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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佞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北望长安
晚宴后,秦岳回了自己的听雨轩,冷扶宴秦邦同陆月白皆是等在那儿,一同等着的,还有卫清平和慕显。见到秦岳,众人皆是上前表示歉意,对此,秦岳也只同冷燕启一般云淡风轻笑一笑。
“不碍事的,我并未放在心上,那时情形,也不能怨你们。”
这话,秦岳说的是实话。那样的情形,他们出来又能如何?除却冷扶宴,其余人出去皆是自取其辱罢了。可冷扶宴不能站出去的,只因,他是冷家唯一的男丁。
众师兄弟与他交谈一番,便也离去了。正斜靠与小榻上温书时,昭平来报二小姐来了。是以,秦岳便搁下书前去相陪。
“岳哥哥,我,我方才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场面,一时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别怪我好不好?”
冷嫣堇梨花带雨,一脸怯怯的神情,哀求着秦岳的原谅。其实,最初无人站出来甚至纷纷后退之时,秦岳有失望有难过。可事后想想,也就释怀了,那样的境地,如何能让他们惹祸上身呢?
终究,不是所有人都能同冷世欢一般,高高在下居高临下的护着她想护她肯护的人。可即便如此,秦岳依旧很感激,和感激那个肯为他挺身而出的小女孩。那个今日不过将满八岁的女孩,在用自己的高傲护着一个十二岁的自己。
“无碍,只是一些小事罢了。我不会记在心上,二小姐也无需介怀。”
对此,冷世欢再三确认后明白秦岳真的没有介意,方破涕为笑。见天色不早,便提出告辞回去,临行前还用一种羡慕的口吻同他道:“岳哥哥,我也好想能和姐姐一般护着身旁的每一个人。若我能有姐姐的三分之一,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养了一身的小家子气。”
冷嫣堇走后,秦岳呆呆坐在窗前,又是捧着那些泥人出神。那些泥人皆是精挑细选的精致物件儿,形态各一,有些憨厚可掬,有的古灵精怪,男女老少皆有。
猛然间,秦岳想起最初二小姐曾问过自己:“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大姐姐?大姐姐那么好,所有人都喜欢她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不亲近她?岳哥哥,我不喜欢你讨厌大姐姐,你若在这样,今后我才不和你玩了。”
那是最初认得冷嫣堇之时,冷嫣堇见他冷漠对待冷世欢,十分憋屈的同他埋怨时所说的话。还记得那时他只不过笑笑,并未作答。是以,冷嫣堇很是生气,好几天不理他。最后,还是他出去买了串糖葫芦和一个泥人,才将她哄的笑逐颜开。
“今后,岳哥哥定也要喜欢大姐姐才成,我们全家都喜欢她呢。”
对此,他仍旧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那时的他,从来不觉这自己有朝一日会喜欢那个张扬跋扈的大小姐,他固执的认为她不过是一个俗物。可如今,他觉着自己错了。她是恩师唯一嫡出的爱女,,便是娇惯些又如何?
从四月到如今的十月中旬,来冷府已有半年。这半年间,所见的无一不是她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与大伙儿分享。每次出去做客总是会买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她的月前从来都会因着替旁人卖东西花的一文不剩。不论谁有委屈有不平,皆是她挺身而出。
第一次,秦岳为着自己觉着她是俗人而深深懊悔,果真白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是以,抚摸着那些颜色鲜明形态各异的泥人,如她说的那般对泥人轻声呢喃:“其实,我也很喜欢她。”
十月的上京城,已是寒意颇浓,冷夫人在怕冷世欢受冻,又带着她去霓裳羽衣挑衣裳。
回来后,冷世欢颇是欢喜的围着秦岳打转:“秦岳秦岳,知道我今日在街上听见了什么吗?你猜猜,你若猜对了,我奖励你一方爹爹用的那种端砚!”
想到在街上所见所闻,人们议论纷纷的那些话,冷世欢便止不住扬起了嘴角:“我跟你说,他们都说冷府捡了个宝,猜猜那个宝是谁?”
说着,一丝说话的机会都没给秦岳,自行摇头晃脑学着老夫子的模样吟诵起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自此,舜华公子这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号,怕是要易主咯。”
此时正是在学堂里等着冷燕启来讲学的时辰,大伙儿聚在一块儿听她说着外面的所见所闻。她说罢,见众人一脸好奇模样,不由更是欢喜,便将事情来龙去脉道了一遍。
原来,冷夫人待她去买衣裳之时,遇着长华公主,长华公主的女儿小郡主很喜欢她,便缠着要她一起玩。两个年岁相差不了多少的女孩儿便再一大干伺候之人下上街上溜达了。酒肆间闲谈话头,无一不是围着冷家大小姐生辰宴来的。
说的是如何热闹非凡,冷家掌上明珠如何得宠等等。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要数冷燕启收了是个天资非凡的门生,个个皆是才华横溢少年有成。而其中,又以秦岳为甚,秦邦次之,冷扶宴同卫清平并列第三,慕显第四陆月白第五。
就是这些个寒门学子,寄人篱下却才华却胜过了所有世家少爷。便是连明家少爷,京都大名鼎鼎的舜华公子,怕是都要退而求其次,让出京都第一公子的名声来。
是以,秦岳在上京被誉为无双公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对此,秦岳不以为然。旁人再多的夸奖又如何,他不稀罕。想着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秦岳又想起她在藏书楼说过的那句话:秦岳,你连认真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不知为何,自从她说过那句话之后,自己便变得格外勤奋,格外的废寝忘食。大抵,在心里自己也不甘一生默默无闻,希望自己是一个有人关怀,有人认可的人罢?
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专心读书习字的秦岳让冷扶宴苦不堪言,趁着进学中途那一盏茶水功夫歇息之际抱怨:
“秦岳,你都是京都小有名气的无双公子了,何苦还那么拼?你可知晓,我爹见我不过排第三,日□□着我勤学苦练,还叫大伯父往死里折腾我。你若再这么拼命,我就没活路了。”
看着冷扶宴苦瓜脸上的哀怨,秦岳也只一笑而过,随后望着书案上自己方才写的那句:夜阑卧听风雨声,铁马冰河入梦来。没有说话。
转眼,便是到了十一月,在十一月的中旬,在到了冷家的第七个月,迎来了在不觉寒冷的冷家的第一场雪。平心而论,就冷家给的那些衣裳,那些炭火,那些吃食,便是从早到晚习字不挪步,都不会觉着冷。
举着伞,踏着稀松小雪照常前往藏书楼里看书。冷家藏书楼着实太多的书,多到让秦岳恨不得一直待在里面不出来。
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每次看书之时,都能单独同冷世欢在一处,她总是会屁颠屁跟过来:“秦岳,我来陪你看书,你替我写功课好不好?你都肯替小堇写,为何就是不肯替我写?”
秦岳皱眉:“大小姐,那是因着二小姐生病了还被罚抄书,我才帮她的。大小姐不可借此荒废学业,还是得自行动手写才是。”
这样的话,每天都会上演好几次,便是每次秦岳都拒绝,冷世欢也乐此不疲,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问。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时刻提醒着秦岳,她是哪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是不属于他那卑微尘土世界中的牡丹花。如此,他才能安安静静享受着和她在一起看书的时光。哪怕,其实她真的很吵,他也能在她喋喋不休的话中专心将书看下去。
不知是不是冷世欢那句:“秦岳,你连认真的样子都那么好看。”起了作用,只要有她在,秦岳总能认认真真的做任何事。
今日下雪,冷世欢格外磨人,一会儿手冷不能研磨,一会儿手冷不能拿笔,一会儿脚冷要起来走走。总之,没有一刻安生。她要做什么,秦岳都未阻止,皆是由着她。
秦邦陪着冷扶宴一脸委屈也进了藏书楼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冷嫣堇。见着秦岳的第一眼,冷扶宴便开始嚷嚷:
“秦岳,还让不让人活了!天知道,我磨蹭了我娘多久,她才应了我今日由着我歇息半日,晚些去听大伯父讲学便是。因着你用功,我爹便没收了我那半日清闲,硬逼着我来藏书楼看书,多跟你学学,你倒是赔我的半日清闲啊!”
嚷嚷归嚷嚷,还是找了本书择了处地方坐下哀怨的看起了书。冷嫣堇也跑到冷世欢身旁:“姐姐你冷不冷?母亲让我给你带了个捂手的手炉来,你快暖暖手。”
随后又欣喜跑到秦岳身旁,递出一个同冷世欢那一般精致的手炉:“岳哥哥,母亲说你每日温书还得看着大姐姐,辛苦你了,这是母亲为你准备的。”
秦岳接过,到了声谢,随后又捧着书看起来,好似丝毫不被她们的到来惊扰。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听到冷嫣堇的话,冷世欢便不欢喜了:“阿娘讨厌,我哪用得着秦岳看着,明明是我陪着秦岳看书,她该犒劳的是我才对。”
说罢,眼中又燃起了热切期盼:“你们都来了,我们出去玩雪罢?左右耽搁这么一会儿功夫,也不碍事。”





我的竹马是佞臣 第13章 女儿红与男儿红
冷扶宴是很想去的,可一想到自家老爹那板着的脸,也只得有贼心没贼胆的兴致缺缺捧着书撞死。那磨人的小妹妹,可别来祸害自己才是,自己当真是不想再整日吃饭之时都被念叨了。
秦岳与秦邦皆是默不作声,对此,冷世欢瞅着那个只知跟在自己屁股后的冷嫣堇,撇着嘴坐回了自己择的桌前,托腮气鼓鼓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她是打定主意,秦岳他不来哄自己,自己决计不说话!
可这恒心,在听得冷燕启吩咐下人掀土好生重埋酒水之时,便破功了。冷燕启声音一响起,便飞奔出去扯着冷燕启袖子撒娇:“爹爹,我要玩雪,你陪嫣嫣玩雪。你说过的,这次休沐便陪我玩的。”
冷燕启大多时候能陪着她都会陪着她,若是不能也会让自己的学生们哄着她。今日确实有事儿,便蹲下身哄劝道:“嫣嫣不淘气,今日爹爹不好生将为你埋得女儿红仔细埋好,将来你出嫁之时可就没有女儿红喝了。”
齐周每个世家女儿出生,家中都会象征性的埋上一些女儿红,待女儿出嫁之时宴客,一桌一小壶便成。可冷世欢不同,她出世之时冷燕启替她买下了上京城中大半的上好女儿红。她出嫁之时,待客的全都得是那样深埋十几年的好酒,才能以示冷家对冷世欢这个长房嫡出女儿的爱重。然,同是冷燕启女儿的冷嫣堇,便没有这样的待遇。
可冷世欢不依,非得缠着冷燕启玩儿,冷燕启只得发话:“岳儿宴儿邦儿,你们将嫣嫣和小堇带去院子里玩会儿罢。一时半会儿不看书,不打紧的。”
冷世欢就知道,她爹便是不陪她玩也定会叫秦岳他们陪她的,这才露出笑意:“爹爹对我最好了,今后嫣嫣一定要好生孝顺爹爹。”
对于冷燕启的吩咐,秦岳早已习以为常。于冷燕启而言什么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宝贝疙瘩,那唯一的嫡出女儿心中是否欢喜。
去园中说是玩雪,也不过薄薄的一层扑在地面上,因着没什么好玩的,很快冷世欢便失了兴致。转而仰头问秦岳,这一问却叫人哭笑不得。只因,她问的是:“秦岳,你家里有给你埋男儿红么?你娶亲之时,也会招待旁人喝男儿红么?”
对此,秦岳觉着自己竟有些无言以对。看着冷扶宴与秦邦笑得前赴后继,冷世欢却仍旧一脸懵懂的样子,秦岳最终也只低低回她:“没有。”
冷世欢当即便来了兴致,拉着秦岳便要往冷燕启藏酒的酒窖去搬酒:“她们不给你埋没关系,我帮你啊。待咱们今日埋下去,到你成亲时能有男儿红拿出来喝,就能晓得我对你有多好了。”
不可否认,她着实对秦岳很好,可是再好,男子娶亲是用不着所谓的“男儿红的”。
冷世欢要做什么,那是一定要做的,冷燕启对此有些哭笑不得,最后也由着她去了。吩咐大管家搬了两坛子上好的酒来,由着冷世欢兴高采烈埋下去。
埋下酒后,冷世欢乐不可支指着那埋酒的地儿扭头朝秦岳笑:“秦岳你看,你的男儿红就在我女儿红的旁边,两处挨得多近啊。”
秦岳闻言只笑笑,不曾说话,心下却是有一种不易察觉的苦涩漫延。大小姐,埋酒的地方再近,你我之间也是隔着千万里的距离。一个是盛开在云端的牡丹花,一个是扎根在淤泥里的无名杂草,生在不同的境地,距离又怎会近?
是以,她是他的大小姐,也只是他的大小姐,一个当妹妹般看着的大小姐。他是她捡回去的秦岳,一个冷燕启为了哄她开心而留下的小跟班。想有个与之平等的时机,做知己好友,都是不成的。
怀着满腹心事,秦岳在与他们告辞后又一个人悄无声息回到了藏书楼。来到了那处冷世欢亲手埋下酒水的地方,驻足不语。回去之时因着在外站了太久,终是染上了风寒,烧的迷迷糊糊之际,好似又听得谁在耳旁轻吟: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醒来时,冷夫人正领着冷世欢守在一旁,二人皆有些憔悴,见秦岳睁眼冷世欢很是欢喜:“秦岳秦岳,你说,是不是我吵醒你的?我说了不会吵你便不会,阿娘非怨我会吵着你要赶我走呢,你来说我可有吵你。”
冷夫人倒了杯清水递过来,伸手摸了摸秦岳额头:“说话小声些,你师兄将醒还虚弱着,哪能听得你这么大嗓门的说话。”
秦岳有些受宠若惊,接过水道了声谢师娘,而后便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局促的捧这会着杯子不说话。只穿着贴身中衣被自己大了几十岁的冷夫人看过也没什么,可是比一个小自己四岁多的女孩子看,秦岳还是有些脸红。冷世欢,她当真不晓得该避嫌么?齐周民风是不大注重这些,可富贵人家的小姐们从来都自觉晓得避嫌的。
冷夫人只当他是发热身子虚方脸红,也不曾想别的,只轻声叹息:“你这孩子,藏书楼冷便该与师娘说,师娘忘了让人烧火盆你怎的也不提点师娘?身子不舒服便不该陪着嫣嫣出去玩雪,今后万不能没章法的宠着她,都是我惯坏了她才叫你受了这份罪。往后你再去看书,且记着让大管家替你烧火盆取暖才是。”
对此,秦岳默默垂着头:“师娘,不干大小姐的事,是我自己不仔细才着凉的。”
冷世欢听后颇为感动,热泪盈眶:“秦岳你真好,都病了好几日了还这般维护我,今后,我定是再不叫你冻着了。你放心,有我的东西必定有你一份,今后衣裳坏了也再不要补了,我阿娘给你做新的,我置办衣裳之时带着你一齐出去置办。”
秦岳这才想起了,自己最爱贴身衣裳便是奶奶死前熬着重病一针一线赶制出来的。有些破了自己却是不舍得扔,让针线房缝缝补补仍旧穿着。不为别的,只因那里面全是奶奶对自己的心意。可冷世欢和冷夫人显然误会了,觉着自己被克扣得太狠。其实师兄弟们或多或少都有被克扣,只是大伙儿知趣不曾捅出来罢了。
对此,秦岳明明该说不的,可鬼使神差般,他默认了。只因,那个女孩儿说今后带他出去量衣裳。真好,又能同她一齐离开这富贵囚笼了。
秦岳病了三日,冷夫人便守了三日。冷世欢也时常去看秦岳,是以渐渐地大伙儿都在猜测,冷夫人是不是要收秦岳为义子了。
无子嗣承袭家业,义子继承,这样的先例是有过的。冷夫人入冷家十多年就这么一个女儿,想找个义子,也是合理的。长华公主思念儿子不也收了秦邦为义子的么?一时间,众人看秦岳的眼神有些莫名。
对此,秦岳仍旧跟个无事人一般。师娘对他好,他是晓得的。可是,他也清楚,师娘对他好并没有希望他能给予回报,不过是怜惜自己罢了。谁爱嚼舌根,谁便去嚼罢,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
眨眼便是除夕,今年的冷家也是格外热闹。过年时络绎不绝的客人,接连登门,同时也迎回了冷世欢的舅舅一家人。因着回京述职,又赶上年节,便再京城的宅子里住了下来。这她舅舅日来串门时,冷世欢正看着自己爷爷教秦岳下棋。
见了舅舅,冷世欢自是欢喜异常,如同对冷燕启撒娇一般搂着舅舅手臂:“舅舅舅舅,你可算回来了,嫣嫣好想你。”
楚君见着自己外甥女比之去年述职时见着,又高了好些,也欢喜。因着她已过了八岁,不好再抱着她去玩,便改为默默她脑袋:
“嫣嫣乖,舅舅给你带了好些小玩意儿,都送你娘那儿去了,稍后你回去看看。今日舅舅来,是想问问嫣嫣上元节可要出去玩儿?舅舅要带你的那些表兄妹们去,若你要去便一齐去,人多热闹些。”
这不过是托词,其实楚家不怎么回京,却也有一定地位,奈何楚君又不喜旁人前来叨扰,故而每年都带着楚家孩子们出去玩儿,躲避那些官场的麻烦人。
冷家是齐周九大世家之一,自是躲不过也清闲不了,又怎有人能带外甥女好生出去玩?所以,自己的外甥女还是得自己来疼才是。
冷世欢见自己爷爷与秦岳仍旧下的专心致志,笑吟吟仰着脸撒娇:“舅舅最好了,嫣嫣好喜欢舅舅。那舅舅,秦岳也得跟我去,我跟阿娘说过要与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还有小堇。恩,还有扶宴哥哥和其他师兄,都去才行。那样,便更热闹了。”
楚君笑着应了,又问了些外甥女平日的琐事儿,确信外甥女当真未曾因着那事儿受什么委屈,也渐渐宽了心。总归,不论如何闹,大姐姐与外甥女过得好便成了。至于二姐姐,那边委屈她一下罢。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好容易熬到了上元节,冷世欢早早的便收拾打扮的容光焕发,有些圆润的小脸上全是笑意,不停的催促着又在同爷爷下棋的秦岳:“秦岳你快点儿,舅舅在外等着我呢。再耽搁下去,舅舅就不等了。”
冷家太爷笑着摸了摸胡须,打趣孙女儿:“你这小丫头,秦岳难得有功夫过来陪爷爷下下棋,过不了两日他又听你爹爹讲学去,就没人陪爷爷下棋咯。这么一会儿功夫,你都等不及了。”
冷世欢满心皆在出去玩儿这事儿上,拽着秦岳便往外跑,边跑还不忘边回头道:“大家都在等着呢,爷爷改日再跟秦岳下棋罢。今年的上元节错过了,可等一年才有,爷爷下棋可犯不着等一年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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