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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开疆拓土
白碧水实在不太忍心看下去,转身进了姝梅比赛时使用的雅间,打算看看姝梅是做了什么糕点。
进屋来一看,桌上别无他物,只有一盘勉勉强强算是成型的……梅花糕。
其实那甚至不能算是梅花糕,只是一盘普通的面团,被加了蛋黄搅拌松散之后放进了一个梅花形状的小模子,上蒸笼烘烤成型。
白碧水其实很清楚,姝梅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糕点来参加比赛。品香楼的头牌,只需要学会琴棋书画就行了,精进厨艺这个借口,实在有些拙劣。
姝梅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比赛的赢家,也不可能成为随着赵长洲进入京城的那个人。
这道无比简单的梅花糕,其实是对赵长洲的,含蓄的道别。
白碧水想通这一层之后,不禁有些情绪低落。
虽然她不能感同身受姝梅的身不由己,但是她真心为姝梅惋惜。
白碧水在屋中对着这小小一盘梅花糕出神的半天功夫,比赛选手已经纷纷在楼下签字画押,保证对比赛的评比结果毫无异议。
白碧水从雅间里出来的时候,云间酒楼的柳掌柜也在楼下笑脸相迎。
这次比赛的评委,正是赵长洲本人。
毕竟说白了,是要筛选适合带去京城给他妹妹做饭的人选,自然是自己家的哥哥来挑选更合适。
白碧水站在赵长洲身后,眯起眼睛打量了人群一圈,好像没看见熟悉的曼妙身影,于是偷偷在彩玉耳边小声问道:“姝梅姑娘呢?”
彩玉也将手捂在嘴边,小声对白碧水道:“走了,你刚一进屋,她就主动跟公子说时间不早,要走了,比赛结果请改日上门通知就好。”
白碧水更确信了自己心中对那盘梅花糕的猜测。
柳质怀笑嘻嘻地将众位选手安置在一楼好好坐着喝茶歇息,又转身来跟赵长洲和白碧水拱了拱手:“公子,您现在就上楼?”
赵长洲点点头,吩咐遥知准备好笔墨,随侍身侧,又叫白碧水跟自己一同上去。
参赛选手总共七十三人,不多也不少,除了姝梅先行离开,其他人都在楼下喝茶歇息,等待一个公平的评判。
赵长洲与白碧水上楼,一间一间看起来。
头几间屋子里的选手,做出来的都是不大出彩的菜色,赵长洲嘴刁,只闻了闻,就调动了全脸的五官极力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之情。
白碧水只得一一尝过。
果然,要么就是酱油放多,颜色不打新鲜好看,要么就是食材本身鲜美的味道被盖过去了,甚至还有一道菜,说是绿豆糕,却一股子臭脚丫子味,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终于将全部的房间都看了一遍,这其中,能让赵长洲动筷子的寥寥无几。
路过姝梅那间房的时候,赵长洲对着梅花糕立了片刻,终于还是拿起筷子尝了尝。
白碧水也尝了一口,说实话,除了淀粉略带一点酸味以外,这梅花糕中,梅花的气味是半点也没有。
很明显,面团本身没有充分的发酵开来,下厨的人也没有将它们揉开,想来姝梅本身力气不够,能做到这个地步也已经不容易了。
赵长洲放下筷子,二话没说,转身去了下一间房。
白碧水有些好奇,一时没忍住,问道:“公子,你这是……有点惋惜?”
赵长洲低头看菜,也不看她,道:“惋惜什么?”
白碧水脱口而出:“惋惜不能带姝梅姑娘去京城呗。”
这下赵长洲总算将目光移到白碧水脸上,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似乎不带什么情绪,又将头转了回去:“你瞎说什么?”





农门贵妻 第一百七十三章 优胜劣汰
第一百七十三章 优胜劣汰
白碧水大大咧咧拍了赵长洲肩膀一巴掌,仿佛对待兄弟:“好啦,这种红颜知己小鸟依人,我若是男人,我也想有。”
赵长洲的脸色显而易见有些难看,但是碍于遥知还在一旁,不能直接翻脸,他只是冷哼一声,继续掉头出门去了。
小镇上卧虎藏龙的奇人还真不少,遥知一路跟在赵长洲后面,主子吃的他也吃一口,倒是没少得口福。
这七十三间房中,有的桌上是一盘艳红鲜果,看似娇嫩无比,好像刚从带着露水的枝头摘下一般,实际上却是面团点染凤仙花后上锅蒸熟,再用蜂蜜包裹芋头和着凤仙花泥作为浇头,包裹而成。
有的桌上是一排烤到金黄焦脆的小馒头片,咬下去一口才会发现馒头片之间是用千层饼的手法,夹了不少甜腻的佐料,外焦里嫩,十分可口,叫遥知没忍住,将一整盘都吃了下去。
还有以绿豆沙作为馅料的糯米糍粑,单看外表冰雪可爱,有着淀粉发酵之后独特的酸甜口感,但是只需咬上一口,绿豆沙便会从糯甜的糍粑中涌出,流满舌尖,直叫人欲罢不能。
如此种种菜色,等到七十三间都品尝完,小半个时辰已经过去,白碧水摸摸肚皮,看来今日不仅省了一顿回府的晚饭,还开发出了不少做甜点的新思路。
等到赵长洲带着遥知与白碧水出现在二楼外廊上,一楼大堂处坐着谈笑风生的参赛选手们顿时人人都仰头望着他们。
这样一个被达官显贵带入京城的机会,是他们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谁若是能得了这个机会,那无异于是走了狗屎运啊!
赵长洲微微颔首,吩咐遥知展开自己方才记录的卷轴,点出了几个人的名字。
这几个名字落下,一楼大堂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少人互相道别离去,柳质怀就在门口笑脸相送。
而被选中的为数不多的幸运儿则都紧张的坐在一楼大堂里,各人守着各自喝茶休息的位置,几双眼睛都跟着赵长洲,看她带领遥知与白碧水,缓缓从二楼下来。
赵长洲就算是不受朝廷待见的外姓小王爷,从小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做这种美食比赛的评判算是绰绰有余。
白碧水自己在心里还有一份名单,和赵长洲选出来的人差不多,这一点也能说明,赵长洲的眼光是真的毒辣。
被赵长洲选中留下来的,共有三人。
柳质怀送上来几杯清茶,就离开了,赵长洲做了个“请”的手势,对三人道:“诸位比赛辛苦了,先用口茶吧。”
三个人所做出的菜点已经被彩玉派人去取来,放在各人面前的桌子上。
坐在左首边第一位的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大爷,年逾古稀,一把胡子已经有些花白,但是透过被油污弄脏到已经洗不干净的布料,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上本身的手臂肌肉健硕,完全不像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
很明显。白碧水看一眼就知道,这位是做油糕面点出身的。
坐在中间的,却是一位面容凌厉,看起来似乎有些泼辣的中年妇女。
那女人显然有些瞧不上身边这个做油糕点心老爷子,刻意扇了扇风,离老爷子坐的远了些。
这个女人面前摆着的,就是那碟巧夺天工的鲜红-果子。
赵长洲眼光逐一扫过在座的三个人,目光最终落在了最右边坐着的青年人身上。这青年人做的是一碟云片糕,但是远远比白碧水做的精细得多。
白碧水平时做云片糕,撑死在面团中放点芝麻,多余的一点也不会做。
这个青年面前摆着的云片糕中却很明显包裹了许多种坚果或果脯,光是白碧水一眼看上去能够认出来得,就有十几种之多:杏仁,梅子,葡-萄干,槐花干,芝麻,地瓜干……等等等等。
这些果脯或者坚果,在最初烤制的时候就被放进了面团里,一同在风箱中烘烤,果干之间的香味互相渗透,使云片糕别有一番新鲜的味道。
但是这种做法,对云片糕的面团要求很高,如果面团本身粘性不高的话,根本不可能将这些切成薄片的果干和云片糕本身粘合在一起。
不能粘合的后果就是,云片糕还未出烤炉,就已经一团糟了。
但是这个青年做出来的云片糕,切割之后薄如蝉翼,片片晶莹透彻,果脯或者坚果的薄片就镶嵌在雪白的糕片之中,简直如同宝石点缀白雪之中,可以称得上色香味俱全。
白碧水在这个世界,真正遇到了全方位凌驾在自己之上的厨师。
无论是创意,还是刀工,还是对面团火候的掌控程度,还是对果脯果干之间味道的互相搭配……这个青年绝对不简单。
赵长洲吃过的美食当然比白碧水多,白碧水都察觉到的事情,他怎么能察觉不到?
技术如何,某种程度上就决定了他给予对待的态度如何。
赵长洲侧身对白碧水低声道:“去把那两个人的方子打听打听,若是可以,就买下来。”
白碧水还沉浸在那盘子好看又好吃的云片糕之中,丝毫没有跟上赵长洲的思维,不免愣了愣神,“啊?”了一声。
赵长洲眯起眼睛,白碧水看他那双狐狸一样的丹凤眼这么一眯,赶紧回神,明白过来赵长洲的意思之后,小声反问道:“买下来?谁做?”
赵长洲没有再跟她说话,只丢了一个“除了你还有谁你能不能稍微有点自觉”的眼神给白碧水。
彩玉和遥知站在两人身后,不知所云,一头雾水,只能看见白碧水的手指指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赵长洲的脸,最终收起手指,灰溜溜的往三个参赛选手那里去。
那个老大爷看起来似乎比泼辣的青年妇女好说话一些,白碧水也没打算一上来就硬碰硬,于是干脆直接在老大爷身边坐下。
老大爷转过头来,十分和蔼地冲白碧水笑了笑。
这一笑给了白碧水巨大的自信,让她觉得应该比较好开口搭话,于是清清嗓子道:“老人家,您是做油糕的?”
老人笑起来,眼角的纹路都像花一样皱起来,平添几分老顽童的气质:“可不是,大半辈子都守着油锅过的,姑娘你瞧,这嗓子都熏坏了。”
白碧水摆出十分同情的脸色,进一步打听到:“您是子承父业么,家里还有年轻人也做这个行当吧,怎么不见您家年轻人来参加比赛,反而教您来这里受罪?”
老头摆摆手,脸上的神色瞬间有些黯然:“人老啦,妻子走的早,也没给我留个一儿半女,也不想耽误别人姑娘,就这么凑合了大半辈子。”
得,突破口有了。




农门贵妻 第一百七十四章 软硬骨头
第一百七十四章 软硬骨头
在成功的劝说大爷用油糕方子来换取剩下的日子里衣食无忧之后,白碧水直接叫遥知来开银票,同时派人好声好气地将大爷送到家里,顺带去拿油糕方子。
大爷走了,白碧水一屁股坐在大爷坐过的位置上,整理好袖子揉了揉快要笑僵的脸,准备啃接下来这块儿硬骨头。
这块硬骨头还真没有辜负白碧水的期望。
白碧水陪着笑,给这名青年女子添了半碗茶,成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但是开始对话之后,反而没有这个开头那么顺利了。
“你是赵公子身边的丫鬟?”那青年妇女开口也不称呼,直接询问,声音尖利刺耳得很。
白碧水咳嗽一声,打算先讨好一番,好好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接,于是说道:“我不是,我只是公子府上厨房里的一个丫鬟,那边儿跟在公子身边的才是我们府上的大丫鬟。”
白碧水好心解释了,谁知那妇人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身子立刻往与白碧水相反的方向挪动了几寸,道:“我就说,公子府上的大丫鬟怎么会这么没规矩呢,主子还没坐下,自个儿倒先偷起懒来了!”
这话声音不小,加上她地声音本身就有些刺耳,在空旷的大堂内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找常州分明也听见了,只不过没有多关注这边的事情,只跟那个青年继续交谈着什么。
彩玉和遥知倒是都听见了,但彩玉要过来帮忙,又被白碧水自己挥了挥手,阻止了过来的脚步。
白碧水道:“姑娘可懂一个道理,叫不能以貌取人?虽然用在此处不妥当,但是仅仅因为我是厨房里的下人就这样出言讽刺我,是不是有点太不顾自己身价了?”
白碧水这番话绝对不是师出无名。开始谈话之前,她就注意到了这名女子脖子上若隐若现地金镶玉锁扣,在这个时代,只有非常受宠的大家小姐,父母才会从小给佩戴金镶玉锁扣,以求孩子多福。
这妇人想来是出身料理世家,厨艺这么精湛,又这么年轻,便也不足为奇了。
那妇人倒是没有和白碧水就这样呛起来,只是斜着眼睛瞧了白碧水一眼。
“下人就是下人,再给你一百个胆子,一百只手,你也做不出来什么真正流传千古的菜式。这道红心果子乃是我家家传私房菜,你可别坐太近,我怕你眼珠子看得掉进去!”
白碧水没说什么,只看了那盆鲜亮的红-果子一眼,轻声道:“创意虽好,但是也不过是仿照前朝有人做过的样式罢了,何况蜂蜜整个包裹了面团,反而太过甜腻,失去了本来的风味。”
彩玉分明看见,白碧水在那边不知道淡淡的说了些什么,那个方才还口出狂言的妇女顿时脸色一阵发白。
这一席话一阵见血,正好戳到了这名妇女的痛处。
她承袭家族料理技艺,从小到大一直被夸聪颖,无论什么菜式,有个菜谱就能做的八-九不离十。可是偏偏在最基本的控制面团发酵上,总是做不好,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用蜂蜜大量包裹甜品的原因。
蜂蜜可以压制住面团的不筋道,松软,塌散等等问题。
白碧水叹口气道:“不过呢,一道菜方子而已,不做这道,不就可以不将弱点示意给人了么?”
那妇女不甘示弱,挣扎道:“这是我家招牌甜品!”
她话音未落,白碧水早就想好该说什么,不假思索地打断了她。
“我要是您,就把这方子卖给别人,这样也可以堂而皇之避免以后被拎出来做这道菜。况且一道菜做不好而已,若是因此被人抓住把柄,传播出去,以后的生意也不好做啊!”
这话可以说是正中妇人心坎。
白碧水装作不经意地说完,起身离开,余光瞟到这妇人脸上的神色已经是若有所思,便知道大事可成,接下来的事情,只需要交给银票。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不,是自从跟赵长洲扯上关系,进入了赵长洲的府邸,白碧水便深刻理解了一句古人名言:“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条道理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在人吃人的黑暗封建社会中,更是如此。
既然两张方子都已经谈妥,只等到手,白碧水自觉自己是圆满完成了赵长洲交给的任务,腰杆儿也不禁挺直了些。
虽然方才品尝那些甜品的时候肚子已经饱得差不多,但是甜腻得东西吃多了也难免令人觉得有些反胃难受。
这不,白碧水现在总觉得喉咙口有一块儿化不完得糖,粘腻得人心里发慌。
白碧水特意绕过赵长洲和那名正在与赵长洲交谈的青年的视线,蹑手蹑脚走到彩玉身边,拍了拍彩玉肩膀,低声抱怨道:“你饿不饿?”
彩玉从早到现在也是忙的脚不沾地,赵长洲坐着的时候她得站着,白碧水和赵长洲好歹能在楼上品尝一些甜品,也算是稍微填了肚子,可是她却是实打实得一日滴米未进。
彩玉捂着肚子,面露难色:“公子的事情还没办完呢,今晚还是回去厨房里找点剩汤剩水,吃点汤泡饭凑合一下算了。”
白碧水最讨厌汤泡饭,自然不答应!
在现代的时候,白碧水小时候没人疼没人爱,上一顿的菜汤下一顿倒进不新鲜的米饭里凑合吃也是常事。偏偏大人还觉得找到了能让孩子好好吃饭的好办法,也没有加以制止。
这一纵容,就让白碧水吃了十几年的汤泡饭,胃病十分严重。
被汤泡饭害过一次的白碧水自然不可能放任彩玉也变成下一个自己,连忙扯着彩玉往云间酒楼门外走去。
彩玉一心护主,好大的不乐意。白碧水道:“赵长洲能跟那个青年谈完还要好一会儿,我们就吃两口垫垫肚子也好!你这样整日都不吃饭,怎么能行?”
况且说句实话,现在遥知和彩玉就就算在那里乖乖等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这话白碧水当然没有说出来。
早晨踏进酒楼的时候天色还亮,经历了一天的奔波忙碌,酒楼外的天色早就黑下去了,街上各种小贩挑着灯笼卖货,还有专门供给下了晚班的衙役们喝酒的小酒铺,酒旗在街道两旁迎风招展。
白碧水上次听柳质怀说起过这个位于云间酒楼外面的小馄饨铺子,虽然是新开的,但是味道可是十几年老汤头才有的功力。
“似乎是个夫妻摊子,在别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开不下去了,才来到这里。”
柳质怀当初说这个话的时候的惋惜之情,历历在目。
人生在世,苦衷良多,若不是有什么天大的变故,或者必须躲避的灾祸,谁会愿意在半身入土的时候,还要远走他乡,重新开张呢?




农门贵妻 第一百七十五章 馄饨摊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馄饨摊子
白碧水和彩玉找到这家藏在巷口一个不起眼角落的馄饨摊时,摊前的陈旧木桌木椅正好还剩下两人对坐的空位。
白碧水不由分说摸出荷包里的银量,着重强调道:“要好肉馅,干虾吊的汤头。不要怕,姑娘钱多,只管上来!”
那对夫妻中的丈夫,也就是老板,听了白碧水的话登时一拍大腿,露出白生生两对大门牙,笑道:“姑娘一看就是懂行的人!”
白碧水也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
自从上次被那个写字先生讹诈之后,白碧水学乖了,不在外面轻易暴露自己是谁,不轻易牵扯出和赵长洲有关的关系。
也许是因为欣赏白碧水是“懂行之人”,她俩的馄饨上来的比周围其他先到的食客还要早一些。
馄饨端到眼皮底下,白碧水仔细一看,见汤清叶绿,干虾子虽然个头小了些,但是个个都十足饱满,想来口感不会差,更对这馄饨有了兴趣。
彩玉已经饿了一天,加上她一心想着快点回去见赵长洲,已经率先咬破了一枚馄饨。
紧接着白碧水就收获了彩玉的连声称赞,并且不依不饶要问白碧水怎么知道这么好吃的馄饨的?
白碧水自然没法跟她说实话,说自己和柳质怀打听来的,毕竟在这个时代,男女大防也还是有的。
白碧水咬了一口馄饨馅儿,含糊不清笑道:“快吃吧你有好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彩玉倒是眼睛灼灼发光,道:“有这么好吃的馄饨,我想带一碗回去给公子尝尝。”
白碧水忙着对付碗里皮薄个大的馄饨,一时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带什么?一碗?”
彩玉理所当然点点头,道:“嗯。”
白碧水这才发觉彩玉是认真准备掏钱再连碗带馄饨的买下一碗,直接端回赵长洲府上去了,连忙拉住彩玉掏钱的手。
与此同时,劝阻的话也不管是真是假,就先从白碧水嘴里自己溜了出来:“真要端一碗回去多傻呀,这里距离王府那么远,等到端到了,也早就凉了。”
彩玉道:“那怎么办?”
白碧水只当彩玉一时兴起,道:“赵长洲……公子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你别想了,他也不缺这一碗馄饨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是尖酸刻薄了些,但是白碧水自认为自己说的也是实话。
彩玉摇摇头,将碗里最后一个馄饨吞下肚去,道:“我听公子的奶嬷嬷说,王爷小时候就爱吃馄饨,可是自从老爷和夫人去了之后,王爷将厨房里的老人都给了银子打发出去,自己也没再吃过馄饨了。”
白碧水愣了半响,叹口气,将彩玉面前的馄饨汤往彩玉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快喝,同时深吸一口气满不在乎道:“一碗馄饨嘛。不要紧,我会做,你要是想,我回去找个日子做给他就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彩玉的眼睛一瞬间亮起光芒,简直让白碧水误以为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要普渡世人的伟大誓愿。
这个坑也就这么给自己挖下了,不过产生的影响,白碧水却是很久之后发现的。
她和彩玉吃碗馄饨回到云间酒楼的时候,遥知和赵长洲还有那个年轻人都已经不在那里了。
赵家的马车就在门口停着,一见彩玉和白碧水回来,那车夫连忙拉住彩玉和白碧水的袖子,道:“公子和遥知都先回府了,说是叫我们在这里等等二位姑娘。”
彩玉脸色刷白,白碧水倒是没把这个当回事,只好奇道:“咦,赵长洲怎么知道我们是去附近尝了尝鲜?”
车夫愣了一下,讪讪回道:“公子说应该是白姑娘你肚子饿了,就拖着彩玉姑娘出去了……”
……赵长洲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彩玉原本还在担心赵长洲会责怪她玩忽职守什么的,不过听车夫的意思,似乎赵长洲不满的对象只有白碧水一个人,她反而也不好开口再解释什么。
两人回到赵府时,大部分院落都已经灭了灯。
大家族自然有大家族的规矩,赵府每天过了时间便要派人熄灯,将各处屋檐下的灯笼盖灭,等第二晚再点上,寓意子孙不忘体贴朝廷,勤勉克己。
不过今日,虽然已经过了掌灯的时间,但是从赵府门前到白碧水与彩玉所住的屋子这段路上的灯却全都亮着。
是谁的意思,一清二楚。
白碧水在自己的院落里默然张望了一下赵长洲所在的院落,果然已经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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