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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狩行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風雨北楼
我被他盯着很不舒服,他那双镜片后面藏着的眼睛就好像是能迸射出激光,又好像是两柄利剑,我突然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的感觉。
他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您就是二老板,王落焕王先生是吧。久闻大名。”
“哪里,”我偏开目光,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不能让他感受到我的不自然:“那都是下面弟兄们叫着好听玩的,我们只是给大哥打工而已。”
我清清嗓子,又说道:“不知道您是;;”
他微微一笑,正要张口准备说话,大哥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这位是,刘家二爷的傀儡先生。”
大哥话音刚落,我和那位刘二爷的代表一起看向大哥。我是有些诧异,而那位代表脸上有些许的尴尬。
而大哥依旧在抚摸着他那只黑猫,仿佛在世上只有那只黑猫值得他关心一样。刚才的话,就好像并不是他说的。
任谁都能听出来,大哥那句话里富含的敌意。
刘家我努力回想着我们和刘家的交集。终于是想了起来,不算太深,但确实是够恶心人的。
故事得从我们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说起:
我们的藏身之地,就是现在所处的会所,就在刘家的地盘上。大哥当时盘下了这里,刘家就以为我们只是普通的经商人,来向我们索要保护费。开始并不多,也是为了隐藏身份,同时也不清楚城内情况,息事宁人便给了他们。可是后来刘家管这一片的堂口把我们当做了软柿子,把费用一涨再涨,到后来竟然到了一个非常离谱的高度。
公会不会出面干预这种事情,要解决的还是我们自己。我们并不想和当地势力起冲突。公会的性质是隐秘的,不能见到阳光,如果一旦当地势力知道我们的身份,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不我们赶出去。见光者死,猎人死律。
但若不去阻止,任由那个堂口再添费用的话,藏身地早晚不保,我们还是得滚蛋。
正在那时,一天晚上大哥消失了,回来的时候扛上了一条麻袋,里面装的正是那个堂口的主管。那主管才是早就吓的昏厥了过去,等到醒来,给他上了一顿私刑,他才算是老老实实的认了错,承认了费用都是他自己涨了上去。
此后那主管也算是安守本分,没敢再来要钱。只是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一些小混混来这里挑事。都知道是派来惹麻烦的,但这种小事不痛不痒,我们也就没有理会。虽然明面不说,可是苍蝇飞来飞去还是惹人生厌,时间长了我们对刘家的意见也越加浓厚。
我瞟了一眼老三,想问问他这人来干什么,老三却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我只好扭回头去礼貌性的和那个代表寒暄两句,各自就座。
那位代表坐在大哥的前面,面对这大哥,尴尬的笑了笑,开口说道:“何必有这么大的敌意呢,张先生。你们在我刘家的地盘上做生意,我们也算是合作伙伴嘛。”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察觉到他的话语不对,紧逼着问道。
“既然我们是在合作,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威胁。人之常情,对吧。”而他却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般,自顾自的说道:“我们一直好奇你们究竟在做什么生意呢。”
“这对你们很重要”我的手缓缓伸向腰间,解开了手枪的保险。
“重要”那人突然转头,那手术刀一般锋利的眼神看向我,我心里突然一惊,松开了握着枪柄的手。
他似乎很满意于我的反应,笑着扭回了头,和大哥的目光对视,接下来说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那是疑问句,但我们不知道在问谁:
“其实也可以不重要的,你说对吧。”





北狩行录 第二章 见光者死
大哥抚摸着黑色猫咪的手戛然而止,在它的背上轻拍两下。黑猫站起身来,缓步行走在办公桌上。临近了窗户,纵身一跃,落在了窗户台上。收上去尾巴,蹲坐了下来,黄铜色的眼睛看向那个代表。
“礼数不周。”大哥缓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贵客远来,无茶无酒。还忘了问,怎么称呼”
刘家代表的脸上摊开了笑容:“姓金。”
大哥点了点头,确认般地问道:“金先生。”
“是。”
大哥一直迎着金先生的目光看去,没有丝毫的避让。两人仿佛是在交锋,房间内的空气陡然变得粘稠起来,我感到一丝丝的呼吸困难。转眼看老三,也是眉头高耸,想必也是不太好受。
我的手一直盘踞在腰的附近,没有抓住枪柄,但随时准备做这样的动作。
那人离我不过三米,这个距离抽枪瞬杀对我来说并没有多么困难,我脑中不停地在演习。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想,就好像在我看来金先生的脸上只写着两个大字&h;&h;“威胁”。
瞬杀他自然简单,但我心中并不确定在那时我是否有这个勇气。这个人的眼神在我的心中一直挥散不去,那是一柄利刃,抵在了我的喉头,被他盯住的时候,我咽下唾沫都变得十分困难。
手在抖,手心里是汗。
“二老板,”那人一笑,似乎是想打破沉默的气氛,我一怔,手下意识摸向腰间,他又接着说:“您这么做会被人误会的。”
“武器随身带着,也算是个懦弱的行为吧。”他补充说道。
说完,金先生耸一耸肩,偏移开了看向大哥的目光。
大哥向后躺在了座椅靠背上,十指交叉,低垂着双眼,叫到我:“老二,摘下来。”
我抽出了手枪,合闭保险。大拇指和手掌夹着枪柄,缓缓地放到了办公桌上。
“那么,”大哥说道:“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金先生,其实按照规定,您不该说出来,即使您知道。我们只是生意人,生意人只是在乎能否挣到钱。”
“但是做我们这个行当,讲究的是一个隐秘。”大哥又说道:“见光者死,铁律。道理上讲,我不应该让你走出这间房子。”
大哥说完这话,金先生默默地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枪。
“我明白,但您是聪明人。既然我敢坐在这里说这个事情,我想您也知道,那就说明我并不担心我会走不出去。”金先生缓缓开口:“我还是有保我这条小命的方法的。我只是个给人办事的小人物,连我都知道了你们的事情,那您这个秘密未免就太招摇了。”
“是吗,我还以为我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别担心,只有刘家知道。”
“还真是令人心安。”大哥挑眉。
“其他势力只是知道你们的存在,并不清楚你们是谁。”金先生笑道:“想必你们也清楚,没有谁会容忍你们的存在,因为你们随时可以改变这里的力量布局。您说生意人就在乎是否能挣到钱,我倒觉得有命在才有钱赚。”
大哥突然轻笑一声,牙齿间轻微摩擦让人听来刺耳无比:“您威胁我。”
“其他势力是否会知道你们,取决权在你。”金先生说道:“没有威胁的意思,我只是个传话的,刘家高层向您抛来了橄榄枝,接与不接都无所谓。只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革命情谊可以升华一下,要是您不愿意我心里可是怪难受的。”
大哥沉默半晌,说道:“我们不是谁的枪子,这种事还是免了吧。”
“张先生,”那人突然提高嗓音,打断大哥说话,说道:“我说的是合作,合作您明白吗在平等的基础上我们成为了朋友才能说是合作,没有谁是谁的枪子。”
金先生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的边缘,身体前倾,像是在追着大哥一般,说道:“二爷希望我们能合作,这对你们有利,对我们也有利。这是双赢的结果,又为什么要说不换句话讲,我们现在需要你们,你们也需要我们,这就是我们的动力。在这个城市里,你们需要朋友,需要一个靠山,需要一个能扶住你们的人。这里有多少人希望你们滚蛋,想把你们绑起来扔到河里去的人已经排开长队了您不会不知道吧。而我们,却是唯一的,想要帮助你们的人。”
他缓了口气,换成一种很诚恳的语气,对大哥说道:“张先生,二爷的话我已经带到了,这条路究竟该怎么走,就看您的了。”
金先生说完,便向大哥伸出了一只手,等待大哥的回应。
大哥并没有借他的手,只是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目光直逼金先生。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窗台上的黑猫也停止了叫声,静静地看着窗外。
半分钟后,大哥的表情才豁然冰释,漏出了一丝的微笑。
“也许您说的有道理,见光者死,也只不过是一条规定。”
金先生问道:“您是同意了”
“并不是,”大哥推回了他的手,说道:“这关乎我们的生存问题,您还是让我们好好考虑考虑吧。而且;;”
大哥抬头顿了一下说道:“我并没有见到二爷,不是吗。刘家不急于这一时吧”
“当然,有您这样的态度我想我也可以回去复命了。”金先生的表情也转成了笑容:“我想再次见面的时候气氛可以再轻松一点了吧。”
大哥微微点头,金先生又说道:“之前的事,我们很抱歉。”
“嗯”大哥疑惑道:“什么事。”
“负责这里堂口的主管。”金先生解释说:“二爷也才知道这件事不久,这种事情很给刘家丢人。您放心,他再也没办法向您索要例费了。若是再有这种人,您请自己裁决就好。”
大哥听后哈哈一笑,说道:“要我们解决的话可是要给钱的。”
说完,又转向我和老三说道:“送送金先生。”
我和老三对视一眼,刚刚站起身来,门口便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哥皱皱眉,心想谁这么没有礼数,居然这样敲门,低下声音来说了一句:“进。”
门被推开,冲进来一个在前面守门的服务员,喘着粗气,说道:“老板,有人闹事。”
大哥强忍平静的说道:“今天有贵客,这种事就不要和我讲了,你们自己解决。”
“不行啊老板,”服务员说道:“疯;;四老板去了啊。”
大哥被这么一呛愣了两秒,让老三先去看看,疯子下手没轻没重,会出什么事儿就不一定了。
“老二,送一下客人。”大哥皱着眉头说道。
“不必了”,金先生道:“于来于往,都是一个人在走,送就不必了。”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刚摸到门的把手,背后突然传来了大哥的声音。
“金先生,”大哥又抱起了新来的那只黑猫,轻抚着:“我很奇怪,您这么大身份和必要亲自来呢您真的是一个人来的吗”
大哥从窗户向外看去,刚才那只黑猫也蹲在窗台上,看着同样的方向。
“您在说什么”
“国君和使节散发的味道是不同的。”大哥笑道。
金先生没再说什么,侧着脸笑了笑,拉开门,阔步走了出去。
目送着金先生离开,大哥又说道:“老二你也去一趟吧,完事儿后回来。我们需要商量一下”说完,还不忘嘱咐一句:“看住疯子,就是绑也给我绑过来。”




北狩行录 第三章 冲突
我和老三穿过了长廊走进大厅。大厅里的人依旧在疯狂跳舞,音乐仍是那样震耳欲聋。但在不远处,依稀能听到与之不和谐的争吵声。
不远处的一座酒桌上,一大群人围在那里,把酒桌捂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那群人身穿统一的西服,戴着墨镜,耳朵里塞着对讲机的耳塞,是会所的安保。
我和老三走了过去,看到我们过来,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走进里面,正好看见疯子给一人一记正蹬,那人向后摔去,手捂着肚子横躺在沙发上。
还没完,疯子紧接着大步上前,用手抓住了那人的头发,硬是从半圆的沙发中拖了出来,扔在了酒桌前的地面上,狠狠地一脚躲在了那人身上,大骂道:“老子让你坐下,听不懂话是不是皮硬是吗老子来给你松松皮”
疯子跟着音乐的鼓点一边狠跺一边骂着,那感觉就像是在跳探戈,打人能打出艺术感的只怕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安保的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但他们不敢上前阻拦,因为疯子想疯狗一样发火的时候根本不分敌我,逮着谁咬谁。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有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让他们记忆犹新,谁也不想再上去做那只出头鸟。
而在这个酒桌出的其他人似乎都被吓傻了,女伴们缩在一起,身体有些发抖,几个人捂住了眼睛,不去看这个场面。酒桌上的男人则是几欲阻拦,眼巴巴看着他们的朋友在酒桌下嚎叫。
酒桌外的一个男人脸色有些害怕,想要离开,却被安保的人墙死死挡住出不去。
酒水果盘洒落一地,玻璃渣满地都是。疯子已经收了手,但那个可怜家伙依旧在地下打着滚,脸上的表情扭曲的不像样子,沙发上他的朋友们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你们可算是来了。”疯子走过来和我们说道。
“废话,我们再不来人就被你给打死了。”老三开口道:“说说吧,什么情况啊。”
“那孙子,”疯子指了指酒桌外面,刚才想要离开的男人:“他挑的事儿。”
看过去,那个男人大概二十四,二十五岁。一脸的痞气,皮肤苍白的没有血色。眼球凹陷,浑身散发着一股萎靡的气息。我大概明白了,只有吸毒的人才会这样。
我敢肯定是他刚吸了毒,出现了幻觉,厌恶的骂了句:“哈料子的肺痨鬼,刚爽完吧。幻想自己是大佬呢,连只鸡都握不住也不怕让人给砍死吗。”
我说话的时候没有收声,所有人都能听得到,身后的安保发出窃窃的笑声。那个男的似乎有些害怕地后退两步,缩着脖子看看周围。向来是哈完料子现在药效过了,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老三走到那人身旁,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那人想要挣脱离开,却被老三死死地锁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被抓着走向酒桌,就好像是蛇被抓住了七寸。
走到酒桌旁,他们在一处男士玻璃渣的桌子角停了下来。老三拍了拍那人,让他坐上去。那肺痨鬼看看桌子上的玻璃渣,身体发抖,干煸的脖子上突出的喉结动了两下,终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大佬,这可都是渣子。”
“我知道,”老三平静地说:“所以才让你坐。”
老三说完,看了看那个痞子还是不动,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发力,一巴掌把他拍在了桌子上。那痞子惨叫一声,疼的眼泪都挤了出来,不断地翻着白眼,几乎要倒了下去。老三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不至于跌倒,另一只手抓来一个完整的杯子,杯中的水全部泼到了他的脸上,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那痞子清醒了过来,惊恐地看着老三。
“醒了么”老三问道。
他点了点头,老三接着说道:“那我问你,为什么挑事儿。”
“大,大哥。”那痞子喉结上下翻滚:“我磕了药,不记得了。”
话音刚落,老三右手猛然攥紧手中的杯子,劈头盖了上去。玻璃在老三的手和那小子的头中间破碎,血液飞溅而出,痞子孱弱的身躯横飞出去,装上了桌边放置的椅子上,连着椅子一起翻滚出去。
他昏迷了过去,脑袋上伤口不断冒着血液。旁边的安保人员从口袋里拿出纱布把他的伤口简单包扎一下。然后又拿出了一袋白色粉末,倒出来一点,兑在水里扒开他的嘴灌了下去。
“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小心别让他死了,还用的着他。”老三拍掉了扎在手上的玻璃渣子,擦干净了血迹,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一不小心昏过去了,谁能来给我讲一下这个故事”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出声。
“三哥。”一个黑衣人站了出来,指着酒桌正座出的一个男人说道:“那位刚才买了每位客人的两打啤酒。”
“金主啊有钱”老三反问那个黑衣人。
那人点点头道:“有钱,在咱这里还存了一批价值不菲的酒。那个被您打昏;;自己昏过去的人也是常客。在会所被买下之前就经常来了,一直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上客,不过也算挥金如土,是个豪客。来这里的人多少也听过他的名号,喝过他请的酒,好像名字叫冯胜远。刚才那位金主请了酒,他感觉驳了他的面子,又刚好哈了料子,就过来闹事了。”
老三轻哼一声,说道:“还真把自己当大佬了,不知道场子早就换人了么。把他给我弄醒,有话和他讲。”然后老三的嗓门突然提高一倍,半调侃的冲疯子喊道:“锋啊,你怎么能把贵客的朋友打伤呢以后谁还敢再来我们这里玩。”
疯子一听这话,以为老三是在埋怨他,大声嚷着给自己辩解道:“三个这可不能怪我,那孙子欠教育啊。我好心好意过来调解,没人理我啊。我让他们静下来好好讲话,那孙子对我却大吼大叫的。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他安静一点了。”
“那你这样打人也有点狠了吧,下次注意。”老三说完就转身走向那酒桌后的年轻金主。
“我去。”疯子扭头问我:“他说我狠,也是不要个脸了。”
“他不是说给你听的。”我解释道。疯子不解,疑惑地看着我。
“是说给他们听的。”我用下巴点点那些贵客:“这帮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玩意儿,老三这是在警告他们。”
老三带着一脸的笑容和那位贵客说道:“抱歉了兄弟,你也看到了,我弟弟就是这么个臭脾气,怎么改也改不掉,还请您多多包涵。您兄弟的伤,放心好了,我们出钱给他治。这样吧,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做个主,以后您来,酒水全部七折,怎么样,您还满意吗”
那人还算有眼色,给脸要脸,点点头答应了。
正是这个时候,在一帮昏过去的叫冯胜远的小痞子醒了过来。老三看到,走过去揪起了他的头发,俯下身子来问道:“既然醒了就不要装傻子了,你挑的事儿,准备赔给我们贵客多少钱。”
冯胜远此时喘着粗气,身体软在椅子上,只有头是因为被老三抓着挺在上面。此时他仿佛刚刚做完一个噩梦,就又陷入了另一个噩梦,眼神迷离,飘忽不定。
他有气无力的说,不管那人点了什么,他都赔偿双倍的价钱当做损失费。
“那他朋友的伤呢,你掏钱治对吧。”
“必须的,必须的。”冯胜远连忙说。
“态度还算不错。”老三快马加鞭,想趁着这事儿打捞一笔,又说道:“你说你给我们会所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这周围几个座位原本可都是豪掷千金的大主顾的位置啊,可今天都他妈的没人敢坐了。”
老三这事儿做的可就太不讲究了,本来会所里的贵宾区就从来都没有坐满过,来了的贵宾也都是零零星星地分布在四周,空缺座位的数量有很多。一个酒桌有人,一个酒桌没人都是很正常的事。老三那这种情况来讹诈,可真的是光明正大的不要脸了。但是这种事又没出去说理,那个冯胜远看来是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还有,一看这玻璃碎了一地,把地毯都割破了。这地毯可是很贵的啊。”老三继续说道:“就这两点,你是不是还得给我们一点点的赔偿”




北狩行录 第四章 解决方案
冯胜远呆呆的看着老三,真的感觉欲哭无泪。我估计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何必呢我心想干嘛要去捅这个蚂蜂窝。人真是一个为了面子连命也能不要的生物。
他瘫软在椅子上,但双手却紧紧的攥在一起。他想要反抗,但面对一个块头比他大好几倍的汉子却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摆布,像鸡仔一样被人家揪着自己的头发。
耻辱啊所谓的面子算是彻底崩塌了。
“五万。”冯胜远狠咬着牙说道。
“十万。”老三讨价还价。
“大佬”冯胜远彻底崩溃了,哭喊道:“五万是我全部家当啊”
“没钱还不好说吗,”老三淡淡的说道:“简单。留半截胳膊抵五万吧。”
老三说完,便转身向黑衣人要刀。黑衣人将早就准备好了的刀恭敬地递去。这是老三的套路,每次都是这种威胁的方法。老三单手持刀,在空中挥舞几下,空气被割裂的声音呼呼作响,老三的声音掺杂其中:“这刀很快,你别乱动就不会很疼。我们这里有学医的,放心,你死不了。”
冯胜远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泪和鼻涕一同抹在脸上。他像疯了一样发出惊恐的叫声,抱着头向外面猛冲。可外面的黑衣人密密麻麻,组成了一层厚厚的人墙。冯胜远不断地冲撞那层人墙,却不能撞开半分。
他要疯了。每次冲撞后他都会被弹回地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然后继续冲撞。一次的吼声比一次痛苦,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所有人都没有动,静静地看着他,如囚笼中的瘦狮,发疯似得向外怒吼。冲撞、弹回,冲撞、弹回,如此往复。渐渐地,他累了,冲撞的力度变小,孱弱的身躯停了下来。他躺在地上,重重的喘息,发出了最后一声的怒吼,或者说是哽咽。满满的不甘。
两名黑衣人走了出来,从两边架着他的肩膀,拖着他走向老三。老三的眼神平静,我找不出丝毫的同情。他手中的刀垂向地面,如同嗜血的野兽,等待着那只猎物慢慢地靠近。
老三手扬快刀,指了指椅子,对黑衣人说:“把他的胳膊放在这儿吧。”
黑衣人点头,把冯胜远放了下来,用跪姿面向椅子,把他的左臂放在了椅子上。
冯胜远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死掉的人,没有感情,没有知觉,将要发生的事,好像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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