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嘴角浅浅的笑,印着两个小酒窝,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女子的美。
灵动的眼里星光闪闪,惟妙惟肖。
一看,便是用心画的。
五婶见那画,和隔壁的林银有五分相像,眼神下意识转向隔壁,畏畏缩缩半天,不敢撒谎,嗫嚅道:“见过有几分相像的。”
哥舒贺齐见她目光转向隔壁,提气使轻功翻过墙壁,落在孔行之院中。
可院中却空无一人。
手触及墙根的矮凳,余温尚在。
“温月容!”
哥舒贺齐咬牙,一拳砸在墙上。
宗十三飞身过来,见到空寂的院子,大概也猜到了个中周折。
“给我找。”
宗十三从哥舒贺齐话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赶紧下去办事儿了。
哥舒贺齐又回到隔壁五婶家,在她战战兢兢中颓废的坐在了石凳上。
“给我说说隔壁的人。”
五婶垂着头,颤颤巍巍道:“隔壁,住的是个瞎子,名唤孔行之,在这老鸦巷住了十来年了。”
“十来年”
突然被打断,五婶闭嘴,呐呐的点了点头。
“继续。”
五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孔先生眼睛不好,平日里就做些抄誉的活计,勉强糊口。大多数时候都在义学教学……那姑娘,也是半月前来的,好像是给孔先生治眼睛的,先生近几日都蒙着眼。”
哥舒贺齐闻言,心道,阿枝还是真是死性不改,逃命都不忘治病。
可救的那人,真的是孔行之
哥舒贺齐冷笑,只道是温月容好手段。
宓银枝再次睁眼时,已经身在京都四合院。床边,是那月白锦袍的男子。
清风拂过,淡淡桃花香。
宓银枝望着床帐,眼睛酸涩,突然想哭。
“早该想到的,只是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如神氐般的人会混入草堂,装个无用的瞎子!”
他装的根本不像,明明很容易识破,只是她不敢相信罢了。
一样的清冷,一样的梨窝,一样的洁癖,一样拿手帕的动作,处处都是破绽,她明明发现了,却不曾细思。
想着想着,宓银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嘲意味明显。
“所以,那个棺材铺老板到底是谁”
那白影身形微颤,清冷的声音传来。
“他是法门中人。”
宓银枝闻言,收了笑,幽幽问道,“你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意欲何为为何要抓走亡命”
“亡命的事,不是我干的。”
宓银枝呼吸一滞,突然撑起身子,抓过温月容的肩膀。
“亡命在哪”
温月容转身,脸上绷带依旧。
宓银枝眯眼,看着他的眼睛,探究意味明显。
“亡命的事,不是我干的。”温月容固执的再次强调。
宓银枝怪笑,“不是你干的又会是谁哥舒吗”
温月容抿唇,淡淡道:“或许呢!”
宓银枝嘴角微抽,怪异的看着他。
“你觉
228:我轻轻的
她肯定,孔行之这个人是存在的,只是被温月容李代桃僵了。
温月容思量了片刻,淡淡道:“现在应该回到家了。”
“我还以为你毁尸灭迹了呢!”宓银枝低声瞎比比。
温月容抿唇,没有接宓银枝的话茬,只示意她该喝药了。
宓银枝撇撇嘴,仰着脖子,一口饮尽汤药。
一颗蜜饯落在了她下巴上。
宓银枝翻了个白眼,伸手接过蜜饯,送入嘴中。
温月容愣了一会儿,将碟子递给她,让她自己拿了吃。
宓银枝看着白玉瓷盘里黄灿灿的腌菠萝,突然难以下咽。
温月容感觉还是那般灵敏,瞬间就感觉到宓银枝低落的情绪。
“怎么了”
“亡命,到底怎么了”
“不知,我已派人去查看,应该很快会有有消息。”
宓银枝放下碟子,靠在床头,问:“你不是会千里追踪术吗,为何找不到”
“千里追踪逆水,昨日大雨,将所有的气息都冲刷掉了,寻无踪迹,你不也试过吗”
宓银枝泄气,“我以为你能找到。”
“我终究不是神。”温月容淡淡道。
宓银枝愣了一瞬,笑了起来,摆摆手:“看来是我高看你了,那不知温先生可能治我这颓败之躯”
温月容轻叹了口气。
宓银枝惊奇,这是第一次听到温月容叹气。
“好好吃药,三日便可康复,切勿大喜大悲,免得惊动了怨灵。”
听他语气,对怨灵也是没办法的样子。
“怨灵,该怎么破”
温月容沉默良久,幽幽道:“无解,怨灵是世间最毒的神识,若无法消除它的怨气,便永远无法消散。”
“消除怨气”宓银枝思量片刻,“我体内的怨灵是因宓家惨案还有宓锦虚的事产生,若是找到宓锦虚,并且为宓氏平反,可能消除怨气”
“或许。”这点,温月容也无法确定,但在找到宓锦虚的时候,怨灵的怨气明显消散了很多。
是以这次发作,对宓银枝身体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在没有彻底清除怨气的时候,宓锦虚再次失踪,且生死不明,不知怨灵会不会重新结怨。
宓银枝翻了个白眼,第一次觉得,这个万古神的转世,也不过如此!
不过现在,除了求助温月容,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好休息,切勿大悲大喜。”
这话,温月容今晚说三遍了。
重要性可想而知。
情绪波动,最易惊动怨灵,而关于亡命的情绪,才最是致命。
她只能尽力克制着不要去想亡命,期待温月容能找到他。
温月容坐了一会儿,便起身打算出去。
宓银枝愣愣的看着他犹豫的步伐,虽然不似孔行之那般严重,但却有损他清风霁月的形象。
“曲艺曲明呢”
“找人去了。”温月容说完,又多解释了一句,“我对他们比较放心。”
宓银枝呆呆的点了点头,看他打开了大门。
日光洒下,拖出长长的黑影,一直落到宓银枝的身上。
宓银枝下意识伸手,落在他眼睛上,轻轻抚过。
关门声传来,影子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棉被上的印花。
宓银枝醒神,淡淡失落,点点愧疚。
夜里,朱立德摸黑背着一大包东西上了巫神山,七拐八拐的,进了巫神山某山洞。
里面漆黑一片,朱立德思量片刻,掏出了火折子打算点个火,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
“不许点火。”
朱立德愣了愣,举着火折子到了山洞深处,靠墙的草堆旁,躺着一个人。
这是被河水冲走的亡命。
“我我带了药来。”朱立德显得有些慌乱,火折子晃动着,忽明忽暗。
“帮我上药。”晚风入洞,发出呼呼的声音,亡命的话语声弱不可闻。
朱立德打了个寒战,呐呐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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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纵火屠村
山洞陷入黑暗,唯见晶莹剔透的眼珠子闪着光。
朱立德急了,慌乱的跑下山,架着牛车往城里去。
路上不幸,遇上了官兵。
“停下!”
朱立德有心想要冲过去,可思索片刻,还是停了下来。
官兵怀疑的看着他,见他牛车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更是可疑。
“大晚上的,干嘛去”
“进城,找大夫。”朱立德说话时,眼睛闪闪,官兵正好看见他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
“谁病了”
“我婶子,病了,很严重。”
一字一句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傻,官兵自发的织就出了痴儿救婶的故事,摆了摆手,让他走。
朱立德松了口气,赶着牛车继续前行。
暗处,两暗探默默跟上了牛车……
朱立德走得急,完全没有发现异样,直到到了药铺,将郎中从被窝里拉出来,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暗处有人窥探。
朱立德在门口呆愣了一会儿,汗毛倒竖,抓着郎中的手下意识缩紧。
郎中哎哟一声,抱怨道:“还不快走,发什么愣”
“啊”朱立德满心焦虑,可又不敢表现出来,急躁得说不出话,只将郎中送上了牛车。
一路上,朱立德总感觉有人跟着他,在路过三岔口的时候。
朱立德犹豫了一瞬,向巫溪驶去。
身后两人互看一眼,跟了上去。
巫溪村近在眼前,朱立德手中拿着皮鞭,喉头一哽,咽了口口水,缓缓驶入。
刚进村,就拉着郎中往周大娘家去了。
农家本就没有锁门的习惯,直接推门而入。
周大娘外衫都脱了,准备睡觉,见朱立德冲了进来,差点叫出了声。
朱立德动作比脑子快,三两步冲上前捂着她的嘴,将她推到床上躺好。
周大娘虽然壮实,但壮不过朱立德,被迫躺下。
朱立德的哭泣声随之传来。
“婶子,你醒醒啊,我给你找来大夫,快让他给你看看。”
说着就将门口呆站着的郎中拉了过来,一改先前的狼狈,凶神恶煞的示意他把脉。
两人都看出了朱立德的小心思,就是要他们做戏呀!
虽然不知他搞什么名堂,但还是配合着演戏了。
郎中拿出脉枕,装模作样的开始把脉。
周大娘也跟着时不时的呻吟两声。
见两人上道,朱立德松了口气,转眸看向墙根处,眸色微深。
半个时辰后,朱立德若无其事的送走郎中,又架着牛车回了巫溪,进了周大娘家,美名其曰:照顾婶子。
直到天亮,朱立德才敢出门,绕着村子逛了个遍,确定没人在村里了,才带着昨晚从郎中那里搜刮来的药上山。
山洞里漆黑一片,空寂寂的。
朱立德突然不敢入内,怕里面的不人再不需要这些药。
最后深吸了几口气,才缓和情绪,吹燃了火折子,进了山洞。
可空旷的山洞里,哪还有亡命的影子。
不好的预感袭来,朱立德抱着药冲出山洞,一把弯刀正架在脖子上……
四月初七,这是兰陵百姓无法忘记的日子。
这一天,兰陵管辖的边陲小村被屠了村,七十户人家,两百一十三口人,无一生还。
最后一把火,将整个村子化为灰烬。
这个村子便是巫溪村。
官兵赶到的时候,便是熊熊烈火,正逢东风,火苗飘飞,引燃了附近的天地,又蔓延到巫神山,将整座山都燃了起来。
大火持续了三天三夜,火光灿烈,黑烟滚滚。
人肉烧焦的味道飘散在空中,随着风飘出三里远。
据说,当时兰陵城内的百姓都能闻到那股烧焦味,食难下咽。
府尹带着全城人全力抢救,才阻止了火势的蔓延。
那几日,兰陵城乃至整个郊区都是昏暗一片,被浓烟笼罩。
滚滚黑烟,又三日才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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