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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停不了的歌声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迷茫的人莫过于采棠了,在她的剧本里,郎君不是应该一看到荷包就欣喜若狂,上赶着来给女郎赔不是,忙不迭地哄着骗着然后两人又亲亲热热地依偎在一起的吗

    这一幕实在过于惊悚,采棠连忙跪下道歉:“女郎,都是我不好,是我自作主张,将女郎贴身的饰品送去给郎君,想着或许能激起郎君的爱怜之心。”

    萩娘这才明白过来,她拿起那个荷包,看明白了里面的东西,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心中不由得一震。

    谢琰他,果然是误会了呀。

    真是阴差阳错,只是采棠也是一片好心,自己又怎能怪她

    遇到同样的事情,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因为各人心性是不一样的。

    这事若是发生在采棠和寄奴之间,啊不,这个比喻不恰当,但若他们之间真的有误会,采棠肯定是第一时间主动去解释清楚,说不定还要伶牙俐齿地添油加醋,直把自己说得天上有地上无,肯给你道歉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还不欢天喜地地谢恩

    而萩娘不是这样的性格,她的心性偏于内敛,明知道是误会,她也不屑去解释。

    在她心目中,若两人真心相爱,又怎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分离

    若两人真心相爱,对方怎会不能体察自己的心意

    能说的出口的委屈,便不算是委屈;能抢得走的爱人,便不算是爱人。

    即便知道自己去解释就会雨过天晴,即便知道对方其实也没有大错,她也不会去解释,不愿意主动去争取,需要自己去求来的感情,她不稀罕。

    幸而现在虽然是战乱,粮食倒还是不缺,不然她定然是那第一个死于“不食嗟来之食”的人。

    采棠还眼巴巴地看着她,指望着自家女郎会去主动和郎君解释,萩娘却淡定地吩咐她:“去整理行李吧,我们这次回去了,应该不会再来了。”

    这下采棠真的傻眼了。

    这边在整理包裹,那边苏合正苦口婆心地劝道:“郎君,此事确实是与女郎无关,是我想差了,劝了女郎的贴身侍女主动帮您和解,才会有此误会,采棠妹妹估摸着是不知道那手串的来历才会好心办了坏事,真真是与女郎没有丝毫的关系。”

    谢琰却不高兴地说道:“你也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扯了,采棠是谢府长大的,怎会不知道那珠串是我的贴身之物就算她真的不长心,没能注意到,又怎会偏偏是正巧拿了此物来给我刚才我过去,那不懂事的小姑子怎么说话的你难道没听到”

    前几天还是“我最温柔可爱的萩娘”,今天咋就变成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冷战(四)
    只不过她还没那么大本事去算计苏合,只是偶然间听见了她与采棠说的话,又事先把那手串放在了妆奁的最上面罢了,就这么简单。

    当初萩娘被谢琰掳去淝水边的军帐时,她便是随侍在侧,自然知道那手串非比寻常地重要。

    本来她是想,即便采棠不拿那手串,也没什么大不了了的,只不过就是没能让两人吵得更凶罢了。

    谁知采棠果然一看到就十分心喜,巴巴地就赶着送过去了,她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

    此时她见谢琰果然同自家主子闹开了,心里别提有多快意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自己需得要陪着女郎一同回臧家,不能再窥视那温润如玉的男子了。

    她正磨磨唧唧地帮着采棠理东西,心里却在盘算着,怎样才能撂下萩娘,自己留在谢家呢

    便是不能侍奉谢琰,远远地看他两眼,心中也暖洋洋的,十分惬意。

    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却见东屋那边的大丫鬟苏合微笑着走进了屋子,向自家女郎请安。

    整个谢家,苏合可说是采葑最羡慕的人了,可以随侍在郎君身侧,日日得见主子的“娇颜”。

    她立刻竖起了耳朵,想要听清楚她过来是干嘛的。

    只听得苏合正在那里亲切地说道:“女郎此去甚远,路上又没有什么舒适的驿站可以好好安置,那些毛毡啊,地席啊,铺盖啊之类的不妨多带些,若是累了困了,倒可以睡在自家的被褥上,怎么也比那些店家客栈的房间要干净些。郎君此次定然会派兵士护送的,因而路上用得上的东西还是尽量多带,宁可满满地多装几车,也比整理的时候贪轻便少带了东西,要用的时候却不称手好些。“一边说着,一边面对着萩娘一个人暗暗地使了个眼色。

    萩娘本就奇怪,苏合巴巴地跑来说这些不相干的话是做什么的,见她这番做派,明白了少许,便配合她微笑着回答道:”真是劳姐姐费心了,我房中的奴婢大都年少不经事,还要请姐姐多多训导呢。”

    自江陵回来,不单单是采棠对苏合十分信赖,连萩娘也觉得苏合这丫鬟做事妥帖,滴水不漏,对自己又好像真没什么恶意,感情上不由得亲近了几分。

    苏合见她说到了点子上,也不由得暗暗点头,萩娘还真是一颗七巧玲珑心,两人事前根本不需要勾兑,她就能接着把话圆上,显然是能领会到自己说那番话的用意的。

    于是她笑着接着说道:“女郎言重了,奴婢怎么敢当‘训导’二字呢。只是,若是您有心的话,奴婢倒是能略略提点一下几位妹妹,只怕是几位妹妹都服侍惯了您,不愿意听我这嘴碎的奴婢唠叨呢。”

    萩娘汗颜,苏合嘴碎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隐隐能明白苏合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苏合为何要这么做,只能用疑惑的眼神轻轻瞥了她一眼,说道:“能得姐姐的庇护和指点,她们欢喜都来不及,怎敢对你有丝毫不敬只是我此次回京口,身边也不能没有侍女。这样吧,采棠采葑你们俩人谁想留下便留下吧,我这个做主子也不勉强你们。”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采棠当然是两脚一曲便跪了下来说道:“郎君吩咐了奴婢贴身保护女郎,奴婢是必不能和女郎分开的。”

    采葑虽然满心都想留下来,却怕萩娘



第一百二十七章 萧氏(一)
    虽然在广陵只呆了短短几个月,萩娘再回到京口的时候却只觉得十分亲切,一景一木都让人十分怀念。

    马车刚到臧府门口,翠环,啊不,“朱姨娘”就得了消息,远远地迎了出来,拉着萩娘嘘寒问暖,很有一府主母的架势。

    萩娘拿了“溧阳阮家太夫人”的礼单出来,交给她道:“外祖母听闻那郑氏的恶行,很是愤懑,不过我也说了,幸而有你这样一位贤惠的如夫人照顾着我父亲,她倒也放心不少。这礼单里面大部分都是送给你和父亲的东西,因此都交给你掌管吧,也算是感谢你这段日子以来对父亲的悉心照料。”

    翠环大喜过望,接过那礼单一看,更是笑得见眉不见眼,谄媚地说道:“熹哥儿听说姐姐回来了,连王师傅都劝不住了,直嚷着要在您屋子里等您,女郎给阿郎请安后便去看看吧,熹哥儿可想您了。”

    萩娘真是不想去见臧俊,不过架不住礼法如此,她只能去了书房给父亲请安。

    臧俊照例是微微一点头便算是见过了,大手一挥便让她该干嘛干嘛去。

    萩娘如释重负,连忙往西苑去了。

    可是还没见到自家弟弟就先被从天而降的寄奴给拦住了,他看着比之前晒黑了,原来白皙可爱的脸蛋晒成了小麦色,居然还有一丝沧桑之意。

    幸而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还一如往昔,他幽怨地问萩娘道:“你什么话都没给我留,到底是去哪儿了”

    萩娘本就是因为走得急才没来得及告诉他,此时也没打算骗他。

    她眼中闪动着重逢的惊喜光芒,嘴上却说道:“我在广陵,谢琰身边。”

    寄奴怔住了,他惊讶地问道:“你们……”简单言语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这小孩怎么那么早熟萩娘羞涩地说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担心他才跟去了,如今广陵形势甚是稳定,因而我便回来了。”

    寄奴听她这样说,很高兴的样子,笑得大大咧咧的,问道:“那你还要再去吗”

    萩娘赌气地说道:“不去了!”

    寄奴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解释道:“原是因为刘牢之大哥正驻扎广陵,我们兄弟几个想去投奔他呢,若你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自是还在京口,离你近一点也好。”

    这孩子的心甚是赤诚,说话也十分直白,习惯了谢家那些弯弯道道的说话方式,萩娘再见到自己甚是思念的“弟弟”,心情大好,不由得开玩笑地说道:“那便多谢你了,我还指望着你保护我呢。”

    寄奴大受鼓舞,含笑望着她,欲语还休的样子。

    他憋了许久才羞答答地说出一句话来:“我将我俩的事同我后母说了,她便同意来为我提亲了。”

    萩娘不太忍心打击他,委婉地问道:“你年纪还那么小呢,我们也不甚了解,为何你愿意娶我”

    他似乎有些迷茫的样子,回答道:“我想永远和萩姐姐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我心甚安。”

    可这也只是对亲人的依赖,并不是爱情。

    萩娘能理解他的心情,自己也并不讨厌他。

    但在她心目中,婚姻是必须有爱情的,显然她和寄奴之间并没有爱情啊。

    此事倒也不急着一时,萩娘拉着他的手,说道:“不说这个了,先回院子里吧,我也有许久没见熹哥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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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萧氏(二)
    寄奴却正偷偷观察着她,见她黯然的表情,以为她是不高兴采棠同自己这般亲密,连忙推开她,悄声说道:“你躲开点,别让你家女郎误会了我们。”

    采棠很不高兴,故意气他道:“误会什么女郎眼中何曾有过你”

    寄奴被她说得真生气了,怒道:“你一个小小婢子,怎么这般不分尊卑”

    采棠从未被他这般喝骂过,不由得十分委屈,她在谢琰面前自然是低声下气的,可寄奴在她心中从来也不是什么主子,只是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帅气小男孩而已,此时却要同自己讲什么身份地位尊卑。

    她一时难忍,便也撒气道:“我自是那低贱的婢子,你既然勉为其难同我说话,我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们女郎一定是会嫁给我家主子的,且不说两人是两情相悦,便是说我家主子的地位,与你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要同我说什么尊卑,你先看看你自己是不是配得上我们女郎!你有什么资格让你家人来提亲你拿什么和我家主子争从来不分尊卑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寄奴已有些酒意,又被她说中心事,一时气急难忍,又恼恨她口不择言,狠狠地一个巴掌便挥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甚是响亮,正在聊天的吃菜的喝酒的全都呆住了,怔怔地望着这两人。

    萩娘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见采棠已然被寄奴重重一掌打得半边脸颊通红,眼中闪着泪花,兀自不服气还要同他斗嘴,连忙劝道:“有话好好说,寄奴,你去军中学了一身本事回来难道是用来欺负弱女子的吗打女人的男人最丢脸了,你还不快给你棠儿妹妹道歉”

    寄奴当时只是上头了,气急败坏才不经思考地动手打人,固然是因为年少气盛,也知道自己确实是理亏,他只是有些朦胧的酒意立刻就醒了,想起平日里采棠对自己的种种殷情和关心,十分愧疚,连连给采棠赔礼道:“确实是我的不是,妹妹不管说什么我都不应该动手打人,还请棠儿妹妹原谅。”

    采棠却气急了眼,怒道:“谁是你棠儿妹妹,刚才还有人说我是那不分尊卑的婢子。”

    寄奴尴尬地说道:“是我一时冲动,惹恼了妹妹,要不妹妹也打我一巴掌可好”

    此言一出,众人都笑了,只当是两人闹别扭,都劝道些许小事也不必太挂怀了。

    采棠兀自生气,寄奴自知理亏,很是费劲地哄了她几句,却也不见她开怀。

    宴毕,侍女们自是带着臧熹回去休息,寄奴和采棠也不知去哪里说悄悄话了,王懿却没有回去,站在萩娘身侧关心地小声问道:“广陵此行,似乎是颇为顺利,你怎的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自己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萩娘很郁闷,却勉强笑着说道:“只是私事而已,我不在的时候,多亏你照顾我弟弟了,听说都是因为你的劝阻,他才没能去溧阳找我,此事需得给你记上一功。”语气很俏皮,却难掩忧郁的情绪。

    王懿说道:“女郎,答应你的事情我必定会办妥,只是如今你既然已经归来,我也想告辞了。谢玄将军的军队已经屯在了黄河南岸,收复中原指日可待,我还是想去投军,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

    自己回来只是暂时的,谢家目前的情况正是岌岌可危,司马道子虎视眈眈,就连荆州刺史殷仲堪也敢与谢家作对,决不能让谢家沦落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她必须去帮谢琰,她已经知道了部分的历史,自是不会做出错误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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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萧氏(三)
    一般来说,后妈对前妻的儿子都是不感冒的,看郑氏就知道了,即便不下黑手暗害,也绝对不会真心喜爱。而刘寄奴的婚事,作为亲爹的刘翘都不管,后妈萧氏却亲自替自己的便宜儿子来提亲,这其中究竟是什么道理,实在是难解。

    想到这里,萩娘不由得叹了口气,寄奴的家庭和自己何其地相似,都是一个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亲爹加一个不靠谱的后妈的组合,甚至连异母弟弟的剧情都如出一辙。两个人的童年都是十分惨淡,因此萩娘对他很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更是难掩对寄奴的怜惜之情。

    见不到萧氏也就罢了,只是那王懿这几日都喜欢来找她聊天,和她谈谈“国内外政治格局”,却也不说什么从军的话,似乎还是心意未定的样子。因他每次都带着臧熹一起来拜访她,一边指点臧熹武艺一边聊天,所以萩娘对他并不反感,很愿意看自己弟弟耍着“花拳绣腿”。

    这日午后,王懿又带着臧熹来了,萩娘远远地见了,便迎了上去含笑说道:“熹哥儿,今日要练什么兵器了”

    臧熹得意地说道:“师父说今日我可以开始试着用内力御剑了。”

    什么仙剑奇侠传里面的御剑术开什么玩笑

    萩娘狐疑地望着王懿,他笑着说道:“只是将内力的劲用在剑招上,你是不是还以为能腾云驾雾的那种御剑”

    显然啊,否则叫什么御剑

    萩娘点点头,放下心来。只见臧熹仍是舞起了剑,只是那动作似乎比之前更为刚劲有力,虎虎生风。

    这就叫“用内力御剑”,跟原来有毛线的区别

    果然是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萩娘只能含笑鼓掌,表示自己很欣赏。

    王懿说道:“我观当今东晋朝堂的局势,司马道子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弄得朝堂之上一片乌烟瘴气,正是自取灭亡之道,连他的亲哥哥都已经不再信任他,他唯一的依仗便是李太妃,只要太妃一死,他必遭覆灭,届时谢相必能拨乱反正,重整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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