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总想黑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老夫白又白
秦姨娘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试探成功了,她喜滋滋道:“多谢娘,有白大夫在,想必您的孙儿一定能平平安安得降生。”
代淳桦一直没直视她,轻轻咳了一声,道:“等过几天事了了,便算你将功折罪,以后安分……安心歇着。”
秦姨娘听着这话有些膈应,到底没敢反驳,“是。”
“你好好养着,我得回庄子了。有什么需要的,让天冬去办便是。”代淳桦道。
说着没等她回话,便往外走了。
“母亲慢走……”
这么着急做什么,她又不是狗,还能撵人不成。
哼。
对于秦姨娘突然回来的事情,大家只讶异了片刻便过去了,毕竟老夫人岁这些小辈都是宽容的,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用太奇怪。
当然这是一般人的想法,可知道代淳桦为何恼她的人,便不会这么想了。
白兰如尤其忐忑,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
她赖在降梅轩里沉思,“你说,这事怪不怪”
原云柯在几上写写画画,头都没有抬,漫不经心道:“不怪啊,你娘怀孕回来重新坐稳宠妾的位置,说不定以后还能混上妻主的位置呢,可喜可贺啊。”
“上一边去,我娘那个脑子还当妻主,她连院子里的丫鬟都摆弄不了。随随便便一个人说点什么,她就会往心里去。而且……”
白兰如自顾自地摇摇头,“祖母的态度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对我娘有点……躲闪的意思,我怎么觉得都不对劲儿。”
“不需要管这些,你只需要确定老太太不会害你们就是了。”
“这个我当然相信。”
原云柯放下笔,“那就是了,旁的不重要。不管怎样,你娘都会靠这件事翻身倒是千真万确的事。”
白兰如心里豁然了,她来到几前,瞧见原云柯在几上铺满了纸,纸上都是些方方块块、乱七八糟的记录,有的看得懂,有的像鬼画符。
“你这是做什么”
原云柯嘿然一乐,“我在推理整件事情的脉络,这些都是零碎的线索。现在还缺一些关键信息,知道了关键信息,那整件事情便一清二楚了。”
“那关键信息是什么”
原云柯手摸向摊在几上的乞巧老花,“一个秘密,哦不——”
她又想起辛成渝说起的邪教灭教案,“也许是两个秘密。”
白兰如一脑子浆糊——不管了,只要能解开谜底就行了,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太遭了。
“可是这些又和坏透腔你给的司马家有什么联系……太复杂了……早知道就好好学数学了,逻辑太差……”
看她自言自语的样子,白兰如叹了口气。
看看都把一女孩子逼成什么样了,凶手多该死。
长安,司马家。
“父亲,金氏在家庙染了怪病,看大夫的意思竟像是瘟病,这可什么好”
司马长亭急急进来说事,连安都未请,惹得司马楠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他反应过来,正正当当行了礼,“请父亲安,儿子是太着急了,一时忘了。”他放下手,“父亲,您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见司马楠依旧脸色不好,赶紧又道:“非是儿子无用,处理不了这点小事。只是那女人的哥哥正是陛下身边得力的人,我心中难免有所顾忌。”
司马楠将茶杯重重一放,“死脑筋,反正已经温病了,金家还能怎样,他们敢接回家去他们就不要命和名声了吗”
顿了顿他又徐徐道:“再亲也只是个女人罢了,聪明人知道取舍。”
“还是父亲思虑周全,是儿子确实钻牛角尖了。”司马长亭沉沉叹了一口气,愁苦道:“弟妹出门上香回来便不能见风了,看了许多大夫皆不中用。如今我媳妇又生了瘟病,难不成咱们家今年犯太岁吗”
司马楠眼中闪烁着阴骘精光,“是有点倒霉,只是那两个蠢妇本来就不应当留着……否则,只是没倒霉在真正的司马家人身上,一切还好说。便是逼得巫师用巫术,也要将邪祟捏死。”
烛光忽的暗了一瞬,司马长亭连忙去将窗子关上,“父亲不若去问问巫师吧,破破咱家的霉运也好。”
不能光花钱养着吧,他老母已经低八百次叨念着小回山那位太能花钱了。
“巫师已经不在府内了。”司马楠心中郁郁,他实在不想巫师离开府中,可这回确实不得不让他去。
他说,他已经找到了司马家的改命星,必须去除了她,方可一劳永逸。
司马长亭心不由有些发慌,“那、那……”
“不说那些了,贺州那边可有新的消息传来”
 
绿水幽灵(41)
辛成渝像老熟人一般,不需人引便坐到了原云柯对面,细细看了一会儿,“哟,阴天你就能正常了,也不是无药可救嘛。”
“劳您惦记,我占时死不了。”
“死不了就行,不死总能有办法。”
“借您吉言。”
……
余下两姐妹互相看看对方——看着寒暄的劲头,咋回事,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不是有仇嘛
白水苏脑子转了几圈,倏然眼睛一亮,定是这家伙前几日出城是去办事见了表哥。
原云柯和辛成渝寒暄过后,看到两人脸色,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误会,赶忙将三日前的事和盘托出。
白银朱哎呀一声,“左梅笙你好不够意思,这等好玩的事居然不叫上我!我肯定比青芽演的好!”
来上茶的青芽咣当一声将托盘搁到几上发出不满的声响,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白银朱还她一个白眼。
辛成渝早就见识过青芽的奇葩,已经适应了。
白水苏轻轻咳了一声,“我和表哥方才听到你的惨叫,赶忙过来看看。路上瞧见你家的丫头说你已经没事了……”
她上下打量原云柯的脸色,“你真的没事了吗”
辛成渝也占时忘却男女大防,看着那惨白惨白着小脸的姑娘。
看着还挺可怜。
原云柯接受了他们友好的担心,摆摆手道:“我你还不知道吗,每次碰到阳光了都这样。只不过最近可能天气热了,所以……”
算了说多了这种话她自己也不信了。
白银朱不知道想到哪一茬,蹭到辛成渝身旁,“表哥你这些年经常到外面游历,我们小笙这症状你可曾见过”
“我只见过被一些带病的犬咬到的人不能见风见光碰水,但人撑不了几天便会死去,和她的症状不太相近。”辛成渝道。
白银朱耷拉下脑袋,“难道真要指望什么道人驱邪……”
“驱邪”辛成渝漂亮的眉毛拧了拧,“我曾看过一本志怪小说,里面有一个故事是讲一男子得罪了一妖道,后被妖道施以法术,让其见不得阳光,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连亲戚朋友都不敢靠近。后来那男人不堪折磨自杀了,后修炼成了凶煞,将那道人生生咬死。”
白银朱有点兴奋,“好像有点像啊!”
“可那故事里的男人是被架上了一个阵法,施法施了三天才成功下咒。”说着,辛成渝看向原云柯,似乎在询问。
“我没有那经历,一觉醒来突然如此了。”
我的老天鹅,说的**不离十啊。只不过左梅笙受的咒比那残忍百倍,施咒者是要她生生世世都受着折磨。
歹毒的狗东西们,早晚揪你出来!
“算了,不说我的事了。我的事太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还是谈谈正事吧。”原云柯努力压下心底的戾气,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整理的图表拿了出来。
图表上时间事件人物关系一目了然,辛成渝一面赞叹着原云柯的总结能力,一面将表上内容记在心里。
“看你梳理的过程,好像答案快出来了。”他指着图上两个大大的空白空格,“只需找到这两个动机,一切便迎刃而解了,是这个意思吧。”
那两个空白的格子等待添写的一个是阮夫人的秘密,还有幕后之人的动机。
“正是。”
白水苏道:“至少那应该知道阮夫人的秘密,可她就是不说,我们有什么办法。”
“等等。”白银朱打断对话,“你们怎么确定这些事一定跟阮夫人有关,万一只是别人的障眼法呢”
辛成渝笑道:“表妹你心思细腻,怪不得将白府的人管的如此之好。”
白银朱不好意思地喝了口茶,“过奖,过奖,不光是我,心思细腻的是兰如,我们只怕矫枉过正落人话柄。”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表妹做的对。”辛成渝话锋一转,“但是这事就算阮夫人是个引子,那也和阮夫人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千方百计地往阮夫人身上引。”
“不错。”原云柯接着说道,“如果阮夫人的秘密真的无关紧要,老太太不会死咬着不放。而且到了这个地步依旧死咬着,足以说明阮夫人的秘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白水苏轻轻咬着唇,表情纠结,“让你们说的我心里发毛,若是真相真的对老夫人不利,那如何是好。”
白银朱也点头,“我也担心这个。”
搞到最后,搞到自己家头上就不美了。
原云柯哈哈一乐,“你们俩怎么想的,就算是老太太弄死阮夫人的又怎么样,死无对证,谁去衙门承认不成,怎么你们要争做道德标杆不成……哈哈哈……”
余下三人:“……”
白水苏:嗯,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白银朱:太毁三观鸟,没眼看没眼看。
辛成渝:这货到底是不是女的,这不要脸的劲儿不大像女的啊。
最后商量的结果还是原云柯决定去找代淳桦试试,但得到的结果依然是沉默不语,说什么都不中用。
只是看到那副乞巧图画的时候,双眼泛泪,不能自已。
原云柯顿时迷茫了起来——女人,年轻女人老女人,都很难懂。
白云山庄。
那日代淳桦几乎是逃出白府的,对,落荒而逃,狼狈至极。
那孩子还真是有本事,总能让她的冷静自持化为乌有,也不知道女儿生的到底是啥玩意儿。
她的手中还握着不受控制顺回来的画,小心翼翼地打开,轻轻摩娑,泛黄的记忆鲜活了起来。
“姐姐你别动,马上就画好了。”一双素手灵活地勾画着,可站在镜子前的代淳桦不干了,“你快点,这劳什子软甲热死了。”
“很快,很快。”
阮兮玉沾了丹红色的染料,最后一笔将发带上色,旋即收了笔。
“好了,姐姐你过来瞧瞧,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代淳桦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伸手捶自己的肩膀,“快让我瞧瞧,若是不好,看我饶不饶你。”
“那你看看吧。”
“自然。”
看了半天,代淳桦也没看出个什么,她对这等舞文弄墨之事,着实没有什么造诣。
“嗯,这画画的刻画入微力透纸背淋漓尽致穷形尽相入维妙维肖……”
阮兮玉笑的眉眼弯弯,“你这是背成语呢,哪里是夸人呢。”
“我尽力了,你爱听不听。”代淳桦走到窗子边打下竹帘,阁子内的光线又暗了几分。
“干嘛非要这个时候画,乞巧节还早。”
乞巧节可以乞巧,也可祈福,祈祷织女保佑最在乎的人一生平安顺遂。
阮兮玉脸色微微变了变,摇头笑道:“你知道我的,性子急,什么事情做完了才能安心。”
代淳桦走近她,小心翼翼道:“那事你不必放到心上,凭他再怎样也不能把白家怎么样,我们有办法对付……”
“我知道。”阮兮玉迅速打断她,转过身拿过水袖对襟罗裙,“姐姐你陪我唱一出《霍将军》吧,反正行头都办上了。”
“好啊……”
恰似绿水滔滔捧一袭长袖,唱不尽浅浅哀怨奈何天。
 
绿水幽灵(42)
路兴道:“早没有了,我每日循规蹈矩时间长了他们就懈怠了,这几天没人跟着我。”
“对了大哥,今天老太婆留你那许长时间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老东西现在到处拉拢人,就是想把白家的老人通通换成自己的心腹。赶走段嵘,拿下王掌柜,接着就是我了。”
曲大富独自引了一盅,“以往倒是我低看了她,这老女人的野心还真不小。”他取下腰间的一串钥匙晃了晃,“这是观天字号仓库的钥匙,如今是我的了。”
他毫不在意地将钥匙把桌上一扔,路兴给他满上酒,接口道:“可惜,这东西对于您来说是烂铁两片,白老太太打错了算盘。白云山庄自有我解决,园子里有奚姑娘,城里有你,够了。”
我只在意我们长生门的仇什么时候能报!”
“她白家欠了我们全门上下一百二十一条人命,不让他断子绝孙家破人亡,你我怎有脸去天上见他们!”
说罢他红着一双眼,喝下那盅辛辣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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