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总想黑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老夫白又白
原云柯傲娇地抬起下巴,“凭什么我要改,我哪里有错。我若有错,别让我救命啊。”
还是一样目中无人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啊……
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做主
绿水幽灵(44)
辛姑登时忙活了起来,叫来丫鬟找出各式各样补品给秦姨娘送去。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去了暖玉轩亲自照顾。
倒真是一副尽心尽力的主母的样子,生活好像一下子有了奔头。
白子炎看在眼里,心底浮上些许内疚。
这些破事什么时候能结束啊,他天天这是在干嘛呢,天杀的凶手。
四福客栈坐落在双贵大街东后的巷子里,五层的高楼,太堇师徒便住在了第五层的西偏角。
这个位置可观星,可将东大街的权宦府邸尽收眼底。
杭一捧来饭菜,见他还站在窗前,道:“巫师,吃饭了。”
太堇没有动,杭一也没再叫,又等了一刻钟后,太堇自己来到桌子前面坐下。
“这里的菜多是甜口……”杭一小心翼翼。
太堇道:“无妨。”
两人吃饭的时候消无声息,安静的不像话。
一阵急切的上楼的脚步声传来,杭一机警地站起来,凑近门口,果然隔着门听到门后的喘息声。
杭一刚想开口震喝,对方却开始敲门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太堇停下手中的筷子,淡漠的灰眸子浮现出久违的波动。
他站起身,不顾杭一的警示,径直走向那门,“云眼不去乡来燕,不知客从哪方来。”
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一个暗哑的声音传来:“休问客从何处来,长生殿里长生树。”
砰一声,门打开了,太堇的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庞,刹那间他的眼睛湿了。
白府,降梅轩。
白银朱担忧地望着蜷缩在床上的原云柯,回头望望诊脉完毕的白棋,白棋对她摇摇头:“表小姐的脉象除了因为疼痛心率加速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那她怎么突然难受成这个样子……”白银朱止住了话头,“算了,不怪你们,你去吧,秦姨娘还等着你呢。”
白棋叹气着离开了。
青芽捧来了刚从冰库里拿来的冰块,白银朱领着丫头们将冰块装进了布口袋中,拿进了拔步床里。
“哎,冰块来了,你哪里痛”
白银朱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是轻柔,像怕吓到她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难受……”这么说着,还是拿了两个冰袋放到怀里抱着,口里哼哼唧唧的,丝毫没有想独自承受痛苦的意思。
说来也是奇怪,本来好好的,就在刚才突然间身上的诅咒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突然浑身的灼热感席卷全身,难受到怀疑人生。
正在难受着思考,突然外面乱哄哄了一瞬,紧接着白银朱出去了,出去之后和什么人嘀嘀咕咕一阵,然后回来跟她道,“我表哥来看你了,你要不要见。”
哪有这个心情……
“他说他可能知道你为何如此难受。”
“见。”
她就是如此多变的女子。
过了一会儿工夫,床边坐着个翩翩少年郎,他身上带着些许凛冽的酒意,但并不难闻。
辛成渝隐隐看到窗幔里面像虾米一样的小女孩儿,不由轻轻叹了一声——作孽啊。
“有什么你说吧,我现在才好了一点。”原云柯说道。
辛成渝也不废话,道:“昨日我拜访了一位我游学时交的道友,跟他说了你的情况。他跟我的猜测一样,你可能是被下了咒。这是非正常的病症,所以药石无医。”
原云柯静静地听着,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痛楚。
“而你现在突然加重,我猜测施咒的人离你近了,或者他遇到什么事,导致大喜大悲,对你身上的诅咒产生了影响。”
听辛成渝一席话,原云柯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豁然了起来,她猛地坐起来,扯开碍事的帘幔,“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只见辛成渝瞬间红了脸,转过身去。
原来原云柯身上只穿了亵衣,衣襟散开来,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
白银朱连忙拉下帘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也觉得有道理,还是表哥你见多识广,一下子说到点子上了。”
她这么一说,辛成渝不好再尴尬了,他耳朵飘着淡淡的红晕,偏着身子,眼眸微垂:“虽不确定,却是最大的可能了。”
里面的原云柯套好衣裙,直接钻出来了,“那狗东西是不是进贺州城了如果进了可查吗”
辛成渝没有直视她,只道:“可查。”
原云柯心中一喜:“那……”
辛成渝站起身,走到窗子旁,负手而站,“早就派人去了做了,行咒之人绝非普通人,定能查到端倪,很快就会有消息,你放心吧。”
怎么遇到辛成渝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简单了许多了呢。
辛成渝不知道对方给了他一个很高的评价,他只觉得这个屋子温度太高,心里像着了火似的。
双贵大街是贺州城较为繁华的街道,即使像四福客栈这种偏僻的位置这个时候也是迎来客往好不热闹。
戴老板像往常一样在柜台里接待客人,笑意盈盈地打着算盘,算着自己的盈利。
这时突然几个官兵冲进来,惊了一屋子的顾客,小二忙着去挨个安抚,戴老板则出了柜台,“几位官爷有何贵干”
为首的王捕快肃着一张脸道:“这两日你的店里可来了什么奇怪的人,比如他的服装、举止、言谈都惹人注目的。”
经营客栈多年,戴老板明白这是要拿人了,遂不敢隐瞒,“实不相瞒,昨日夜里,宵禁之前本店来了两位怪客,其中一个整日披着黑斗篷,脸色惨白惨白的,拿着个法杖,想来不知是哪个派的出家人,不知是你们要找的人不是。”
那王捕快道:“不管是不是,都要去查查方能交差。”
“这小的自然知道。”
戴老板招呼了小二过来,问道:“五楼五号房的客人可还在楼上”
“在的,在的,他一直没下来过。”小二说道。
“那就好。”
小二领着众人往上了五楼。
五号楼在紧西边的一个小偏房,王捕快给小二使了眼色,小二点点头走向尽头,敲了敲门:“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您开开门,小的现在给您送进去。”
说了半天没人应声,小二又道:“客官……”
还是没人,王捕快觉得事情不对,一脚踹进去一瞧——里面空空如也,早已人去房空。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说他们从来没下来过吗”
面对捕快的质问,戴老板满头是汗,他一把拎过瘦小的小二哥,“怎么回事,不是一直没下来过吗,人怎么不见的”
小二急的只跺脚,“我一直在前面忙的像陀螺似的,压根没见到,如果见到一定能记得。可……可能从后面溜了吧。”
“对了,还有后门!”
戴老板连忙唤来后院伺候的,一问后,果然那两人昨夜一早便从后门走了,说要去吃早饭,这一走便到现在都没回来。
王捕快思虑了片刻,道:“可有人来找过他,或者询问过他”
小二一拍脑袋,道:“有!真有一个人来问过我,说是那两位买了东西多收了钱,特追过来还的,我还寻思着商贩心肠真好,便给他指了路。”
戴老板一巴掌抽过去,“你傻啊,这片商贩都成精了,恨不得赚了钱赶快跑,哪有巴巴地送钱来的。就是糊弄你这种大傻子的!”
小二捂着脸委屈的紧,也不敢犟
绿水幽灵(45)
这么想着不由紧张起来,辛姑见状赶紧道:“是我让来的,我家成渝可是举人,九月要在衙门里做推官,现在就开始处理衙门公务了。”
说罢对辛成渝道:“你忙你的,我们不耽误你吧。”
“不耽误。”
白子炎的胡子撅到天上了,满脸的不乐意,被辛姑暗地掐了一把。
没多久王捕快带着雨后的凉意进来了,行罢礼后,与辛成渝说了方才在客栈的事情。
辛成渝默了默,“还真找到了。绘了画像,你知道是谁了”
“是……”王捕快犹豫了片刻,旋即道:“是路兴。”
“路兴”白子炎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辛姑道:“就是伙房姜氏的丈夫,后来查清与之无关便放了。”
“哦,原来是他。”白子炎恍然。
辛成渝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他回头对两人笑道:“看来所有的线索都能有所关联,那姜桂花便不是单一地要杀表小姐,至少路兴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辛大公子分析的够透彻。”
众人往门口一瞧,原来是原云柯来了。
辛姑上前帮她摘下帷帽和斗篷,“你今天难受成这个样子,怎么还到处跑,让你外婆知道又说我们。”
“不会的,外婆是讲理的人儿。”
原云柯笑着与人行礼,“这事关系着我的性命,怎能不亲自来一遭。”
大半夜的,小小子大姑娘的这是做什么,成何体统!
白子炎敢怒不敢言,只好用沉默暗自反抗。不过,他忘了原云柯不走寻常路,压根当他不存在,这让他更气了。
在这个家他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想离家出走。
“路兴那么大的线索,你们不派人监视着,让他背着满身的嫌疑满城跑吗。”
辛姑气得又掐了他一下,压着声音道:“歇会吧你。”
辛成渝点头,“姑父这里说的对,确实是我们的想不周全,谁也没想到案子会这么错综复杂。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王捕快,你说吧。”
“是,公子。”王捕快拱了拱手,“属下等查过他的户口册子,因和姜桂花一起挂靠,当时没查出什么。后来属下想起做这份户口册子的老官员因贿赂而被革职入狱,料想这路兴的户口可能也是假的。便到狱中询问那老官员,果然如此。”
原云柯听的入迷,在技术落后的古代,能凭着经验和蛛丝马迹办案到这个程度,不由心下对古代刑侦工作者产生了敬意。
“那可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王捕快自信地笑了笑,“早就在查了,我们衙门有个老捕快专门做这个的。他听路兴的口音,看其长相,又与之闲聊了几句,大抵推测路兴就是贺州人,贺州南部的人,再不会错。”
“贺州南部靠海,村子不多,总共两个县,下属共十三个村子,不过三千来人的人口,去问一问便知道,很好查的。”
原云柯兴奋了,“这么说你们查到了!”
“查到了,路兴老家在官图县的上岸村,家中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妈,十多岁的时候离家出走再没了音信。我们一提她这个儿子,老太太破口大骂,逼得我们等了几天才与我们说路兴的情况。”
“等等。”白子炎打断他,“上岸村,是不是还有个下岸村。”
“是啊,不过下岸村因为一场海啸没了,村民都搬到别处去了。”王捕快敏锐地感受到了对方问话中的信息,“白老爷何出此问”
辛成渝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他看向原云柯,原云柯恰巧也看向了他,两人心照不宣地露出了然的笑。
“没事,没事。”
白子炎的心惊涛骇浪,手微微颤抖——母亲刚跟他说过曲掌柜的事儿,也说了已经在调查下岸村的事了。
如果路兴是上岸村的,那曲大富是下岸村的,那他们两个很可能是认识的。接下来不难推断,曲大富和整件事脱不了关系!
这个推断让他冷汗直流。
原云柯转转眼珠,挑眉问道:“那这上岸村和下岸村,离得很近吗”
“近,一个高处,一个在低处,离了几百米吧。”王捕快道。
原云柯继续问:“那这个村子里的人应该彼此都认得吧。”
“自然认得,两个村子不到一百人,怎会不认得。”
辛成渝瞄了一圈众人的反应,又道:“路兴的老娘跟你们说了什么,为什么她这么恨路兴。”
“他老娘说了,路兴十多岁的时候信了邪教,父母亲人都不认了,天天嚷嚷了‘我本赤条条,不愿惹尘缘,阻他长生者被招天谴。’,于是被打了一顿,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啪一声,白子炎手中的茶杯掉了,他颤着声音道:“长生……长生门”
“对,便是那个风靡一时的长生门。”
辛成渝目的已经达到,便温言道:“王捕快辛苦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
王捕快走后,白子炎头上的汗一个劲地冒,吓得辛姑以为他要完,招呼原云柯给他看看。
原云柯当真去瞧了瞧,道:“婶子不用着急,他是心里激动的,不碍事。”
白子炎被辛姑打了一掌,“你没事瞎激动个什么劲儿,你有什么不能说的,憋在心里瞎寻思。”
“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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