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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开疆拓土
彩玉赶紧递上去了一张丝帕,她想了想最近的天气,奇怪道:“明明是春日,怎会着了风寒。”
“是冷风窜了鼻子,无碍的。”赵长洲擦了擦鼻子道。
马上就到了欧阳礼离开遙州的日子,赵长洲与他折枝送别,最终在遙州城外的驿站口止步了。
白碧水早早地就将做好的桃酥给了欧阳长华,离别之时他对她点头示意,白碧水微笑着目送他离开,道了句:“祝大人一路平安。”
“女生外向。”这一幕又落在了赵长洲的眼里,他冷着脸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回去的路途还很遥远,但是春日温暖,郊外绿意盎然,就当是出来踏青了也好。
“王爷,欧阳大人已经回京述职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呢?”来的时候是坐马车,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坐马车,就在赵长洲准备上车的时候,白碧水趁机问道。
赵长洲端详了她一会儿,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口不应心地说道:“不回了,直接去京城。”
什么?去京城?
白碧水呆愣片刻,被赵长洲的话雷的说不出话来,说好的和圣上有嫌隙呢?为什么说不回就不回了?就算是不回去也不能去京城啊?
赵长洲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神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勾唇一笑,上了车。
春天的风景再好她此时也没有心情去欣赏了,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娘亲,爹爹。
京城路远,此去经年,遙州一别又不知道要有多久才能回睦和镇了。
赵长洲挑开车上的帘子,看着外面优美的风光,心中一片晴朗。
京城,他如何能够轻易回去?没有皇帝的传召,他一个外放的藩王直接回去最轻也是谋反的罪过。刚才那样逗她不过是因为心情不佳罢了。
如今他心情转好,看什么都高兴。
可怜白碧水还不知道赵长洲是糊弄她的,一整天心思恍惚,晚饭的时候盐和糖都给弄混了,要不是反应快,东西都溶解到一块儿去了。
她烫伤了手指头才为这碗鱼羹挽回一点面子,不至于让它吃起来像一碗甜食。
“这可怎么办?”她尝了一口那东西的味道,有些难吃,味道不分主次,全都想霸占她的味蕾,这样的菜上不了台面,别说给王爷吃了,就算是给没有吃过鱼的人吃也会遭到嫌弃。
她把这碗鱼羹改良了一下,盛出来一点儿给了一个小丫鬟尝。
小丫鬟尝了一口没尝出什么,在白碧水期待的目光下又尝了一口,最后说道:“姐姐,挺好吃的。”
“真的?”白碧水也觉得改良过后的鱼汤尚可,如果不是一张极其刁钻的嘴应该是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细微差别的。
“谢谢你了,去吧。”她给了小丫鬟一点赏钱,放心的将鱼羹端了上去。
她原想着今天赵长洲的心情还不错,可以去求一求他让她给睦和镇的家人送去一封书信报个平安,顺便再捎些这些日子她积攒的东西回去,若是他疑心重,怀疑她夹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去,就是把信封拆了也不要紧的。
结果,也正是去京城这件事情闹得,她一时不注意竟然出了这样的差错,现在她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她怀着极其沉重的心情来到了餐桌上,看着餐桌上这么多的菜品,只求赵长洲千万不要去尝试她今晚做砸了的那道菜。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他今天晚上心情好不怎么挑食,而且料到了白碧水会因为白天的事情来求他,必定会在晚饭上下一番功夫,看到鱼羹的时候他便明白了。所以他很赏脸地尝了一口她做的鱼羹。
刚刚吃到嘴里,他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他此生从未吃过这么难吃的鱼羹,她做的菜和她做的甜品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赵长洲刚尝了一口就毫不犹豫的吐了出来。
“你把糖当成盐放进去了?糊涂东西,还用辣椒来压!”他一下子就戳穿了白碧水的遮掩,她的小心思在他被山珍海味伺候惯了的嘴巴面前暴露无遗。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赵长洲虽然自己不下厨,但是吃过了那么多的东西,也知道一物克一物的道理,她在食物里面用了什么料,他一试便知。
“王爷恕罪。”她马上跪下来请罪,心想就算赵长洲的嘴巴刁钻,这东西也只是难吃了一点而已,并不是不能入口啊,他总不至于因为这个把她怎么样吧?
明明还有那么多菜可以选择,其他的师傅手底下总是有数的。
可白碧水又一次想错了,赵长洲不仅生这道菜的气,而且对自己判断失误感到窘迫,感情人家根本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不仅不想讨好他反而还把菜做的难吃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奴婢不是故意的。”白碧水轻轻地说。
他无动于衷,看了看彩玉,又拿起了筷子继续吃饭。府里惩罚吓人的事情一向都是彩玉来做,他只看一眼,彩玉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她走到白碧水的身前,道:“王府有王府的规矩,犯了错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总归是错了,错了就要受罚,你可认罚?”
遇到了错误,彩玉也不像平时那般和蔼可亲了,十分的严肃认真,白碧水知道她不会因为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情而枉顾王府家规姑息她的,于是坦然道:“奴才认罚。”





农门贵妻 第一百四十一章 被冤枉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被冤枉了
她背过王府的家规,她今日把饭菜做砸了的罪名是要归类到渎职一类的,罚五十戒尺。
戒尺用软硬适中的木条制成,打一下反弹一下,在手上打的再狠都断不了,五十戒尺下去,白碧水的这只手恐怕要被打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了。
就在彩玉准备带人出去处置的时候,赵长洲突然制止道:“叫她顶着我的茶盏在书房外面单脚站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停下来。”
他到底觉得只是不好吃而已,不至于叫她毁了双手,到时候她的手一连数月不能沾水,吃不到好吃的,难受的还不是他自己吗?
这样思量了一下,赵长洲的心又软了软。
白碧水为自己松了一口气,也为自己的手掌松了一口气。
但是顶着茶盏单脚站在他书房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么是她坚持不住茶盏掉下来,要么是茶盏还没有掉下来,她就先累晕了。
去书房的路她走的很慢,恨不得一步一步地挪,也好给自己宽限一点时间。
“彩玉姐姐,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去站着就行了,实在不放心,你叫别人来看著我,王爷那边也还需要人伺候呢。”
彩玉没有看出她的小心思,以为是白碧水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才这么殷勤地关心王爷,夸了她几句务实的话,便叫了个小丫鬟来代她守着白碧水受罚。
赵长洲回头一看彩玉这么快就回来了,马上就意识到八成是白碧水使坏把彩玉给支开了,方便她自己偷懒。
他吃饭的速度不觉加快了些,用完了晚饭也不去园子里面散步,直接往书房的那条小路上走。
“王爷,咱们去院子里走一走再回去看书吧,刚用完饭,小心积食。”遥知为赵长洲考虑,才开口提醒。
赵长洲完全不搭理他,径直往书房走去,准备抓她一个现行的偷懒模样。
快要走到书房的时候他特意放轻了脚步,可惜白碧水猴精猴精的,一听到有细微的响声便头顶茶盏,单脚站得好好的。
就算是这人来她也想好了对策,她靠着柱子站着,有人在的时候就离柱子远一些,等没有人看着的时候就扶着柱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只要小小的打赏一下看守的小姑娘,便不会有人将她偷懒的事情泄露出去。
赵长洲走近瞧了瞧她,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来看,不难猜出她是刚刚才站好做样子的。
打蛇打七寸,赵长洲一次失手也没有灰心丧气,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他这才想去园子里面转一转消消食,等回来的时候再和她打太极。
这时突然来了一个灰衣服的下人,面容冷峻,送来了一个小东西,他跪在地上,手高高举起。
赵长洲轻轻拿起放进了自己的袖子,转身便进了书房。
天色太暗,白碧水离得只有五六米远也没有看清那灰衣服的人到底给了他一个什么东西。
只是依赵长洲的重视程度来猜,估计是件重要的东西吧。
人都进了屋,白碧水便松懈了下来,悄声对看守的小丫鬟说:“一会儿有人来了,记得叫我一声。”她扬了扬手上的胭脂对她说,“你帮了我大忙,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装在身上用来防身的有金银有珠宝,还有胭脂水粉,大多是欧阳礼送过来的谢礼。她用不着,有人用得着,尤其是自己不需要的东西送出去了一点都不心疼。
小姑娘认真地点头,看着她的胭脂盒眼睛发亮。
小纸条上面烫着红边,说明是京城里面的信件。
京城险恶,但凡有消息传来一定是坏消息。
他还记得,上一次他还在睦和镇时京城的人就来过一封信,信中说英嘉郡主被皇帝接进了宫中居住。
他那时着了风寒重病在身,又惊遇此事,当即心急如焚吐了血。
往事历历在目,还没有打开信封,他的心情便平静不了了。
赵长洲此生的亲人唯留赵长嘉一人,此生的软肋也只有她一个。
为了她,他情愿被朝廷驱赶千里,情愿细细筹谋厚积薄发,只希望家族与皇室的纠葛不要牵扯到赵长嘉的身上。
然而,这封信上说的正是赵长嘉在京城的遭遇。
前几月,圣上将她许配给了庸碌无能又心高气傲的太子,她惊惧不已却连宫都出不得,一连几日都吵着要见王兄。
哇的一下,赵长洲胸口一热,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吐出,人也随之晕倒。
众人慌神,冷汗涔涔,彩玉连忙派人去请王大夫过来,遥知则立马想到了白碧水晚上做的那道菜,联系到这几日她反常的不言不语的状态,认定是她做的菜有问题,企图谋害王爷。
遥知是王爷身边的亲随,不像彩玉在内院经常和白碧水处在一起,当即没有想太多,既已认定了白碧水是谋害王爷的凶手,便不做他想,找了几个壮汉,先把她捆了再说。
叫来的人一听是和王爷的安危有关,也不管白碧水是不是有罪,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人给捆了。
白碧水还在门前和小丫鬟聊天说话,没有想到飞来横祸砸在了自个头上,挣扎了半天才问出了个名堂。
“王爷身边的亲随小厮说你意图用鱼羹谋害王爷,不论如何,姑娘也是因为这事儿才被罚在这里站着的吧,总之你脱不了干系,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吧。”绑人的家丁看她实在不知所云,可怜又无辜,心里也觉得有几分可疑,但是他们拿钱做事,没有权利置喙主人家的私事,只能发发善心将原委跟白碧水讲讲清楚。
“大哥,你们不能因为这个就抓我啊,请大夫看过了吗?没有看过怎么知道是我下毒了,你们这样轻率断论如何使得?”
“姑娘,跟你说了,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要我们将你捆起来的另有其人,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两人说罢干脆将她的嘴巴不由分说地封上了。
白碧水现在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听她说话。彩玉去请王大夫,这个时候根本不在这里,她就是想找人为她辩解也没有办法。
现在,她倒是很想再尝一尝自己做的那碗汤,真的有那么难吃吗?能难吃到吐血、能难吃到中毒、晕倒?
这个赵长洲的胃,是用什么做的啊?
被两个大汉钳制着往前走,口不能言,身不由己,她只能祈祷着彩玉知道后可以来帮她洗脱冤屈,或者赵长洲醒过来也行。
但她转念一想,赵长洲现在病重如此,府里的人哪还有心情来管她呢?




农门贵妻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交心谈天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交心谈天
彩玉匆匆的找来了王大夫给赵长洲诊脉,路上正遇到了押着白碧水的那两个大汉,她急忙跑过去伸手一拦,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两个大汉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彩玉则直接将白碧水嘴巴上的抹布取了下来,问她:“没伤着你吧?”
从那两个人的诉说中,她大概知晓了事情始末,猜想这可能是一场误会,但能让遥知生那么大的气,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只能先问清楚到底要拉着人怎么处置去。
绑人的两人回答道:“还没有处置,只是叫我们绑着关起来。”
彩玉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那也别把人捆着了,好好的走路便是,我这位妹妹会好好配合你们的。”
她又扭头看了看白碧水,叫她放心,她会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的。
得到了彩玉的照顾,她心里面踏实多了,松绑之后便随着那两个人走了。
他们最后到达的地方是一个平时不经常使用的仓库,里面堆着很多没有使用过的大的薪柴。
柴房里面黑咕隆咚的,白碧水犹豫了一下,就被人一推,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
“吱吱——”她抱着双膝坐在地上柔-软的茅草上面,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老鼠的鸣叫声。
“哪儿来的老鼠?”她拽过一把稻草使劲地朝声响处打去。
老鼠四窜逃跑,声音从她身边不见了,在房梁上又响起。
白碧水赶走了老鼠,撑着下巴想赵长洲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吐血。
在他的卧房里,王大夫已经为赵长洲把过了脉,他沉沉道:“王爷无碍,只是吐出了胸中淤血,上次大病时淤血未清,这几日吃的补药疗效甚佳,为清理淤血帮了不少忙啊!”
“不过这还是其次,王爷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怎会如此心悸?”
彩玉在事情发生时就把赵长洲看过的那封小信收了起来,她疑心是信上的内容惹得王爷吐了血,所以私下自己看了看了解到了大概。
王大夫询问起来,她也有说辞:“是郡主来信,身体抱恙,又突闻婚讯,惊惧非常。”
“婚讯!?”王大夫消息不通,对此毫不知情,惊讶地问,“郡主要与何人婚配?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了?”
彩玉抬头想了想,掐算了一下日子,道:“是前几月的事情了,当今圣上赐的婚呢。”
剩下的王大夫再问什么,彩玉一律支支吾吾的敷衍了事。
王大夫是皇上派下来的人,虽然来到王府好多年了,但也说不准是和谁一条心,她唯有藏着掖着,既不多说半分,也不故意提防才好。
好在王大夫也没有多问,只交代了一下王爷这几日需忌口的东西便走了。
“你今日办事太不妥当了,碧水姑娘是王爷的人,和我们是一样的,别说是你,便是我,没有实锤也不能随便抓人!”王大夫走后,彩玉气急败坏地教训遥知。
遥知看自家王爷昏迷不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是她,准错不了!她可记恨着王爷呢,我冤枉不了她。”
彩玉拿这死心眼的孩子没办法,瞪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好好看着王爷,我去给碧水送条棉被去,柴房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把人冻着了,看人家出来不找你算账!”
“算账就算账,我还怕她不成?”遥知死鸭-子嘴硬,咬准了道理面上不输给人家半分。
彩玉走出了门还听见他在小声地嘀咕。
如她所料,到了夜里,露水一下,白碧水果然冷的缩成一团,恨不得把柴房里的柴火都点着来取暖。
就在她冻得手指发木的时候,柴房忽然被一个姑娘打开,她抬眼望去,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喊道:“彩玉,你可来了。”
彩玉搬了一床棉被来这儿,走了一路胳膊都酸了,让人开了门便将棉被放在了白碧水的面前。
白碧水赶紧将被子和枕头铺在干草上面,把被子盖在身上取暖。
“王爷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日做的菜虽然难吃了些,但也不至于叫王爷气的吐了血吧?”白碧水拉着彩玉坐在了干草上。
彩玉叫她放心,道:“王爷没有中毒,也不是因为你做的菜不好吃才吐了血,是为别的,怒极攻心……王大夫说王爷这次因祸得福,吐的是上次生病胸中未尽的淤血,过不多久便会醒了。”
“怒极攻心?”白碧水疑惑,谁能叫他怒极攻心?赵长洲那个人虽然平日里对她是小心眼,记仇了一点,倒也是个从容的人。
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他读了那么多的书,懂得那么多道理,如果不是攸关性命的大事,还有什么能让他怒极攻心吐了血呢?
“还是太年轻了。”她在心里默默的想,赵长洲这个人,平时在她面前装的是一副老道深沉的样子,实则就是一个十八-九岁、如臭未干的的小孩子嘛!遇见大事沉不住气也是正常。
但她还是好奇极了,盯着彩玉等着她给一个答案。
彩玉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告诉她一些事情。
她扯过来一些棉被盖在自己身上,和白碧水并排而坐,极其沉稳的说道:“你和王爷的事情我多少能猜到一点,你有把柄在王爷手里面是不是?”
白碧水呆愣片刻,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说起来应该是赵长洲有把柄在她的手里才对,但现在受制于人的是她,彩玉这么说也没错。
她不知道彩玉作为赵长洲的心腹现在都猜到了些什么,事关朝廷大事,她不敢乱开口,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等着彩玉的下文。
彩玉接着看她道:“是上次你被人劫走的事情吧?传出去了对姑娘家的名声可不好,我们王爷都替你瞒着呢。”
她一颗小心脏马上从嗓子眼又好好地落回了心窝里,心中窃喜了一下,脸上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是……”
她偷偷一窥,彩玉果然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古代女子的名节大过天,要是名节毁了,这辈子就算完了,彩玉也是料到她这么大的一个软肋被抓在了自己王爷的手上,这辈子也逃不出自己王爷的手心了,这才敢跟她交心。
殊不知,她所认为的天大的事情在白碧水的眼中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往事罢了,真正的祸事是她根本想都想不到的。
“你别怪我对你揣测颇多,实在是王爷身边的魑魅魍魉太多,有些事情,是不能叫别人都知道的,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好摆布了。”




农门贵妻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相互依靠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相互依靠
白碧水看彩玉一直在叹气,料到她是有大事情要跟自己说,她心中警铃大作。
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赵长洲身处朝廷勾心斗角的旋涡之中,他的事情她想还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的好。
“彩玉姐姐,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把王府里的事情泄露出去半句,若违此誓……就损十年的阳寿。”
她举着三个指头发完了誓,转头对彩玉说,“姐姐,王爷的事情我一个小婢女管不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的好,我不配知道的。”
彩玉看她指着天对着地发誓,更加愿意和她讲,开口安慰道:“你管的了,我们做下人的要和主子一条心,何况……你又对王爷这么忠心。”她拍了拍白碧水的手。
她弄巧成拙,唯有尴尬的笑了两声。
“王爷还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亲,祸不单行,没过多久王妃也没了,只留下十二岁的他和尚且年幼的英嘉郡主相依为命,王爷年纪尚小,圣上可怜他们兄妹两个,将他们接进宫照料。”说到圣上的时候她分明将语音再三降低,还往门外多看了几眼,有意避讳。
虽然彩玉没有明言,白碧水也猜得到,他们在宫中过的一定十分不好。
她小心地张望了一下,最终还是略过了宫中的事情,直接讲了皇帝看他年纪尚小,派大臣帮他照看封地的事情,这一看就是好多年,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归还。
赵长洲是个名不副实的白衣侯,私底下有好多人议论他们兄妹,这些人大都不算友善。
白碧水算是被强迫来听人家私事的,本来不大愿意,但是耐着性子听完了他从小到大的人生阅历,竟然让她心中生出了几分同情。
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听到了结尾觉得没有自己心中想的那么美满,总会想要问一句——然后呢?
她现在就很想问一句:然后呢?那两个“小白菜”怎么样了?
可彩玉语音一顿,让她清醒了几分,这不是别人的故事,是赵长洲的故事啊!他——不就近在眼前吗?
还是被当今圣上可劲儿地欺负着,封地也没还他,妹妹也留在京城。
“你也觉得王爷很是可怜对不对?”彩玉停下来问她,“你可还记得上次王爷宴会,席上有一个粮商想要你,结果你跳河自尽未遂的那天?”
“记得。”白碧水点点头,问,“怎么了,关那天什么事情?”
“那天京中传来消息,英嘉小郡主又被皇上接进宫了。”她又张望了一下四周,才压低声音说,“王爷一看信就急坏了,英嘉郡主还小,自小就有王爷为她遮风挡雨,宫里不是个好呆的地方,就是规行矩步都还要遇上不少的糟心事,贵人又多……”
接下来的话,她不说白碧水也猜到了七八分。
赵长洲是个不受宠的藩王,连带着赵长嘉在京城中住着皇帝赏赐下来的府邸也要受到嘲讽,宫中贵人遍地,小郡主不知轻重,万一得罪了哪一路的神仙,有的是罪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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