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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的繁花田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河西

    方宴皱眉,十分厌恶五皇子用这样轻佻的语气谈及轻轻,便也压低声音道:“她是我最重要的人,请你说话时客气些。”

    五皇子呵呵一笑,啪地打开折扇,转身走了,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今日不计较,日后总有能计较的一天。

    打开门,五皇子对着乐轻悠笑道:“美人儿,快进去吧,别让你哥哥多等了。”

    这话,怎么那么让人反感啊。

    乐轻悠刚皱起眉头,倚在门口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五皇子就被方宴一脚踹了出去。

    五皇子出身不好,能屈能伸惯了,以前跟方宴一起玩时,对方时常下他面子,他从未把不满表现出来过,五年后再见,这个穿着皆不如往日尊贵身处农家的人还对他这样不客气,他就有些忍不了。

    这个不想继承光烨侯之位的人对他半点用处都没有。

    但是想起母亲告诉过他的,大长公主曾经组建过一个光烨组,就连方宴他父亲能获封光烨侯,也是因为大长公主带领光烨组为大周建立的功勋,光烨侯这么个爵位,其实不值钱,真正值钱的是或许还在运行中的光烨组。

    五皇子深深吸了口气,将差点爆发出来的怒火压下去,好友之间玩笑般地道:“几年不见你的脾气倒是越发大了,一个玩笑也开不得,罢罢,我走了,不打扰你们兄妹。”

    转过身,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狠厉。

    以往他还能给方宴几分面子,平辈论交,但这几年,他的势力又发展了些,当初或许一笑就能忍过去的不客气,这时让他捏着鼻子咽下去,还真有些困难。

    沾染了一身农家低俗气,他身为皇子,亲自拜访跟折节下交几乎没有区别了,这方宴凭什么底气还跟几年前那样对他一个成年皇子不客气

    五皇子揣着一肚子气走了,虽然他面上没表现出来,乐轻悠却还是能感觉到的,她拉着方宴到她屋里,“那人毕竟是个皇子,而且不像是个襟怀宽大之人,还有些眼瞎,你刚才那样对他,不会招他记恨吗”

    方宴脸上犹带怒容,冷冷道:“想借我之力,还用那种语气对你说话,我只踹他一脚,已是看在他皇子身份之上了。”

    “你怎么这么暴力了”乐轻悠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他微微皱起的眉心,“如果是为我,那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因为我随便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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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袖娇
    “夫人病时不肯别,死后留得生前恩。君恩不尽念不已,甘泉殿里令写真。……九华帐深夜悄悄,反魂香降夫人魂。……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这声音如清泉激石,细细听来,又有几分娇软,兼之吐字清晰,平平淡淡一首长诗,听在现场众人耳内,心下咀嚼,顿有齿颊留香之感。

    乐轻悠的声音刚落,那蓝衣书生便大声喝了个好字,乐轻悠向他拱拳见了个礼,笑道:“这位兄台,小弟背的没有错漏或颠倒之处吧。”

    那人笑道:“没有,请问贤弟如何称呼。”

    “在下姓乐”,乐轻悠答道,刻意把声音又压沉几分,侧头看了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方宴一眼,吐了吐舌头,接续道:“单名一个青字。”

    “乐兄弟”,那人拱拳,施礼之间,气度文雅,笑道:“在下姓周,名逸,字雪年,痴长你几岁,你唤我一声兄长便好。”

    见他自报了姓名,那些刚才认出他的人都挤过来见礼,而从没见过的,也都围拢过来,要见一见有着诗神之称的周雪年。

    周雪年自知这姓名一报,现下便再没机会跟那位有趣的小兄弟交谈了,正好就到了讲授诗词的时间,他朝这些前来搭话的人拱了拱拳,一个眼神示意,来时带的几个家仆挺身上前,伸出手臂隔挡出一块空地,好让他走上已于湖边设好的书桌椅凳。

    众人还想追去,已走到近前的白山长呵了声,他们才老老实实地退后几步,或坐或站地找了个地方待着。

    亲眼见证着古代“追星”现场的乐轻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末了暗暗感叹,古人诚不输今人啊。

    一个多时辰的诗词讲授很快过去,周雪年讲的十分有趣,枯燥的平仄规律、如何化用典故,从他口中一出,就好像变成了特别有趣的故事。

    乐轻悠听得心下佩服,也自觉颇有心得,想着回去自己也要尝试着作一首出来。

    诗词在科举中是会考到的,来此听讲的学子都抱着取经心理,到正午散场时,周雪年竟至被一哄而上请教的人围得出不来。

    乐巍看了看那边踊踊的人群,放弃了去跟那位大诗人交流几句的想法,回头说道:“咱们回吧,等以后有机会,再找周先生请教。”

    四人连带着夜与和武恒便往外走,乐峻侧头笑着问乐轻悠:“轻轻,你听着怎样”

    乐轻悠说道:“如果那位周先生教我学诗词,我还是能学会些的。”

    “这是嫌我们三个不会教了”乐巍挑挑眉毛,笑着反问。

    “周先生讲诗词跟讲故事一般,我听着自然有趣”,乐轻悠看了看哥哥们,并不否认,“对了,三个,周是国姓,周先生他”

    “并不是所有姓周的都是皇亲国戚”,拂过她面前的几条垂柳,方宴说道:“周雪年出身贫寒,但他于诗词一道颇有天赋,听说三考而不中童生,就传作诗词了,几年下来倒也混出几分名声。”

    这些事乐巍、乐峻都在县学听教授提过,并不觉得惊奇,见自家轻轻听了直赞此人有决断,均是好笑摇头。

    将出白鹤书院大门时,后面传来一声唤:“前面的几位兄台,请留步。”

    此时他们旁边并旁人,乐巍就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人身着白鹤书院学子服,果然是朝他们而来的,就停下脚步,问道:“喊我们不知有何事”

    其他几人也都停下脚步。

    郁瞻知道自己喊得唐突,不过为了自家堂妹的幸福,由他先探探这几个人的底细,他还是任劳任怨的。

    “刚才这位小兄弟将周先生一首诗背得韵味悠长,在下甚是佩服”,郁瞻喘匀呼吸,此时再看那个跟在他几个兄长身边的小小身影,还是觉得心里特别舒服,只觉人和人果然是有气场合不合的一说,这个小兄弟长得就是让人一眼瞧去便心中熨帖。

    脑子里想着这些不相关的,郁瞻面上丝毫不显,有礼至极,“不知可有荣幸请众位去吃一顿饭”

    接下来再熟悉也就顺理成章了。

    乐巍心觉不妥,自家轻轻不过是背一首诗罢了,有何可佩服的。

    旁边的乐峻也微微皱眉。

    只是他们二人还未开口,方宴已然说道:“那多谢了,不过我们不方便。”

    乐巍、乐峻想这人点点头,携着乐轻悠便走了。

    郁瞻看着他们几人走远,还是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哪点儿不妥的。

    他不知道,最大的不妥,在于乐轻悠其实是个女孩子,若他是个男孩子,有什么人说佩服学识一见如故的,那乐巍他们也不会觉得什么。

    更何况只是背一首别人的诗而已,就说佩服,明显是借口啊。

    路上,乐巍和乐峻总是忍不住打量自家轻轻此时的装扮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是不是那个白鹤学子看出来轻轻是个女孩子,才凑上来的。

    两位兄长端着一颗老父亲般的心,直到回到客栈,也没做下决定,在以后的路上该不该让轻轻一直男装示人。

    女孩子都是爱装扮的,再说出门在外又不是去县学那等地方,还让轻轻男装,会不会让她觉得身为女孩不好什么的

    方宴则是暗想着找个机会联络上光烨组成员,那个以轻轻为借口想要与他们结交的人得查查。

    乐轻悠同样疑惑在白鹤书院门口叫住他们的人,只是前后左右都想了,他们来到此地没得罪过什么人,自家身上也没有别人好图的东西,就想或许那人太性情中人了,单纯地想交他们这个朋友。

    很快地,乐轻悠就把此事放到了脑后。

    吃过午饭,她回房睡午觉,一睡酣甜,再醒来已是半下午,转头便见不远处的桌边坐着个玄衣人影,揉了揉眼睛,见是方宴正坐在那儿看出,她便又趴在床上抱住了枕头。

    方宴放下书,“别再睡了,晚上还睡不睡”

    刚睡醒浑身没劲儿,乐轻悠磨蹭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就被方宴牵到了门后的脸盆处。

    她一边撩着水一边问道:“大哥二哥呢。”

    “刚才武艺拿来一封信,是云家来信,张管事转寄了过来,信上说云家舅母月前产了一子,外祖母他们暂时不便回来”,方宴说着,把柔软的棉巾给搭在盆架上的横栏上,又转身给她取香膏,“大哥二哥得知这个消息,都为云舅舅高兴,写了回信让张管事预备贺礼,他们又各自带着人去街上采买泸州府的特产。”

    云家在此地也有分铺,他们买了特产,让铺子里的管事派人送去襄州,也很是方便。

    乐轻悠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坐在桌边,打开香膏盒子,点了些往脸上均匀涂抹开来,同时道:“待会儿我们也去给小表弟买个长命锁。”

    “嗯”,方宴不置可否地应了声,伸手擦了擦她的左脸颊,“这儿没涂匀。”

    客栈没有镜子,她自己也没携带铜镜,方宴说没涂匀,便笑了笑,放下手让他给自己擦。

    方宴看着她,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淡笑,心口的鼓动却是一下强似一下。

    待乐轻悠穿戴整齐,方宴和她吃了些东西,才带着她出门买长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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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公子
    只听外面传来吱呀两声开门关门的声音,跟着是一个清脆的声音,“小姐,您不要坚持了,真惹恼箩姨,她会把您交给楼里的那些打手调教的,到时只怕才是地狱。”

    一道低泣声随之响起,想来是那个小姐,这哭声极柔极娇还带着一丝媚,让男人听到只怕立时能酥到半边身子。

    乐轻悠突然伸手遮住方宴的耳朵,心里想着,他还小,这样有魅惑力的哭声还是不要听得好。

    方宴眼中柔情宠溺一瞬间满溢,伸手盖住了双耳边的那两只小手,不过外界的声音,虽然减弱几分,他照样听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我这样不听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小姐看着镜中的娇颜,幽幽道:“但是,我想要找个堪与我相配的,脱离这个脏地方,又有什么不对吗”

    丫鬟说道:“我知道,凭小姐的才华,一般人您看不上,可您已经被箩姨逼着挂了牌,就不能一直不接客。今晚上这个金员外,虽然比您要大上二十岁,但却是您目前最好的选择。您若是能在这一晚抓住金员外的心,让他把您抱下来,总好过以后被箩姨不停地找人让您去伺候。更何况,有些人是伺候着就要陪着去床上的,您已躲了四五次,能一直躲下去吗”

    小姐对着镜子又低低哭起来,“章儿,我怎么这么命苦!”

    在小姐看不见的时候,丫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私心里只觉这位兰儿小姐太过站着说话不腰疼。

    都已身在青楼了,在抱怨命好命歹有什么用更何况,一个青楼妓子,还想跟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样挑挑拣拣嫁个好夫婿吗

    肚里的抱怨没完时,门又吱呀一声响,箩姨披着一袭白纱走了进来,“章儿,给你小姐好好收拾一番,金员外马上就来。”

    章儿应声是。

    “箩姨”,兰儿突然转身站起来,跪倒在地,“您宽限些时间吧,到时,我一定会无怨无悔地替您赚钱。”

    箩姨哼笑一声,抬着兰儿的下巴看了看,猛地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兰儿一顿,又忙摇头:“没有,我绝没有。”

    箩姨松了手,“咱们这里又不是尼姑庵不容许小尼姑有心上人,但是你要记着,这些年是我供你吃喝穿,还给你请师傅学琴棋书画,不把这些本钱让我收回来,就是对那心上人爱得死去活来,也得给我好好接客。我阿箩好歹在这行当混迹了三十几年,你最好别跟我玩什么把戏。”

    兰儿哭着摇头,“我不敢骗你的箩姨,我真的没有心上人。我只是不甘罢,想寻一个更好的罢了。”

    箩姨打量她片刻,见她不像说谎,又把目光投在章儿身上。

    章儿小幅度地点点头,箩姨的脸色才缓了缓,她伸手扶着兰儿起来,叹道:“真是个傻孩子,我不盼着你们好吗只是好人哪容易找罢,再容你一个月,到时无论如何,你是得接客了。”

    兰儿闻言,感激不已,连连道:“谢谢箩姨”,顿了顿才道:“金员外……”

    “这个你放心,姨就说你不舒服,先让柳儿陪”,箩姨满脸慈爱地说道,她一般不愿把事做绝,虽然这姑娘傻得有些天真,但不得不说,有些豪门公子,爱的就是这一味。

    如果兰儿能入得了哪位老爷少爷的法眼,于她来说,不仅能收到一笔赎身银,还能多一条门路。

    “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一个月后你再这样推三阻四的,说不得,箩姨只能跟你撕破脸了”,箩姨拍了拍兰儿的手,这么说道。

    兰儿得了一个月的喘息时间,此时箩姨说得再厉害,她也只有感激地点头。

    这一手大棒加甜枣,听得躲在衣柜中的乐轻悠佩服不已,同时又为世事人情感觉心冷,直到外面没了说话声,她才拉着方宴的手写下几个字:“咱们什么时候走”

    方宴握住她的手,倾耳细听,楼下的嘈杂声清晰地传入耳内,果然如他所料,那些人在挨个搜查青楼。

    “暂时还不能走”,方宴在乐轻悠耳边低声道,“轻轻得陪我演一出戏,然后咱们才能光明正大地离开这个地方。”

    乐轻悠问道:“演什么戏”

    方宴笑着轻声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是谁在那儿”

    乐轻悠刚才开口,声音压得不是那么低,就引起了外面主仆的注意。

    方宴捏了捏乐轻悠的手,猛地抬手推开衣柜,将拿着个剪刀过来查看的丫鬟点住了穴道,那边的小姐还未惊呼出声,一颗纽扣被弹过去,小姐保持着侧身惊呼的模样定住了。

    方宴这才转身,将里面的乐轻悠扶出来,鉴于刚才的事,乐轻悠也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低着头,别让她们看见我们。”

    “没关系”,方宴低下头,乐此不疲地贴着她的耳朵道,“离开这个地方,我就让人把那东西处理好。”

    等处理好,自然不会有人再找他们。

    二楼响起脚步声以及叫喝着打开屋门的声音时,乐轻悠也和方宴搬着那对儿主仆藏了床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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