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似无衣
没错,他们在拿着孔行之的围棋当五子棋玩,五子棋规则简单,一学就会。
亡命捉摸着她话里的味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急功近利了,心思不纯,没有宓银枝的闲心,看棋都看不长远。
想明白了再战,依旧是输。
第二局输,第三局输……
第七局,宓银枝撑着脑袋,手执黑子,悠闲的敲着棋盘,哒哒哒的声音,很有规律。
亡命抬眼看她,一簇发丝垂下,更柔和了面色。
亡命无奈的放下白子,“又输了。”
宓银枝目光落在棋盘上,看了良久才找到落子之地,嘴里啧啧有声,“真没想到,我宓银枝有生之年还可以在下棋方便高人一筹。”
亡命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得意的”
“自然得意,你可能不知道,年三十儿的时候,我教小蜗牛他们打牌,然后哥舒一局就学会了,之后局局都赢,可把我虐惨了。”
想起那时候被画了满脸的乌龟恶狗,简直不堪回首。
“那晚,不知是不是抽风了,就顶着一脸的恶狗,从城西逛回了代王府。”
“略有耳闻。”
宓银枝瞪眼,“你知道”
亡命挑眉,“很奇怪吗,坊间都传遍了,代王殿下带着一花脸女子逛街,宓姑娘王妃地位不保。”
“呃…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坊间就是这样传的,所以我大年初一就往代王府跑了,可不就是担心某个傻女人被骗么!”
宓银枝满头黑线,这个话题被终结。
晚上,孔行之手指拂过一颗黑子,面色沉寂。
宓银枝心虚,态度都谦恭了不少。
“来换药了。”
孔行之放下棋子,幽幽问道:“姑娘会下棋”
“会……五子棋。”
宓银枝垂眸,看了眼桌案上的棋子,那是她和亡命玩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的,被孔行之踩到,貌似还磕坏一小块儿。
“五子棋”孔行之明显好奇。
“就是五颗棋子连成一线,谁先连成谁便胜。”
“听起来挺简单。”
宓银枝突然笑了起来,“是挺简单的,今下午,百战百胜。”
“这么厉害”
“可不是!”
“我们下一局如何”孔行之建议道。
宓银枝飘了,脑子还没出声,嘴一溜就答应了。
孔行之嘴角微扬,摸索着翻出棋子,打算现在就来一局,宓银枝一把按住他的手。
孔行之身形微颤,欲抽出手时,感觉到手背熟悉的温度,遂安分下来,任由宓银枝按着。
宓银枝将他手拉了过来就放开了。
“先上药。”
孔行之乖乖的点了点头。
宓银枝没发现他的异样,一圈圈拆开绷带,拿下敷料,见他眼窝被药水印出一片青紫,和某国宝有得一拼。
“睁眼。”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宓银枝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一眼,除了多了些红血色,不见异常。
然后又拿了药水来滴上。
“上药了,不许闭眼。”
孔行之轻嗯了一声,宓银枝手又抖了一下,药水落在眼尾,缓缓滑入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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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理清
“瘟神”
“……就是温月容!”这次没等亡命开口询问,宓银枝走出了第一步,倒像是想开了般,开始滔滔不绝。
“我发现,我最近无时无刻不想到他。”
“看到孔行之拿手帕擦手,我会想到他。”
“看到浅浅的梨涡,也会想到他。”
“看到一身白衣,也会想到他。”
“看到茶壶茶水,会想到他。”
“看到……”
宓银枝絮絮叨叨,不知说了多久,最后困了,声音都变得模糊了,亡命突然叫了她一声。
宓银枝惊醒,迷茫的看向声音来源处。
“怎么了”
“阿枝,你可看懂自己的心了”
宓银枝大脑一片空白,脑子回荡着这句话。
那也是瘟神说的话。
“小枝,你为何就看不透自己。”
她当真没有看透过吗
她为何看不透自己
宓银
枝
梦醒时分,宓银枝时常这样问自己,可空寂的梦境只有她一人,无人应答。
今夜,脑子里却有一个声音传来,由远而近,虚无缥缈,好似她只要前进一步,便可听清那声儿。
可她却怯懦的不敢上前。
原来,她从来都是在原地踏步,是个唯唯诺诺的怂蛋!
“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会拔聚灵草,你可想得明白”
会吗
“不管会不会,都不会再来一次了。”亡命一语道破,“不要管你前世如何,这一世,遵从本心便好。”
“本心”宓银枝眼里满是迷茫。
“这些日子,你心心念念的是谁让你辗转反侧的是谁那便是放不下的人!”
黑暗中,亡命语气急切,说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只闻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宓银枝翻身,面靠墙,缩成一团,声音哽咽。
“……我以为是我欠他太多。”
“若无相爱,何来亏欠”亡命幽幽道。
宓银枝心弦微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没想到,这话是从大哥口中说出来。”
亡命一噎,长叹了一口气。
宓银枝吸了吸鼻子,闭上了眼,扬声道了声“睡觉”!
梦中,那句话依旧在回荡,她鼓足了勇气,踏进光影,暖暖的白光中,一袭月白轻袍格外晃眼!
耳房,孔行之坐在床沿,手中依旧是那颗棋子,白皙的手指轻抚在断口处,嘴角笑意浅浅。
……
官方渠道上,南蛮代王昨夜抵达兰陵城,无人知晓,这人早已在半月前就到了兰陵。
清晨,吃饭的时候,宓银枝突法奇想,想要去义学看看,孔行之一口回绝。
“不行,兰陵城里暗潮涌动,昨日夜里南蛮代王已经住进府尹的私院,现下两拨人正斗得火热,很危险。”
“哥舒贺齐来了”宓银枝惊呼。
孔行之手上动作微顿,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宓银枝先是一阵兴奋,而后又沉寂下来。昨晚想清楚了心中所念,一身轻松,却没有回去的打算。
她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哥舒和温月容,还是顺其自然吧,等事儿找来了再说!
只想安在一隅之地,过一过大隐隐于市的悠闲生活。
宓银枝砸吧砸吧嘴,叹了口气,“一天到晚缩在这里,都要生霉了,还是出去走走好。”
孔行之抿唇,知道自己无权限制宓银枝的来去,只能劝道:“现在正逢乱,要出去等过几天风头过了再说吧。”
宓银枝敷衍的点了点头。
亡命却多看了他一眼,深觉孔行之此话在理。
近日来的相处,突然发现他除了眼瞎,也不是一无是处。
之前还带阿枝躲避暗探。
这样一想,对孔行之的印象,瞬间就变好了。
孔行之听出了宓银枝的敷衍,却无可奈何,吃过饭后,杨士真刚好来了,两人一起去了义学。
眼看着两人出门,宓银枝突然叫住了杨士真。
“把伞带上。”
宓银枝小跑出去,将伞递给杨士真。
孔行之呆呆的站在一边,面上有清风拂过,传来淡淡馨香。
衣袂飘飞,卷起他的衣衫共同起舞。
杨士真接过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还是银姑娘想得周
221:你可会看不起哥哥?
“周大娘没见着你们,甚是担心,我跟她说你们在城里找着叔叔了,小住几日。”
朱立德垂着头,神色暗淡。
巫溪村的人都不知道宓银枝会医的事儿,朱立德也是城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各中缘由,知道宓银枝便是南蛮代王寻找的人。
却不知道亡命是东瑜摄政王要抓的朝廷钦犯。
宓银枝眼中波光流转,心道,不是说朱小郎最是老实嘛!
现在也会说谎了。
转眸看向亡命,见他也是一脸沉重。显然,亡命也知道朱立德为他撒谎。
撒个谎,本无伤大雅,可亡命却莫名觉得不是滋味。
“谢谢。”
宓银枝眼神突然变得怪异,看向亡命,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谢谢。
朱立德闹了个大红脸,呐呐道:“周大娘说你们人生地不熟的,叫我来看看,她也好安个心。”
“替我们谢过周大娘,我们好着呢,玩几天就回去。”
朱立德点了点头,任务完成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亡命突然拿杯子给他倒了杯水,朱立德受宠若惊。
“谢,谢锦姑娘。”
亡命抿唇,淡淡道:“我去买菜。”
朱立德突然放下杯子,站了起来,“要不我陪你去吧。”
亡命视线投来。
“外面危险。”朱立德自发的找了个借口,“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亡命心道,他这些日子都一个人出去买菜,没见有什么危险。
可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朱立德跟着出去了。
宓银枝一脸郁闷,看着两人出双入对,心里老不是滋味。
她那便宜哥哥是彻底堕落了!
宓银枝嘴里啧啧有声,看两人背影,还挺相配是怎么回事儿
之前以为亡命是为了保住身份,才刻意和朱立德接近,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
晚上,兄妹两又在秉烛夜谈。
想起下午朱立德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宓银枝抓着亡命的手,面色严肃认真。
“老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朱小郎”
亡命噎了一瞬,“为何这样问”
“你就老实告诉我,你不是喜欢他!”
亡命垂眸,沉默良久,淡淡问道:“你可会看不起哥哥”
宓银枝恍然,真喜欢
怎么听到他承认了,她都还有些不敢相信呢!
许久没等到宓银枝回答,亡命抬头看去,见她眸色幽深,看他的目光带着审视。
亡命心都揪到了一起,宓银枝突然正色叫了声大哥。
“嗯”
“我希望你是真的喜欢他才喜欢,而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委屈将就。”
亡命恍然,没想到宓银枝想的是这个,一时间情绪上脑,鼻子酸涩,差点没忍住。
宓银枝轻笑,“我已经想清楚了,顺其自然吧,我也不躲了,让他来找,谁先找到算谁的。”
虽然,她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们。
“所以,大哥,若是你心中所愿,我很支持;若是为了我,大可不必。”
宓银枝巧笑倩兮的看着他,亡命低垂着眸,大手拂过,烛火突然熄灭。
“你干嘛……”
亡命越过桌子,抱住了她。
宓银枝愣了愣,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想笑,可又觉得不合时宜,生生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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