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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胭脂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萧定晔眼瞅着小太监抬着胡猫儿向太医院值房而去,等几位皇子无聊离去后,方收回不羁神色,往身后一扬手。

    转瞬间,四周浓密高树上仿似起了风。

    过了一息,那风却又止了动静。

    随喜几步上前,悄声道:“方才小殿下离的太近,暗卫们来不及出手。”

    萧定晔点一点头,沉声道:“今日这宫娥有小鬼护体之事,场上几人已亲见。便是一时有不信,也无大碍。传出去,让各臣子都知此事,尤其是兵部那几位。”




第12章 猫妖的抓挠
    随着小屁孩儿的一声欢呼,萧定晔转头一瞧,随即提了嘴角。

    箭亭门口,一对男女衣冠不整,煞是惹眼。

    随喜身上是有些功夫的,然此时这位练过童子功的太监的模样却令人不敢恭维。

    他衣衫不整,毛发蓬乱,脸上和颈子上都是抓痕,还半眯着一只眼。

    他紧紧箍着活蹦乱跳像疯了一般的猫儿,远远便同他主子诉苦:“殿下,奴才险些被她挠瞎!”

    猫儿倏地转头,瞧见那可恶的萧定晔箭袖束腰,长身祁立,一副瞧热闹的模样。她张嘴便高喊:“阿哥,阎罗王阿哥,收了他,收了他们!”

    场上年仅五岁的小皇子康团儿,咕噜咕噜转动着眼珠子,大着胆子凑去猫儿眼前,满怀期待问道:“在哪里阎罗王伯伯在哪里小鬼在哪里”

    猫儿立刻道:“你身后,都是,全都是。”

    康团儿喜的哈哈一笑,立刻跳转了身子,茫然打量一圈,摊着手道:“怎地我瞧不见”

    猫儿从随喜的钳制中挣脱一只手,立刻指向萧定晔:“在他身后,牛头马面,全都在!”

    萧定晔见她疯的不像话,抄着手踱去她面前,扬声道:

    “你亲口说你有小鬼护体,本王同皇兄们打了赌。若今日你身边没有小鬼,本王可要输的精光。”

    他转头一挥手,已有小太监准备好箭簇,另外的小太监端了果盘站去了箭靶旁。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却知道定不是要请她吃果子。她死死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敢动我,我阿哥饶不了你!”

    他一笑,微微蹲低了身子,附在她耳畔道:“昨儿本王抱了你,碰了你,夜里睡的极好,没见什么小鬼呢。”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凑在鼻端,深深一闻,状似享受:“温香软玉,本王喜欢的紧。”

    她的双目险些要喷出火,将他烧个大窟窿。理智却让她强忍下怒意,面上缓缓浮现少女的娇憨,清脆的声音带了些蛊惑:

    “殿下想不想知道皇后娘娘是如何苏醒的附耳过来,奴婢告诉你,怎样招小鬼……”

    她歪打误撞击中他的心思,他瞧着她的神色,将信将疑间凑上前。

    她面上依然保持着笑意,口中低声道:“夜半三更时,用……”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不由得离她越来越近。

    她再向他微微一笑,倏地张口向他咬过去。

    他未想到她这般狡猾,立时一闪,却端端将他正脸对准她。

    下一刻,他的嘴巴便被她重重咬住。

    浓烈的血腥气立时传开。

    他口中闷着一声痛呼,扬手便要向她打去。

    她此时却松了口,呸的一声啐去口中残血,十分快意的瞪着他。

    他恨的牙痒痒,却先顾着用雪白巾帕捂了嘴。

    康团儿站在边上将方才一幕尽收眼底,惊叹道:“五哥哥,母妃同父皇亲小嘴时,就是这般咬父皇的。五哥哥,你同大仙亲了嘴,会不会生出只小鬼”

    他的声音又尖又亮,引得旁的皇子纷纷围了上来。

    萧定晔一把将她从随喜手中拖过来,当先往箭靶方向而去。

    她跌跌撞撞的被拖着往前时,耳中便传来极轻微的声音:“莫作怪。你今日死不了,也伤不了。乖乖受着,否则本王杀了你。”

    她蓦地看向他。

    只见他气恼的神色下,瞪着她的一双眼却隐有他意。

    前方箭靶越来越近,她隐约觉出他只怕是要给旁人演戏,立刻抓紧机会道:“珍珠十斤,花瓣十斤,蜂蜡二十斤……”

    箭靶近在眼前,周围已站了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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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原身来历
    秋高气爽。

    还未到午时,日头照的青砖宫道仿似镀了一层金箔,路金光闪闪,像是一条通往成功的捷径。

    谁站了上去,谁的未来便不可限量。

    猫儿行在吴公公的身侧,心中一片迷茫。

    她又想起那鬼魅妃嫔的话:“你见着了皇上他没唤你侍寝该是他还顾忌着你。”

    她进了一回御书房,又见了一回皇帝。

    这回的皇帝并不似她在极华宫那日见过那般怒意雷霆。

    可说他想收她进后宫,又不大像。

    以她有限的人生阅历,她没在皇上神态中发现对她有情的模样,更没看出想要杀她的意图。

    他最后的那句话“皇后命你永居废殿,你可想出来如若……”虽未说完,然而他余下的那几个字简直昭然若揭。

    “如若不愿搬出来,便永世不要出来。”

    她觉着,皇上金口玉言,准许她今后都住在废殿,谁也不能打她的主意。

    她这般分析过,觉着今日战战兢兢上了一回御书房,不但保住了小命,还得了永居废殿的圣意。不亏不亏。

    此时,吴公公在一旁絮叨的赞美着她,同时还恭维着阎罗王慧眼识英。

    她趁着这机会,便将她心中长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进了一趟地府,喝了一口孟婆汤,便不记得前尘往事。公公可知,我从何而来家中爹娘又是何人”

    吴公公立刻精神抖擞,决计要办好猫儿问他的第一件事。

    就凭着皇上今日宣了胡猫儿一回,他就敢断定,皇上这颗险些成了枯井的心,只怕要活过来。

    他的猜测并不是胡来。

    方才他陪着杨临等在御书房门外时,杨临便出言指点他:

    “皇上对猫儿姑娘是个什么打算,暂时未知。然而你是宫里的老人,当年皇上对那人是怎样的心意,你是见过的。

    便是猫儿现下暂居废殿,止不定哪日就要晋位。

    此番回去,该发的废殿月例就不要吝啬,切莫给自己招仇怨。”

    他立刻领会了杨临的话中意。

    他同杨临都是在宫里浸淫了几十年的老油子,便是他会看走眼,陪在皇帝身边几十年的杨临可不会看错。

    若将猫儿侍候好,便是猫儿不得宠,他也不过损失些许银钱。可若一朝得宠,他的前程便是一片大好。

    此时他听猫儿问他过往,立刻回想了一遭,道:“姑姑问的这一茬,我倒是知道的极清楚……”

    一年前,猫儿那位短命的贵妃主子还好端端在后宫里,没有被打入废殿。

    她向皇后娘娘求了懿旨,要出宫礼佛。

    在回宫途中,经过闹世,沿途一间青楼,起了一声姑娘的啼哭。

    那啼哭之人,便是猫儿的原身。

    她被人牙子卖进青楼,怎能甘心沦落泥淖,扒着门柱不愿进去。

    贵妃微服在外,坐在马车上听见少女啼泣,扒拉着窗棂往外那么一瞧。

    自此,青楼里少了一位未来花魁,宫里多了一位倾城之貌的美宫娥……

    后来的事情猫儿知道。

    贵妃被贬,猫儿的原身遭受池鱼之殃,跟着她主子灰溜溜的住进了废殿。

    她听罢往事,虽觉着十分平常,却也叹了口气:“可惜了。”

    若那原身当时乖乖进了青楼,只怕就不会死。

    原身不会死,猫儿便不会穿越。

    她不穿越,就还能在前世,老老实实当她的彩妆研发工程师,过她的小日子。

    可惜啊可惜,实在可惜。

    周遭重新恢复了安静,再拐个弯,御花园近在眼前。

    园中各花匠辛勤劳作,为半月之后的赏花盛宴做着准备。

    年轻的苗木总管在每个环节都仔细查看,有不如意之处,还亲自上手矫正,端的认真。

    猫儿惊咦一声,转头看向吴公公:“苗木总管,怎地换了人”那个想占她便宜的死太监哪里去了

    “他年纪大了,得了病身子扛不住,只一夜就归了西。新来的谢公公,手艺好,会来事,极合用。”

    猫儿心里一惊。

    她和那色太监是交过手的。他是虚弱是强壮,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说那色胚得了怪病一



第10章 似是故人来
    御书房东次间门口,驻守的侍卫和待命的太监站的笔直。

    猫儿强装镇定,等待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凌迟。

    周遭寂静,映衬的里间人语声格外清晰。

    有一把熟悉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纨绔气,油腔滑调道:“……儿臣认为,几位兄长所言甚是,各有道理。无论哪种道理,都比儿臣所思所想高明了万分。”

    皇帝的声音压着几分火气,苦口婆心道:“若让晔儿主事,最不能缺的是何事”

    萧定晔的声音此时认真了许多:“儿臣以为,不论是在何处建营,最不能缺的,必定是秦楼楚馆……”

    随着他的话音同时落地的,是啪的一声茶杯摔碎之声。

    檐下肃立的侍卫、太监依然站的笔直,只猫儿被惊的突了一突。

    杨临见她神情瑟瑟,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未几,五六位皇子从御书房鱼贯而出,三两成群,各成阵营。

    行在靠后的三皇子萧正悄声同萧定晔道:“五弟便是无意于政事,也不能总是同父皇对着干。他最喜的便是你。”

    萧定晔瞧着萧正装模作样的神情,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满不在乎,正要拿话岔开,几位兄长已停了脚步。

    他侧首往前一瞧,唇边浮上一丝儿嘲讽,当先踱去停在猫儿身侧,啧啧赞叹:“这位鬼妹,今儿又是来为哪位镇魂”

    他回头瞧瞧御书房方向,转头睨向杨临:“杨公公这保媒拉纤的活儿,干的极熟练。”

    杨临苦笑,只垂首站在一侧,任他奚落。

    其他几位皇子围着猫儿瞧了几眼,向萧定晔问着:“这丫头就是为母后镇魂之人”

    三皇子一步迈出,手持扇柄挑着猫儿下巴,摇头叹道:“如此姿色,竟是个神婆,可惜啊可惜。”

    猫儿紧咬牙关垂首站在原地,如同兽园的野兽一般任人欣赏,心中已将萧姓祖辈问候了千百遍。

    好在几位皇子并未停留太久,他们见传闻中阎罗王的妹子并没有三头六臂,也便成群结队的去了。

    唯有萧定晔经过她身侧时,却贴着他耳畔扑的吹了口气,目光灼灼轻声道:“若不想跟着父皇,你便大着胆子同他说,你被本王摸过,你觉着十分**。他就能放了你。”

    旧事重提,他的神色充满得意,哪里是替她出主意,分明是在恶心她。

    她心下的气愤再也压不住,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弯,一只手已直直的探进她鼻孔,再往出一抽,将拇指和食指捏在一处。

    她将将要做出一个弹手指的动作,萧定晔面色一变,立时跃出几步,远远对着她连叱几声“粗鄙”,方循着几位兄长的身影扬长而去。

    御书房东次间,小太监战战兢兢将地上碎瓷清理干净,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猫儿硬着头皮随杨临进去,扑通一声跪在门边。

    杨临上前恭敬道:“皇上,胡猫儿姑娘,带来了。”

    其上久久未有答复。

    皇帝待将手头上的奏折瞧罢,御笔批复过,方往开阔处跪着的猫儿处瞟了一眼,沉沉“嗯”了一声。

    杨临松了口气,轻手轻脚退向门外。

    猫儿静跪于低,眼风瞄见杨临那双皂靴经过她身旁,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样子。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悄悄伸手逮住了杨临脚腕,向他投去求救的一眼。

    杨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不动声色的摆脱她的爪子,坚定迈出了门槛。

    她心中泪水长流,满心都回荡着萧定晔方才的那句话:“若不想跟着父皇……”

    一时又想起昨日白才人的猜忌:“皇上若晋了你位份……”

    还想起那神秘妃嫔所言:“你见着了皇上他没唤你侍寝”




第9章 邀帮工
    猫儿回到废殿时,白才人还肿着双眼不停哽咽。

    她瞧见猫儿襦衣上崩坏的纽子,原本的轻声啜泣立时转成了嚎啕大哭。

    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上来,抓着猫儿撕扯叱骂:“我就知道你去侍寝了,你个狐媚子,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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