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风华之美人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靖侠
守将满脸是血的冲上来道:“他们定是料到你昨日受伤,今日不敢出战,简直太猖狂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顾应平不紧不慢地问,丝毫未表现出惊慌来。
李四月顺从的跟侍卫回城内去了,身后战鼓滔天却不是她力所能及之处。刚下了城楼便见葛一春风风火火的赶了来,李四月只当他是来助顾应平的,也没在意。
可稍时却听城楼之上传来顾应平的吼叫声:“她要死便让她死,不必拦着。”
李四月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记忆里顾应平从未如此大声的说过话,语气里尽是愤怒。
葛一春灰头土脸的下来,李四月也未行得多远,她叫住他:“出什么事了”
葛一春撇着嘴,皱眉道:“你们不在,那公......孟玉琪已经闹了一整天了,正爬在房顶上威胁要跳楼呢。”
几次接触,李四月对孟玉琪其人多少还是了解的,这姑娘蛮横骄纵,但并没有什么深沉心机,比起李四月以前接触到的那些女人都要直白得多,只是向来娇惯的她一旦有半点不如意总要吵闹,这吵闹起来也是挺烦人的。
“城外战事吃紧,她不知道吗”李四月皱眉,按说再怎么不懂事也不该挑这时候闹腾。
葛一春摇头:“她哪里会管这些。”
反正她不如意了,就要让所有人都不如意。
“应平那边哪走得开,你带我过去,我试着劝劝吧。”李四月是当真不想跟孟玉琪有过多交往,但这种时候她不出面只怕顾应平更应接不暇。
若是因此枉死更多将士,那岂不是罪过。
葛一春想着女人间总要好说话些,便同意了。
外面战火连天,吼声震野;而这城内他们的住所里却是一片安然静谧,秋日柔和的天气,不热不凉的,温温的正合适,顾应平所住的屋外有好几排菊花,这时候开得正浓艳漂亮。
唯一不和谐的是屋顶上那穿淡紫色裙衣的姑娘,又哭又闹吵个不停:“混蛋,混蛋,你们都是混蛋,顾应平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混蛋。”
好好一公主,却出口成脏,李四月抽了抽眉头,看着屋顶一脸委屈的孟玉琪:“孟小姐,我们还是下来说话吧,那上面多危险啊。”
见李四月过来,顾应平却不见踪影,孟玉琪紧咬着牙齿,目光毒辣的盯着李四月:“贱人,你到底在应平哥哥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就你这样还需要李四月说坏话吗李四月抚了抚额,这是她没那心思,她若有那心思别说顾应平了,就是任何其他孟玉琪看上的男人,她都有把握轻而易举撬走。
“你听不见城外的战鼓声吗”李四月扬手示意葛一春离开,这里交给她就好。
葛一春正愁不知如何脱身呢,立刻转身走了。孟玉琪哼声:“反正你们迟早是要输的......”
“孟小姐,什么叫我们,你们”李四月突然厉声打断她的话。
有些语言一字不合,便会使别人怀疑,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谁都输不起,因为输了便是丧命,谁敢不小心翼翼,怎容得孟玉琪信无脑信口
孟玉琪也意识到用词不当,她翻了个白眼:“总之,我要见应平哥哥,我不要见你,看见你这张脸我就心烦。”
“还有,你凭什么对我那么大声,你以为你是谁啊”
“应平现在在前方不可能回来处理你这事。”李四月道,“若是不想他讨厌你,我劝你还是赶紧下来。”
“你威胁我”孟玉琪瞪大了眼指着她道,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应平哥哥才不会讨厌我,要是他真的讨厌我也是因为你,是你说我的坏话。”
与之沟通不了,李四月懒得费精气神,转身走了。
“喂,你给我回来,本公......本小姐没让你走你居然敢走,你回来。”
李四月站住脚,她得意洋洋,笑道:“哼,现在知道听话了,我告诉你......”
“忘了告诉你。”李四月扭头看向屋顶那人,“虽然入了秋,可四天前我却还在这院里见到过一条毒蛇,那屋顶杂草从生,阴湿不已想是蛇最喜欢的去处了。”
“你,你说什么”孟玉琪怔住了,站起身低头四处张望起来,“有有蛇不不,一定是你骗我的。”
李四月没有再作理会,径直走了。
可孟玉琪却着实怕了,怎么喊叫李四月都不住步,也没有其他人来管她,她哇的一声就哭了,不住的骂顾应平没良心,骂李四月是混蛋......
李四月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叫了一个侍卫,让其去将孟玉琪接下来,侍卫点头去了,她这才回屋休息。
听闻顾应平回来之后孟玉琪在他屋里哭了很久,晚饭也是顾应平强忍着性子哄她吃的。其实就算李四月不在场,她也大抵能猜得出孟玉琪会说些什么,不过她也不在意。
相反,孟玉琪这么闹一场反叫她有了计划,她再继续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了,若是惹得孟玉琪再这么闹两次难保顾应平的处境不会被这无脑子的姑娘给暴露了,要是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骚乱就更糟糕了。
可若是她不在了,孟玉琪大抵多少能安下心
033:逃走
深夜风凉,月亮不知何隐进了云层,屋里烛光摇曳,有湿润的香味透窗而来。案几所对那半扇开着的窗,正好可见外面那棵芭蕉树,大叶子在风中摇摇晃晃,细听有水声轻嗒,竟是下起了绵绵长雨。
顾应平刚展开画,便赶紧回头拿了自己的长衣来给她披上,握着她手问:“冷不冷”
她摇头,她心里暖得很。
却见那案上摆的画竟是那夜昙花初放,他来寻她的场景。满院硕白清透的花朵编造了一个如梦如幻的景现,他们如才子佳人置身其间,额头相碰,笑得灿烂幸福。画作上虽只有白花,但却用色大胆,即使是画的晚上夜景,那弯月白花里,石桌人影间仍可见鲜艳色彩,可见作画人当时的心情,多么轻快。
画作左下首写着四个字:昙花梦境。
他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下颌置在她肩上,声音轻柔:“你还记不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那天晚上的景色真是美极了。”
李四月的手掌一点点抚过那画作,酸涩在口腔内漫开,她说不出其他话来,只道:“想不到你的画也画得这么好。”
他把她画得太美太美,美得让她不敢相信画中的人是她,许是直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这份爱的受有者竟是她。
顾应平伸手拿了支笔过来,递给她道:“我一直想给这画题两句话的,正好,你来吧。”
李四月拿着笔却是为难:“我哪会作诗啊。”
“就随便两句话都可以了。”他道。
李四月看着他,那微微笑得眯起的眼睛那么温柔。她转头,想了想弯腰在画边一角题上一句:此时此刻此景中。
李四月写罢,刚要写第二句,顾应平突然一拍手:“我有后半句了。”抢了她的笔便在其后面写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四月看他写得认真心里一阵作麻紧张,她原本的后半句是惜你惜我惜缘情,但看到他那一句,她眼眶微红实在不知如何作答了,只得背过身去,轻轻擦了眼角的泪。
她向来不轻易哭的,可这却是怎么了。顾应平见她有所异样,凑过来打趣:“这就感动了”
她失笑:“才不是,只是......”
“眼里进沙子了”他道,“这老套的理由可别用来搪塞我,或者你可以以身相许,我肯定比你更感动。”
李四月偏头看他,轻声婉转:“应平。”她亲了他,紧接着便得到他更激烈的回应。
他抱着她感觉到她丝毫没有抵触的身体,他知道若他想进一步,轻而易举,她是欢迎他的。可是他没有,他放开她,只道:“不是现在,不然对你太不公平了。”
他克制至此,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属不已,不是不想要,她很清楚他身体里涌动的**,可是他尊重她,想给她更光明正大的爱。
她倒在他怀里,闭着眼任泪水流了下来,他待她如此真诚,可她却什么也给不了他。
......
第二日刚晨起,李四月还在梳妆,门外便吵嚷起来,丫头被孟玉琪推在地上,她自己闯了进来:“李四月,你给我出来。”
李四月坐在里屋没有动,只道:“你有什么话,进来说吧。”其实今天孟玉琪不来,她也是要去找孟玉琪的。
孟玉琪插着腰气哼哼的进去,只见菱花镜前李四月长发及腰,并没有上妆的脸洁净如玉,微显慵懒的模样表示她才刚起来不久。但纵是如此,还是美得令人无法呼吸,孟玉琪深吸了口气,再是情敌她也不得不承认李四月就是长得美。再看自己,她下意识放下了插腰的双手。
可一想到若李四月跟顾应平在一起了,以后顾应平日日晨起见了她这媚态,哪里还装得下其他女人顿时便又是火冒三丈:“李四月你别仗着自己有两分姿色就耀武扬威,我今天就是来警告你,你是抢不过我的,应平哥哥是我的,你立刻给我退出。”
小丫头跌跌撞撞的进来,一脸歉意地看向李四月:“十,十八姬我实在拦不住她。”
李四月扬手:“你们都下去吧,我跟孟小姐说点事。”
丫头们都下去了,孟玉琪一脸奇怪:“十八姬”
李四月给她端了根独凳:“坐下说吧。”
“李四月你别以为你现在来讨好我,我就会心软。”孟玉琪眉头一挑,像个刺猬一样竖着所有的刺对向李四月,“你应该清楚些,你什么都不是,而我可是......总之你知道的,我才是配得上应平哥哥的人。”
“一大早你便过来对我说这些话。”李四月看着她,语气声调依旧与往日没有任何变化,“让我想想是为什么。”
“对了,我知道了,昨日你自屋顶下来便在应平处诉了半天的苦,但效果似乎不佳。你一定跟他说我如何威胁吓唬你,我是一个如何表里不一的女人,甚至你上屋顶或有其他危险,做出其他出格的事,全是因为我,对吗”
孟玉琪抽了抽嘴角,就算是她也不会承认啊。
“应平是怎么回答你的呢。”李四月揪着手中的锦帕,道,“他一定说你无理取闹,说我心底善良,总之他心意早已明确,你做再多也是无用功。所以你才急切来寻我,希望对我施压让我知难而退。”
她虽不在场,可一字一句竟如当时在场一般,孟玉琪咬牙:“哼,定是后来应平哥哥跟你说了,可我告诉你他只是一时被你的外表迷了心智,他迟早会发现,我才是最适合她的人,你我若可怜你,留你当个陪房也不是不可以,但得看你怎么做了。”
“我不会给你做陪房,也不会做他的妾。”李四月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孟玉琪的声音尖嚣起来,怒目横眉,“我告诉你,想嫁给他,门儿都没有。只要
034:奔波千里寻你
她曾无数次动摇过自己要逃走的决心,想着打败董璋后真的与他双宿双飞;想着每日为他缝衣做饭......
可是说来可笑,导致她最后忍痛离开的却还是他对她的好,他的完美;他的认真;他对感情的严谨。加上来了一个孟玉琪,相形见绌之下,她越发明白自己终究只能是他生命的过客。她置身黑暗之中,污潭泥浆中出来的人,如何能配得上他。
能在他那里见过阳光,感觉过温暖,得到过爱,这便足够暖透她的一生,使她感觉这一辈子都值得了。
......
顾应平怎么也没有想到,前几天就制定好的偷袭战术竟提前被敌方破悉。他向来严谨自己手下人都不曾提及,可对方怎么会知道,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偷听了战术,但能从安县他屋内偷听到消息的绝非常人,只怕中间出了内鬼。
首战告败,顾应平火冒三丈,因为这原本是必赢之战,若是今日不拿下荆州来只怕那荆州守将非得向董璋报告不可,这是箭在弦上已无回头之余地。
“葛一春你跟我进来。”帐外,他声音严厉。
到得帐内他道:“我腿受了伤,只怕行动不了了。下一波进攻由你打头阵,我这儿有一计你凑过来我告诉你......”
葛一春依言凑过去,顾应平附在耳旁说着话,目光却在帐外游走,果见左侧帐上映出一个身影来,他眯眼抓起桌上一把短箭运足了力道向那人影投去,只听外面那人应声而倒。顾应平追出去,大刀在瞬息间架上那将士脖子。
“好大的胆子竟偷听军情。”葛一春怒喝道。
“你是荆州守将派来的奸细”他冷声问道。
“顾应平我们已经掌握了你背叛董爷的罪证,你......啊......”不待他说完,顾应平便举刀将人劈成了两瓣。
他眯着眼,脸上是从所未有的阴沉:“如此看来荆州守将是不能留了。”
“可是爷,你的腿因这次计策败露已受了伤,若不及时处理......”葛一春担忧的说道。
顾应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正流血不止的左腿,他小腿确实伤得挺严重,可是他不能退,若是给其喘息之机就等于将自己提前暴露于董璋面前。
这不仅会给李四月带来危险,也于他们的大计无益。想到李四月,他咬了咬牙,扯下布巾胡乱将伤处一绑,道:“半盏茶后再行攻击,荆州守将手中的兵士跟我们不相上下,但其守将并无我勇猛,下面的人训练也不及我们,所以我们还有战胜之机。”
这场战一直持续到深夜,城门上下火光冲天,将士们无不拼死以敌。后来天空竟渐渐飘起细碎的雪水来,这大概是秋末的第一场雪了,今年竟比往年来得早了些。
僵持不下的战争一直等到楚奕来解困,他们才堪堪拿下了荆州。这也是后来顾应平跟楚奕说好的计策,楚奕等到双方战疲出现一举拿下荆州,就等于蜀王再下一城。而顾应平则为保持实力不得不中途退战,回守安县城。
对董璋那边顾应平会说荆州守将屡次不听劝说,不肯出兵相帮安县,导致他不得不强行出兵震压,但没想到这给了楚奕机会,从中渔利夺了荆州去。而荆州守将楚奕自然不可能留其性命!
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差漏,但好在最后都挽救回来了,结局跟他们预想的倒是一般无二。三更天,顾应平拖着一身疲累,半披散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以及满腿满身的鲜血回了城。
刚到屋内军医也来了,赶紧给他查看腿伤,同时来的还有安县守将,得知今日顾应平吃了‘败仗’又受了伤定然心情不好,可他要说的事情只怕比败仗没什么两样,是以安县守将整个人都是战战兢兢说完话的。
顾应平顺手将手边茶盏扔到他额头上,立时给他砸出一个坑来,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却也没敢闪躲,顾应平生平头一次这么气急败坏:“人怎么会不见”
“我,我们已派人出去找了,可是一直没寻到。”李四月是董璋爱妾,把她弄丢了安县守将脱不了责,顾应平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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