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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风华之美人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靖侠

    “要跟他一起去吗那你可狠得下心舍了这孩子”李四月将娃娃放到她身旁,任孩子在她身旁哇哇大哭。

    小安泪流满面扭头望了一眼那娃娃,李四月又道:“你瞧瞧他,多像封檀的眉眼啊。”

    是好像,小安本能的伸手轻轻拍抚着他,有母亲的安慰孩子竟果真不再啼哭,哼哼唧唧的扭动着小身子,似乎是在找奶吃呢。

    小安含着泪笑了。李四月松了口气,忙吩咐下人:“快把炖好的当归乌鸡汤端上来,让乳母一并过来给孩子喂奶。”

    下人忙应声去了。

    小安叹气:“可惜他连孩子一面也没见着,名字都没一个。”

    李四月忙道:“他姨父走前已替他取好名了。”

    小安扬头看向李四月,李四月让人取了纸笔来,在上头写下封少桓三个字,道:“好听吗”

    小安又哭又笑的点头:“姐姐,谢谢你,谢谢......”

    多余的话在哽咽声中,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四月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好养身子,别想其他的,你还有我有这孩子呢,国公府是你永远的倚仗,可你是这孩子唯一的倚仗,你要懂得,知道吗”

    小安点头:“我知道,姐姐,我会怜取己身,为了孩子也不会想不开的。”

    这便好,李四月劳累了数日,也是从这一晚开始她才没有再熬夜,早早睡了。原是想终于可以好好睡一晚了,却不想晃晃悠悠一整晚她都在做怪梦。

    忽时,她像回到了万花楼,纸醉金迷,逢场作戏的日子;忽时,她像又回到了东川的时光,顾应平的温润如玉,精心呵护;忽时,她又见周丰翼在战场上拼命杀敌,浑身是血。

    她从梦中惊醒,满身冷汗。窗外漆黑如墨,她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她原想给小安一个圆满,却不想,这世道并不想给任何女子圆满。

    这不公平的一切她们谁都无力抗争。她闭着眼在心里默默祈祷:不管是顾应平还是周丰翼,希望他们不管上多少次战场,都一定要平安回来。

    顾应平......其实,她好久没有梦到过他了,为何今晚会梦到,她想不出所以然。他现在怎么样了,跟孟玉琪有孩子了吗他上战场的时候有没有受伤;他还会不会吹婉歌......

    思绪不宁,注定一夜难眠。

    第二年的三月,战事才平定,大军班师回朝,与南唐几乎是各有损失。

    不过,李四月庆幸的是周丰翼即便带了伤,好在活着回来了,这便很好,其他的她都不在意。

    周丰翼自回来后便一直情绪不好,常常一个人在书房熬夜,李四月便经常熬了养身汤给他送去。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郁郁寡欢的。”李四月问他。

    周丰翼摇头,他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劝明王,让他寻机会铲除崇王,可是他却始终不肯听劝。”

    李四月眉心微皱,只听周丰翼继续道:“经此一战谢成逸在南唐声名鹊起,他与崇王原就有所勾结,此番得知那人下落崇王定然要再度连上这条线了。”

    “你害怕皇上去世后,明王根本震不住崇王一党,若崇王再里通外合与南唐勾结,取明王而代之更易如反掌了。”

    周丰翼点头:“所以趁着皇上还在世,这时候对付崇王是最好的。”

    “说起来,崇王倒是沉寂了很久了。”李四月道。

    自荣王府惨案发生之后,这两年崇王一直无所动作,除了必要场合他几乎不在公共地方露面,跟其他毫无野心的皇子一般无二。

    可是他们谁都清楚,崇王不可能清心寡欲,即便他要退出,他身后的崇王一党,那么多的死士暗卫幕僚政客们,也绝不会甘心算计多年一场空的。换句话说崇王要夺位是肯定的,明王趁着他现在势力不显,也不得圣心对付他是最好的。

    偏偏明王就是不肯采纳周丰翼的这个意见。

    “明王是什么意思”李四月问。

    周丰翼讽刺的笑了笑,摇头道:“他说,他与崇王虽不是一母同胞,却也都同为皇室宗嗣,先皇血脉,怎可同室操戈,谋算相害。”

    “我劝他恁多的语言道理他并不听信,甚至连皇上都怀疑的荣王府惨案,他也是不全信只说崇王是一时受了蒙蔽,久而久之定能醒悟,说什么得要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先皇血脉所剩不多,他不想再有流血牺牲。”

    “明王悯兄怜弟,一番菩萨心肠,不能说有错,可生在帝王之家又是乱世之中,他此番行径终是不可取啊。”

    “是啊,他还警告我不许对崇王出手,若是崇王有个三长两短他第一个便要怀疑我。”周丰翼苦闷一笑,“你说好不好笑,我苦口婆心费尽心思,各种道理理由都劝过了,这几日明王竟是避着不肯见我了,真是气煞了我。”

    李四月走过去拥着他双肩,只道:“算了,他既不听劝又有何用,你到底只是臣子,仁至义尽便可。其他的,以后再慢慢说吧。”

    “我只是怕以后会来不及啊。”

    “那你何不先试着跟明王的门客幕僚们说说,他们想来是知道这个中利害的。”

    “皇上病重,幕僚们都觉得明王眼下侍疾表忠心才是最最要紧的。”周丰翼摇头叹息道,“明王一派好多人都是跟随明王回的朝,以




111:抵达江都
    李四月其实清楚周丰翼的想法,这么多年来他向来如此,每次除了上战场之外,只要是出远门超过一个月,他必然要带上李四月。

    “你舍不得我就明说,什么看热闹。”李四月嗔了他一眼。

    周丰翼一把抱住她:“被你看穿了。”

    “只是,能带家属吗”李四月不解的看着他。

    “当然可以了。”周丰翼笑道,“这是开会,又不是打仗,听说蜀国公主;南汉召延夫人;吴越永义郡主都要去凑热闹呢。而且南唐的京城江都风景秀丽,繁华热闹,你就当出游吧。”

    周丰翼虽然只是信口说来,可李四月却为之一怔,什么人去她都不在意,可是蜀国公主的名号多年未曾再听见了,难道那人也会去吗她蹙起了眉头,却见周丰翼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他难道忘了那个人

    李四月坐到妆台前,一面梳头发一面盯着镜中的人看。多少年了,细算一算竟已过了十三个年头,十三年啊,比一个轮回还多一年。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十九岁青春年少的姑娘,她已经三十二岁了,镜中的女人平添了多少成熟韵味,眉眼之间再不见当年欣喜的神采,越发的沉稳笃定了。

    “丰翼,我是不是老了”她的手轻轻抚过脸颊。

    周丰翼笑了,道:“你是瞎了吗,这镜中的女人除了比从前越发成熟风情,我倒看不出半丝老态,岁月忘了你这个美人儿,根本没在你脸上刻刀子。”

    李四月失笑:“你竟胡说。”

    “那不然便是当年宋青玉给你的养生方子有奇效,再说了张大夫这些年细心调养难道我的钱都是白花的不成。”周丰翼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才三十二岁,根本不跟老搭边好不好。”

    “我,我还是不跟你去了吧,离开三个月我怕是要想少桓的,没那孩子天天在身边吵反而要不习惯的。”她有点蹑手蹑脚地说。

    内心里不知道是期待他说好还是他说不好,总之李四月有些不安。

    周丰翼却没在意,只道:“你只想着少桓了,明知我是离不得你的,且都上报给皇上了,皇上也允了我,不许再推搪啊。”

    李四月怔了下,如此这般,确实没说辞了。只是她内心里翻江倒海,虽然蜀国公主不止孟玉琪一个,可若真去的就是她,那她的驸马会不会也在。她不想跟他再遇见,却又想在有生之年见他一面。

    这种感觉矛盾到了极点。

    不不不,她最后定心想到,她不能见他,哪怕真的他也在,她也不能再见他,这些年的稳定不必要再起涟漪,她跟定周丰翼时便在心里起誓,此生不与他复相见。

    对,如此才是最好。

    ......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南唐都城江都开进,人并不多,大多数国家都是这般派使,一文臣一武将外加一列护卫兵队。文臣是为了大会上舌战群雄,武将和护卫皆是为保证安全和预防意外袭击。

    历经十来天的风餐露宿,吴越使臣抵达江都,并在南唐大臣的安排下住进了驿馆。

    葛一春在偌大的驿馆溜了一圈回到顾应平的房间,道:“只有南平与南汉的使臣已然抵达,其他国家的使臣据说都还在路上。”

    屋里除了顾应平,还有永义郡主林姒清在,她笑了笑道:“看来我们还算是到得比较早的了。”

    顾应平点头:“郡主倒是可以趁此机会好好逛一逛江都城。”

    林姒清未语,却是笑了。这些年她待身未嫁只说一心为吴越国考虑没心情择夫,吴越国里皇位更迭频繁自然也无人去真正顾及她的想法。

    这么长的时间里林姒清也看清了些事,顾应平虽然娶了叶昭云但二人多年来未有子嗣,可见外人所见的感情和睦只怕真假难断,所以她还是有机会的,不,她是一定有机会,不然她这么多年等待岂不白费,要知道她可是将一生都倾注在顾应平身上了,这场算计只能胜不许败。

    顾应平放下茶杯看向葛一春:“南楚的使臣也还未到”

    葛一春点头:“应该还要两三天才到。”

    顾应平稍点了下头,这几年他无心政争,眼年着吴越国内纷争不断其实也很心烦,直到钱倧继位他才真正打定主意站在了钱俶一边,他看得清钱倧过于暴戾不是明君之选,而钱俶在一众先皇血脉里虽显得平庸了些,但他是嫡出,母家资本雄厚,为人虽宽厚却有时也特别清奇。

    最主要是钱俶一向待他不错,所以他也愿意同一干臣子们扶植辅佐钱俶。如今吴越朝中局势明暗不一,政变一瞬即发,顾应平清楚得很,钱倧的皇位很快就保不住了。葛一春曾问他为何不自己去争皇位,要知道他也是钱家血脉,文穆王去世前也明显有意要扶植,但他却拒绝了。

    他不想当皇帝,那位子对他来说掣肘太多了。

    那时候葛一春便知道,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了,顾应平仍是没有忘那个女人。这让葛一春很苦恼,却又没办法。

    对于这一点,天天与他生活在一块的叶昭云其实也知道,不过她这些年贤良淑德,知礼懂事很得顾应平喜欢,所以顾应平也觉得十分对不起她。

    特别是叶昭云曾问他:“你若要等那女子一辈子,是否我也要跟着你等一辈子,枯老一生。”

    当初顾应平原以为等不了多久便可以寻回李四月,那时放叶昭云清白归去,可没想到这一等竟是十几年光阴,虽然叶昭云嫁给他只有八年,但一个女人有几个八年可以荒废,叶昭云说:“我已经不年轻了,侯爷,我等不起了。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们到底是夫妻,你真的忍心看我这样耗去一生吗”

    是啊,他可以这样耗,叶昭云却是耗不起,这时候顾应平又后悔当初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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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老友
    刚出得院门,便听得空气里传来一声枪棍挥来的响来,只见一柄红缨长枪迎着周丰翼面门速攻而来。他躲闪不及只能堪退两步硬接上这招,双手一抵一挡之间,二人已是十数招过去,院坝内风声肃响,狂花翻飞,落叶无声。

    两道深色服饰的身影你来我往,拳去腿伸。顾应平倒是十分享受这久违的过招,但周丰翼却因心有所系目光闪躲之处竟有些难以力敌。

    百十招后,顾应平扔了手中长枪哈哈大笑:“丰翼,你拳脚可不比从前了,难不成真是老了吗”

    听得老友笑话,周丰翼却只是扯着嘴角勉强动了动,目光及向屋内,他很怕李四月听到他的声音,忙上去拉了顾应平:“走,我们策马郊外,继续打。”

    这倒正合顾应平心意,于是二人两骑,鲜衣怒马打街市上狂肆而过,马蹄溅起道路里的小坑洼,水渍飘飞,马儿轻鸣里是男子的爽朗笑声,像极了当年的少年轻狂,不可一世。

    随着马蹄去远,街旁帮公主买胭脂的宋青玉呆在那儿,她纵不识得顾应平却是识得周丰翼的,她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驿馆,江都大会,南方各大国齐聚于此,宽大十几进深的驿馆每日里都是车马声喧,可惜那是她一个公主府侍妾无法去的地方。

    茶肆二楼的望景台上,南唐的少年们高谈阔论:“诶,你们看到了嘛,刚才纵马过市的可是南楚的护国公与吴越的永都侯啊。”

    “真的,我早听闻那永都侯曾为吴越三退闽国进犯,二镇南平骚边,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啊。”

    “可不是,而且那护国公也不简单,在南楚也是立了不少赫赫功劳,不过能被各国皇帝委任这次出使,想来个个都是不平凡的。”

    “不过倒不知道这二人竟是好友”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据闻这二人皆是出身寒微,起势于微时,想来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惜英雄吧。”

    “哎,可真羡慕他们啊,沙场洒血,纵马快意,生而为男理当如此。我将来若也能如他们这般,人生无憾也。”

    “哈哈......”

    望景台上一片欢声笑语.....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山野之上,草地树木和繁花都被镀上一层金黄,柔和而肃穆。两人打得累了便都躺倒在那斜坡草地上,脸上的笑十分快意轻松。

    顾应平道:“你在院子里是伸不开拳脚吗,感觉出来之后可厉害多了。”

    周丰翼哑然失笑:“我只是意外你的出现,你明明说不会来的。”

    “我可是专门向皇上要来的机会,就是知道你要来我才来的。”顾应平坐起身,笑了,“我们可是有十数年未见了。”

    “十二年。”周丰翼倒是记得更清楚些,那年顾应平从南楚离开至今日再重逢,整整一十二年,他看向顾应平,“你还如从前那般,俊朗挺拔,意气风发。”

    顾应平拍了他一下:“你也一样啊。看你这脸色红润越发年轻的样子,这些年一定过得十分滋润吧,对了,听说你夫人也一起来,一定记得找机会引见一下啊。”

    周丰翼脸色一僵,他别过头去笑了起来,只道:“咱们今天不说这个,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这话一经问出周丰翼自己便都后悔了,没事儿干嘛问他过得如何,他过得好不好还有没有想着李四月这些事周丰翼都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各国使臣陆续抵达,江都一时间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热闹繁景,街市之上每天都是人山人海,声潮鼎沸。

    七月初三,南唐皇帝做东在上林苑宴请各国使臣。

    而周丰翼在七月初二这一天主动登了公主府的门,这些日子虽然他和顾应平都忙着应对各国使臣的各种酒局会谈,大局小局吃饭吃到呕吐,但他们还是常常碰面,有时还会刻意相请,月下喝酒,猎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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