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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五叶昙
可是等安槿见到他,当真是小小的吃了一惊,无怪得她去打听时,不论是丫鬟还是小姐们都对这霍家大公子都露出或倾慕或赞赏的表情。
他的模样,当真是比她见到的岭南各世家子还要更似勋贵,清贵中带了风雅,亲切中又带了疏离,当真是让人如沐春风之余又只可远观之感。
安槿真是困惑他这个样子是如何通行南北坐谈生意的,也或者她真是井底之蛙了。
但是他在对着安槿时却是真的亲切又周到,让人没有丝毫疏离,仿佛安槿是他离家走失的妹妹,见到她那神态隐隐都是对她的关心和对陈家的感激。
商人消息灵通,霍珩来陈家之前,就已经将安槿的情况打听清楚,这日见安槿,虽然陈家人已刻意避开,但霍珩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抚了她一阵,又将安槿外祖母置办让他代理的几间铺子给了她,说是给她打发打发时间用的,又留了个名唤明枝的大丫头连着卖身契一起给了她,道是这些铺子的情况明枝都很清楚,具体事务都是明枝打理的。
除此之外,他还送了本册子给安槿,安槿打开,竟是用鹅毛笔誊写的工工整整的南华书院的情况介绍,又另送了几本南华书院学子写的轶事一类的札记给她,这些当真对安槿来说都是很有用的东西。
霍珩送了安槿东西,又交代了一番,道是这些时日都会住在王城,想要寻他直接让明枝去铺子里说一声即可,便告辞了。
不得不说,霍珩的到访对安槿来说很重要,因为安槿是被陈家救回来的,虽然之后采枝和雪衣的找来给她明面上带来了她不少的衣物首饰和银票,让她平日和姐妹们来往打赏下人什么的方便了许多,但想光明正大的和外面互通有无却还是有些不方便。有了明枝和霍珩给的这些铺子,她在外面的行事就自由多了。
送走了霍珩,安槿又问了明枝一些话,得知那几个商铺之前便一直都是明枝管着的,便又问了下那几个铺子的情况。
铺子不多,一共只有四个,一个成衣铺子,一个糕点铺子,一个胭脂水粉的铺子,还有一个书铺。
安槿听了就有些乐了,这真是一个姑娘家的日常吃用外加精神世界都照顾了呀,她外祖母想得还真是周到,也或者是这霍珩真真周到。
虽然只是短短接触,但霍珩留给安槿的印象是真的不错,细致入微又体贴周到还让人半点不觉得有施恩或不适的感觉,她想,也无怪得他生意可以做得这般大,他这样子可比普通的商人更容易让人信任。
安槿翻着那几个铺子的账本,又听明枝介绍了铺中货物和经营的情况,发现这几个铺子的货物也颇有意思,并非是卖本土货物的,竟大部分是京都那边来的货源,就是那书铺,卖的也非只经史子集科考用书的,反有很多学子写的各地游记画册一类的,不过京都学子少来岭南的,京都那边的游记就少了。
这些竟像是专门给安槿安排,方便她经营似的,若她有心,经营得好了,定当会有些除了钱财之外的收获的。
安槿起了兴致,不过明日就要去书院,安槿暂时也没有心思去仔细去想,便只和明枝闲聊了一番就让她退下了。
想到霍珩还送了她些礼物,当时他道都是些不值钱的海外之物,安槿便让雪芽拿到了桌上翻开,当真是些乱七八糟零零碎碎的一些海外之物,安槿便笑了笑也没太留意,这些东西在这里她也并不是第一次见,这几年,每年萧烨都会收集这些京都那边没有的东西送给自己,所以对这些,安槿早就没有什么特别感觉了。
霍珩离开陈家,一路上都有些沉默不语,他的小厮阿归跟随他多年,自是知道他的心事,心里叹息,心道,自家主子关注了这位小姐多年,结果竟是成了他们岭南的世子妃,若是嫁给别人,还能想法子破坏了婚事,抢了来,可这岭南王世子,可也不是好惹的。
这就好比一心养着平日里碰都不舍得的娇花被别人给强行摘了似的,这如何能甘心?想着他们主子都已经二十七八了,为了这位小姐竟是连个身边人都没有,霍家老爷子夫人老爷都给急得什么似的地了,反把那些有儿子的姨娘给喜得什么似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小姐现在竟又神奇的成了别人,再想到自家主子的神通广大,这事情恐怕也未必没有转机,也不知那王府里的顺宁郡主是哪位?
阿归这样想着,便忍不住就问出了声来。霍珩看了他一眼,道:“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这些事,你只需要知道眼睛看到的,便行了。”
阿归无奈,心道,我这不是替您老人家操心吗?
霍珩自然不需要他的操心,他的手慢慢抚着一个半指长的木雕,那木雕雕得惟妙惟肖,霍然便是一小小少女的刻像,少女长发披肩,及膝短裙,手上拿着个画板,虽看不出眉目,那□□竟是和安槿有几分像,只是打扮颇有些不同罢了。
霍珩看起来风淡云轻,其实想着近日来的这一系列事情,他心里并非毫无波澜。如果不是他刚好外出,现在她应该能够在他的安排之下,和他日夜相处,那样,他能得到她的把握性就要更大一些。
不过,现在也并非完全不可为,找萧烨麻烦的人很多,想必他现在也无暇顾及安槿,他只要多花些心思,慢慢引导她找出另一番天地,届时她便未必想做什么南王妃。
他知道她的一切,她的兴趣爱好,他总能让她慢慢爱上自己。现在既然已经有别人做了那顺宁郡主,那就让那人永远做下去吧,必要时,他不介意添上几把火。
第二日,安槿便和陈峖棋陈峖宁一起随了陈老太爷去了南华书院。
南华书院位于王城越州城外的东郊十里处的一座名唤安城山的半山腰,分了男子书院和女子书院两座,不过男子书院却是大了女子书院两三倍之多。
但就算如此,安槿进得女子书院,也还是感叹岭南的女子果然是比京都的女子要自由有人权了许多。
因为不像京都的女子书院除了几个世家贵女之外再没有旁人,这南华书院的女院虽然不大,但竟是除了世家女,还有各级大小官员商家乡绅甚至还有少量的平民之女,学的东西也不是除了礼仪琴棋书画等贵女们学了修身养性的,竟是厨艺女红算术天文地理无一不有,且很多都是些实用的东西。
这些女院学生,出了学院除了有的嫁人之外,也有不少是入了王府做女官,或是去了各地做教习,也甚至还有参加特别的选拔为官的。
对,岭南女子是可以为官的,女将军都有,只不过她们参加的并非普通的科考,而是一些专门为女子设置的选拔试,通过了便可以进入一些部门为官。
这起先大概是源于岭南是很多民族杂居,而其他民族女子的地位并不低,处于议事地位的也不少,再来王府初始时未有自己的官制,很多事务管理王府就派了自己的亲信管理,其中便有不少原先的王府女官,之后形成了官制,这些女官位置却仍是保留了下来。
安槿入了书院,却未得进入任何一个科目去修习,她和陈峖棋分到了一个教习先生的小院子,而陈峖宁却是去了普通学生混居的院子,她便知书院的安排有所不同了。
之前陈老太爷跟萧恒说是要“请”她到书院来帮忙,却不知要帮什么忙。不过她没有等多久,她这边刚安顿了下来,陈老太爷便召她去谈话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陈老太爷单独的谈话。
第15章 接女刊
陈老太爷虽是个学富五车还最爱考据的老夫子,却并不严肃古板,相反还颇有点隐士的潇洒性情,他见安槿过来,就先唤了她一起看几幅画,但并非什么名画,而是岭南各族的一些风情画,旁边还有一些册子,也是岭南各地的水土人文风情,除了画册,还有些手稿记录的。
一边看着画,陈老太爷便一边简明扼要的解说这是哪个族,他们的人口,居地,族民的性情如何等等。
安槿来岭南之前,教养嬷嬷和先生重点讲的是岭南的世家大族人员关系,这些异族反是提的很少,虽则她自己有翻查资料,但在京都这些资料真是非常有限,待陈老太爷说到芒族,安槿还特意多问了几句。
看完了画,安槿还在若有所思的翻着那些册子,陈老太爷就笑着继续问安槿道:“郡主,你看这些画作如何?”
安槿翻着画册,笑着答道:“生动有趣,各族的风情扑面而来,还可看到大家的服侍,用具,习性各有不同,加上祖父的介绍,这真像是一部部形象的画中剧呢,留存着,将来都是宝贵的史料,亦或者,别有他用也未可知。”
大齐统一岭南之前,这边各族混战厉害,又各有文字,以致过往留存下来的资料在战争中被烧毁丢失得厉害,能保留这些东西下来,对喜好考据的文人来说自是非常好的一件事。
且知晓这些族的生活习惯崇拜忌讳,官府和他们打交道总是要方便许多,更或者,战争时,亦难预料这些会不会起意外的作用。
陈老太爷听言很有点欣慰,点头高兴道:“这些都是以前书院中女弟子所画。说来也是奇怪,书院招收的异族弟子不多,但女弟子的比例却是很大,不少族中的长老族长都喜欢将女儿送过来书院学习,这些画册和记录便是她们所作。”
安槿好奇的看着他,听得颇为津津有味,陈老太爷却是突然停止了述说,抚着胡子笑道:“郡主,老夫听说京中女学并不兴盛,就是勋贵世家之女都少有入学院读书的,更遑论平民了,这个你怎么看?”
安槿瞅了瞅那桌上的画册和手稿记录,便大抵明白了陈老太爷的意思,她笑道:“各地文化历史皆不同,难以评优劣,但想来在岭南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只要心思灵巧,可能选择还是要多些。”
陈老太爷点头,道:“这话是有道理,岭南自有岭南的背景。但这些年来,世家各族还是隐隐的受了京都的影响,很多世家女子也不再来书院读书了。”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而换了话题道,“岭南各族混居,情况复杂,你将来就是岭南王妃,其实岭南王妃比你在京都为王妃甚至宫中后妃职责都要多上很多,王府在管制岭南初时便设置了不少部门,初时不少部门都是由女官来打理,其中有很多部门是由王妃直接来管理的。”
说到这里他又停了停,看了安槿一眼,才继续道,“不过昌华长公主当年嫁到岭南,不熟悉我们岭南的本地情况,很多本应属于王妃的权柄却是旁落了。”
提起这个,安槿倒是也知道一二,不过大概也只是表层而已,所以自是竖起了耳朵来听。
可是陈老太爷却不愿再多说,又摇了摇头,转了个弯道:“南华女子书院的女史科便是王府女官专修之所,很多部门的女官都曾在这个科目修读过一段时间,这个科目的主管叶先生已经在女史科任职二十年有余,你便同她多接触接触吧。”
“谢过祖父。”安槿诚心谢道。她想过到南华书院会有所收获,但多是泛泛了解岭南的学子情况,读书风气,不想这陈老太爷竟是直接引导她去熟悉岭南王妃该熟悉的事务了。
陈老太爷看她灵透又知适可而止,便点点头,也不多嘱咐,就让她下去了。
安槿第二日一早便去拜访了陈老太爷口中所提的叶先生。





南王妃 第9节
安槿甫一进入叶先生的院子便看到了院中一青衣瘦削的妇人正提着水壶淋花,妇人盘着个髻,只插了个木簪固定了头发,因为背着身子,看不见面容,但看身形气质,一举一动都颇具规范,看着让人无端的生出一股傲慢的教材感。
安槿站在旁边候着,妇人一直到淋完那院中大大小小各种花,也没有搭理安槿。待她淋完花,放置好了水壶,又接过侍女手上的巾帕,擦干了手,才转过头来对着安槿寡淡道:“你就是陈家新收的那位二姑娘安姑娘吧,昨日院长派人过来说,让我把千机社女刊的事情交给你打理,你是过来交接的吗?”
安槿看到她的正面,面庞瘦削,颧骨微突,神色淡漠中带了些肃穆,唔,跟她的语气一样寡淡。
安槿被这样直接的开场白给愣了愣,而且打理千机社女刊?安槿有点无语,昨日陈老太爷可是完全没跟她提起过。而且这位叶先生的语气就是那种,哦,你是来交接的吗?是的话交代你几句,然后你快点走的感觉。
安槿见她说话单刀直入,也不跟她废话,便点头行了一简礼,道:“正是小女。只是女刊不是向来由女史科毕业生的魁首打理吗?”
千机社是书院办的一个杂刊,给书院学生提供最新信息并分析时势用的,分主刊和女刊,主刊是男院主编,女刊则是女院主编的,主要是由叶先生监导,每届女史科毕业生的魁首打理的。
这个对每届魁首据说还蛮重要,每届魁首打理完一年的女刊,便能直接安排到官府很好的部门做品级较高的管事女官。
叶先生听了安槿的疑问,并不意外,仍是语气平平的答道:“事有例外,文教局需要人手,这届的魁首已经直接被抽调过去任职了。”
安槿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等着她的后续,叶先生却不说了,而是道了句“你跟我来”,便转身就往屋内走了。
进得屋内,就命侍女取了前几期的女刊手稿以及校订编辑院落的房间钥匙给了安槿,也不多做解释,只让她有事就问陈峖棋即可,就把一脸镇定实则懵圈的安槿给打发了。
安槿莫名其妙就捧了几本册子,拎了把钥匙离开了叶先生的院子,好在她心大,莫名其妙的事情见的也多,所以也就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想着回去查查这千机社的事罢了。
安槿离开,叶先生就像没发生什么事般坐到了桌前准备像往常一般看会儿书,她的侍女奉茶上来,有些小心的道:“先生,院长这般器重这位姑娘吗?看她年纪这么小,竟然就让她来打理千机社女刊的事。”
千机社的内容都是岭南官府或机构最新消息,年纪这般小且又是外来人没什么根基根本做不了。女史科的学生大多是女官进修,年纪本身就要大些,过往魁首也都是成熟稳重的居多。
叶先生抬眼看了侍女一眼,垂了眼才道:“年纪能说明什么,且看着吧。”
“那,那华姑娘可如何是好?”侍女忍不住又问道。
魁首离开,可还是有第二名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魁首不接手千机社的,历来都是后面的接上的,有打理一年千机社的经验,去到那几个女官主管的部门一般都能坐到很好的职位。
这一届的第二名也是出自王府的女官,名叫华蓉,平民出身,自幼便入了王府,到了年纪要放出去的时候被王府举荐入了南华书院女院,这就是相当于预备女官了。
叶先生淡漠道:“这些事情自有她们这些当事人去操心,时间长着呢,你急什么。”
侍女听出了叶先生话中淡淡的讽刺,脸色一白,不敢再吭声,忙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安槿回到院中,陈峖棋也出去了,她也并不急着去那女刊编辑校订的院落里去看,而是便在院子里一边等着陈峖棋,一边翻着刚拿回来的过往几期女刊。
看着看着,安槿也觉得特别有意思,难怪打理这个女刊之人这般重要,这每期的内容,当真不是人人可以做到,因为里面写的东西全是官府各部门相关的一些消息,却又不失趣味或可得性,例如文教局教坊的最新活动,商会的最新动态,礼宾院又接待了哪些来使等等,没有一定的关系,这些内部消息是拿不到的。
安槿看着这些东西,一边想着这些消息背后的事情,一边又想着这女刊的运作,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陈峖棋领着个少女来找她,才打断了她。
和陈峖棋一起回来的女子二十岁左右,身材高挑,穿的是书院统一发放的一身青色衣裙,容长脸,细长眼,高鼻梁,看起来便是很沉静干练的样子。
陈峖棋看安槿打量她身边的女子,便介绍道:“槿妹妹,这是华蓉华女史,刚刚女史科第二名毕业的。你不是刚刚接了个女刊的任务吗?华女史便是叶先生派过来帮你的。”
第16章 齐人福
两人见了礼,安槿便迎了她们进了房间坐下,几人只略寒暄了一会儿,安槿便开始询问华女史和陈峖棋,有关这女刊消息的来源,撰写,刊印等一系列的流程,一直到书院午膳时间,这才相携一起去了膳堂。
华蓉一直很配合安槿,并无半点敷衍为难,待安槿与她谈完,对整件事便也大致有了个底。
安槿心里有了谱,可是陈峖棋却不乐观,送走了华蓉,陈峖棋脸上的笑容褪了去,她看着安槿,很有些发愁道:“槿妹妹,你刚从京都来岭南不久,又刚来书院,祖父如何就让你负责女刊的事情呢?”这明显就是强人所难。
陈峖棋性子大方,温雅又不乏爽朗,安槿还很少见她这般发愁的模样,就笑着道:“不是有华女史和你吗?祖父不过是让我凑个热闹,大概是想着这样是我最快能融入书院的方法吧。”
陈峖棋看安槿一点也不愁的样子,忍不住叹气,她总觉得自从安槿在祖父寿辰那日对上萧珉郡主,这事情就完全往不合常理以及难以理解的方向发展了。
她欲言又止道:“可是这些稿子以前多是负责的女史找各部门相熟的女官们拿来的,你根本不认识她们,这可如何是好?就是我,也不怎么和这些女官来往的。”
她以前虽然有帮忙,但也就是在女史拿到信息后,她帮忙编辑稿子,誊写校订而已,外面的联系什么的都不是她出面的。
她没有说的是,虽然刚才华女史非常配合,态度谦逊,但却半点没有提后面要如何做的事情,那态度分明就是你问什么,我都会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你,但却不会主动帮你更多的意思,想让她帮忙去联络,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或者就会受制于她了。
安槿瞅了瞅陈峖棋,心里有些感动,她挽了她的胳膊,携她坐下,宽慰道:“棋姐姐,女刊之所以能拿到那些信息,其实并非在于个人,重点还是在于它是南华书院的千机社女刊,只要运作妥当,并不用太愁这些消息来源。”
陈峖棋听了安槿的话并不减忧色,只当是安槿年纪小太过纯良,心里想着不行的话自己定要好好帮她,或者找自己的好友例如熊真真她们帮忙了。
想到这里她眼睛就是一亮,对啊,找熊真真帮忙啊,熊家是商家,最多的就是弯弯绕绕的人脉消息资源,熊真真去年从书院毕业也在给家里的生意帮忙,认识很多人,找熊真真准没错。且熊真真性格直率爽朗又喜武,那日安槿和萧珉郡主比试的表现,让熊真真对安槿大有好感,找她帮忙,她不仅不会推辞,说不定还会很热情。
陈峖棋如此一想,顿时轻松下来,便把自己的主意跟安槿说了,然后道:“槿妹妹,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先根据前面两期的信息,讨论一下这期大概的方向,然后我便约了真真她们一起再讨论细化一下如何进行下一步,你看如何?”
安槿点头,很是有点佩服陈峖棋的灵活,虽然安槿根本不担心这个信息的来源,但若是能借此和多和这些女孩子接触,自然是很好的。
两人说定了这事,陈峖棋放松下来,没了忧色,就开始兴致勃勃和安槿介绍这南华书院,又约了回头一起四处看看书院的景致,还有逛逛周边的店铺不提。
且说另一边厢华蓉这晚回到自己房中时,和她同房间的侯姓女史湘儿看见了她隐隐就带了些同情之色。
侯湘儿比华蓉低一届,翌年才毕业,但两人都是平民出身,曾同在王府做侍女,现在更是同居一室,关系自是较为亲近。
侯湘儿等华蓉坐下,才看了看她低声道:“华姐姐,青苗姐姐派人过来了。”
青苗正是萧珉的贴身大侍女。因为华蓉和侯湘儿以前也是王府侍女,她们也都是认识的。
华蓉一顿,书院消息稍稍滞后,但院长寿辰那日书院也有好几个学生参加了寿宴,他们回来就将安槿挑战萧郡主箭术的事情都传遍了,她想不知道都难。
华蓉在王府,一直都属于白侧妃的派系,但华蓉是个行事周全小心谨慎之人,喜踏实做事,不喜留人把柄,所以并没有做过什么阴私之事。但即使如此,她身上属于白侧妃派系的烙印却是去不掉的,必要时,自然也要给白侧妃干事。
且这届的魁首文女史为何会被调离女院,直接去文教局任职?不过就是因为文女史是昌华长公主的人而已,昌华长公主有心把那名女史插入到由白侧妃管制的衣饰局,白侧妃就趁她生病之际抢先调走了她。
华蓉听说青苗派人传了话,心里顿了顿,垂了眼,就只“嗯”了声,却并不询问亦并不热络。若是要说的,侯湘儿自然会说,没什么吩咐,她更不会上杆子爬过去找麻烦。
侯湘儿叹了口气,道:“华姐姐,因为院长寿辰之事,郡主很不高兴,青苗姐姐传话说让我们想法子整一整那位姑娘,让郡主出一出气。”
可是那是陈大夫人新收的义女,院长亲自带回来的,此时人多尊师重道,不是必要,谁愿意去整陈家小姐?若是被人知晓,她们的女官生涯也就到头了。
华蓉闻言抬眼笑了笑,摇了摇头低声道:“何必去整她?她这般都没住过岭南的人,刚到书院,就接手女刊,我们又何必再做什么?”
更何况她又得罪了萧郡主,不少部门女官都和白家或白侧妃有所关联,只要她们略施手段,就能让这位小姐脸面全失。
其实南华书院千机社的主刊和女刊,影响力可不仅只在南华书院,这每期刊物都是会印了顺送一份给所有岭南官府重要部门,三司十六局的长官都会阅读说不定还会给些批语的,否则女刊为何一定要每届女史科的魁首去打理?
不过看那位安姑娘的样子,似对这一点并不知情,对这女刊也只当是书院玩玩的文雅之物,也许还只当是世家贵女们闲来打发时间涨点见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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