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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的繁花田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河西

    “那有何不可的”,乐轻悠举了举手里的竹篮子,“我准备了好些鲜花鲜果准备砸给哥哥他们呢。”

    郁娴儿忙道:“可不能随便拿水果砸你哥他们”,随即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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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玄泰着实厌烦了云霓的不依不饶,便不耐烦道:“既然姑娘如此坚持,这丫鬟抽了你两巴掌,你抽回来就是。”

    薛如如暗松一口气,也不敢维护自个的丫鬟,“也是我不对,便依季大爷说的办吧。”

    云霓从来不会见好就收,还想说什么,郁娴儿开口道:“表妹,莫要如此咄咄逼人。”

    她是来给阿巍投花的,可不是看这个表妹跟人争执的。

    见没人站在自己一边,云霓心里着实委屈,但是她再不会见好就收,这时也不敢坚持了,瞪向那丫鬟道:“你自己抽自己两巴掌吧。”

    若儿心里委屈,却知道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只得抽了自己两巴掌,哪知道云霓还嫌她抽得轻,不得以又抽两巴掌才罢。

    那边,季玄泰已经跟在乐轻悠和郁娴儿先上楼去了,二楼有一个大厅,因大周民风开放,这里有不少年轻女子,大厅西侧也有那单隔出来的雅间,不过比没有用屏风隔开的要贵上十几文钱。

    季玄泰指了指西侧一个靠窗的雅间,对乐轻悠道:“小丫头,跟我去那边坐”

    至于旁边的姑娘,他没有邀请的意思,对于郁娴儿来说,这个满是纨绔相的人便是邀请她,她也不会过去的,同时她也不希望乐轻悠去,若是出了什么事可不能跟阿巍交代。

    “多谢公子盛情”,因此在乐轻悠开口前,郁娴儿就道:“我们已经定好了雅间,就打扰公子了。”

    虽然跟季玄泰是旧友相逢,但乐轻悠也不能把自家嫂子扔在一边,闻言便笑道:“季大哥,我先和娴儿姐去雅间了,你住在哪家客栈,我有空了去找你玩,或者你得空去我家。”

    季玄泰也不生气,笑道:“那好吧,我住在离这茶楼不远的丰源酒楼,天字一号雅间”,这时有锣声远远传来,他摆摆手道:“快去吧,这是进士们已经进了这条街了。”

    乐轻悠跟他摆摆手,便快步跟郁娴儿又上了一楼,郁娴儿定的雅间在三楼,的确是个视野最好的地方。

    一到雅间,乐轻悠就跑过去推开了窗户,看看下面两边都站满了人的街道,又看看远处骑着高头大马走来的一条长长的队伍,忙捏了一串樱桃准备好。

    郁娴儿站到窗户另一边,看向街那边的队伍,心里慢慢地激动了起来。

    那两个丫鬟都在后面一步远的地方站着,这时其中一个指着那渐渐行进到这边的队伍,既惊讶又兴奋道:“穿着状元郎衣冠的,不是三公子吗”

    乐轻悠见那最前面的几个人中,不止有三哥,还有大哥二哥,心里最先冒出来的是担心,随即才是高兴。

    郁娴儿看见骑马走在二甲第一位置的乐巍,不由小小地呼了一声,看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她几乎想大喊几声。

    “知心”,郁娴儿侧身伸手,那个穿着水绿色衣衫的丫鬟忙上前一步,笑着把手里的花篮递了过去。

    知意摸了摸袖口里藏着的一朵自己的纱花,眼神落到窗外时闪过一丝落寞。

    说话间,走在最前面的方宴就来到这茶楼窗下的街面上了,两边不停响起“状元郎这边这边”、“状元郎请收下我的花”、“状元郎接住”的声音,呼喊探花榜眼的声音几乎是寥寥无几的。

    看着一身大红状元锦袍却绷着一张脸手握缰绳目视前方的方宴,乐轻悠忍不住笑起来,学着那些只闻声音不见人的姑娘喊道:“状元郎,接住我的樱桃。”

    状元郎三个字刚一喊出来,楼下的方宴就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茶楼,然后目光精准地找到站在三楼一个临街窗口的轻轻,一直绷着的脸上露出两分不太明显的笑意。

    楼上樱桃已经砸了下来,在一朵朵朝他飞来的鲜花中很是不起眼,方宴却长臂一伸,把那两颗樱桃握在了手中。

    两边眼睁睁见证了这一幕的人都激动得叫嚷起来,更多的花朝方宴身上砸去,前面牵马的太监不得不伸手挥打着才能正常往前走。

    与之对比分明的,是右手边的施朗和乐峻,乐峻虽然被砸的话不如方宴的多,却也不是没有,而且他早就习惯了跟方宴一起出门,姑娘们注意到的总是他这一现象,看见方宴几乎被花海埋没,乐峻笑得很欢乐。

    位在中间的施朗却一路都没怎么被人注意,跟个透明人一样的感觉让他心里更添几分恼怒。

    这时听见那茶楼上又喊了声“探花郎看这里”,跟着便是一个红红的物体从眼前不远处飞过,施朗只觉屈辱无比,这人单单就忽略他这个榜眼,是什么意思

    乐峻已经看到在那窗子后一闪而过的妹妹,忙伸手接住了樱桃,双眼含笑地向那窗户摆了摆手。

    旁边的人才明白,人家这是一家人啊,怪不得都接了呢。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楼上又响起两道声音,一道喂一道大哥,伴随着这两个声音,从那个窗子里扔出一支娇嫩欲滴的海棠花和与刚才一样的樱桃。

    这家人还有个考中的进士那得是什么人家啊。

    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是哪个接了这两样东西,大家就看到稍后方的二甲第一名眉眼带笑地伸手抓住了那个被抛到他上方的樱桃,随即大手往旁边一移,就捞住了那朵海棠花。

    一瞬间人群中的呼喊声更热闹几分,也有不少人仰头去看路边茶楼的那个窗子。

    方宴抖了抖马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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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轻悠和郁娴儿到了雅意茶楼时,进士们那长长的队伍还未过来,乐岑和赵庆喜都在这边等着了,几人喝了会儿茶才听见热闹声向这边涌来。

    乐轻悠朝窗外看了眼,路两边的窗户中频频有花朵鲜果掷出,比之刚才那条街的热闹情形半点不差。

    赵庆喜看了看乐轻悠的小竹篮问她:“轻轻,你只准备了这么点东西”

    小竹篮中的花和樱桃还有半篮子,乐轻悠说道:“这些就够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家。”

    赵庆喜笑道:“怎么不多跟着你哥哥他们瞧瞧这热闹,以后想看可就看不见了。”

    “家里也不能一直没人”,看到方宴骑着马走近了,乐轻悠忙拿出一朵鲜花扔了下去,因为这是她之前就跟哥哥们说好的给他们扔花的地点,还和他们一起来看了看这间临街雅间的位置,所以她没喊方宴一声,方宴也在这个时候伸手接住了那朵花。

    花是玫瑰花,乐轻悠把花枝上的刺都拔得干干净净,方宴拿食指和拇指摩挲了下花枝,向那个窗户的方向笑了笑。

    施朗沉着脸,见这抢了他状元之位的人接了一朵花脸上也带了笑容,便笑着大声问道:“状元郎一路上都不苟言笑,这时却是接了哪位佳人的花,笑得这般开心”

    旁边的人群喧喧闹闹的,民众们的关注点都在状元郎如何年轻如何俊美之上,谁也没管骑在骏马上的这些进士老爷们在说什么,施朗这话,同样骑在马上的乐峻等人听了个清楚。

    乐峻和乐巍都看出来这个榜眼不服气自家三弟得这个状元,此时都有些担心这人故意找事,小宴接的花是谁扔的他们都很清楚。

    跟在乐巍后面的进士听到这话,却露出了事不关己只看好戏的笑容。

    方宴神情疏淡的笑了下,什么话也没说,正视前方继续前行。

    或许是见状元郎接了朵花,那些人群中的姑娘以及有条件躲在雅间中的姑娘都激动起来,一波又一波鲜花朝路中央的人和马砸了过去。

    乐轻悠又朝大哥二哥的方向扔了几朵,见他们都接住了,这才不扔了,看着几乎能把人淹没的花朵说道:“幸亏有人给进士们牵马,要不然这场面要惊马的。”

    过来换茶的小二便笑着接话道:“可不是,往年新科状元率众进士跨马游街已是热闹了,今年的状元还有探花还有那后面的好些个进士老爷,都长得太俊了,这不刚才我那老娘都买了两朵鲜花扔给了状元郎。”

    “那贵店今天只卖花这一项生意就赚不少吧”,赵庆喜说道

    小二笑了笑,“不瞒客官,今天的花的确赚了不少。那您众位慢慢品茶,小的下去了。”

    赵庆喜摆摆手,见那小二出了门,才道:“如果知道京城的人看状元游街时都这么舍得,我也弄些花来赚一波。”

    说说笑笑的,等楼下的人马都走了过去,乐轻悠便起身回家,乐岑说他今天没事,正好送她回去,家里有什么事的话他也好帮忙。

    赵庆喜还要写书,便与他们在茶楼门口分开了。

    “乐小姐”,一道忐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乐轻悠回头,就见一个穿着秀雅却又有些风尘气息的女子笑道:“果然是你们。”

    “刚才看到状元郎竟然是乐三公子”,那女子说着话向乐轻悠走来,“我就猜到是你们了,恭喜你了,你三个哥哥都一朝高中了。”

    乐轻悠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努力回想这人是谁,但到底也没想起来,便笑笑道:“谢谢了。”

    女子又问道:“你们住在哪儿,有空了我去拜访。”

    赵庆喜刚才要走的,听到有人喊轻轻便停了下来,此时嗤笑一声:“不知是哪个泥窝里混的,也敢说去拜访我表妹,是说你脸太大还是脸太厚”

    这身装扮一看就是风尘女,竟然敢当街跑过来跟他妹子打招呼,还说什么拜访,让别人如何想好人家的姑娘谁会跟这种风尘女有来往

    女子的脸色红了红,眼眶子也红了,对赵庆喜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曾经受到过乐公子一救之恩,想感谢而已。”

    乐轻悠听见这话猛然间想起这个女子是谁来,年前她和哥哥们来京在路上带了一程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女子。

    只是怎么听庆喜表哥的意思,这女子沦落风尘了

    然而乐轻悠并没有什么帮人没帮到底的后悔心情,拉住脸色难看的赵庆喜,跟那女子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郁娴儿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眼,见那女子已经转身离开,似乎还是边走边擦眼睛,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一股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

    郁娴儿就没立即回府,而是跟着乐轻悠一起去了她家,找了机会问乐轻悠:“轻轻,之前那个姑娘,你们是在哪儿认识的怎么看她对你们很熟悉的样子”

    乐轻悠知道郁娴儿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想了想把她和哥哥们年前来京时在路上遇到那姑娘带了她一程的事如实说了。

    郁娴儿笑了笑,“怪不得那女子说什么一救之恩呢。”

    乐轻悠说道:“你别多想,且这中间本也没有什么可多想的。”

    她都没说大哥当时解了披风给那女子呢,郁娴儿就已经笑得有些勉强了,看来不论古今,女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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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郁娴儿就去找了郁然,刚打听两句昨晚上他们用餐时的事情,郁然便笑了:“四姐放心,不用你交代我也得帮你注意着姐夫啊。姐夫倒不是那轻浮之人,昨晚咱们吃饭时姐夫都没让那些女人近身的。”

    郁娴儿想问的虽然就是这个,此时却还是不好意思起来,说了两句话便说要去给祖母请安,郁然叫住堂姐,和她一起去。

    路上,郁然问堂姐:“四姐,你今天去不去乐家”

    郁娴儿看着堂弟笑了笑,说道:“六弟想去的话我便陪你去。”

    郁然被堂姐打趣地有些脸热,忙展开扇子扇了扇,咳咳两声:“那就去看看看吧。”

    见过祖母吃过了早饭,堂姐弟两人就一人坐车一人骑马,向乐家而去。

    马车在乐家门口停下时,对面也缓缓停下一辆双马豪华马车,郁娴儿沉思着往那辆车上看了一眼,扶着知心的手下车来。

    与此同时,那辆马车上也下来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他下来后又转过身,伸手扶下来一个打扮华丽的美妇人。

    光烨侯夫妻

    郁娴儿看向一旁的堂弟,郁然摇摇头,低声道:“先去见个礼吧。”

    光烨侯再没实权,那也是一个侯爵,他们两个小辈遇见了不去见个礼说不过去。

    那边光烨侯也看见了郁然堂姐弟两个,皱了皱眉,认出了那少年是郁家最出彩的后辈之一,便背着手对过来见礼的两人道:“你们是郁家的孩子到这市井地方来做什么”

    他也是昨天才听下朝后特地与他道喜的官员说了才知道,今科状元是他那个早就找不见的儿子,若不是夫人催着过来看看,他是不可能上门来的。

    他是为父的,怎么算都该是那孩子先上门见礼。

    郁然一向对这个光烨侯感观不好,当初光烨侯夫人逝世不到半年他就续娶,便是本就夫妻关系不好的,这也显得凉薄,更何况当年在京城,谁不知道光烨侯对其夫人情深意长

    “侯爷有所不知了,这是我姐夫家”,他指了指小巷尽头的大门,“今日在家无事,小子便过来与姐夫商讨一下学问。”

    光烨侯点了点头,他身旁的美妇人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郁娴儿一眼,笑道:“前些日子就听说郁家嫡小姐定了一门寒门夫婿,没想到这么巧,竟是我家宴儿的义兄。”

    乐家一门三进士早在昨天状元游街时就传开了,光烨侯夫人在家里气得直搅帕子,还把长长的手指甲折了两个。

    她心里恨极了,真不知道那兔崽子哪里来的好运气,当初都被那些人带走了,还能结识两个学识丰富的义兄。三个进士啊,别说在寒门中见所未见,就是京城里这些书香世家,谁家能出三个进士那都是极为长脸的事。

    郁娴儿看了眼言不由衷的光烨侯夫人,态度极好地福了福身:“不知您家和乐家有什么关系”

    光烨侯夫人是早几年的户部侍郎张崎庶女,母亲是一个卖花女,张家的姑娘经常让她进府挑她的鲜花,这卖花女熟悉了张家后就用了些手段跟经常去后院亭子看书的张崎有了肌肤之亲,然后便仗着身孕被张家主母咬牙让人抬进了府中。

    张氏自小跟庶母学了不少手段,但大多上不了台面,用容色手段勾住男人可以,与人交际操持府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时被一个小小女子将了一军,张氏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语重心长道:“郁小姐啊,你虽是跟这寒门长子定了亲,却也不好在还未出嫁时便管夫家的事。”

    郁娴儿笑了笑,“小女只是好奇罢了,侯夫人不好说就算了。”

    她回想刚才这光烨侯夫人说的宴儿,尽管并不知道这其中内情,也猜得到他们此来和阿巍三弟方宴有关。

    方宴,姓方,跟光烨侯一个姓,郁娴儿并没有见过方宴,只知道早几年光烨侯世子失踪了,且跟乐巍定亲时她父亲也没把查出来的那些跟方宴有关的身世跟她提,此时便猜测这方宴难不成是光烨侯的那个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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