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虽然看不见,也可以想象他此时的情况是有多狼狈。
宓银枝无情的嘲笑着,可目光却落在孔行之面上。
看他嘴唇紧抿,下颌绷紧,整个面部都呈严阵以待的样子。
宓银枝的笑声渐渐消散,换上严肃的神色,幽幽问道:“先生……可是有洁癖”
闻言,孔行之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
“是看不得脏污。”
“你又看不见!”
孔行之一噎,讪讪道:“想到身上脏了就膈应。”
宓银枝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嘴里啧啧有声,“真看不出来呀,穷人家的命却得了公子哥儿的娇气病!”
孔行之低垂着头,哪能不懂宓银枝明显的讽刺,只抿唇不语,任她怎么想。
两人在屋檐下站了良久,宓银枝的视线都没离开过他,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一会儿,又下起了绵绵丝雨。
本以为今天不会下雨,也就没带伞,现在倒是失策了。
“下雨了”
宓银枝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孔行之伸出手来,宓银枝下意识就接过了,接来后又为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无语。
“左行,不远处有个包子铺,去那坐坐吧。”
宓银枝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眼他的眼睛,无奈之下只能听他安排。
不远处,确实有个包子铺,都快傍晚了还开着。
那包子铺老板见到孔行之,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孔先生啊,好久没见了,最近忙吗”
“是有些忙。”宓银枝扶他坐下,自己坐在侧面,暗中打量着那个包子铺老板。
张叔发好了面,抬头一看,担忧的问道:“孔先生,你这眼睛又怎么了”
“不碍事,张叔,麻烦来一屉包子。”
“好嘞!”张叔是个实在人,挑了刚做好的送来,还加送了一盘咸菜,坐在对面打量着孔行之的眼睛,“孔先生这是刚下学吧”
孔行之点了点头,对宓银枝道:“吃点垫垫肚子。”
成功将张叔的视线移到了宓银枝身上。
“姑娘是”
“杨士真的朋友,他最近有事儿,将孔先生托付给我了。”
张叔暧昧的点了点
225:雨夜截杀
“有啊,我们还常吃呢!”还好没问些答不上来的,张叔松了口气。
宓银枝满头黑线,“常吃”
“嗯呐,上次我媳妇择了不少,我还分了一捆给孔先生呢!”
孔行之浅笑点头。
宓银枝喉头哽咽,一口包子上不去下不来,差点噎死。
“你们不知道无神藤吃多了会致眼盲吗”
张叔无辜,“知道呀,可这不是说的孩子吗!不给孩子吃就好。”
宓银枝恨铁不成钢,简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憋出句,“你们……真的很优秀!”
张叔砸吧着话中的意味,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以后不许再吃,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吃多了总归不好。”宓银枝警告道。
说完由觉不够,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再吃下去,早晚了孔行之一样,变成个眼盲!”
张叔呐呐道:“孔先生是吃了那野菜才盲的”
宓银枝哼了一声,没说话。
孔行之倒是轻笑一声,化解了这无声的尴尬。
“大概是小时候吃多了,便伤了眼。”
张叔闻言,一脸愧疚。
“孔先生,真是对不住,是我害了你。”
“没关系,早便盲了,吃多吃少,也没甚影响。”孔行之倒是无所谓,一派清风霁月的样子。
宓银枝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儿道:“那倒是,反正是个瞎的,何在乎多瞎一点,至多不过是多花几个月的时间治疗罢了。”
“姑娘莫气!”
听出宓银枝的不悦,孔行之好心安慰一句。
“谁气了,瞎的又不是我,关我何事”宓银枝怼了回去,抓起个包子又用力啃起来。
孔行之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宓银枝觉得自己被看穿了,越发不爽了,只看着屋外的雨。不再理孔行之。
张叔见两人气氛怪异,默默跑去蒸包子了。
……
亡命见天色已晚,都没见两人回来,又见雨水不断,心道莫不是堵在外面回不来了
清明时节的雨水绵绵不断,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无奈之下,只得打着伞去找人。
现下,天差不多暗了下来,形单只影,人少得可怜。
可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多出了三个男子,亡命明显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不对。
脚步轻盈,下雨天却隐在暗处,明显的不怀好意。
不知道是冲谁去的,亡命心急,加快了脚步。
后面那群人都跟了上来。
亡命猛的顿住,油纸伞上雨水向前滑过一道曲线,落入泥泞的地里。
雨越下越大,脚步声越来越近。
亡命讽刺一笑,原道是冲着他来的。于是转了方向,往另一处跑去。
后面三人见形势不对,连忙跟上,又有人去叫同伴过来。
兰陵雨巷中,只闻沙沙的风声,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左右两侧又有人陆续赶来。
他们互相交换了眼神,都盯着中间女子装扮的人儿。
亡命衣角微湿,大颗大颗的雨水打在伞面,溅出一簇簇水花,转眼便隐匿在茫茫水色里。
风过,凭增一股肃杀之气。
亡命转身,四下看了一眼,大概也知道今日是插翅难逃了。
“你们温月容的人”
哥舒贺齐应当不会干出截杀的勾当,更何况他是宓银枝的哥哥,更不可能杀他。
一个黑衣男子伸手蒙上的面,哼笑道:“都要死的人了,不必知道。”
说着,提刀出击。
那刀……是南蛮军刀!
亡命吃了一惊,恍惚退了两步,厉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身后,又一个乔装的黑衫男子冲拉过来,亡命扔出雨伞,挡开那致命一击。
伞柄应声断裂,刀锋恰恰从亡命肩侧划过,削断一截长发。
此时的亡命正着女装打扮,动作多有不顺,一气之下,撕了裙摆,拿另一把伞当武器,和七个黑衣人打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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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瘟神在身边
张叔眨了眨眼,觉着世界玄幻了,呆呆的问孔行之。
“先生,那姑娘……哪去了”
孔行之冷眼扫来,张叔浑身一震,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他也走进雨幕。
大雨打在身上,瞬间就湿了衣衫。
粗布麻衣紧紧裹在身上,如瀑的发丝也凝成了一团,黏在背上,好不狼狈。
张叔只觉那背影有些凄凉单薄,好似一压就能倒下。
“哎,都是可怜的孩子。”
……
“亡命!”宓银枝撞开房门,屋里空无一人。又跑到隔壁去问邻居。
“五婶,可有看见我姐姐就是高高瘦瘦的那个。”
“他呀,晚间见他拿着伞出门了,应该是给谁送伞去了。”五婶看宓银枝浑身湿透,裙摆还滴着水,恍然道,“是给你送伞吧,怎么,没接到”
宓银枝没再听五婶说了什么,几次移形换影,沿路寻找,都没有亡命的身影。
又打算千里追踪,奈何技艺不精,又逢雨天,气息完全被掩盖了,什么都查不到。
待最后一丝灵力用尽,宓银枝颓废的摔倒在地,瓢泼大雨砸在身上,却毫无反应。
一个白影幽幽行来,在宓银枝头上撑起一把伞,却只遮住了半截腿。
“先回去吧!”孔行之淡淡道。
宓银枝抬头,见那偏错方向的雨伞,喉头哽咽,情感无处宣泄,转身抱着孔行之的腿,无声的哭了出来。
孔行之垂眸,无形的目光落在她头上,“回去吧,明日再找。”
“是温月容的人!”
宓银枝咬牙,她想,或许是温月容又抓走了亡命,想以他威胁。
孔行之嘴唇紧抿,捏着伞柄的手指节泛白,忽然蹲下身,将宓银枝扶了起来,踉踉跄跄的送回家。
夜半时分,雨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下得越发的猛烈。
宗十三冒着雨回府见哥舒贺齐,将亡命被追杀,生死不明的消息禀告给他。
“生死不明”
“亡命被一路追到巫溪村附近,掉进了巫神河,今夜水急,没找着踪迹。”
“还有,我们沿着河岸,找到了这个。”
宗十三递上一把军刀,是他南蛮的士兵用刀。
“属下怀疑,有人伪装成我方人士刺少亡命,栽赃嫁祸,目的……是离间殿下和宓姑娘的关系。”
若是栽赃陷害,死了比活着好。
那亡命性命堪忧。
哥舒贺齐面色微沉,第一反应是温月容。
虽然不太相信,可他连威胁的事儿都能干出来,栽赃陷害也不是不可能。
哥舒贺齐深吸了口气,摩挲着手中的金元宝。
“全城戒备,找寻近两月进城,如今又失踪的女子。”
“是。”
哥舒贺齐休书一封,递给宗十三,“给府尹,让他全城搜捕。”
宗十三愣一瞬,这是要把事儿闹大了吗
见宗十三犹疑,哥舒贺齐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摆摆手,“算了,本王亲自去。”
没给宗十三反应的机会,直接出门了。
清晨,全城军队出击,挨家挨户的搜索最近出现的女子。
本着宁可错抓也不可放过的精神,一个上午,便抓了十余人,哥舒贺齐亲自查看,都失望的拂袖放人。
最后,哥舒贺齐受不住干坐着,跑到西城去监察了。
从暗探失踪的比例来看,她极有可能在西城。
宓银枝一夜没睡,醒来便听到满城风雨。
隔壁五婶也听闻了昨日夜里的事儿,想到宓银枝跑来问她的事儿,心道莫不是在找这两个姑娘
虽然这两个姑娘是近半个月才进城的,但昨晚的事实在太过巧合,怎叫人不怀疑。
宓银枝隔着墙根都听到隔壁的絮絮叨叨,不屑的撇撇嘴,闭上了眼,打算等着他们来。
孔行之安静的坐在一边,突然说道:“今早,我好想能见光了。”
宓银枝望着天,
227:李代桃僵
孔行之抿唇,眼眸不经意垂下,又闻她道。
“很多时候,我都有种你就是温月容的错觉。”
“你擦手,我想到的是他;你喝水,我想到的是他;你被泥水溅了一身时,我想到也是他。”
宓银枝深吸了口气,紧盯着孔行之的面色,幽幽道:“说实话,你们俩真的很像。”
“是吗”
“是!”
宓银枝审视着他,怀疑更甚,可还不待说话,门外便传出了喧闹声。
官兵搜查到这边了。
一户户人家的搜查询问,很快便到了隔壁五婶家。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近来可有见过这样的女子”
宓银枝呼吸一滞,是哥舒贺齐的声音。
哥舒贺齐拿出一张画像,那画像的边角已经揉烂了,画纸泛黄,上面的女子,一身紫衫,坐在药房的软凳上,手正捣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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