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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美人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靖侠

    “你可别这么说,我哪敢让她吃亏啊。”

    “修书给顾应平吧,让他接到公主好生待着就是,想来顾应平也不敢让她吃亏。”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楚奕总不能也跟着跑到对方军队里去找人吧,那不是带着全队将士找死么。

    过了伏,秋暑还很猛烈,但早晚却已经降温。傍晚的天空一片火烧云铺就的天毯,云层深叠,没有一丝风吹过,但却着实比中午凉了不少。

    前面躁动不安,一阵哗然。

    李四月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没有靠近,人多的时候她总是没有立场站在他身边的。等到过了晚饭,李四月才寻了借口带着白药去了顾应平房间。

    顾应平正好沐浴出来,身上只挂着一件没来得及装完整的亵衣,她怔了怔像竖了刺的刺猬赶紧转过身去了:“我,我我等会再来。”

    “不用了。”顾应平急忙套好衣服,“已经穿好了,你现在出去了,一会儿再拿什么借口过来。”

    李四月转身冲他笑了笑:“今天满军营里都在谈你受伤的事情,似乎士气有些低落呢。”

    顾应平不置可否,坐在一旁榻上将衣袖掀起露出那里被刺伤的一条狭长的伤口。伤口虽不见得多深,但鲜红无比,看得人揪心不已。李四月坐到他身旁看着那伤口,皱眉道:“不是说作作样子吗却伤得这重。”

    “这就叫重”顾应平不以为意,“擦了白药要不了几天就能痊愈,甚至都不影响我做事的。”

    说话间,李四月已经拿出白药开始给他上药了,她尽可能放缓手力,一边吹着伤口一边擦药,生怕再弄疼他。

    顾应平就这么静静的将手臂横着任她动作。她上药,他便看着她,她脸上的认真与心疼深深刻在他心里,反而让他丝毫不觉得上药有多痛,心里却荡起一股欢喜来。

    “四月。”他突然小声叫她。

    “干嘛”

    “你这般,我愿意天天受伤。”

    她侧头看他一脸欢欣的模样,又将视线收回,只道:“你还有心情说这种话,你下战场的时候他们不是请了军医吗,为什么都没有上药”

    “上了。”他道,“我这不是洗了澡吗,我知道你定要来给我上药的,所以就把他们上的药都洗掉了。”

    “你……”李四月抬头瞪着他。

    他却只是笑,那么严谨的一个人却是显得有几分傻里傻气的。

    “你以后再这样,我便不再来看你了。”

    “口是心非。”他伸手玩弄着她耳旁的头发,“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李四月脸色微红,他真的知道吗那他知不知道她在骗他,在利用他。大抵最真的戏就是连自己也一起骗吧,她知道她爱上这个男人了,不可救药的那种,但是她知道她不会留在他身边。

    李四月只认真上着药,没有回应他的话。

    “明日我带你去同城柏乡。”他突然道。

    她怔了怔,他笑道:“你跟董璋说过来这儿的目的是要回家乡看看,忘了那日出城你提过你家乡在同城柏乡,如今正好我受着伤,赵潜那部下与安县将领也不会让我出战,我们正




030:莫强求
    孟玉琪以顾应平妹妹的身份在城内住下,李四月知道顾应平不会真跟孟玉琪红脸吵架,他做不来的,再被逼得气闷也只是坐在一处自己消化罢了。

    李四月回自己住处时,孟玉琪仍旧揪着顾应平没放,吵吵嚷嚷的闹得她头疼。水红色的纱帐里有淡淡的熏香,这是顾应平特意让人给李四月熏的,说可以驱赶蚊虫,倒是灵了,她住下这么久来确实没有蚊虫之扰。

    只是今夜不太睡得下,满脑子都缠着孟玉琪挽着顾应平胳膊的场景,也不知道孟玉琪有没有离开,还是继续在纠缠他。她很羡慕孟玉琪,出身过硬在这乱世也能过得如此潇洒不羁,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不用考虑任何人任何事。

    “唉。”她轻叹了口气,来这里这么久,她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逃走,可是她都没有,她眷恋着顾应平的柔情蜜意舍不得离开。

    可是,孟玉琪的到来就像是突然敲响的警钟,告诉她,她真的应该走了。

    一直迷迷糊糊的到后半夜她才渐渐有了睡意,可刚眯上眼便听到床对面的窗户传来响动,她很警醒,赶紧翻身坐起,只见一只手推开窗户从漫无边际的暗夜内跳进屋来,淡淡的月光映进屋来光线并不太亮,他走到她床前,四目相对。

    他笑了:“怎么还没睡”

    她曲起双膝以手抱着,看着他:“你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我吩咐了一春明日紧闭我的房门,就说我在养伤不宜见人。”他道,“就算孟玉琪一定要闯,得知我不在也不敢大声嚷嚷,因为一春会告诉她我是去见楚奕了。”

    李四月失笑:“你让她吃这种哑巴亏,等你回来她要跳脚了。”

    “让她跳吧,若是等到天明我们再走就走不成了,我可不想带着她。”他伸手微抚着她满头的长发,“起来穿好衣服,我们现在走。”

    李四月点头,外面突然一阵狂风吹过,满院的树木沙沙作响,树叶更是吹落了一地,天空暗无边际,月亮隐进了云层,低气压让人感觉一阵沉闷。

    很快,一场秋雨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洗涤着战争的血腥和夏末的荼蘼。

    柏乡的早晨充满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刚下过雨的村桩里带着泥土的芬芳。马车慢慢悠悠的行在颠簸的路面上,偶尔溅起地上积水洼的水渍,接天连地所见的都是刚秋收过后的稻田,平眼十里无不是一片成熟季节的味道。

    风卷着泛黄的秋叶在空中打着旋,最后吹落稻田,几家孩童在地里头嘻闹,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农民们已经戴着草帽在地里收麦子了。

    前面的牵马人是顾应平在村口雇的,特意让他行得极慢。李四月探头看着那记忆里熟悉的一块块田,一方方土。比起从前被战火摧残了不少,粮食的收成想来也越来越低了吧。她放下车帘面无表情。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啊。”顾应平握着她的手,竟有一丝凉意。

    她摇头:“说不上开心不开心吧,反正记忆里我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没什么好值得高兴的。”

    顾应平记得她应该就是在这里被父亲卖去万花楼的,他紧了紧握着的那双小手,道:“前面有个小寺院,我们去那儿看看吧。”

    她点头:“也好。”

    母亲在世时他们忙着生计哪有空闲上寺院,母亲过世后父亲动辙打骂,没两年便被卖走了。不过倒没想到这儿竟有一处小寺院,地方略偏僻,但显幽静是她喜欢的处所。

    大门前两棵百年银杏已经全黄了树叶,纷纷扬扬落了一地的金黄,墙面斑驳的红漆,被摸得掉色的大门门环,一切都显得有些颓败苍凉。

    “两位施主是来敬香的吗”一个小沙弥从大门出来,看上去也只有十四五的模样,正处在声带变声的年纪,糙糙的说道,胸前双手拿着十。

    顾应平点头,小和尚便将二人引了进去:“师父说今天有两位客人到访,果然不假,后院已备了今日的素斋,二人远道而来,用过午饭再走吧。”

    二人惊讶的看向那小和尚:“你怎知我们远道而来”

    “我不知,我师父知道。”小和尚嘿嘿笑了两声。

    二人对望了一眼,也没有说其他话便跟随进了大殿,敬了香四处走了走,这寺院确实不算大,二进二出的殿门,不过却是打扫得很干净,外面的香坛里也十分清爽,不知是不是因为香客稀少的缘故。

    走了一圈,整个寺院也只有他们二人与那小和尚,顾应平问道:“没有其他客人吗”

    小和尚摇头:“战乱年代,谁有心情礼佛啊。”

    “这寺院就只有你和你师父两个人吗”李四月又问。

    小和尚点头:“前几年倒是有几个师兄,不过都从军去了。如今只剩下我跟师父二人!”

    “那为何我们转了一圈也不见你师父”顾应平觉得甚是奇怪。

    “师父在他禅房礼佛,不喜见外人,只说让我招待你们就好。”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吧。”李四月对顾应平道。

    顾应平想想也是,有些人就是喜欢故作高深的。

    大殿后面长着一棵极高极大的枣树,正是枣子成熟的季节,因为无人摘取地上都掉落了不少。小和尚自告奋勇做饭去了,顾应平便爬到树上摘枣子,李四月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着他在蜿蜒曲折的树干上健步如飞,不住的叫着小心。

    微风里夹着一场秋雨一场凉的清爽,天气没有烈阳高照倒是和风缓送,是极舒服的一天。顾应平站在树端往下



031:前朝遗珠
    马车在曲折的石子路上颠簸前行,李四月一个没扶稳便倒到了他身上,他顺势搂住她在她发间吻了吻,他一直都想告诉她,他很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识得她,也许那样便不会让她遭那么多罪了。

    但是他也很庆幸,庆幸这一生终究是遇到了她,一切都还来得及。

    李四月的心里翻江倒海,不是因马车行得不平,而是因他那些话总那么动听感人,她能遇到他得到这么完美无瑕的爱,于她而言已是不悔此生了,可是她这样的人还能奢求得更多吗

    他越好,她越心慌。

    “应平,这几日我想了许久,心中有一计策不知当说不当说。”她转了话题,抬头看着他。

    顾应平点头,她道:“赵潜的人一直跟着你也不是办法,如此束手束脚只会防碍你,总不能每次要行动都以你受伤为由啊,这样你也会受不了的。你何不跟楚奕商量让他派南楚那位将军去攻击董璋其他地区,这样一来董璋四处受伏,你就可以调兵遣将理直气壮的将赵潜的人派到别处应援啊。”

    “而且将赵潜的人分开后,你跟楚奕的接触也可频繁一点,对于下城攻地也更方便,更不易惹人怀疑。”李四月道,“不过这只是我的一点小看法,也不知行不行得通。”

    顾应平眉头微动了动,笑道:“你真聪明,之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如今楚奕身边多了一个周将军,做这些事应是正合适的。”

    “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顾应平道,“我正愁着不知如何劝服荆州的将领们归顺蜀王,若能调离赵潜之部队,那是再好不过了。”

    李四月笑了笑,伸手抚了抚耳发手指触到发髻间,她怔了怔:“应平,我的簪子掉了。”

    顾应平看过去,那支她一直戴着的梨花簪确实不在头上,他道:“应是离开寺院时掉的,你在这儿等我,我策马回去寻来。”

    若是其他物件也就罢了,但这簪子于李四月非比寻常。已不仅仅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更是顾应平跟她感情开始的印证,是她最爱的一件首饰了。

    顾应平一路策马回寺院,路上也少不得找上一找,直回到院门口,只见那小和尚正张望着头立在那儿,一见他来便迎了上去:“施主可算是回来了,我可等急了。”

    “你在等我”顾应平一脸奇怪,却见小和尚双手奉上那支梨花簪来,他笑了,“果然是掉在了这里。”

    “是那位女施主陪我做饭时掉在了柴禾堆里,师父料定你们一定会回来取的。”小和尚笑道,“那位女施主没有一同回来吗”

    “她在原地等我。”

    “真可惜,我们师父还想见她一见呢。”小和尚叹道,“既是如此那施主你随我去见见师父吧。”

    顾应平只当别人拾簪还主,是该当面致谢,便跟着小和尚去了老师父的禅房,小和尚将人领进便规矩的退出去了。

    顾应平再度见到老师父深深一礼:“多谢师父,这簪子于我未婚妻很是重要。”

    老师父见他一人进来,叹了口气:“看来老衲与那姑娘终是无缘一见了。”

    顾应平煞是奇怪,为何这老师父莫名的想见李四月,他之前原本不愿见任何人的。

    “你未婚妻年方几何了”老师父突然问道。

    顾应平怔了一下,随即道:“今年四月刚十九岁。”

    老师父眯着眼,左手却掐算起来,随即点头:“是啊,应该是十九岁了。”

    “师父认识我未婚妻”顾应平疑惑的问道。

    他摇头,只道:“不过她这支梨花簪子我倒是识得的。”

    “哦!”顾应平笑了,“这是我未婚妻亡母之物,想来定是以前她母亲戴着这簪子到过这里上过香吧。”

    但这话说完顾应平自己也不太相信,若真是那样,老师父何以记得一个普通的香客,而且显然这老师父对这簪子记忆十分深刻啊。

    老师父不苟言笑,只道:“顾施主可知当年唐僖宗曾逃至蜀地”

    黄巢起义,僖宗曾两次出逃那么大阵仗岂能不知,即使当时年幼但那可是这乱世的开端,顾应平点头。老师父又道:“当时的僖宗皇帝才年仅十八岁,血气方刚啊。他在蜀地曾临幸过一个貌美姑娘,只因其身份低下被其他大臣所拦未能纳其入宫,后来僖宗回都,跟这姑娘也就断了联系。”

    顾应平眉头紧皱了起来,却听那老师父继续道:“年少女子,能奈如何不过另嫁他人,辗转以求生存。她曾拿着这支簪子来找我开解,说这是僖宗留给她唯一物品,她始终相信那段露水情缘帝王是动了真心的,不然也不会赠簪留念。”

    顾应平的手抖了一下,看着手中那支梨花簪莫名的沉重起来。

    “所以,即使嫁作他人妇,在得知竟已怀了僖宗孩子的情况下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生了下来,她要我为他保守秘密,这些年也不知如何了,只是今日一见此簪难免勾起过往之事,倒不想她竟早已西去。”

    怪不得老师父想见李四月,顾应平细细听老师父讲了过往之事,又深深行了一礼,这才离开。

    日头高深,蓝天白云十分悠缓,树叶在风的轻拂下摇曳着,路旁的小花因马儿的急蹄败掉了花瓣。顾应平却是打心里庆幸李四月没有随他回去,这世上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好的,不然心里只会更难过,更不平。

    她的人生不需要再添一道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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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劝说孟玉琪
    敌军攻势猛烈,赵潜派来的大将里竟在这次战中死了一个,这使大家都更分外注重这场战争,安县守将更是片刻不得马虎,守在阵前不敢轻心。

    顾应平一回来便被请到了前方城门之上指挥战役,烽火连天的场地上厮杀声此起彼伏,顾应平对一旁的侍卫道:“带十八姬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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