎可能没有办法!”
怨灵处于失控边缘。
温月容趁她不注意,手附上了她的后脑勺,将她击晕。
宓银枝身子一软,落在了他身上。
“睡会儿吧”温月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
回京后,曲艺曲明两人见温月容一身焦黑,脸上如调色盘一样,变换着各种神色。
温月容恍若未见,抱着宓银枝从他们身边走过。
一股浓重的腐臭味传来,两人都忍不住干呕,可他居然没有暴走。
“曲明,你扇我两下,我咋觉着,我还没睡醒呢!”
曲艺毫不客气一拳砸下,问道:“痛不”
曲明都被打蒙了,“你真打啊!”
曲艺撇撇嘴,只问“痛吗”
曲明呆呆点头,呐呐道:“有点痛。”
“那看来是真的了,主子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都没暴走,这世界玄幻了。”曲艺摇了摇头,“不行,我得去洗洗眼睛。”
曲明抿唇,揉了揉脸颊,一脸不爽的去备水了。
怕宓银枝无法控制情绪,温月容让她一直昏睡着,曲艺曲明安排着将亡命的尸身火化了,最终留下一抔骨灰,装入了瓷罐。
之前经过怨灵作怪,宓银枝身体本就空虚,现怨灵成为主神志,肆意的耗费了她的灵力,让这副身子变得越发的残败。
温月容给她输送了大半灵力调养,但失血过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好的,只能天天拿补品珍馐养着。
温月容眼睛不便,可又不想假手他人,事事亲力亲为,一个月下来,也将宓银枝养的白白胖胖。
可就是不敢让她醒来。
他怕,
怕醒来的是宓银枝,而不是他的小枝。
六月天里,知了声不觉,听得人燥得慌。
突然想起,以前小住代王府的时候,宓银枝闲来无事,就爱粘蝉。
他虽不曾现身,也会化水为镜,看着那倩丽的身影,拿着一根竹竿,和一群小宫女一起粘蝉。
背上都汗湿了,单薄的夏衫裹着纤细的身子,心思不经意就旖旎了。
这些日子,温月容算是知道眼睛不便是有多焦心了,于是开始好好医治,现在差不多可以看见窗外的燕子划过。只是视线略显模糊罢了。
闻窗外蝉鸣,清风拂过,点点热气。
转眼间,已经入夏,小枝却不知何在
曾经喜怒不形于色,淡泊无欲的人,眉目间竟也染上了愁绪。
短短三年,一切变得是那样的快。
温月容垂眸,看着袖口处的点点药渍,嘴角竟弯出一抹浅笑来。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见日头当中,又到了吃药的时间,曲明踩着点送来了药。
除了药,还有一盘蜜饯——腌凤梨。
温月容扶起宓银枝,在身后垫了两个软枕,动作流利自然,娴熟得很。
曲明看了一眼,心里叹了口气,关上了门。
温月容喂药方式奇特。
喂一勺,就戳一次穴位,让宓银枝自发的咽下。
如此反复十来次,才将一碗药喂完。
可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却总有失利的时候,时常没控制好药量或者时间,都咽不下去,汤药难免会流出一些,温月容都自然的用月华广袖拭去,哪还有曾经沾不得半点脏污的娇贵劲儿
曲明曾见过温月容喂药的方式,私下找曲艺吐槽。
“你说咱主子咋怎么蠢呢”
“嗯”曲艺不明所以。
曲明瞪眼,手舞足蹈的表示,“喂药这么浪漫的事儿,非要搞
234:镜花水月
“你就一点办法没有”哥舒贺齐不相信,曾是万古神的人,怎会对付不了一个怨灵!
温月容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自嘲。
“我若有办法,何须等到现在”
想要她醒来,很容易;但想要醒来的是宓银枝,却无法做到。
“王爷人也看了,早些回去吧。”
哥舒贺齐冷笑,“我是来带阿枝走的。”
“你以为你带走了就有办法”温月容嘲讽道:“留在这,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你带走,是想让她等死吗”
温月容向来毒舌,只是一直不屑多费口舌,面对哥舒贺齐,却时常破功。
哥舒贺齐被堵得哑口无言。
良久,方才叹了口气,幽幽道:“照顾好她。”
哥舒贺齐只坐了片刻,便回了驿站。
驿站还是那个驿站,只是物是人非。
刚走到松树底下,不经意抬头看去,却没有积雪落下。
现在还是六月天啊!
整个院子里,都是宓银枝的欢声笑语,宓银枝的身影。
哥舒贺齐失笑,东瑜礼官真会安排,三年过去了,还记着他以前住的院子。
哥舒贺齐摇了摇头,开门入内。
暖榻上,是宓银枝巧笑倩兮的身影。
——“这是什么东西”
——“紫玉兰簪,我亲手做的。”
——“这做工,还真不咋地,果然是殿下的手笔呀!”
哥舒贺齐浅笑,宛如看见了那姑娘嫌弃的表情。
还有他不管不顾的取下她头上的簪子,把自己做的发簪别上,还对着那鸡窝头沾沾自喜。
哥舒贺齐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却发现抬起的手下空无一物,一切不过虚境,眼中一片黯淡。
镜花水月,不过如此。
“王爷,刚才宫里的传旨太监来了,说是明日一早请王爷上殿,共商巫溪屠村案,现在正在正厅候着呢。”
哥舒贺齐挥了挥手,“告诉他,本王舟车劳顿,先修整两日。”
东子眼睛一亮,声音都拔高了亮度,“属下这就去。”
他老早就看不惯那太监趾高气昂的样子,现在总数是可以杀杀他的威风了!
哥舒贺齐看东子脚下生风,无奈的笑了笑。
屠村案本就和他无关,摄政王却将他当既定犯人看待,怕是忘了他南蛮代王的身份!
这案子,宗士也在查,只是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不过据宗十三所说,当时在兰陵的,除了他与温月容的人,应当还有第三波人,只是不知何方来路。
而那一波人,假扮成他南蛮士兵屠村,栽赃嫁祸给他。
哥舒贺齐想了想,又到桌案去写了一封信,换来了信鸽,送往兰陵。
为何是巫溪村他想,或许真和亡命阿枝有关吧。
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屠村,还要放火烧了整个村子。
不可能是单纯的嫁祸于他。
那是为了隐藏什么秘密吗!
哥舒贺齐揉了揉眉心,现如今,身在京城,处处受限,只能等宗十三那边的消息了。
皇宫
“皇上,摄政王殿下来了。”
温文殊冷眼扫来,“不是说了,他来了就说朕不见吗!”
临安浑身一哆嗦,面露难色,“殿下非要奴才禀告,奴才,奴才……”
“废物!”
温文殊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恨其不争。
“皇上气性不小嘛!”殿外,重华的声音传来。
温文殊瞪了临安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桌案上,执笔疾书,只当没看见殿外之人。
重华早已习惯他的态度,自顾自的进来,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
“我来是有正事的。”
重华表明立场。
温文殊毛笔微顿,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只当他不存在。
虽然知道温文殊不会回应,但见他如此冷漠,心里还是不大好受。
“关于巫溪屠村案的事,需要皇帝表个态。”
重
235:寂寞
温文殊抿唇,眼神怪异,“摄政王当真无聊得紧,如此闲得慌,何不多想想,如何处理工部尚书贪污一事。”
“这是大理寺的事儿,与我无关。”
温文殊冷笑,不在和他多扯。
工部尚书蓝光是摄政王党的,贪污案和他也脱不了干系,他可不信他会坐视不理。
重华最是喜欢看温文殊暴躁的样子,可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面无表情,漠视他的存在。
每日的乐趣便是逗他发怒,看他心里恨的牙痒痒,可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心情就莫名的晴朗。
可,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呢
这个少年皇帝,已经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培养羽翼,学会了打压他的党羽。
大概,不久的将来,他就该成为他的阶下囚了吧!
想到此处,重华摇头苦笑,回身看了眼巍峨的宫殿,宛如看到了一个隐忍匍匐着,伺机而动的狼。
良久,才转身离去。
……
巫溪屠村案,明里暗里都有人在探查着。
哥舒贺齐极力洗清自己,更是倾尽全力查案,温月容也派出法门中人,通过各方渠道,得到了惊天的消息。
“主子,那第三方人,来自京城。”
温月容合上书卷,淡淡问道:“何人”
“还未查清,只是查到锻造弯刀的铁匠,经拷问,和武状元明铮脱不了干系。”
“明铮”
“他是今年三月新晋的状元郎,做事极端,为人莽撞,好大喜功。”
温月容眼眸微转,接过密函,目光落在明铮两字上,浅浅一笑。
“我要他今年的所有行踪,尤其是四月初。”
“是。”曲艺见到那笑,哆嗦了一下,赶紧领命跑路。
温月容回到耳房,宓银枝睡颜恬静,手轻抚着她柔软的发,语气柔和。
“小枝,案子有进展了,亡命和巫溪众人,不会白死。”
说道此处,温月容又轻叹了口气,笑道:“也不知道此时的你,是小枝还是怨灵。”
曾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安静,身边突然多出一个,整天叽叽喳喳,是有些不适应。
可当那个人不再叽叽喳喳了,起初觉得世界清静,时间久了,也会感到寂寞。
自己,也变成那人的模样。
整天有说不完的话,却无人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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