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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开疆拓土
她赶紧憋笑请罪:“王爷恕罪,这其实是王大夫改制成的药丸,为了方便您服用所以才……”
赵长洲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心中一阵气。
他低头,双手把白碧水往自己跟前一推,把含着苦药丸的嘴巴覆了上去,嘴角勾起一丝冷意,骗我,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白碧水不停地推着他,但是却被他拥的脱不开身,她的嘴巴里溢满了从赵长洲嘴巴里传过来的苦涩味道,一直到她咽干净,才被微微松开。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又气又恼。
这个王八蛋!竟然占她便宜!
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加强锻炼,恢复到以前的武力值,叫赵长洲吃不了兜着走,但当务之急,却是赶紧把嘴巴里面的东西吐出来。
赵长洲看她不管不顾的拿起茶壶茶杯疯狂漱口,跑到门口差点没有把胃呕出来,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一把夺过白碧水手里面的水壶,冷冷地质问道:“好玩吗?”
“你……你占我便宜!算什么君子?”白碧水面对他一张面瘫似的脸,毫不示弱的回怼。他介意她嫌弃他,她还介意他不讲卫生,传播病毒呢!
虽然和他接吻,她也不算吃亏,但她不能忘记对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呐,忽然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能安什么好心?
她的态度必须要强硬一点,才能把这个登徒浪子给吓走。
他被白碧水生气的样子逗笑了,再也憋不住,撤了装出来的冷脸,哈哈大笑:“你这样不禁逗,还敢来骗我?”
他双手捏住了白碧水两边脸,一扯,成了一个可爱的形状。
“你给我走开!”她狠狠一推,把人推了个踉跄。
赵长洲还是狂笑不止,彩玉和遥知听到了声响都过来瞧,一见望见那笑声是从赵长洲嘴巴里发出来的,俱是惊愕。他们从未见过自己王爷这样开怀笑过。





农门贵妻 第一百四十七章 送万民伞
第一百四十七章 送万民伞
白碧水要逃,却被他一拉带了回来,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强忍住笑意道:“本王就是惩罚你而已,你可别多想。”说完,他的脚上就被人狠狠地跺了一脚,白碧水气极离开。
人走远了,这两个人才走近,上前问道:“王爷,碧水怎么了?”
赵长洲淡笑不语,只是看着她离开的地方出神,想起刚刚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还十分想笑。
出完了神,脚上才开始感觉到疼,他急忙坐回屋里,脱掉靴子查看,只见白碧水跺上来的那一脚真是不轻。
就连彩玉都皱着眉头说:“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等我回去一定好好说说她,叫她来向您领罚,太没规矩了。”
“不必,叫她气去,且要气她好多天呢。”说完,赵长洲又淡笑了一下。
没过多久,她就又回来了,是被彩玉逼着回来的,非要叫她跟王爷赔个不是才行,要不然就不认她这个朋友,语气可吓人。
白碧水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解释是因为遭到非礼才这么生气,只得对她说:“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反正今日也是我值夜。”
彩玉这才笑着送她出门。
她来的时候赵长洲刚刚沐浴更衣,由其他人伺候着来到卧房,她于房间门口淡然行礼,连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赵长洲挥手让那群侍从下去,关上了房门,脸上的神色好像什么都未发生似的从容不迫,淡淡地问她:“你平生尝过这样苦涩的味道吗?”
“奴才家里没钱,便是生了病也没人照料的,只能去吃地里的观音土,买不起城里贵重的药材方子,托了王爷的福,派王大夫过来,奴才和奴才母亲的那场大病才能好。”
“哈。”赵长洲轻笑一声,道,“本王听你这么说甚是欣慰,很少有人能够抛下嫌隙,夸赞仇人的。”
“奴才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本王可以送你爹娘金子,叫他们今后都衣食无忧。”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出乎意料的没有听见白碧水感恩戴德的反应,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谁知道,他刚刚躺下,白碧水就在他耳边炸雷似的喊了一句:“什么?你要给我爹娘金子?”
赵长洲哭笑不得,开口问她:“你反应怎么这么慢?脑子还在肩膀上吗?”
他的嗓音被夜色染上了几分慵懒的沙哑,沙沙的很好听,在金钱的渲染下传入白碧水的耳中如同天上的天籁。
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激动地情绪才问:“王爷说的是真的?”
赵长洲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是真的,本王何时骗过你?你童年凄苦,少年磨难重重,好不容易离开了白家的那个火坑,成了本王身边的人,历来服侍的虽说不是最好,但也毫不逊色,本王自然愿意厚待你。”
他这一番话如果再加上一个爱妾的称呼,词儿都不用改,完全可以套用给这个身份啊。
刚一说完,白碧水的太阳穴就警觉地跳了跳,她再也不能被赵长洲这厮的油嘴滑舌给骗了。
每回欺负了她,他都能反咬一口,说这是她的错,她可不能在同一天吃两次亏啊,就算是此刻叫她豁出去老脸把话给问清楚,她也愿意。
“王爷对每个奴才都这样宽厚吗?”白碧水觑了他一眼,只见他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好像在审视什么。
她连忙又补了一句忠心的话,三个指头并排一竖,道,“奴才发誓对王爷绝没有半分痴心妄想,更不会因为今日之事就以为王爷对我有意,奴才只是深受王爷大恩,心中慌张,才会迫不及待的想问清楚。”
原本疑神疑鬼审视别人的赵长洲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的脚有点痛。
这次是他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但他也是真没想到,白碧水竟然敢当面把这么有辱斯文的话问出来,说出来,这不是摆明了劝他别自作多情吗?
他咳嗽了两声,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只说了句场面话:“你明白就好。”说完,他躺下休息,白碧水帮他熄了屋子里面的灯。
他突然想起来要给她家里人送钱,总让她感觉怪怪的,但是既然有钱拿,还是让她很开心的,金子终归不是什么坏东西,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白碧水感叹:“跟了个有钱的主子就是好啊!”
半月后,他身子痊愈,也该离开这里启程回睦和镇了。临行的那天,受苦受难的百姓和当地的乡绅纷纷来送,他们手里举着几个伞状物,送了上来。
那几个伞状物不像是用来遮雨的,遮挡遮挡阳光还差不多,而且上面缀满了布条,写的还有字。
白碧水拉过伞上面的布条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全是人名。她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不免惊奇:“为什么送人伞还要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是万民伞,表示了大家对王爷的不舍和赞美,寓意王爷像伞一样为他们遮风挡雨。”
听了彩玉的解释,她直道原来如此,百姓的心思还挺别致的,就是不知道赵长洲喜欢不喜欢。
她朝他看了一眼,看到赵长洲对着百姓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甚至还拍了拍送行小孩的头,他浑身散发着像太阳一样温暖的气息。得到了百姓的交口称赞,心里也很受感动。
一路上,马车上的帘子都是开着的,车外送行的人跟出来好远,赵长洲在车里一直往外看,仿佛要记住遙州的山山水水,点点深情。
白碧水跟着马车走,特别有感悟,这些百姓跟出来欢送的时候,她还忍不住擦拭了一下眼睛,虽然百姓送的人是他,但是她感觉自己好像也受到了特别的对待一样,脑子里面突然蹦出来一个不恰当的形容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用书面一点的话来说,应该是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赵长洲这么得民心,受爱戴,她这个贴身婢女当的也格外的有面子啊!从今天开始,她对赵长洲冷酷无情的影响开始有了一点点改观。
来的时候他们常常住驿站,吃的都是驿站里面的吃食,遇到了条件好一点的驿站赵长洲尚且肯多动几回筷子,但若是穷乡僻壤,没什么势力的驿站,无好茶好食供着,赵长洲吃两口就放下了,只靠着吃双皮奶度日。
倒也不是驿站的人不小心伺候,关键是没条件伺候,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伺候不好一位王爷。




农门贵妻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兑现诺言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兑现诺言
他们知道下一站是个穷乡僻壤,十分担心赵长洲会因为水土不服而挑挑拣拣的不肯吃东西,所以提前做好功课,从遙州出来的时候带上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晚上上菜的时候一一端上来了。
下人小厮都吃的是粗菜淡饭,只给赵长洲凑出了一桌好菜,他的眼睛好使,一看就知道是彩玉他们在饭食上下了功夫。
他伸手让遥知把多加上来的几道菜都分给了下面辛苦赶路的人,自己就着几碗野味、蔬菜跟鱼汤也吃得很开心。
白碧水私底下对彩玉嘀咕道:“王爷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怎么变得这么好投喂了?”
彩玉一笑,戳了她一下,道:“什么好投喂,你当王爷是猫儿、狗儿啊?”
白碧水眼神狡黠:“你也说王爷的坏话了,咱们两个半斤八两。”
赵长洲心情好,一路上特别好伺候,而且没有了来的时候带的那么多行李,回睦和镇的脚程加快了很多,一月后,众人终于回到了睦和镇。
回到睦和镇后,众人重新洒扫装扮,不出一日,赵府里面被装饰一新,为了欢迎主人回家还放了炮竹来庆祝。
白碧水一回来就想向彩玉请假回家去看父母,但她不是普通的府邸丫鬟,没有赵长洲的命令很难出府。
她也知道赵长洲的考量,若任由她出去,没人跟着,她和父母跑了怎么办?
所以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要得到赵长洲的首肯才可以,否则,和谁请假都是白搭。
她心烦意乱的想了好多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做事的时候粗心大意犯了不少错,终于有一天伺候赵长洲出书房的门的时候撞了脑袋,哐的一声,动静十足.
这一撞她如同抚错了弦的小乔,惹得赵长洲也回头看了她一眼。
白碧水眼冒金星地看了看四周,心中庆幸,书房重地,闲杂人等都不在。
但这一撞倒是给她脑子里撞出了不少事情来,她想起还没回来之前,赵长洲可是答应了要送她爹娘金子的呀,堂堂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应该不会不认账吧?
她脑子里面一下子蹦出了这样的好借口,让她有了个回家探亲的理由,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地笑了。
“进来。”赵长洲瞧着她应该是被撞傻了,哪有人被撞了还这么开心的?一伸手把她重新捞进了书房。
彩玉看见她头上一片红,问道:“王爷,要不要请大夫来看一看?”
“不用了,我这有现成的。”就像上次两人在山林中相遇一样,赵长洲又像变魔术一样从书房里面掏出了一瓶红花油,倒在手上搓了搓,亲手给她擦上。
“使不得!”白碧水刚说完就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赵长洲的手在她头上肆虐。
他用一只手背扳正白碧水的脑袋,让她不能乱动,另一只手在她头上揉着。
过了好一会儿,额头上发烫,他的手才停下来。
“打盆清水进来,你先退下吧。”他的话说出来自然是没有人敢不听的,彩玉虽然吃惊,但很快就吩咐了人打水进来,放好之后,他们便自觉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白碧水蓦地发现,她现在竟然和赵长洲面对面地坐着,这么不合规矩的事情,她做梦也想不到,立刻站起身竖到了一旁去。
赵长洲薄的似柳叶一样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的尖酸刻薄:“你怕个什么劲?之前在山林里我不是也被你赖着给你上了药的。”
她回忆了一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以她的秉性怎么可能叫别人帮自己上药?
但是时间久远,她当真是记不清了,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反驳。
今天的事情还好只有彩玉看见了,只要她们守口如瓶,赵长洲的面子还是有的。要今天人多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好,还给我上伤药,她想。
“王爷,上回您说要送我爹娘金子,现在还当真吗?”
赵长洲抿了一口茶抬头看她:“你就是为了这个心不在焉?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那我能不能自己亲自给她们送去?奴才大半年未见父母亲了,心中甚是想念,王爷要是担心我逃跑的话,可以派两个人跟着我,我保证不出乱子。”
这短短的日子了,细数起来,她可是发过不少的誓了。
她感觉自己在摸老虎的须子,紧张得不得了,但赵长洲却极容易的放她走了。
理由是她的卖身契在他手上,丢了也不用天涯海角地找人,因为她根本就出不去睦和镇的城门。
除非是去深山老林里呆一辈子,否则不出半日他就能把她从无数的人群中揪出来。
白碧水瞬间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给拴住了,逃脱不得。如果自由的代价是去深山老林呆一辈子的话,她宁可选择在王府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呆一辈子。
何况,英照王爷这个主雇确实不错,多金又慷慨。
准了她的差事之后时间也不早了,赵长洲干脆就呆在书房里处理公务了,午膳也是简简单单的。
之前离开数月,睦和镇欠下了不少的公务需要处理,他办公的时候不许人打扰,身边只有一个战战兢兢奉茶的人。
晚上,白碧水去把白日里和赵长洲的请求跟彩玉讲述了一番,又在管事的簿子上过了个场面,记了一天休沐,第二天便能光明正大的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将赵长洲送过来的金子存到了钱庄里面,钱庄的回执被她叠好小心翼翼的装在身上。
她离家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久则生变,她害怕钱财露在了不该看见的人眼里会引出祸事,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去原来的地方找白秋兰夫妇的时候没有找到,一问掌柜的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住到白老三家里去了。
她再问为何她爹娘会住在白老三家里,掌柜只说是因为夫妻两个生活困难,很不容易,这才被自家三弟收留了。
掌柜是一个外人,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多半是因为她的原因才留心注意了的,她也不能指望再知道什么具体详细的事情,只能等自己回去找到父母相问。
她来的早,这个时候离晌午还有好长的时间,来的时候她还担心海家这个时候大人都去做工去了,家里恐怕没人,到时候只能去裁缝铺子里先找白三叔。
她对白三叔的印像不怎么好,要不是爹娘住在他们家,她是万万不愿意相见的。
没成想,走到门前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出了人声。
白三叔和媳妇海香慧一起住在岳丈海秀才的家里,这是个二进二出的宅子,小有气派。
她第一次来见到这样的房子后,便明白为何白家二老唯独不敢对三儿媳妇动手动脚了。




农门贵妻 第一百四十九章 探望父母
第一百四十九章 探望父母
人家是读书人家,父亲是见了县官都可以不用跪的秀才郎,身份金贵,前途无量,他们自然不看僧面看佛面,要给海香慧几分体面。
她敲了一会儿门,没人理,又加大了声响,才有人不情不愿的来开门,开门的是个女人,一张嘴便是:“哪儿来的泼皮,敲门敲的这么大声,想吵聋哪个?”
开门的人,竟然是在白家装出了一副清高自傲好样子的白三嫂海香慧!
白碧水惊讶,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有烟火气的三伯娘呢。
从前这女人只当白家的几个都是乡下的土包子,正眼都不瞧一眼,整日里拿鼻孔看人,长辈们面前轻声细气装文雅,显得多么鹤立鸡群。
没想到这女人损人也是一流,几句话不算太难听,但听的人也能从几句话中感觉到她的锐利。
“三伯娘,是我,白碧水。”在王府里滋养了半年,她长得有些变了,也可能是姑娘长大了之后的缘故,此时的白碧水眼睛更大更有神,鼻子挺立,肤色更白,眉目如画,如果不是她自己说出来,海香慧还要看一阵子才能认得出来。
少女脸上的稚气褪去了一大半,初露年少稳重的气质。
海香慧愣了愣神,上下打量了白碧水一番,听说她已经入了赵府做丫鬟,那家是个财大气粗的,怎么没有给这孩子换上一身锦绣,这身回来穿的衣服也着实朴素了些。
白碧水看她打量自己的样子,就猜出了海香慧的想法。
她就是故意不穿成光鲜亮丽的,这样好给白家人一个她还是没几个钱的白家小孙女的错觉。
海香慧尴尬地扯出了一个笑容,让白碧水进了门,手中的帕子被她绞的不成样子。
当初接老-二家进来的时候,她心里的算盘就不停地拨打着,白碧水如今这个样子,想来在赵府做的也是个没油水的苦差事,她想,钱……八成是要不回来了。
进了白老三夫妻住的院子之后,白碧水才听见里面的人到底在吵些什么。
白三叔今天没有去裁缝铺子里面上工,和媳妇一起堵在白秋兰夫妇的门口索要银子,她来的时候正听见白三叔出言不逊:“说好的一月一交伙食费,这都拖了多久了,二哥,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白其威一身粗布麻衣,身上布丁无数,却干净整洁,为难地对白三叔说:“三弟,不是我不愿意给,实在是没有钱给啊。”
海香慧走到这里也不往前走了,只对她说:“碧水啊,大人吵嘴,你先别往前头去了,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这话正和她意,她就想看看她不在的时候,父母到底是怎么在海家生活下去的。
当初掌柜说是这对夫妻收留了他父母时,白碧水还奇怪白老三那么计较小气的一个人,平时从他身上拔根毛下来都不容易,还主动收留她父母,一个小气的不得了的人,觉悟会突然就变得这么高?
更稀奇的是掌柜述说的时候,对他们夫妻还有几句好评,说他好几次在街上碰见了白秋兰,都听见她说白老三夫妇的好话。
如今看来,她那两个老实巴交的爹娘……怕是着了白老三夫妻的道了。
无家可归寄人篱下,除了打掉牙齿和血吞还能有什么办法,为了不生事,对外也只能说还不错、过得挺好的。
白老三说他们家有钱不还,说不过去。
白其威却说这钱是有数的,他们攒了好几个月才攒了这么多,就是想早日出去住,不用麻烦他们。
白碧水看见父亲辛辛苦苦的和三叔讲道理,三叔却咄咄相逼的样子,心中十分恼火。
就在这时海香慧叫了她两声,带着伯母的微笑说道:“你三叔也是的,不应该动那么大的火气,至少面对着兄长嫂嫂呢,可说到底也怨不得他恼火,你爹娘宁可攒银子搬出去都不愿意给一点点伙食费住在这儿,着实叫人心寒。”
海香慧长的挺秀气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气,若是不摆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来,还真的挺让人赏心悦目的。
白其彬把话说得清清楚楚,要钱不要人,说起寒心,也不知道白其威和她哪个更寒心一些。
“三伯娘,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就让爹爹和三伯伯算去吧,来日方长,我爹爹一定会想办法把银子给您凑上的,我还是去看看娘亲吧。”
她用白其彬的话堵了海香慧的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后,她紧了紧肩上的包袱,往他们住的地方走去,面带微笑地和白老三打招呼,好像才看见他们似的。
白其威看到她还有些没认出来,但是白秋兰看到白碧水的一瞬间就从他身后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白碧水,放开后就不断地打量着,声音哽咽,不停地说:“好,长胖了、也长高了。”
海香慧不知道凑到白其彬的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他刚才看见白碧水的时候还好的跟见到了财神爷一样,目不转睛地定着她的包袱看,好像要从那单薄的包袱里面看出黄金万两来。
但是海香慧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没钱!一下子就将他的黄金梦给浇熄了,他结巴着又问了一遍:“真没钱?”
海香慧看他没出息的样子快气疯了,狠狠地打了他一下,道:“说没了,你还问,不知道小声点!”
白老三被她戳歪了脑袋。
白秋兰不想让女儿一回来就面对这样的糟心事,干脆将屋子里面的银子一拿全都给了他们夫妇,道:“都在这儿了,便是三月的伙食费都有了。”
随后,二房的房门一关,白秋兰擦了擦眼角,带着女儿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一贫如洗,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旁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有,只有几个脚凳般矮小的凳子摆着。
“娘,你和爹爹受苦了。”
“不苦不苦,娘能再见到你,娘开心的不得了,快别提那些了,啊?”
一家人续了一番旧,说的都不是什么要紧的话,过了两刻钟,白碧水听见白其彬出门干活了,她才忽然话锋一转,把那张有银子的凭证交给了白秋兰。
对她说:“娘亲,这张纸你要收好了,我下次见着您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里面的银子够你们花很久了,出去买个房子,就此搬出去。”
白秋兰和白其威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看了她半晌,小心地问道:“这么多银子是从哪儿来的?他们有没有苛待你?”
白碧水笑她娘亲把一番话说得前后矛盾,既是东家给了这么多银子,那东家哪还能苛待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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