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开疆拓土
赵长洲蹙眉,又把刚刚点穴时露出来的一点皮肤给她好好地盖上了。
这大概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这么细心地伺候一个人了,从前都只有别人伺候他的时候,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让他感受了一下替人着想的不自在,因此赵长洲突发奇想地决定,以后要对遥知和彩玉好一点。
马车一路向北,终于来到了云间客栈,赵长洲秉承着贵族身上良好的精神修养,一路将怀中之人抱上了楼,进门的时候走了他专属的后门,还是不太放心,硬是叫彩玉把她身上的帕子拿出来盖在她的脸上才敢进门。
除了害怕看见他抱个人进屋的杂役们乱想,他不得不承认更多的是在为她的清誉着想。
彩玉从白碧水所在的里屋里面出来,手里端着已经喂完了的清水,向赵长洲回禀道:“公子,已经给白姑娘喂了解药了,她现在睡的很沉。”
这不必彩玉说他也知道,刚给那人点了睡穴,她能睡的不沉吗?
一杯又一杯的茶水被赵长洲喝入肚,怎么也冲不淡唇齿间弥漫着的奶香气,这绝对是从那个不知深浅的女人口中传递过来的。
一想到这里,赵长洲就忍不住的感到一阵难堪,他长这么大一直洁身自好,还从来没有那个女人敢这般碰他!
但是白碧水的睡穴还是得解开,否则他将在这里一直等到明日,也等不到她醒来的。
赵长洲端着一杯茶水走进了里屋,啪啪两下就解开了白碧水身上的穴位,见她还身子光洁很是不悦,觉得是彩玉办事不力,斥责道:“怎么还未给她换上衣裳?”
彩玉惶恐,微微欠身:“遥知买解药时忘了衣裳,那孩子被药铺掌柜一质问要药物何用就慌了神……奴婢在这里也走不开,所以才遣了他又去,公子,你再等等……不时就到了。”
果然,不一会儿房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遥知在门外轻轻叩门,小声叫道:“彩玉姐姐,衣裳送过来了。”
农门贵妻 第六十九章 非一般
第六十九章 非一般
彩玉马上起身出门去拿衣裳。
赵长洲则用手指蘸了茶水,在白碧水的脸上弹了一弹,不多时这人便悠悠转醒。
“这是哪儿啊?不对……赵长洲,你怎么在这儿?”白碧水蒙了,顺手一摸,我天,她哀嚎一声,我身上怎么这么干净?洛-睡都没这样的!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想一般人,都会先想一想自己的过失才对,你是怎么落到这一副田地的,自己心里没数吗?”对面的赵公子不悦的开口,像一个训斥小孩的家长一样给白碧水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听他这语气,白碧水猜想自己现在应该是没有被怎么着喽?
她不太相信的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回想了一下昏迷之前的场景,终于在脑子里理清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首先,以她现在的精气神和安然无恙的身体来推断,那个油腻腻的老东西应该是没有对她做什么才对。
而眼前这个一表人才的富豪王爷,人前永远都是一副冰清玉洁的正人君子模样,身份之高,在封建的古代肯定是年纪轻轻,就有无数漂亮聪慧的通房丫头了,肯定也不会对她这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有兴趣。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救她性命的人,八-九不离十她猜就是赵长洲本尊了。
“赵公子,谢谢你救了我啊。”白碧水躺在床上,有意识地遮住自己所有可能引起男人不正当想法的地方,只留出了一张嘴和一双眼,和他诚恳的道谢。
赵长洲想这人倒也不算是太笨,至少那种情况下还知道自己应该感谢谁,面色稍缓,可脾气还是很坏,开门叫彩玉进来,对她冷冷道:“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说话。”
白碧水一撇嘴,你以为我想一-丝-不-挂的和你单方面的裹被聊天?
她接过了彩玉手中的衣裳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衣服是一件蓝色的祥云锦绣服,里面有厚厚的棉,还有毛茸茸的领口和袖子,比她之前的棉衣要暖和了不知道多少倍,暖和的白碧水忽然就没有那么讨厌冬天了。
冬天,是发家致富的季节、是脱离虎口的季节,也是更上一层楼的季节。
她高兴地笑着,铜镜里面映照出了白碧水白雪一般的面容,一张柔和妩媚的少女容颜。
彩玉也不仅看傻了眼,呆呆道:“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白姑娘这么一打扮,颇有倾国倾城之色,将来长大成-人了,不知还要迷倒多少公子官人。”
她面上一红,和彩玉调笑道:“彩玉姐姐,你干嘛突然取笑我起来?是又馋我的双皮奶了吗?”
彩玉摇了摇头,温柔一笑,给她挽了一个坠马髻。
“这件衣裳一定不便宜吧?彩玉姐姐可否告诉我需要多少银子,我过几日给你送去?”她不想亏欠别人,尤其是要造反的大财主,一粟米的关系都不想跟他牵扯上去。
彩玉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公子还在外面等您,万不可叫他久等了。”说完,她便把人给推了出去。
赵长洲顺着声响看过去,只见白碧水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站在他面前,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稍纵即逝,让人捕捉不到。
再看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淡然的样子。
白碧水再次向他道谢,正儿八经地拜了他,拜完便想离开。
赵长洲幽幽开口:“白姑娘,我于你有救命之恩,你只道一句谢谢便想要离开,如此这般薄情寡义,我倒不如,再将你送还给卫家处置。”
什么?
白碧水吃惊,这人都救出来了,还能送回去不成?
可是赵公子……哦不,赵王爷,财大势大的,就算是把她抢过来扔给人家也不是不可能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无奈地问:“你不是认真的吧?”
赵长洲扯唇一笑,淡淡然:“你试试看啊。”
她气急,却只能平心静气地问:“谢赵公子的救命之恩,方才是小女子思虑不周,那请问赵公子意下如何?我定报答。”
这话,正中他的下怀。
他当然不会干买椟还珠之蠢事,人都救出来了还要原路送还,当他赵长洲是什么人?闲得无聊吗?
他不过是出于好奇,想知道这看起来钢筋铁骨的白碧水底线究竟在哪里罢了,逗-弄之心后起后,赵长洲宛如换了一个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幽幽道:“常言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
以身相许四字未出,白碧水抢先回答:“我有办法,报答你。”
赵长洲一瞬间沉了脸色,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有多不想以身相许,难道让她给本王做妾,还委屈了她不成?
他不悦极了,简直觉得自己从救出她之后,就在这个女人身上不断地找气受。
“赵公子,我有办法报答您,你看你衣食无忧,钱财于您只能是俗物,您最需要是用钱财买不来的东西,不断变化的新奇事物,才能给生活增加乐趣不是吗?”
她没有给赵长洲否定的机会,因为钱财于她根本就是奢侈之物,要她赔她也赔不起,她接着说,“我可以为您府上供应各种特色点心,保证一个月都不重样,世间少有,您觉得用这个点子来报答您,可以吗?”
好大的口气,赵长洲心中嗤笑,但是之前她拿手的那些点心,确实美味至极,世间少有,这么看来,这个丫头口中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这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一个月不重样,而且一次比一次做得好如何?”赵长洲加大了条件,给白碧水自信满满的表情上增加了一丝阴霾。
不过这和救命之恩比起来算得了什么?白碧水现在只要一想起如果不是赵长洲出现的及时,自己就有可能被那个中年男人玷污,心里就一阵后怕,于是,果断的答应了他。
“一言为定!”
彩玉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价还价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猛然间又想起了马车上的一幕,向白碧水发难:“碧水姑娘,你欠我们公子的可不止这些,想当时还是你在车上轻薄了公子呢!这个债,你以身相许可还行?”
彩玉其实是想说,叫你以身相许难道还委屈你了?不愧是家生的丫头,处处为主人着想。
轻薄?
白碧水的眼睛登时转向了赵长洲,嗫嗫问他:“她说的可是真的?”
“我是如何轻薄于你了?可有证据?”
赵长洲本来红一阵白一阵的脸霎时间变得铁青,自己被人轻薄了,还要给他人证据,他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他已无心再与白碧水争执下去,他害怕再多说一句,脾气就会被点燃。
“好了就赶快下去做你的厨子,误了今日的功夫,小心客栈老板不饶你!”他语中带刺,怀着怒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
白碧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向翩翩俊逸的赵公子这是“宰相肚子里的船翻了”?竟然破天荒的生了气!
“彩玉姐姐,我究竟怎么你们公子了?他生这么大的气?”
农门贵妻 第七十章 热奶糕
第七十章 热奶糕
彩玉也很惊讶,她知道的公子一直是胸中有不世之略的淡漠之人,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乎,生这种程度的气,她也是第一次见。
同时,她的内心也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家公子终于有一点人味儿了。
她一直猜想王爷对事事展现出来的淡漠和不在乎,是他面对圣上的猜忌不得不做出的安身立命之策罢了,但猜想只是猜想从未得到过证实,今日一见,她才肯定王爷不是一个冷面冷血之人。
做下人的只盼着主子好,其他的该装糊涂的时候就要糊涂,即使彩玉心中已经明白,也打算将其深埋于心底。
“碧水姑娘,我们王爷听说你被人绑了,便立马派人去查,这一份重视他可从来没有给过任何姑娘过,想来这次生气,也是因为你伤了他的情义吧。”
虽说是因为柳志怀告诉了他白碧水不来会耽误云间酒楼的收入,但是王爷又何曾把这一点小钱放在眼里过?
他对一个女人这般上心,他自己无知无觉,但是彩玉却深有感悟。
白碧水暗暗道,怪不得那个人说她薄情寡义,原来为了救她出火海,人家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彩玉拉住白碧水的手让她坐下,耐心的跟她讲清楚事情的经过:“上车之前卫家的那个公子是对你用了药的,这个下流胚子白瞎了他清白身家,光天化日之下对良家少女行这等无耻之事!”说来,她又有些生气。
至于药,不用她说明,白碧水都能大概猜到是什么东西。
所以,她这是药后乱-性了?要是人家追究起来,她是不是还要被县衙治罪?
可是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一些吧,赵长洲再尊贵好歹是个男人,二十几岁的人,几个小妾总该有了吧?而她……
“彩玉姐姐,我虽然没有你们公子尊贵,但是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这件事情怎么看,也是我吃亏吧?”她还是忍不住和彩玉说道了一番。
彩玉脸严肃的纠正她:“白姑娘,我们公子也还没有娶妻,就连碰都没有碰过别的姑娘一下,你是第一个碰触他的女儿家。”
“什么?难道他连一个通房丫头也没有吗?”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古代王公贵族都……很早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吗?
白碧水感到很不可思议,心中暗道:“这么说,的确是我欠了赵长洲一回?”白碧水啊白碧水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她懊恼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片刻后,白碧水已经心如死灰:“我还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彩玉回想了一下之前赵长洲的脸色,觉得他应该是被得罪的不轻,但是眼见小姑娘已经这样惶恐,便不好意思再给她加大心理负担,只道:“没什么了,其他都是小事,公子不会放在心上……只是白姑娘。”
她吞吞吐吐道:“我希望您以后见到公子的时候能够恭敬一些,毕竟这一次若不是他得知此事去煽动了卫家的夫人,用她牵制住了卫公子,恐怕你的事情也不好解决。”
原来如此,赵长洲……是个好人啊。
就算是个反贼,也算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好反贼,白碧水心中对他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没有那么讨厌赵长洲了,尽管他把她爹爹害的那么惨,她也能为他找出一个身不由己的理由来。
人身在世,谁不是在为自己,和在乎的人,身不由己呢?
“白姑娘,你在想什么?”彩玉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问了句。
白碧水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当时亲赵长洲时候的样子,隐约记得她亲的好像是那人的嘴唇。
这事在她脑子里炸开了锅,她的脸脸开始慢慢发烧,自己的初吻断送的太彻底,其豪放程度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没什么彩玉姐姐,时间不早,我下去做点心了。”说完,她落荒而逃。
掌柜已经在楼下久等了,看见白碧水下来就像看见了救世主一样,他赶紧过来拉住白碧水对她说:“白姑娘,你娘亲等你好久了,在里面担心的很,你好好去跟她解释一番吧!”
白碧水一瞅,果然看见白秋兰魂不守舍地在屋子里面打转,其速度恨不得把地上钻出个洞来,她不敢耽误马上进去安抚她。
“碧水,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担心了你好久了,到哪里去了呀?”白秋兰急的手心冒汗,一双手覆过来的时候让她感受到了一层湿意。
“娘亲,我不是叫你在家等的吗?房子还没有找到呢,我当然是出去找房子了啊。”白碧水假装若无其事,扶着她坐下,给她斟了一杯茶水。
白秋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着了地,她抱着白碧水娇小的身子落泪,道:“娘亲梦见你出事了,马上过来找你,谁知道遍寻不着,可急坏了我……还好没事……”
人们都说母女连心,果然不假,她前脚出事,白秋兰后脚就来找她,可惜血脉相连再厉害,若不是赵长洲提前赶到救下她,她也终难逃被玷污的命运。
“娘,您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咱们去做双皮奶吧,我看柳掌柜都要着急坏了。”
她一言,将白秋兰逗笑了,一扫心中阴霾,对她道了声好。
柳掌柜的确心急,看见母女两个好好地出来了,心知今天的双皮奶又有了着落,遂喜笑颜开。
这些天都是在这里现做现卖,白碧水一个人辛劳不已,辛亏今天白秋兰出来的时候已经带了几十份,免去了她们一部分的工作量。
余下的时间,趁着那个人也在这里,她用赵家给的材料做出了一些奶糕,亲自送到了楼上去以显诚意。
赵长洲正在阅读当地的府志,看见是她来了心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不悦又重新翻涌了出来。
“赵公子。”白碧水率先开口,“奶糕做好了,你要不要先尝一尝?”
他指挥了遥知一声:“去把东西拿过来。”遥知乖乖的去把热乎乎的奶糕端了过来,回头看见白碧水还在那里站着,便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呢?可以走了。”
白碧水原本想辩解几句,自己还要等赵公子的回应,可是看到赵长洲一脸不待见自己的样子,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心情当着她的面品鉴,只好先行离开,等过一会儿再来问问情况。
白碧水没有猜错,她在——赵长洲的确没心思吃刚刚才给自己气受的人做的东西,而且,他吃甜食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场。
“你也出去吧。”白碧水走后,赵长洲对遥知吩咐道。
“是,公子。”遥知把炉火又生的旺了些,离开了室内。
温暖的屋里里面,气味扩散的很快,奶糕浓郁的香气很快就散发了出来,这味道在赵长洲闻来竟异常的熟悉。
他不禁好奇,悄悄地用勺子挖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甜甜嫩嫩的口感如同软化了的双皮奶,果然又是一个极品。
农门贵妻 第七十一章 秘密暴露
第七十一章 秘密暴露
可是……这味道像极了白碧水当时亲他的时候唇齿间的味道,淡淡的很诱人。
他这才道:原来这个小丫头这么有心机,竟然能想到这种方法来勾引我……良禽择木而栖,她喜欢自己也是正常的,只是还要故作姿态。
啧,真是个心口不一的虚荣女人。
他一下子,快要将这一盘奶糕都给吃完了,还剩下最后一点要吃的时候,突然被不请自来闯进门的白碧水打断。
她站在门外看着赵长洲美滋滋地吃着奶糕的样子很是惊愣,随即把门关上,高兴地问他:“赵公子,原来你也是很喜欢吃甜食的啊?”
“我不过是品鉴而已。”赵长洲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盘子一盖,质问道,“谁叫你进来的?这般擅闯,你可知罪?”
“罪,什么罪?”白碧水上前一步质问他,心道,你不是装平民吗?继续装啊!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回转道:“即便不能把你送去官府治罪,但是擅闯他人领地,依照县志上所记载的条例也是要被房屋所有者重罚的。”
她心虚的看了一眼赵长洲左手边摆放的睦和镇县志,心道这家伙没事怎么连这个东西都看啊?
她退避三舍,向他告罪:“是小女子不对,不应该擅闯贵客房间,请您见谅,但是……我是来找您谈生意的啊,门口没人,您吃东西吃的太入神,我敲门都没有人听见,我只好自个进来了。”
她话锋一转,又扯到了赵长洲的痛脚。
他一时哑口无言,白碧水趁机更进一步:“没关系,谁还没有年轻过,大人喜欢吃甜食怎么了?很正常啊,我要是不对这个感兴趣,现在也不可能会做这么多道点心的……您再看厨房里面的点心师傅,除了我,可还有一个是女人?”
她这么一说,似乎有几分道理,赵长洲一下子被她绕晕了。
片刻后,脑子清醒,马上把离他只有一尺的女人推开,疏离道:“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赵长洲竭力狡辩的样子,不得不说,有一点可爱。
明明都证据确凿了,还要显示出自己对它并不感兴趣的样子,白碧水扶额,不知道为什么权贵们都那么喜欢深藏不露。
难道,不累吗?
她记得之前赵长洲还说她做的蛋糕太甜了来着,这个奶糕可不比那个好多少,它们都是富含蛋白质、糖和脂肪的东西。
白碧水忍不住戳穿他:“小女子记得……赵公子之前说过我做的蛋糕太甜,是小孩子才会吃的东西,不知现在以蛋糕比奶糕,它的甜度又如何?”
白碧水诚心给赵长洲添堵,赵长洲也不跟她啰嗦,直接威胁道:“今日之事,你若说出去半分,我定饶不了你……比之卫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长洲脸色阴鸷,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碧水耸了耸肩,有点郁闷,让别人承认自己的过失永远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之一。
她原本以为自己多了一个甜点粉丝,没有想到竟是个假粉,还有黑化的倾向,顿时认怂,谁叫人家家大业大,压死一个老百姓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被赵长洲一打岔,差点就让白碧水忘记了这次来是有正经事要找他的。
“赵公子,这是奶糕的具体制作方法,你过目一下吧,看完了我再给您讲一讲具体的制作方法。”
要是白碧水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她照样是给了双皮奶的方子,最后却不了了之,还不是因为赵长洲手底下的那帮厨子太笨了,照着做都不会。
当然,可能几千年之后的东西确实是不好做,所以她不得不多留个心眼,把事情做到无可挑剔。
赵长洲略略看了眼,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它,轻声道:“你讲吧。”
屋子里面没有仆人看守,烛光不知道怎么慢慢变暗了点,灯油深深,烛火微弱。
白碧水讲起制作甜点的工艺时眉飞色舞,很是可爱,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宝贝一样。
赵长洲也不知道怎么了,散乱的思绪就这么随着她的预调汇聚起来,思维跟着她的讲述运转着。
常言灯下美人,是因为光线的暗淡会隐没美人脸上的瑕疵,但是今日一见赵长洲却觉得并不是人人都会这样,至少对于白碧水来说是这样。
她的皮肤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瑕疵,白的像她做出来的糕点一样纯净,一双又细又长的柳梢眉顺着柔美的眉骨往下流畅地垂,还有一双灵动如小鹿般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
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就定在了她的身上,猛一回神竟然已经听到了尾声。
“赵公子,你都记住了吗?”白碧水嗓子干涩的咳了咳,顺手就接过了赵长洲递过来的茶水。
一杯喝完见底,她才猛然意识到这茶是从谁的手里面接过来的——前呼后拥的王爷,给我递茶水,我也敢接。
她的表情一顿,黑曜石一般的眼珠转呀转,最终忐忑不安的放下来茶杯,不自在的擦了擦嘴角。
赵长洲好心情的一笑,问:“我又不是老虎,为何感觉你似乎很畏惧?”他的睫毛很长,低垂下来甚至可以盖住下眼睑。
白碧水看不清他的眼睛,也不能从他不咸不淡的语调中判断他的喜怒,顺杆爬道:“我不害怕啊。”
烛光越来越暗,他羽毛般的睫毛低垂把眼睛整个遮住,脸庞笼罩在阴影里,赵长洲喜欢这样的阴影,给了他一种安全感,不用担心别人会注意到他的神情。
“你不用害怕我,我这个人喜欢就事论事,不针对谁。”都显得有些不清楚了,又或许是他特意低垂下来了眼睛,不让别人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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