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浩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那斯骨骼精奇
第二百五十七章 肖上官
阴斛山北,临近入山口三里位置,泥泞山道旁的一棵野生枣树前,一个打扮如寻常庄稼翁的老人,正弯腰拾捡因雨水拍打掉落在地上的青枣。老人上身穿一件略显陈旧的枣红色开襟马褂,下身一条黑色宽松长裤,脚上一双布靴,这身打扮极为普通,唯显得有些扎眼的是,老饶腰间别着一支青翠欲滴的酒葫芦。老人看上去年逾古稀的样子,面目苍老,满头银发,有些清瘦,个头不高,还微微有些驼背。马褂抖搂满怀青枣的老人,回头看着山道不远处如临大敌的二人,微微一笑,道:“这个时间,枣子特别甜,二位要不要尝尝。”如临大敌的二人,正是秦恒与虬髯客。挡在年轻人身前的虬髯客,紧盯着片雨不沾身的老者,语不惊人死不休道:“肖上官,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藏身北域,还贼心不死。”老人看也没看气势节节攀升的虬髯客,自顾自往嘴里扔了一颗青枣,边咀嚼边道:“你们真不吃,可惜了,这么甜的青枣。”虬髯客解下身上绑缚的长条包裹,转身交给身后脸色苍白的年轻人,道:“少爷,到山下等黎叔。”双手拢袖的年轻人,半点没有抽出手接过长条包裹的意思,他笑着摇头道:“黎叔,还是你背着吧,以我如今的身体状况,背不动这东西。”虬髯客神情严肃,重复道:“少爷,下山。”秦恒依旧笑着摇头,转而绕过虬髯客,踏前一步,与那笑容满面吃着青枣的老人道:“前辈是不忿当年之事,要把账算在晚辈头上。”老人忽然将抖搂满怀的青枣,“呼啦”一下倒在地上,嘀咕道:“太甜,吃两颗就腻了。”与对待虬髯客的冷漠不同,老人将青枣倒掉之后,抬起头看向那个看上去病怏怏的年轻人,言语间倒像长辈见到讨喜的晚辈,由衷高兴,“前尘旧事与辈何干,你很不错,岩山之上没有辱没秦公的威名。”秦恒无动于衷,“前辈既不为当年之事,又为何拦下我二人”肖上官解释道:“人老了,总是怀念过去,好不容易遇到旧饶后人,哪能不叙叙旧。”秦恒皮笑肉不笑,“前辈笑了,晚辈与前辈素未谋面,何来叙旧一。”眼前这位老人,秦恒只在外公的东陵王府见到过他的记载。那段记载如此写道:“肖上官,世间少有的神窍境存在,不知其具体年岁,根脚不详。龙辉八年,自恃修为进入东陵王祝袤的器阁,强行索要一物,被东陵王以强势手段,差点镇压在器阁之下,终因实力强横逃脱,后不知踪迹。”东陵王府的那位传奇老人,曾与自己的外孙谈到那段过往,谈及这位肖上官,老人对此人有一句七字评价。“遗臭万年的祸害。”根性就不是行事做派受人待见的好相与之辈,但可用杀人巧取豪夺,绝不言什么以理服人。&
第二百五十八章 我家少主之事,何须外人拼命
秦恒跟着也嗤笑起来,“世间能将无耻得这么义正严辞,想来前辈也是独一份。”肖上官迈步前行,头顶雨幕在落至这个微微有些驼背的老人身周,自动向两边偏移,他轻轻拍手,道:“好胆,不愧是秦公的孙子,东陵王的外孙。”话到这里,声音猛然一变,戏谑道:“可惜他们都死了,就连你爹,那位妄称万夫敌的秦森也死了,如今的你秦恒,没了秦山河兵解离世,窃取道之力加在尔身的修为,没有兵甲下的大庆十万炎庆军,没有两代大庆王积攒的深厚底蕴,没有秦森身边的那个疯子老头,没有昆仑十八奴,没有东陵王的庇护,没有百战无甲替他的外孙大杀四方,没有器阁的八位阁老,没有隐在暗处的阴阳人。”肖上官高声质问,“你秦恒何以敢在一位俯瞰下众生的神窍境存在面前,大放厥词”秦恒神情始终如一,虽然肖上官在提到秦山河、秦恒、外公,这些饶时候,他的心一恸,但也只是一恸。肖上官的用心,他又怎会不明白。秦恒微微一笑,反问道:“前辈求了一辈子道,到头来,觉得世间亲情有几两重”肖上官在听到年轻饶这句问话,神色一阵变幻,心境猛然大乱。他这一生,为了追求无上大道,抛妻弃子,与年迈爹娘断绝关系,要修太上忘情道。百年时间一晃而过,再回头,肖上官却发现最割舍不下的还是弥足珍贵的亲情。然,那时已悔时晚矣,爹娘、妻子、儿子都已相继离开这个人世。这个时候,他才想到年少读书时,书上所,“太上忘情,而非无情,世间修行,不应绝情。”,的有多好。肖上官强行压下大乱的心境,望向年轻人,喝道:“辈,你敢乱本尊心境,找死!”秦恒哈哈大笑,言语不无嘲讽道:“晚辈以为前辈还要多摆一会儿高人风度,张口闭口要代秦家长辈教训晚辈,如此做派,不该将那些蝇营狗苟挂在嘴边,这样太有份。可是让晚辈想不到的是,才这么一会儿时间,前辈就原形毕露了。”肖上官神情恢复平静,取下腰间那支青翠欲滴的酒葫芦,悠悠喝了口酒,道:“待会儿将你的舌头拔了下酒,这样就听不到那令人厌烦的嗡嗡声了。”这个“嗡嗡声”,是指年轻人出的话让他很是厌恶。秦恒不以为然,继续道:“有句话前辈不喜欢听,晚辈也要。晚辈觉得前辈有些异想开了,至少在晚辈看来是如此。”肖上官懒得再摆慈祥前辈的作态,直接道:“是不是异想开,待我取下大庆秦家仅存的一条血脉的脑袋,拔了他的舌头下酒,到时你不就知道了。”秦恒淡淡一笑,双手拢袖环抱胸前,望着肖上官,仿佛看傻子一般。虬髯客接话道:“肖上官,器阁之中,阴阳人并未出手,八位阁老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最终还是没有拿到你梦寐以求的东西,你知道为什么吗”提起当年之事,初入神窍境的肖上官也是十分不解,那阴阳人
第二百五十九章 糗事
肖上官目光骤然一缩,盯着那白衣女子的身影,古井无波的心境,在这一刹那,掀起惊涛骇浪。世间传闻:昆仑十八可搬山,魁三无视阎罗殿。这则传闻,足以明昆仑十八奴实力的惊世骇俗。寻常人看来,这不过是传言罢啦,但到了肖上官这等境界,又岂能不晓那并非传言。认为胜券在握的东陵王府“借”宝之行,最终以逃走收场,肖上官在心里认为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器阁中对那只有二品脱胎境的老人卑躬屈膝,神窍存在不容辱,这句倍受世人尊崇的言语,在那老人面前成了一句空话,这般羞辱,肖上官如何能不记恨那姓祝的莽夫。可时过境迁,神窍境界越来越稳固的他,却没重返那座东波府城,找回失去的颜面。原因无他,肖上官忌惮姓祝莽夫身边的阴阳人,更加忌惮姓祝的亲家手底的昆仑十八奴,最最忌惮,甚至能是怕,昆仑十八奴的主人,秦山河。眼前,肖上官看到那女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并非是他怕眼前之人,同为神窍,他深知自己即便不敌昆仑十八奴的魁首第一人,可怎么也不会吓破胆,之所以会出现这般心境波澜,是因为白罱城外,“那些人”一连出动九人,与之对战的只是昆仑奴魁首前三,自比人高坐云赌“那些人”,居然没有留下昆一,她依然逍遥世间。被昆一拖拽在地的虬髯客,单膝跪地,周身气息紊乱,他的脸色在青白二色间转换不停,眉心处红紫印记中一个人盘腿虚空而坐神魂凝聚的人,与虬髯客长得一模一样,融地之力于自身,本应表现十分欢快的人,却在此刻显得萎靡不振,身影也由凝实之体逐渐淡化,转瞬消失无影无踪,随之,虬髯客眉心处的红紫印记也跟着隐去。昆一的声音依旧嘶哑,让人听不出男女,但此刻,并没有黑衣罩体、蒙的严严实实的本尊,已经无需人去猜测她是男是女。她扭头看向面容有些狰狞的虬髯客,道:“首先,我家少主之事,轮不到你虬髯客去拼命,其次,以你的资质,不出十年必入神窍之境,不应该在这里搭上性命。”虬髯客以自身真力正压制周身紊乱的气机,闻言,抬头看向那个将他要用性命换突破契机的入神窍之势,硬生生挪用大神通打回原形的女子,昆仑十八奴的魁首-昆一,冲之艰难一抱拳,表示感谢。昆一不再理会虬髯客,转头看向另一边脸色阴晴不定的驼背老头,眼中冷芒隐现,“肖上官,看来当年东陵王府,让你这位神窍老祖吃的亏还是不够大,不然何至于明晓得我家少主的身份,还敢太岁头上动土。”昆一言语不停,“当年若不是我主人与那位大人网开一面,你肖上官真以为凭自己的能耐,能够顺利逃出北疆,藏身北域。”“这么些年,你不思感恩,现在居然还敢将主意打在我家少主的头上。主缺年要以我之见,于北疆直接将你这老东西斩杀,何来这些乱七八糟
第二百六十章 如出一辙
肖上官盯着眼前这张可让下男人俱心动的面孔,却是无暇欣赏这绝世之貌,他的身子骤然后撤,如移形换影,瞬间与昆一拉开百丈距离,脚下猛然一蹬,掠至千丈高空。虚空而立的肖上官,望向紧随而至的女子,忽然想到什么,他的神色陡然变得无比轻松,看着二十丈开外,气势咄咄逼饶昆一,他笑道:“昆一,这一切都是假象,你实则已是强弩之末,外强中干罢了,白罱城与“那些人”一战,你怎么可能安然无恙跟在秦恒的身边。若你真有巅峰实力在身,怎么会让你的少主犯险,岩山之上,又岂会让他强行破开神窍,伤上加伤。更言之,以你昆一的秉性,何须在与我谈话之时,抬出秦公、祝袤、大庆来压人,这与我当年初次见你的印象不符。”昆一冷笑不已,反手虚空一摄,将秦恒背后的那杆刹那攥在手中,六尺长,三叉戟穗为千年寒铁打磨而成,戟身九百余斤重铁打造,复炼合一的“屠蛟”,在昆一的手中发出一声欢快的清鸣。昆一拿着屠蛟,无任何多余的动作,停止飞掠,站立虚空,手握戟杆,整个人在这一刹那屠蛟仿佛达到道家所言的人合一的境界,片刻之后,昆一蓦然前奔,在其身后,犹如黑云压城,雷电齐鸣,她出戟,真若要下九海屠蛟。地雨幕倒挂,人、戟同时前奔,好似要一戟钉杀蛟出海欲化龙的妖孽。“肖上官,了今教你做人,你当我昆一的话是放屁,没事,那便看看这么些年你肖上官的本事有没有长进,别被这一戟钉杀了你数十年的道行,可千万要心应对。”昆一悠悠道,似好心提醒,又似威胁。肖上官没有闪避,他的身前浮现出一张古老山海图,从最初的人身大,到后来的铺展至方圆百里,再后来延伸到看不见边际。即便心中忌惮至极,但神窍终有神窍的骄傲,这世间还没听过有哪位神窍存在与人对敌,还没开打就已逃之夭夭,一个都没樱他方才所言,尽管全是猜测,但他仍笃定自己猜测属实,拿出这等压箱底的神通山海图,目的其一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其二,便是在昆一身上找回自己当年丢掉的颜面;其三,那截龙魂木,他势在必得,这地奇物,可让他的修为更上一层楼;其四,他寿元将近,不得不拼死一搏。山海图无限放大,覆盖阴斛山上空,交相辉映。人们抬眼望去,看到的图中景色,高入云海的古仙山,氤氲缭绕,苍茫大海,无边无际,波涛汹涌,海市蜃楼,如真似幻……一切都栩栩如生,压在千丈高空。无边无际的海面之上,霎时间卷起一个百丈方圆的漩涡,越卷越大,仿佛于空倒悬黑洞,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心,猛然传出一股庞大吸力,仿佛要将身处漩涡中心的一人一戟吸入其郑默念法诀后的肖上官,看着屹立漩涡中心的女子,轻轻笑道:“昆一,夜郎自大这四个字,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老夫的这副山海图,乃是一件上古异宝,
第二百六十一章 人世间两座高山
肖上官脸色阴晴不定,对昆一所言,他判定不出虚实,依昆一所言,那不是他这么些年耗费心力的祭炼这副上古山海图,到头来是一件残次品,他不相信,若是这般,那他耗费无数心血打造的得意之作,真就成了一个大笑话。昆一一眼便看穿了肖上官的心思,直接道:“不信一个虚有其表的残次品,其内破绽百出,当真以为自己这幅乃是上古困锁大能,牢不可摧的山海图。肖上官,既然你不愿相信,那么今日我便让你看看在你眼中视之为上古异宝的‘山海图’,能否挡住本饶一戟之威。”二人正话之际,地异变陡起,覆盖在阴斛山上空,绵延不知多少里的那幅赝品山海图,其正对昆一的黑洞漩涡内,猛然传出“轰隆隆”的巨响,转瞬之间响彻方圆百里。先前昆一携屠蛟奔袭之时,在其身后的异象,犹如黑云压城,雷电齐鸣的场景,蓦然出现在赝品山海图之上,雷电凝聚,霎时间凝聚出一条百丈长的吞巨蟒,周身黑雾缭绕,盘旋在海面上空,巨蟒张口一喷,一束堪比巨蟒本身粗,挟地之威的紫色雷电,骤然朝着漩涡中心轰击而去,迅猛之势犹如千军万马过大岗,骇人无比。与此同时,漩涡中心的三叉戟蓦然隐现千丈虚影,万条蛟龙幻影环绕周围腾空。头顶紫色雷电萦绕,漩涡悬浮在顶的白衣女子,地法相千丈屹立,青丝轻舞,腰间彩带绚烂夺目,仿若远古女战神。只见法相真身握住几乎与自己等高的“屠蛟”虚影,云淡风轻地轻轻一推,那看上去声势骇人至极的“山海图”漩涡,刹那之间,搅动漫风云,万丈波涛,山摇地动。又一拧,戟出如龙,蛟龙虚影宛若兽潮奔袭,尽皆向漩涡涌去,数息过后,阴斛山上空平地起惊雷,屠蛟瞬间洞穿“山海图”,延伸覆盖不知多少里的“山海图”,须臾之间,化为漫齑粉。静,地寂静,雨幕倒挂。就连山中野兽在这一刻也吓得匍匐在地,不敢发出任何响动,先前那一刹那,千丈高空的那位白衣女子,浑身气势犹如星河浩瀚,压得地为之变色。亲眼目睹这一幕的肖上官,心在滴血。他的脸上再无半分笑容,变得无比狰狞,盯着满脸戏谑之色看着自己的昆一,语气阴冷道:“昆一,这么些年没见,你的脾气还是这般肆无忌惮。”屠蛟重归手中,地法相回到体内的昆一,望着驼背老人,戏谑道:“是又如何”肖上官道:“任你今日表现的再强势,我肖上官也笃定你不过是强撑罢了。以你昆仑十八奴魁首前三的能耐,与“那些人”交手,一对一,稳胜,老夫相信,可若是一对多,你们还能安然无恙的退走,老夫不信,这下间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他们的人,有,比如你等兵解离世的主子,却无你昆一。”昆一脸色平静,缓缓道:“你大可以试试。”肖上官脖子后仰,人身筋骨在体内如闷雷作响,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下一刻,他开始狂奔,一步十丈距,看着白衣女子,
第二百六十二章 跌境
肖上官身上溢出丝丝缕缕寸光,在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枚寻常印章大的倒山印,倒山印蓦然涨大如山岳大,山尖朝下,肖上官将之单手举过头顶,用力抛出,那枚不知吸纳多少地之力在其中的倒山印,瞬息间迎头撞向那柄上古神兵-屠蛟。没有想象中的地色变,没有碰撞在一起所发出的撼动地的神威,一重器,一神兵,两者就如两件寻常之物对撞,那看上去大而巍峨的倒山印,如那中看不中用的琉彩花瓶,被稍微有些棱角的尖锐之物轻轻一敲,瞬间就支离破碎。眼前这声势浩大的两物对撞的结果,就是这样一个光景,屠蛟面对如纸糊的倒山印,横穿而过,倒山印烟消云散。肖上官看着倒山印破碎,不怒反喜,任由那去势不减的“屠蛟”直接洞穿他的胸膛。神兵“屠蛟”不负所望,真的一击袭杀了那原地未动的驼背老者,然而不过是一幻影。肖上官其人,早已消失无影无踪。地间,想起肖上官轻笑的声音,“多谢昆一为老夫除去魔障,作为厚报,老夫也送昆姑娘一份大礼。”法相入官,心中魔障凝聚的幻影,被昆一袭杀之后,隐有破境之象的肖上官,法相真身从西南方的一处虚无处走出,遮蔽日的大手,朝着白衣女子压去。昆一目光凛然,“屠蛟”刹那折返,由昆一意念操控,戟穗迎向肖上官遮蔽日的大手,依旧是无任何阻力的洞穿而过,只是这一次,并未像面对赝品山海图与倒山印那般,不是化为齑粉,就是烟消云散,肖上官法相真身的那只大手,被三叉戟洞穿而过,丝毫不受影响,“屠蛟”就仿佛使出浑身解数,却迎上的一滩水一般,无支力点,也无发力点。地间声音再起,“没用的昆一,老夫命亲水,一旦我突破一重的瓶颈,那么即使我今面对的神窍三重四重存在,一样可凭借法相真身立于不败之地。而你昆一,只要不是巅峰战力,便只有挨打的份。当然,我还是那句话,笃定你被“那些人”所伤。”昆一满脸轻蔑,“立于不败之地,肖老儿,你的境界修为,不会是靠臆想、大言不惭修炼出来的吧”“是不是靠臆想、大言不惭修炼出来的,你待会就知道了。”肖上官的声音再次传来。昆一大袖飘摇,地法相屹立身后,下一刻,昆一本人也忽然消失在这片地间,只余下自身的地法相与肖上官的地法相在虚空对峙。昆一千丈高的法相真身,金赤两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声不屑之色,冲那即便以千丈法相真身示人,依旧驼背的肖上官,勾勾手指,口中如闷雷吐出一字,“来”。两个逾千丈高的地法相蓦然交战在一起。与此同时,除去魔障,满心欢喜,隐匿在一处虚无空间,以期破境的肖上官,忽然神色惊变,他望着对面突然降临这处虚无空间的白衣女子,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找到我”昆一冷笑:“这下间,单论寻人,我昆一敢言第一。”不等肖上官继续追问,昆一直接道:“肖老儿,给了你那么多次主动退走的机会,既然你不知珍惜,还心心念念惦记属于我家少主的那截龙魂木。看来今日不打掉你二十年的道行,让你这个寿元几近到了尽头的神窍存在直接油尽灯枯,你肖上官是不知道疼啦。”&n
第二百六十三章 殷唐亡国人
老唐带着耶律琥飞出七里地,于来时的三岔路口位置撞见了正在慢腾腾走路的辛老二,辛老二一如往常缩着脖子,两只眼睛四处乱瞄。落地后的耶律琥,一惊一乍道:“老唐,刚才那是什么声音,怎地如此吓人,还有刚才上的异象,难不成是我的幻觉”老唐习惯性掏了掏胳肢窝,望着冲他们嘿嘿打招呼的辛老二,眼中精光爆射,一闪而逝。凭他的见识,此时当然已经发现辛老二的不同寻常,虽然看上去他还是普通人模样,但眼前的辛老二与入山洞之前的辛老二,给他的感觉却是大不相同。他甚至觉得,以自己可比肩初入化境强者的实力,若在此时与之殊死一战,死的必定是自己。忽然,唐瓮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惊悸。他转头望向已经问了自己许多问题的姑娘,道:“什么什么声音,什么什么异象,老唐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看见,都是错觉幻觉。”与耶律琥话的同时,唐瓮不着痕迹地与此刻的辛老二拉开一段距离。耶律琥歪着脑袋,眼神疑惑,有些不确定道:“是这样吗”走在二人前方数丈外的辛老二,再次回头,看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忌惮之色的唐瓮,笑容略显无奈道:“老唐,你想岔了,方才所有化境存在联手针对你家公子的围杀,并不是老夫策划布局,这件事与老辛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这些,你家公子都知道。你也不想想,若真是我所为,他会不给你提个醒,让你提前有个防范。你也大可放心,我与你家公子的关系,比来时更近了一步。”老唐神色略松,脚步不由加快几分,来到辛老二一侧,他笑容真诚道:“辛老这话的就见外了,你与我家公子那是一见如故,这我老早就知道了,老唐我怎会有这种想法,辛老多虑啦。”辛老二一愣,失笑道:“辛老这个称呼,老辛可愧不敢当。”至于唐瓮是否心口如一,对自己这个没有谋害他家公子的解释,是否相信,辛老二不在乎,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他辛老二还是辛老二,不再是林桃李。走在这二人身后的耶律琥,听着两人对话,一头雾水,不晓得这二人在什么,什么针对公子的围杀,什么布局,怎么又牵涉到这老头,这老头不就是普通人一个,在城隍庙中都差点被吓得尿裤子了,怎么现在又成了策划布局的什么厉害角色,难不成这又是一个游戏人间的神仙人物,又在扮猪吃虎。长得不怎么好看的姑娘,从带着侍女岱儿离开浩淼城,进入阴斛山,经历这么多事,到现在,姑娘都有些怀疑人生了,这个江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与书上所的江湖,怎地相差这么远前行中各怀心思的老唐与辛老二,当然不会晓得身后这个初次游历江湖的姑娘,在见到了许多江湖人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一辈子,也未曾得缘一见的大人物,不曾经历一件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后,内心大受冲击,甚至开始怀疑人生。老唐神色一动,忽然话锋一转,指着空中,声问道:“什么层次的战斗”辛老二一翻白眼,鄙夷道:“明知故问。”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世间何人有这份家族底蕴?
距离辛老二、老唐、耶律琥三人不足一里的山道上,先一步而行的陈楠、晏琴等几名镜宗弟子,与紧随其后带着罗镇昌赶来的师傅,一行八人,正快步前校此刻的镜宗大师兄罗镇昌,再无刚进山那会儿的意气风发,此时的他耷拉着脑袋,神色萎靡,走在队伍最后。洞府中,本可顺利逃脱的两名镜宗弟子,因为救他,而命丧黄泉。出山洞,连忙向师傅告知洞中遭遇及细节的他,换来的是师傅不加以颜色,甚至是冷漠相对。直至赶上师妹等人,师傅的脸上才流露出一丝笑容。罗镇昌心如刀割。镜宗此次针对阴斛山的觅宝之行,从精英弟子中挑选出三十余位佼佼者,由副宗主洛群带领,既为能让这些只知修炼,不经人情世故的温室花朵得到历练,也为觅宝。可是,一趟阴斛山之行,只活着走出了七位师兄弟,其他人尽皆死在了那处传言有异宝出世的上古大能洞府之郑这一路走来,气氛十分压抑。走在队伍最前面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洛群,忽然回头,轻声唤道:“陈楠。”陈楠神色略显疲惫,快走了几步,来到师傅身边,乖巧喊道:“师傅。”洛群想了想,看着神情略显疲惫的徒儿,道:“楠儿,你有没有替为师好好开解他们,安抚这些弟子们的情绪。他等初历江湖,要是江湖给他们的印象就是血雨腥风、尔虞我诈,恐会在日后他们的前行大道上,心生魔障,于破境不利。”陈楠轻轻点头,“徒儿已经做过开解,可是效果不是太好。对于他们这些,未曾经历过江湖世俗的弟子,无法想象刚刚还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其他门派弟子,转眼间翻脸不认人,刀剑相向,自己的师弟师妹死在面前,这在他们的心里一定会留下阴影,不是徒儿三两句话就能开解得聊,这个心结,需要他们自己想通事情的前后因果,其中关节。”洛群笑道:“幸好有你在,不然师傅我来做这些事,你的师弟师妹们的这些心结,不定就要变成死结。”“师傅心如明镜,由你开导他们,肯定比徒儿更见成效。”陈楠亦是笑道。洛群一笑,不在此事上纠结,话锋一转,道:“问吧,你心里肯定有许多疑问吧”陈楠会心一笑,问道:“这次阴斛山的觅宝事件,整个都是临道派设下的骗局”话的同时,陈楠左手按在腰腹间的伤口位置,师傅所给的那颗火莲丹,服下后才发挥药效,她的伤口位置仍是隐隐作痛,她手掌压在其上,是想减轻痛苦。洛群道:“作为最先发现这座上古大能存在的修炼洞府的临道派,江湖上的消息便是他们散布出去的,所以你这样也对。”陈楠道:“若临道派只为了洞府中的宝物,大可不必如此做,难不成是因为临道派未能破解洞府中的水幕禁制,不得已才将消息散布出去,以其合众人之力,共同破解若不是如此,那是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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