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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浩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那斯骨骼精奇

    秦恒点头,深以为是。

    二人相视一笑,同道中人。

    这时,船舱内再次走出三人,一男一女,及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

    看男女打扮,锦衣玉带,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这就很奇怪了,满堂红的客人泾渭分明。一楼基本都是些寻常百姓,及没有大背景的江湖中人,二楼是一些殷实富户出身的商贾中人或其家中晚辈,三楼就是一些权贵子弟及大门派走出的江湖知名人物。

    这里面,三楼瞧不上二楼的人,总觉得一身铜臭,二楼更唾弃一楼,总觉着高人一等。因而满堂红从开船到现在,两天来,没有一位二三楼的客人来到一楼。

    三人来到秦恒几人身边,那看上去一表人才的男子,向几人微一抱拳,便将目光投向正攥着木剑兴奋不已的孩子。

    “这位小兄弟,刚才你跑到二楼,是不是捡到我的东西了”男子看着孩子,笑容和善道。

    他这一开口,那双三角眼立马就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捡到东西,什么东西我没去过二楼。”孩子将木剑别在腰间,诧异道。

    “捡到在下送给马小姐的一块玉坠。”男子显得很有谦谦君子风度,耐心解释道。

    “没有,我真没去过二楼。”孩子再次肯定道。然后,就不想再搭理这人,便要去往爷爷身边。

    “喏,不就在你脖子上挂着,还要狡辩。”男子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微有愠怒。

    “什么这是你丢的东西”孩子回头看着那男子,气愤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都带了七年了。”

    “公子一定是搞错了,小老儿的孙儿绝不会擅自登上二楼,想必公子之物是丢在了别处,这块玉饰的确是孩子生母死前所留。”先前与秦恒相互恭维的老者陶伊,此刻连忙起身陪着笑脸,点头哈腰道。

    长相能与漂亮沾上边的女子,也从后面走了过来,头发花白的老者紧跟其后,女子声音很好听,柔声道:“那玉坠在我手中已有几日,你给我看看,若不是那物,我们马上离开。”

    陶伊看着这女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东西也不是他们的,看就看吧。于是,他开口让孙儿将玉佩取下,递于女子。

    女子接过玉佩,上下左右看了看,又翻了一面,循环往复,然后说道:“这东西的确是我们所丢,乃是林公子赠与我之物。”

    “既然被你们捡到,当然要有馈礼感谢。”女子不等这一老一少开口,又道。

     




第二十七章 观心局(三)
    这一幕立刻引来许多人围观。

    一二三楼甲板上皆是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众人只见一个身背一长一短两柄刀的少年,坐在船板围栏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一男一女,外加一老者,跟在船屁股后面卖力游着,追楼船。

    却不知为何,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发笑,而且出现在三楼楼船的客人见此之后,纷纷回到船舱之内。很快,所有甲板之上再无一人。

    江水之中,被秦恒踹下去的女子看向一旁也没敢动用真气,全凭体力向前游的老者,她说道:“邢老,可有看出那少年的根脚”

    邢汤没有动用真气的情况下,本身快逾花甲之年,确实有些体力不支,他微微喘着粗气,说道:“小姐,老奴不曾看出,江湖上虽说一品化境不多,但也不在少数。这人只是随手一击,并未出力,所用功法根底不详,完全不熟识。”

    停顿了一下,老者又道:“倒是老奴见那把长刀有些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杜小姐,你放心,在东陵地界,除了祝家,没有人可以欺到我林家头上,就算那小子是条过江龙,他也得趴着。”另一边的林子朗虎躯一震,赶紧表现道。

    女子冷哼一声,丝毫没有给这位父亲为东陵州牧,一方封疆大吏家的公子留脸面,直接讥讽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林家不过是东陵王的一只走狗,你父亲也就只能在东陵这块地上耀武扬威。若真有那通天本事,就传信回去,找两个化境高手,把脸找回来,不是都说君子不报隔夜仇吗”

    “小姐说的对,我爹也就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耀武扬威,至于化境高手,我林家,林家就只有一位,而且我爹这个人……”林子朗表情讪讪,既想讨好,又不知如何去说。

    名为杜润嘉的女子讥笑两声,道:“以后少在我这里献殷勤,还是想着怎么把那南地第一美人哄到手吧,我可是听说你前几日被人家耍的团团转,最终还碰了一鼻子灰。”

    林子朗的脸上难看至极,青一阵白一阵,之所以跑到这个朝中某权贵的孙女面前低三下四,真如女子所说,在他追求许久的女子那边碰了一鼻子灰。

    林子朗只得退而求其次,讨好这个名声极差,脾气不好的矫揉小姐。然,东陵地界的权贵子弟圈子中早已传遍,都知道他的心思在那东陵王府里面的曹冰身上。如今被人当面点破,又不能发作,他真是憋得难受。

    杜润嘉才不管他心中所想,接着道:“到了朝君渡,你我还是各奔东西,别来这些虚情假意,瞅着反胃。”

    听到女子这话,林子朗的脸再也保持不了谦谦君子状,变得有些扭曲,他没有再继续向前游,直接原处停下,扯开嗓子向船上高喊道:“公子,我知道这整件事是怎么回事,我愿补偿,请公子允许我登船。”

    依然坐在船头的秦恒,笑意玩味道:“哦,那你上来吧。”

    见此的女子,随意瞅了林子朗一眼,眼中讥讽之色更浓。

    然后,她看向那一脸淡然的年轻人,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化境高手是吓人,可我杜家到底还有几位,风水轮流转,你等着。

    林子朗欣喜登船之后,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的经过一股脑倒了出来。

    原来,几人在登船时,无意间与那爷孙撞见,邢汤一眼认出那孩子脖子上所带的寒晶玉,于是告诉了他家小姐杜润嘉,她主仆二人此次外出,就是专为寻找炼制剑胆不可或缺的主料,而这寒晶玉绝对是其中佳品。于是,几人一番商议,在既不落人口舌,又不失去颜面的情况下,上演无中生有,让这对爷孙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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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观心局(四)
    接下来两日,一楼的客人都刻意避开,那在他们眼中已是通天大人物的年轻人三人。

    畏之如虎。

    这一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楼船内客人应该都还未醒,没有听到半点响声。

    一间客房里,早起的年轻人,坐在窗边,正看着一本名为《绿林野史》的手札记。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秦恒将门打开,是有两日没有露面的灰衣老者。

    陶伊嘿嘿一笑,道:“公子不介意的话,容我进来说。”

    秦恒让开道,陶伊“哧溜”一下,小跑着进了屋子。

    陶伊的手中抱着一个看上去四四方方的黑色薄包裹,他走到窗前摆放有一张不大四方桌的位置,说道:“公子能否陪老朽手谈两局,几日未下,想得慌。”

    秦恒笑道:“难得老先生有如此雅兴,秦某当然愿意作陪,只是我那棋艺就有些差强人意,希望先生莫要见怪。”

    陶伊将包裹解开,里面是一张红黑色的老旧棋盘,他将它小心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怀里摸出两罐黑白棋子。

    陶伊咧嘴一笑,道:“无妨,切磋而已,不用争个棋艺高低。”

    陶伊摆出高人风范,让秦恒先手两子。

    随后,棋盘之上就出现了让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两个臭棋篓子,在那下着毫无章法,惨不忍睹的棋局。时不时的,二人口中还蹦出几句相互赞许的言语。

    “公子这落子下得可真妙,可谓画龙点睛之笔。”

    “先生这手,有大国手之风,轻轻一子,便转颓败为优势,秦某佩服,佩服。”

    “……”

    就这样,下至第三局一半,陶伊忽然道:“公子是不是认为,我如此作为,辱没了几十年读来的圣贤文章。”

    这个“作为”,是指他顺着秦恒歪曲事实,狐假虎威,诈来的一万两金票。

    秦恒摇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行事道理,万般想着随心所欲,又知何其难也。”

    秦恒在旁边的桌子上,倒了两杯茶,放在陶伊面前一杯,自己轻轻抿了一口。

    “老朽走过许多路,去过很多地方,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个教书先生。奈何无论城市也好,乡村也罢,都说我教的狗屁不通。每到一个地方,最终的结果都是被人骂着赶走。不瞒公子,我那孙儿至少已经有三年没吃过肉了。现在那副干瘦模样,也是前段时间大病一场,活下来后,变成了此般模样。其实,我孙儿原来的模样一点不必你差。”陶伊缓缓道。

    然后,他也学着秦恒喝茶的模样,轻轻抿了一口茶,还咂吧了两下嘴,说道:“好茶。”

    “好茶,先生走时可以带走二两。”秦恒笑道。

    “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陶伊笑眯眯道。

    “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教过一个徒弟,他下棋比我这个师傅可强多了。我知道自己是个臭棋篓子,但我那徒儿,却是真正的国手水准。”陶伊又将目光重新投回棋盘,颇为自傲道。

    “哦,先生有如此高徒,敢问高徒名讳”秦恒问道。

    “他叫尹黮隍,不知道公子可有听过。”陶伊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秦恒。

    秦恒笑道:“略有耳闻,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化境十魁第三。”

    陶伊又道:“公子可知,我那徒儿如今身在何处”

    秦恒再次摇头道:“不知。”

    此时,陶伊轻轻落下一子,棋盘飞转,刹那之间,二人连同棋盘飞至半空,悬停于江面之上。

    远处天边,晨



第二十九章 这局有多大
    “你那孙儿脖子上所挂的寒晶玉,是故意引那几人上钩,目的是引我入局”秦恒看也没看刚才二人的争斗,继续道。

    陶锦秋收回视线,看向那又让自己高看一眼的年轻人,说道:“没错,继续讲。”

    “花如此大功夫,你的用意呢是杀我,还是想在我身上谋什么一个世间罕见的不世出高手,在我身上布局,我想不到你能得到些什么”秦恒上前一步,直面陶锦秋道。

    老者望着秦恒,缓缓吐出两个字。

    “观心。”

    “直至先前,才得出其中三句。”

    陶锦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反正秦恒是没听懂。

    陶锦秋继续道:“这里面,我观人,人观心。孩子的童真;女子的觊觎,报复心;男子的讨好,以及后来见风使舵的不光彩手段,还有所起杀心;老人的不自量力;我之悲惨身世,与孙儿的可怜无奈;最最主要的,是你这位大庆王之子的心,面对这些,又当如何。我观你,你观他们,如何,我这局可布的漂亮。”

    秦恒目中寒芒一闪,又道:“既是观心,为何又起杀心”

    陶锦秋道:“杀人还有道理可言,那这江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枉死之人。”

    老者话音刚落,面前棋盘之上,一枚枚棋子开始逐个飞起,最终悬停为一柄长剑。然后那由棋子汇聚而成的黑白长剑,调转剑头,径直向秦恒飞去,由慢变快,越来越快,在其尾后渐渐挂出一条黑白长虹,横贯在这六人之间。

    陶锦秋口中悠悠道:“我有一剑,可执万法。”

    这时,先前说话的昆仑奴开始结手印。与此同时,另外三名昆仑奴开始前奔,手中各执一杆武器,朝那柄由黑白棋组成的飞剑冲去。

    楼船之上,万楼拔地而起,手中“开天”,迎头向陶锦秋劈下。

    “神兵“开天”,你化境修为想发挥出威力,还差远了。”

    陶锦秋长袖一挥,在其头顶之上,立马出现一片白色罡气,神兵“开天”稍一碰触,再难寸进。

    不远处,四名昆仑奴出手应付的黑白棋子组成的飞剑,已经开始瓦解。

    陶锦秋见此,神色不变,就要再度发难。

    却在这时,十里之外,有人声如闷雷乍响。

    “陶锦秋,真当这天下间,化境不可杀神窍。”

    天边,四人踏空狂奔,携万钧之势,向印江奔来。

    陶锦秋面色微变,他看了看年轻人,笑道:“公子,脑袋先留着,老朽下次再取。”

    秦恒也是一笑,道:“老先生也要保住脑袋,等着我来取。”

    陶锦秋咧嘴一笑,身形一动,无影无踪。

    天边四人奔至,虬髯客及三名白发苍苍的老者。

    秦恒亲热地喊了声“黎叔叔”,又向几名老者微微拱手,表示感谢。

    虬髯客黎春城微微点头,嘴上道:“就说感应到不是化境气息的存在,出现在印江之上,幸亏赶得及。这老怪物名叫陶锦秋,以前曾搅动天下风云,弄得天下大乱。后来,不知为何隐居山林。听说是被高人打怕了,龟缩起来,现在居然又胆敢冒头。也不知道,这老怪物要做什么。”

    秦恒笑了笑,道:“黎叔叔,想不通就不想,那陶锦秋走了,短时间不会回来寻我。况且,他也杀不了我不是。你快回去吧,我外公那边离不了人。”

    黎春城道:“我不放心,等我帮你送这老怪物归西,我再回去。”

    秦恒摇头道:“这神窍境高手要那么好杀,怎会有一入神窍非凡人的说法。”

    昆仑奴四人身形消散,隐去踪迹。

    “小子,老夫这次损失可亏大发了,回到庆州可要把王府里的珍稀奇药,拿出来给老夫补补。”

    万楼身形都有些摇晃的走了过来,身上还有不少血迹,此一番交手,下场最凄惨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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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言语江上,蓦然回首
    大战的发生到结束,大约一柱香时间。除了那邢汤听到动静露过一次面外,满堂红上仿佛再无一位睡醒的客人。只闻江风呼啸,与江水翻滚,楼船拨动帆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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