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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的繁花田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河西
    “你问你问,我都说”,听到小丫头说自己不靠谱,方宴的神情严肃起来,他可不能给小丫头留下一个不靠谱的印象。

    “为什么会有人找你的茬,故意欺负你还是你不合群”乐轻悠看着他问道。

    “算是故意欺负我吧”,方宴趁机拿过小铲子来,很是勤快地帮着乐轻悠铲玫瑰枝,“这几天一到吃饭时就跳出来找事儿,我本想好好读书的,却实在受不了那人,就回来了。轻轻,这些,你都准备种到花盆里的”

    乐轻悠点点头,没有多问,只撒手让他干活儿,让他体会体会劳动的辛苦,应该就不会不想在私塾待了。

    晚上,乐巍和乐峻回来了,乐轻悠才又问起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人在私塾欺负三哥啊。”

    乐巍夹着一根竹笋的筷子顿了顿,突然就笑了,旁边的乐峻也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啊”乐轻悠搅着碗里的粥,好奇又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乐峻问方宴,“你就是这么跟轻轻说的”

    方宴很不以为然,“我说的不对吗”

    “小宴,你不会看不出来,那总是在课间找你麻烦的陈家姑娘并不是冲着欺负你来的吧”,乐巍笑着说道,随即给乐轻悠夹了一筷子笋,“今天轻轻新采回来的这个笋特别鲜,多吃点,不用担心你三哥,他那不是事儿。明天我们一准带他去私塾,对了,你不是说想要些特制的花盆儿,再过五天私塾旬休,我们带你去镇里买。”

    原来方宴口中他不想跟人打架的是个小姑娘,乐轻悠就放心了,看来她家这个少年,小小年纪就开始有桃花了。不过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这个话题还是不要深说,或许等方宴进了学,未婚妻也能定下了。

    乐轻悠笑着点点头,顺着大哥的话题道:“光伯说卖牲口的市集也开了,正巧五天后在镇里南市有一个,到时候我们再买一头毛驴,让它带着大哥二哥三哥上学下学。”

    “等等”,这边乐轻悠刚一说完,那边方宴就道,“刚才的问题说清楚,什么叫不是冲着欺负我来的,为一个毽子的事没完没了,若不是担心你和二哥读不成书,我早一巴掌甩过去了。”

    说这话时,他脸上的神情满是厌恶。

    得,这还是个没开窍的。

    乐巍好笑地摇头,说道:“便是陈家姑娘再没完没了,也只是个小姑娘,你不与她一般见识就是了。明天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一起去私塾,不要想着找借口逃课。”

    方宴哪里是没开窍他从小见惯了这种女人的把戏,左不过那一套罢了,表面上是自己“得罪”了对方让她不喜,她便三番五次来找茬,然后通过这种找茬使两人间的关系更为亲密,都是京城那些贵女玩老了的。

    没想到在这乡下也能碰到个与那些贵女“要面子”的做法大差不差的,看来女人都是这么一套心思。

    方宴是打定主意不好好上陈家私塾的课了,不过面上还是应得好好的。

    吃过晚饭,老老实实地趴在圆桌边上,和乐巍、乐峻一起写先生留下的作业,第二天也老老实实地去了私塾。

    但仍然是早退,第一次课间休息时,那位陈家小姐刚从前面进了学室,他立即就从后门走了,连书箱都没带。

    陈小姐左右没看到方宴,和这些爷爷的得意门生有礼貌地打过招呼,便轻哼一声回后院去了。

    午间,陈先生叫了乐巍和乐峻过去询问,“怎么你们那个小弟,又跑了个没影”

    “小弟素来定不下性子,我们也是吃饭时才知道他又逃学了。”乐巍作为大哥,自然要把错往身上扛的,“都是我没管好小弟,让先生操心了。”

    乐峻点头,“回去后我们会说他的。”

    他听小舅说,陈先生很不喜欢学习态度不认真的学生,就担心这陈先生一怒之下,不让方宴来这边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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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小毛驴(二合一)
    乐巍和乐峻下学回来时,就看到家里的窗台上摆满了一个个小竹盒,乐峻过去拿着一个打开盖子看了看,才知竟是一盒盒鹅黄色的琼脂香膏,鹅黄的香膏几乎是透明的,可以看见凝固在其中的一朵盛开的蒲公英。

    旁边,光海还坐在小凳子上在满地碎木屑中做小竹盒,小竹盒是用特地处理过的竹子做的,还保留着青翠青翠的颜色,与其内鹅黄色的香膏两厢辉映,一股特属于春的清新之气扑面而来。

    “这是你们一下午做的”乐峻放下小竹盒,来到厨房门口,问正在往小竹盒里盛香膏的乐轻悠和方宴。

    “是啊”,乐轻悠点头,把小竹盒的盖子盖上,“我采了一竹篮蒲公英,全都拿来做这个香膏了。”

    乐巍放好书箱也过来了,拿起边上的一个竹盒打开,嗅了下,问道:“没有加其他香料闻着只有蒲公英本身那种清淡的味道,女孩子恐怕不会多喜欢。”

    他曾经跟李氏去过胭脂铺子,无论是李氏还是在那里见过的妇人女孩,都喜欢那些香味浓烈的脂粉香膏。

    “加了其他的效果就不好了”,乐轻悠回道,“这个香膏能防止皮肤皴裂,还能消肿,又没有多少香味,卖给男子也是可以的。”

    乐峻就笑道:“傻妹妹,男子谁用这个”

    “哥哥,你还笑呢”,乐轻悠伸出手摸了摸乐峻的脸,“你摸摸你的脸,都涩涩的,明显是这几天被干燥的春风吹得了,从明天起,你要和我一起擦香香。”

    说着又把手移到旁边乐巍的脸上,皱眉道:“大哥的脸好像也皴了。”

    乐巍小心地拿开妹妹软乎乎嫩盈盈的小手,有几分不好意思,“长了一岁了,不能随便碰男人。”

    乐轻悠忍笑,心想就你们几个也是男人小毛孩一个。她便转个身,将手放在半蹲在那儿装香膏的方宴脸上,“你的也是,明天开始,都跟我一起擦香香。”

    她可得把哥哥们养得精致点,以后若是个粗糙男,跟读书人的身份多不搭边啊,恐怕找媳妇也不好找。

    方宴觉得脸上被小丫头的手指摸得痒痒的,心里也有些痒痒的,虽有些耳朵根发热,却还是伸手回捏了下她的脸,“跟你这个小脸比起来,我们再擦多少都是皴。”

    尽管三个少年都很认可妹妹非让他们擦香膏的行为,第二天早晨洗漱过,被她塞到手里一盒香膏时,还是无奈而又顺从地挖出些来在脸上胡乱擦了擦。

    陈先生见今天方宴过来上课了,且是坚持到放学的那一刻才走的,心里很欣慰,后面连着三天,这孩子都是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地上课,留的课业完成得也很好,陈先生便想鼓励鼓励他,顺道给他开个小灶。

    他有个中了举的学子,考几年频频落榜之后,便在湖州府的参军衙门里谋了个文士的缺,过年时来看他这个先生,送了本由当世大儒崔先生编的考题本,上面还有崔先生亲自撰写的答案,是专门针对童子试一节的。

    据说这本书便是府城的学子,想要得到一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陈先生很是珍惜,打算每天一张地给这些私塾里的学子讲一讲。

    不过尽管他很珍惜这书,对方宴这个他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更是珍惜,便想在讲之前,先给方宴看。

    这小子脑瓜好使,记忆力绝佳,好些东西看一遍便能记住个大概了。

    陈先生教了方宴这许多天,是观察出这一点了的,但把方宴叫到他的休息室后,递给了他这本书时,陈先生还是交代道:“给你五天时间,把这本书抄写下来,你一个人抄写不下来,也可以让你两个哥哥帮忙。私底下,你们好好背诵此书,若是背得好,今年的童子试,至少你是可去试试水的。”

    方宴称是道谢,刚转了身迈出一步,屋门上的门帘子就被一只细白的手挑开了,随即一身粉白色对襟小袄白色绣花长裙的陈佩姗就进了来。

    看到方宴,她毫不意外,挑挑眉,先是向陈先生喊了声爷爷,才对方宴道:“你跑到我爷爷这里来做什么,告我的刁状吗”

    在爷爷跟前,看他还敢对自己爱答不理,外面那些学子,就算不在爷爷跟前,一个个对自己也是非常好,哪像这个人,话都不与自己多说一句

    要知道当日他和他的两个哥哥来拜师,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树上摔下来的,自己不计较,等他来上学了还邀请他一起踢毽子。

    可这个人,竟然有本事不接自己踢过去的毽子,让那个父亲特地给她从府城买的毽子砸在墙上,摔折了中间最漂亮的那根长羽。

    自己因为这事找他,他还是那么个样子,一个字都不多说,就像没看见自己一样。

    这着实气坏了陈佩姗,今日她特地堵过来,就不信这人还能像之前那样。

    方宴只掀了掀眼皮,根本没理会陈佩姗,直接就错身大步走了。

    “你”,陈佩姗豁然转身,“你给我站住。”

    “佩姗”,陈老先生扶着桌沿站了起来,“你又闹什么前面在上课,回后院去。”

    “爷爷”,陈佩姗跺脚,“您没看到刚才那小子有多狂吗他背地里欺负我不算,当着爷爷的面还不把我放在眼里,他明知道我是爷爷的孙女,却还那样,就是不尊重您啊。”

    “你这是什么歪理”,陈老先生气得胡子直抖,“十岁的大姑娘了,不说在后院跟你奶奶学针线,整日往前面跑,像个什么样子再不老实,就回你爹娘那儿去。我可不想被小河镇的人说,说我陈家的姑娘轻浮。”

    这么句话一说出来,陈佩姗立即羞得无地自容,内心那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小心思就被爷爷直剌剌说出来,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佩姗是哭着跑回后院的,和方宴一个学室的人见他刚出来,那陈家小姐就哭着跑出去,顿时都围了过来,低声道:“方宴,你在陈老先生眼皮子底下也敢不给他孙女面子啊就不怕被赶出去”

    陈家的私塾在小河镇及方圆十几里都是最有名的私塾,被赶出去的话,不仅会影响名声,也不好再找学习的地方。

    方宴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想,如果把他赶出去的话,他还巴不得呢。

    因家里有鹅毛笔,方宴带回去的那本书,只用了两个晚上便抄好了,当然,是把书拆了封线,他和乐巍、乐峻三人一起抄的。

    抄好了,乐轻悠用家里的大针,把书又照原样子把那些装订线重新缝好。

    便赶在旬休前,方宴把书还给了陈先生。

    这速度,倒是让陈老先生惊了惊,继而心里对方宴这个学生,是更加满意了。

    陈家私塾二十天一休,说是旬休,其实和月休没差的,每个月有两天的休息时间,这休息,主要是让学生们松松心情打理打理自己。

    这天三个学室的学生不论大小,都很兴奋,因为今天下学后可以在家玩两天再来上学了,有的家中离小河镇的学生,平常都是租住在镇里人家的小院中,二十天不回家了,他们当然很想家。

    下午的时候,考虑到那些离镇上远的学生,陈先生让未时就放了学,看着这些年轻活力的小子们背着书箱跑出去的身影,陈先生在一旁笑着点头。

    经过他身边的孩子,都会停下来打个招呼,陈先生便点点头,嘱咐他们:“路上小心。”

    乐巍三人打招呼时,陈先生倒是对他们说:“在家也别懈怠,每日至少要把论语中的文章读上两边。”

    “我们知道了”,乐巍代替三个人回答,“先生再见。”

    出来陈家大门,走不上多远,便是热闹的街市,此时太阳还高高地挂在西边的天上,这街上卖东西的小贩还没到收摊的时候,镇上的或是来镇上赶集的人家还没走,一条街从头到尾都是人。

    春天了,到镇里卖家里鸡蛋、果树苗的农人比比皆是。

    或许是前天起了风,今天竟有卖风筝的了,才二月初八,按说并不是多好放风筝的季节,不过此时有卖的,那就有买的。

    方宴在一个没多少人的风筝摊儿前停了下来,见他停住,乐巍和乐峻也停住脚步转到这个小摊边。

    “想给轻轻买一个”乐巍问道。

    方宴点头,拿了个蓝色蝴蝶的,问他们两人,“这个怎么样”

    风筝蝴蝶的尾部还有两条长长的尾带,看起来很漂亮。

    乐峻问那小贩:“多少钱”

    小贩满脸堆笑地伸出两根手指,“二十文,这是涂染了颜料的,比这些不上色的要贵许多。不过我看小公子们都背着书箱,是读书人,应该不会在乎这一二十文的。”

    “我们可不是小公子”,乐峻说道,“正是因为读书,才更要为家里剩钱。大叔,可否给我们便宜些。”

    乐巍也参与降价,最后用十五文买下了这个蝴蝶风筝。

    一路到出镇子南门,乐巍手上多了两颗柿树,乐峻兜里多了一把软软的玉米味饴糖,都是给乐轻悠带的。

    他们到家时,太阳还未落山,家里也没准备做晚饭,乐轻悠和草儿刚从山里回来,小背篓中躺着薄薄一层圆溜溜的香菇。

    乐轻悠想吃小鸡炖蘑菇了,但不舍得杀家里的鸡,正说让光伯拿铜钱去村里找那不爱说人闲话的人家买一只呢。

    抬头就见三个哥哥走到了家门口,方宴和乐巍手中还拿着东西,乐轻悠忙迎了过去,“风筝,还有柿子树这都是给我带的吗”

    对于妹妹能认出来这手中光秃秃的树干是柿子树,乐巍是有些惊讶的,“这你都能认出来”

    乐轻悠笑道:“我喜欢这些东西,当然能认出来啦”,然后看向自家亲哥,“哥,你没有给我带什么吗”

    “这不是”,乐峻把兜里的饴糖都掏了出来,“玉米味的,放着慢慢吃。”

    方宴看着听到糖眼睛都亮起来的小丫头,晃了晃手里的风筝:“时间还早,我带你去山里玫瑰坡那儿放会风筝”

    玫瑰坡的名字,乐轻悠定下来,三个少年便也认同了,虽然他们都没见过那种长刺的花,而在玫瑰坡下面,是一片不小的平地,如今长满了细茸茸的小草,的确是个放风筝的好地方。

    乐轻悠体谅他们整日被拘在学室中,当下点头答应,嘴里含着一颗浓浓玉米香的饴糖,带着三个哥哥放风筝去了。

    等他们玩到天色微微泛蓝时回来,乐轻悠才想起来,今晚要做小鸡炖蘑菇的,而小鸡,还不知在哪儿呢。

    却没想到,刚一进家门,就有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扑鼻而来。

    光海听到篱笆门的声响,走了出来,笑着道:“回来了,快去洗洗手吧,吃饭了。”

    “光伯,你炖的小鸡炖蘑菇”乐轻悠问,紧跟着又忍不住道:“真香啊。”

    声音又软又糯,听得人心里发甜,光海脸上的笑容更和蔼了几分,他道:“是小姐摘的菌菇好。”

    秋果端着盆清亮的洗脸水过来,三个少年一致让乐轻悠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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