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彩梦幻小哥
女子嘴角噙着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赵广源说道:“当然是要瞧瞧你小子想做什么。”
“你就不怕我走了”
赵广源疑惑的问道。
“走”女子一挑眉,冷笑道:“走了便走了,你很重要吗”
赵广源张了张嘴,很想问一句既然不重要,你又为什么要闯进京城把我带走
但看到放在一旁的墨绿色宝剑,他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心情有些低落,双眼在火光下泛的通红。
“丁七九是为我而死的.....”他低着头喃喃道。
“那个乾卫”女子罕见的没有嘲讽,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了下去。
“他是被自己人杀的。”
赵广源声音越来越小,将头埋在双腿之间。
“自己人...”女子发出一声冷笑,“若是自己人,你怎么不回那座营帐”
赵广源顿时安静了下来。
“....谢谢你了。”
女子显得有些意外,随口问道:“怎么了”
“你的那些脚印,很有用,要不是它们,我昨晚早就被乙四抓住了。”
女子的手顿了下来,整个人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广源没有察觉,仍是低着头看着燃烧的红光,嘴里一直喃喃自语。
女子递过一张硬邦邦的饼子,只剩下残缺的大半。
“就着吃吧,还有路要赶,大雪封山,找不到活物了。”
女子的声音突然恢复冷漠,赵广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昨夜的狼群,心中一阵寒凉。
连忙伸手想要去接过饼子,但就这么一动,却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跌倒在地。
痛,两条腿如刀割一般,每一寸血肉里都仿佛藏着一柄锋利的小刀,在一点一点的钻着血肉。
赵广源额头的冷汗一滴滴滑落,整个人也止不住的颤抖。
女子将赵广源扶倒,沉声道:“躺下!”
她双手如闪电般飞快的在赵广源小腿之上来回点动,赵广源只觉得有一阵浑厚的气息在小腿上不断游走,那股子钻心的疼痛顿时便减轻了不少。
女子似乎很是吃力,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汗珠。
“我...我的腿怎么了”
赵广源带着疑惑问道。
女子嘲讽一笑道:“还没学会走,便想要跑起来,你的这条腿能保住算是不错了。”
女子收回手,趁着赵广源不注意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才将赵广源慢慢搀扶起来。
“为什么...这么痛,这是什么”
女子迟疑片刻,还是回答道:“轻功。”
谁知道少年眼神腾地一下就亮了起来,也不顾这腿上的疼痛,兴奋道:“这就是轻功难怪我昨天夜里跑的那么快,真是....”
女子看着兴奋的叽叽喳喳的少年,嘴角露出一缕难以察觉的笑意,一闪即逝。
“看来这几天你这双腿是走不......”
女子震惊的看着见赵广源一口咬在生硬的面饼上,随即一脸茫然的吐出一颗带着血迹的乳牙,两人同时愣在原地。
沉默间,女子还是伸出手,替赵广源掰开一小点面饼,然后当着赵广源的面,放入口中,慢慢含化。
“你都没吃过吗面饼”
话刚出口,她便回过神来,这位可是大乾的皇子,即便是在西凉长大,想来也是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
“哪有这么硬的饼。”赵广源有些委屈。
女子默然,没有继续答话。
两人说话间,山洞外的风雪一点一点的变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女子皱眉看着山洞外,眼神里藏着深深的忧虑。
“你...为什么要带我出来你到底是谁”
女子收回视线,拾起一根木柴,随意拨弄着火堆道:“好玩,不可以吗”
赵广源无言。
“至于我叫什么....”女子微微有些犹豫,还是开口道:“你便唤我剑姑吧。”
“剑姑....”赵广源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看了眼女子脸色,又小心翼翼问道:“那你和那位粱大侠是.....”
女子手中树枝一顿,即便是汹涌的火光也遮掩不了她身上传递而来的冰冷杀意。
“你再敢提他一个字,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赵广源缩着头,噤若寒蝉。
面饼并不大,赵广源很快便一点一点的将其吃完,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这雪看样子是不会停了,走吧。”
女子看了眼山洞外,将丁七九的长剑踢到赵广源脚下。
“带着它。”
风雪很大,赵广源不得不尽力的跟着女子,这样才不会被甩开,丢失在漫天的风雪中。
“我们要去哪”
两人之间隔着风雪,赵广源只能大声的喊道。
女子没有出声,但声音却清晰的穿过风雪,传至赵广源耳边。
“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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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拜访
“只不过是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入不得王爷的耳,还是不说为罢。”
景王没有永王那般的雅兴,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白皓初,本王三番五次的派人唤你去王府,你都给推掉了,架子不小啊,是非得本王亲自前来了”
景王气势汹汹的责问道,满脸的不高兴,而永王赵桓则是依旧面带笑意的打量着白皓初。
“这个...”白皓初面色如常,行礼道:“景王殿下多虑了,草民这也是为了王爷着想。”
景王一愣,气极反笑道:“我乃是大乾的王爷,而你不过就是个有着些许薄名的书生而已,让我亲自登门倒是成了你为我着想了”
白皓初轻笑道:“王爷乃是千金之躯,身份自然是尊贵无比,想来这年天早已有不少士子前去拜会王爷,便如永王殿下当日诗会那般,天下才子闻风而至,莫不以之为荣,即便是多一个在下、少一个在下,也是无足轻重的。”
景王一脸纳闷道:“那又如何”
“正是因为如此,谁人不知道两位王爷位高权重如果我前去拜访王爷,那便成了在下贪慕权势,若是王爷来亲自拜访,那便成了王爷礼贤下士。如此一来,倒不如两全其美,既使在下免去了趋炎附势的恶名,也为王爷赢得了礼贤下士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景王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道:“嗯....似乎有点道理。”
永王则是摇头笑道:“白公子可真是巧言善辩呐,难怪我门下那几位冀州学子对白公子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啊。”
白皓初闻言只是惭愧一笑。
景王却好像突然回过神来,拍手怒道:“不对,你的名声怎么能和本王的名声相提并论”
白皓初脸上依旧带笑,心里却暗骂道:“狗东西,就你那臭名昭著的名声也好意思和本少爷相提并论”
“王爷又错了!”白皓初正色道:“大乾乃是以仁孝治国,四方仁义智德之士仰慕我大乾圣德许久,莫不争相来拜。皆是因为大乾上至天家下至黎庶皆敬重士子,也正是因为重用贤才,当年太祖皇帝才能横扫九州,一统天下!王爷有太祖遗风,只会让人心生敬仰,放下身段与士子相交,只会让人对王爷刮目相看啊。”
景王被说的有些犹豫,狐疑的看了白皓初一眼,朝着永王道:“王兄,这小子话说的是有些道理,但我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永王轻轻放下茶杯,漫不经心道:“白公子这意思,到底是王侯尊贵,还是士子尊贵呢”
白皓初不卑不亢,继续道:“自然是士子尊贵。”
景王沉下脸怒喝道:“白皓初,你胆子倒是不小。”
“古语有言,虽贵,必以贱为本,虽高,必以下为基。”白皓初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继续道:“两位王爷,天子乃孤家寡人,且都以孤寡二字相称,孤寡者,生活贫困,地位卑贱。但君主都为之自用,难道不代表着礼贤下士的意思吗像是太祖这般的人,总是将孤家寡人挂在嘴边,已经足以证明士子的尊贵了。”
“少拿太祖来压本王,告诉你,本王不吃你们文人那一套。”
景王脸色阴沉的看着白皓初,不悦的哼了一声,永王也是收起脸上笑容,淡淡的开口道:“白公子,这些话,公子应当说给皇上去听,我们两个只是闲散王爷,这种话可听不得。”
“王爷说笑了,如今朝堂,即将登基的皇子殿下尚且年幼,王爷身兼辅国之重,可以说是代行天子之职,这些话自然听得。”
景王这个时候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左右打量了两人一眼,眼神微微闪动,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么。
“本王自然是想替陛下分忧,替大乾分忧,只是如今我的这位皇弟迟迟不愿登基,虽是有仁孝之心,也难免天下士子多有妄议啊。”
白皓初扫了永王一眼,看着他这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不禁皱眉道:“王爷想来是多虑了,殿下乃真龙之子,天命所归,又有谁敢妄议”
“这里没有外人,白公子不妨畅所欲言。”
“在下不过一介草民,不敢妄议庙堂之事。”
“呵,人生在世不过数十载,大丈夫自当志在四方,心在天下,白兄才学惊人,若是最后泯然与众人,岂不是可惜了”
白皓初眯起眼睛,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拜会而已,但见此刻两人这般言语,心里已经有些开始琢磨不定两人的用意了。
“王爷想要听什么”
“本王只是想着,以你的才能,埋没了当真太过可惜了。”
白皓初不吱声,将手中茶杯不断摆弄。
“在下喝了点酒尚未有醉意,怎么王爷喝茶也能喝醉了”
永王并未理会他的话,而是收起笑容道:“眼下春闱将至,白公子这些时日还在在家用心温习功课为好。”
“哦,不知王爷为何关心在下这么个区区士子的前程”
永王漫不经心的将茶杯合上,看了眼窗外的风雪,随口道:“本王只是看着这雪下个不停,有所感触而已,白公子乃是奇才,自当要为朝廷所重用。这些日子风雪不断,若是出门久了难免会染上风寒,北边冷呐,也不知道我这位皇弟在祖陵守孝过的如何,那儿天寒地冻的,比不上京都啊,千万别落下个什么病根,将来就难得医治喽。”
白皓初手中旋转的茶杯一顿。
“王爷说笑了,殿下洪福齐天,听说乾卫也在祖陵扎营护卫,想来是染不上风寒的。”
“是吗,那倒是本王多心了,还是回内阁去吧,朝廷积攒的诸多事情,还是得与诸位大臣商议商议。”
说罢站起身,朝着白皓初行礼道:“白公子,今日本王话有些多了,叨扰许久,打扰了白公子温书,还望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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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跪下
“什么是宗师啊”
赵广源正在用手中的长剑劈开木柴,突然开口问道。
今日运气不错,女子在前方探路时发现了一只暴躁的野猪,只一粒石子这只野猪便成了今夜的晚餐,看的赵广源是头皮发麻。
“为什么问这个”
“楚叔叔是宗师,粱大侠是宗师,”他稍稍犹豫道,抬头道:“你也是吗”
“我不是说了,不准你提他的名字吗。”女子双眸间又散发着寒意。
“我就是问问....”赵广源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来。
山洞里一时间又陷入寂静,只能听到烤肉上冒出的金灿灿的油滴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是宗师。”
沉默的女子突然开口道。
“宗师很厉害吗”
赵广源见状又连忙道。
“宗师者,登峰造极。”
“....没了”
“你想听什么”
赵广源皱着眉,若有所思。
女子见状摇了摇头,继续道:“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在某件事上达到极致,都可以称之为宗师。”
赵广源不满的说道:“我说的是高手,像你这种的。”
“像我这样”女子冷哼一声,鄙夷道:“只会杀人,有什么用”
“你这么厉害,怎么能说没用呢”赵广源很是不解。
女子手中的木枝停了下来,火光将她半张脸映的通红,另一边陷入黑暗。
“从我记事起,每日都要练剑四个时辰,不分寒暑,徘徊在门外三十余年,方才有所成就。但即便学会了这一身本领,却也只会杀人,有什么用”
赵广源张了张嘴,努力的开口道:“你可以成为大侠啊,去惩奸除恶。”
“然后呢”女子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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