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诡录
作者:婷宝的许叔叔
遥远的苗疆自古以来便是十分神秘,浩瀚的密林深处没有人知道究竟有些什么,我和麻子在好奇心和金钱的驱使下,来到这人迹罕至之地,而随之而来的各种离奇事件也接踵而至
摸金诡录 引子
盗墓,说白了就是从死人那里用独特的手法把他们生前用的东西想方设法的带出来,说的难听一点,和盗贼小偷没什么差别,只不过盗贼小偷是拿活人的东西开刀,而盗墓是拿死人的物品开刀,再多的区别我是想不出了。说的好听一点,盗墓的就是沟通古代与现代的信使,他们冒着危险把古人的不为人知的东西带回原本属于它们的世界,让后人更加了解古代的文化。
盗墓,不能像绣花那样慢条斯理,挑一个不满意的地方就纠结没完,也不能像喝茶一般细细品味,觉得某处有趣就反复琢磨,更不能大刀阔斧,肆意妄为,因为地下所发生的事情,谁都无法想象。
我之前对盗墓可谓是一无所知,盗墓对于我这样胆小怕事的人来说,是躲都躲不及的,更别说让我亲自去盗墓了。
而有些事情,你越是躲,它就越容易找上你,躲是躲不过的。
原本我们家应该说是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家庭,跟盗墓这种事情是搭不上半点关系的,若是非得说有那么一点点关系,那么也得往我外公他们家那边靠拢了。
外公家姓陆,做私塾先生出身,周边的邻居都尊称其为陆老先生、陆先生、陆学究什么的。可这些人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外公白天在私塾里面教小孩儿们百家姓、千字文,而到了晚上,就会经常离开家里,带上面纱,拿着工具,四处游走,这时候可能就会有人要问我,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出去干什么呢遇鬼吗
没错,就是去见鬼,说的更明白点,就是去家周围几十里的地方勘察哪里有没有古墓,是否可以盗掘。
白天私塾只有半天的课,那些小孩儿天天背一样的东西也烦得很,我外公也不愿意多教他们什么,都是街坊邻居的孩子,学费也不能多收,这一年的学费下来,都不一定有一晚上出去游走赚得多。
白日里,趁着学生读书,他也会胡乱的记些什么,记录的内容无非就是他晚上出去游走所获得的心得,因为都是胡乱记得,字迹也模糊得很,还有很多墨迹,不过这记录时间久了,慢慢的也成了他的一个习惯,只要是头一天晚上出去,第二天肯定会记下一些他所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就算是没有出去,也会画一些可能是他看见或者内心想法的图,写的多了、画的多了,慢慢的就变成了一摞的写满字的纸,我外婆又用缝衣线给穿了起来,就形成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了。
而说了这么半天,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也不知道是哪传下来的规矩,外公盗墓这手艺,是只能传男不传女,而我外婆的肚子也不争气,生了五个孩子,也没生出来一个“带把的”,外公对此也深感遗憾。
更巧的是,我那其他的四个大姨,肚子可能也遗传了我外婆的基因,也都各个生的是丫头片子,还好我妈的肚子还算是争气,生了个我,我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了这门“手艺”的合法继承人了。
有人可能会问了,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会盗墓这种事情呢,这教书和盗墓可是八竿子打不着啊,当然了,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讲的了
摸金诡录 苗疆尸谷 第一章 军阀
这农耕社会时期,老百姓都是靠天吃饭,老天爷要是想让你这年过得好点,就风调雨顺,要是不打算让你过上那好日子,你就等着吧,不是这旱灾啊就是那涝灾了。
我外公他们家那里也是,祖传的,都是种地,种的不是别的,种的还是最需要水的稻子,这要是风调雨顺或者雨多点还好,这正赶上民国刚刚建立不几年的时候,突然就大旱了,这一旱不打紧,一旱就是三年啊,头一年还好说,家里头还有些余粮,可这吃余粮总不是什么办法啊,这不没到第二年,家里就饿死了仨人。
村子里其他家也都一样,过得好的饿死一两个,过得不好的,那可就是断子绝孙咯,这时候人们也开始想办法了,可这办法说出来却也让人感到寒心,第一种办法还算好些,背井离乡,去外面讨生活,说不定能有一丝出路,第二种便是易子而食了,也就是我拿我的儿子和你的儿子换,互相吃儿子,可这人吃人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毕竟有良知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谁愿意吃人呢更没有人愿意让别人吃了自己的儿子吧
家里饿死三个人了,再这样待下去是不行的了,我外公家还算是开明,完全不赞同那易子而食的行为,当然,如果赞同的话,我外公可能早就被吃了,哪还有后面的事情。
所以,他们选择了前者背井离乡去讨生活。
家里人为了能多活几个人,都朝着东西南北不同方向走的,约定如果还能活着,等这旱灾过了再回家。
这一个人在外面的日子可不好过,尤其还是一个孩子,一天天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果然,没出去几天,我外公就在离家往南六十多里的一座山脚下晕倒了。
也是赶巧,这山上有一个道观,道士们讲求的是太平时节参禅悟道,祸乱时节便下山扶危济贫,也不知道我外公在山下昏迷了多久,这一醒来,就已经躺在道观里头了
自打我这外公一上山就待了七八年啊,这山下的旱灾早就过去不知道几辈子了,他早就把之前和家里人的约定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道观子里也清净的很,算我外公就仨人,我外公、老道长、小道士,再要是有什么活物啊,也就那山上的野鸡野鸟了。
别看这道观虽小,可这老道长可有大神通,能掐会算的,跟个活神仙似的,我外公虽然没有拜他为师,可这也在山上待了这么些许年月,跟着参禅悟道的,也学会了那么点儿小小的本事,大的不敢说,就打老远看见这地方,就知道是不是风水宝地,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就能大概的知道下面的地上是不是一块福地,说白了,就是给人家挑坟地什么没问题,再多了就什么也不会了。
这山上吃的穿的虽然少点儿,不过也相对平静,这七八年下来也没什么风吹草动,可这山下就不一样了,这大清刚刚没了十几二十几年,这山底下到处都是各个军阀啊,厉害的军阀一个人占了几个省,这小一点的军阀也能占那么几个县的,反正表面上挺统一的,实际上隔三差五的两个军阀就得为了地盘的事情打一顿不可。
这不有一天,山上还是原来那样的平静,突然就来了那么六七十个人,领头的戴个大沿帽,一身破军服,上面还带着血,下面是一双高帮的大皮靴,腰上面还挂着个手枪,而跟着他上山那伙人也穿的破破烂烂,一看就是哪个小军阀打了败仗,逃过来了。
既然是逃难来的,出家人讲究的是扶危济贫,既然人家来了,也是缘分,就绝对不能赶人家走,可这把观里头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也没够这伙人吃的,不过这领头也算是有些江湖气概,已经吃了人家这么多东西,也不愿白吃,可自己也是逃出来了,身无长物,六七十个人掏遍了全身,也就凑够了十几块银元。
出家人本来不应该收他人财物,无奈这军阀过于强硬,这不收下也不好了,老道长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谁料这军阀付完银元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转过身来就问道长这道观里有多少人,他都要招回去做他的兵,老道长知道这要是被他带走的人,恐怕只会是九死一生,只能答道,山中只有他一人。军阀无奈,只好作罢,率部离去。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一下午都没见我外公的身影,偏偏在这军阀离开的时候,我外公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
这军阀看见我外公十分开心这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抓去当兵正合他意啊
老道长前面已经说了山上别无他人,现在眼看着我外公让军阀抓走也没有办法,只能趁着军阀没留意之时,递给我外公一个锦囊,告诉他关键时刻这锦囊定能保他平安
这自打我外公跟了这军阀离开以后,这日子可就过得没有以前舒服咯,以前是白天困了就睡觉,精神了就到山上捡点柴火,可现在倒好,白天跟着这军阀四处招兵买马,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经常防范着是不是有别的军阀打过来了,就跟那逃难似的。
也怪这军阀爱吃败仗,他的军队也着实军纪涣散,一天里只有晚上睡觉前查一下岗,其他时间军队里少了谁,谁也不知道。
再说吧,这军阀混战,成天打打杀杀的,不光是自己遭殃,也把这周围老百姓祸害个够呛,这招来的兵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有眼神儿不好的,一打起仗来,说不准哪个炮弹就扔哪个百姓家里头了。这炮弹都扔人家家里了,家里的人那还有好只要是一打仗,那死的老百姓甚至都比打仗的士兵死得还要多。
我前面也说过了,我外公在山上这些年虽然天天就是吃饭、睡觉和捡柴火,不过也学会了点儿风水之术,找个什么风水宝地的,还挺在行。这普通老百姓被炸死了,也就炸死了,只能忍气吞声的埋了。可大户人家可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被炸死的,那死的时候不体面,不能让死了之后还不体面啊肯定得给死者挑一个好的墓地,让他在那个世界继续能过得体面。
可这天天打仗的,十分动荡,别说找一个风水宝地了,就是能找到一个能寻宝地的先生都难找得很,我外公看见如此情况,简直高兴的不得了,正赶上他所在的军队军纪涣散,他就白天偷着出去给那些大户人家挑选坟地,晚上在查岗之前再偷着跑回来,就这样一来二去的,这手头可就宽裕起来了。
这人要是没什么本事的时候,忍气吞声的也倒没什么事儿,就害怕这人万一有那么一点能耐,心里头就藏不住事儿,就想说出去,这不有那么一天,我外公这身上有钱了,大白天的就偷摸和几个士兵出去喝酒去了,那几个士兵都是穷的叮当响啊,这一看见我外公这么有钱,都十分纳闷儿,不禁就问起来了:“我说老陆啊,你说咱们都是一起在这一个地方当兵,怎么我们穷的裤子都穿不起了,你还有钱请我们喝酒啊”
我外公本来心里就藏不住事儿,再多喝了点酒,这嘴巴一松,就把他怎么怎么白天偷摸出去给人家挑坟地,怎么怎么拿了人家多少好处的事情一股脑儿的都给说出去了。
这有些人啊,能和你一起穷,可就看不得你比他过得好,吃饭喝酒时候说的好好的,可这一回军营,不知道哪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就把我外公之前种种的事情全给抖搂出去了。
这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几天,这事情就传到那小军阀的耳朵里了,这种事情让军阀知道了那还得了,肯定是会拉出去枪毙的,还好我外公那天又出去给人家挑坟地去了,军阀在军营里找他半天也没找到,还算是躲过一劫。
可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眼看着天就黑了,估计着我外公也快要回来了,一个和我外公关系很好的姓张的士兵坐不住了,借着夜色偷偷的跑出去找我外公了。
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那姓张的出去没多久,就正好碰见了准备回军营的我外公,把白天军营里头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这明白人都知道,这军营是不能回去了,再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啊,所以他们俩也顾不上那么多,反正军营里除了那一床破被和两个铁皮饭盒也没别的了,连夜就顺着小路向北跑了
这陆、张两哥俩,一路上拼了命的跑啊,生怕刚停下来就让那军阀给逮住了,两个人就这么跑着,一直就跑到了天明。
摸金诡录 苗疆尸谷 第二章 刘大户
所幸的是,那军阀并没有盯着他们俩不放,也是,就他那实力,带的人少了吧,还不一定抓得着,带的人多了吧,其他哪路军阀再给他老窝端了,让他落了个无家可归也犯不上啊
两个人逃是逃出来了,可这今后的生活是个问题啊,我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军阀招兵是啥要求没有,男的、活的就行,所以他部队里老弱病残也不在少数,而这姓张的士兵就是一个病号,天生的哮喘,这哮喘这毛病吧,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平日里吧不做啥剧烈运动什么的,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可这一宿的逃命颠簸,可是给这老伙计累个够呛,把好几年没犯的哮喘病又给弄犯了。
这那时候人们哪知道这叫哮喘啊,我外公就看他这救命恩人呼哧呼哧的在那块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也说不出来一句话,急得在那里干跺脚也不知道咋办,只能看着这战友在那难受。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古话说的一点不假,就在这姓张的老伙计气息奄奄的时刻,从我外公背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直接掐在了这老张的人中上,这一用力,老张呼的一声喘了一大口气,这命算是捡回来了一半。
这掐人中的是个老头儿,看样子也有那么七八十岁,在当时能活到这么大岁数的可是少见,我外公看见这老头儿把战友救回来了,十分欢喜,赶紧给老头磕头行礼。
可这哮喘是个慢性病,掐几下人中可是治标不治本,不用对药的话迟早还得复发,所幸这老头儿还是个老中医,怪不得活这么大岁数,可能也是天天泡在药坛子里的原因吧。
这掐人中不要钱,可这吃药得花钱吧,而且这战乱年间,最珍贵的就是弹药和药材啊,我外公这几个月以来倒是攒下来点钱,可大部分都留在军营里了,身上带的也不多,这战友的病还没治好,兜里那么点积蓄就花光了。
这下子可把我外公弄得一筹莫展了,从小就活在道观里,除了砍柴就会打坐了,再有就是能替人挑个坟地在行。坟地想到坟地我外公不禁眼前一亮,自己天天给人家挑选坟地,这哪里有坟地、什么地方的坟地看起来就能埋在好东西他可是一目了然啊,这要是真的能从别人的棺材里摸出来点宝贝儿的话,我们哥俩这日子也好过着点啊,外公想到这里,心里有了盘算。
想想看两个人到这个地方已经有那么几天,虽然周围这人还不熟悉,不过老是上街抓药什么的,倒也耳濡目染了些许消息:
这附近听说有一个刘大户,祖上再往前推几代,是道光皇帝手下的二品大员,这官可就不小了,虽然这传下来几代,祖宗留下的金银珠宝也让他们家后面几代的不肖子孙给败的差不多,那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既然还有人称呼为大户,那么肯定家里头还有不少钱就对了。
为什么提这个刘大户呢,这要发财还就得指着这刘大户,还不能指望活的,这还正好赶巧,就在我外公他们难兄难弟来这之前有那么半拉月,不知道哪个军阀不长眼睛,一炮就给刘大户家端着个底儿朝天啊连同刘大户再加上他那三房姨太太,都借着这炮弹的光,去面见阎王老爷去了。
这刘大户可算是这穷乡僻壤的首富了,这他要是一死,那陪葬的东西一定老了去了,都不用多,就能从他子里把那个肛塞给抠出来,肯定也价格不菲啊。
不过这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这刘大户到底埋在哪了,虽说我外公有着一手寻觅风水宝地的本事,可这万一刘大户就偏偏埋在个破地方谁也说不好啊,再说了,就算是埋在风水宝地,这没个三五天也找不到啊,这三五天就是好人也得饿出毛病啊,再别说家里头已经有那么一个病殃殃的了,这三五天要下来,非得驾鹤西去了不可。
想到这里,我外公哪里还敢耽搁,拿着兜里仅有的几块银元,又去给他那老张兄弟抓了副药,然后又买了把铲子和二斤烧酒,准备晚上路上壮行用的。
这月亮刚刚从那东山尖上露出来那么一个小牙儿,地上还是灰蒙蒙一片,我外公把药煎好,就带着铲子和烧酒出发了。
从白天打听到,那刘大户就埋在那西山脚下,不过听其他老辈人说,那地方邪的很,怎么个邪法儿白天去那里的人只要到了那片坟地周围,不是被东西绊倒就是被什么推倒,可起来一看,就什么也没有,也有胆儿大的不信,也想去看看怎么个邪门儿,结果去了就不知道让什么推倒了,然后直接把腿摔折了,回到家不到三天就死了,而且死状十分凄惨,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活活吓死的一样,后来这事儿就传开了,都说是那刘大户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回阳间找替死鬼来了。
我外公也以前也不是什么大胆子的人,不过这几个月当兵,也大大小小的打了几场仗,也算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来了,这见过死人,也杀过人了,胆子自然而然的就大了,再加上家里头还有一个等他回去救命的,而这个救命的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就凭这个,他也没有理由不去那坟地走一遭了。
从镇子上到那西山有那么五六里,这五六里要是一个正常的年轻小伙子,也就少半个钟头就到了,可我外公这几天加起来也没吃上几顿饭,已经饿得是头昏眼花,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脚底下就跟踩了棉花似的。再加上月黑风高的,也看不清路,没几步路就摔一跤,就这么跌跌撞撞走着,硬是走了两个多钟头才走到西山那边。
我外公从来没来过这里,看见前面有一座山,料想这就应该是那西山了,这时候月亮已经升得老高,地面也没那么多昏暗了,也能大概的看清楚前面的情况了。
一阵风吹了过来,吹的周围的树哗啦哗啦的响,也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只乌鸦,哇的一声贴着我外公的耳朵就飞过去了,吓得我外公急忙跪下来冲着那大山彭彭的磕着响头,也不知道磕了多久,才反应过来只是一只乌鸦,赶忙起来拍了拍裤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裤裆都湿了一块了。
我外公擦了擦脑门儿子上的冷汗,也顾不上裤裆怎么湿了,带着烧酒和铲子又往里走了几步,绕过了前面一片矮树,这下子前面便空旷了许多,除了那大山以外,就剩下山脚下几堆凸起来的坟包了。
月光撒了下来,皎洁的月光直接照在了坟地的正中,月亮周围还有两颗明星交相辉映,一齐将光彩毫不吝惜的给予在了这片坟地上。
“宝地啊,真是块宝地啊”看见如此这般的场景,我外公也不得不感慨一番,这果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再仔细看这月光,正好都照在了最靠近山脚的那个坟包上,照得那坟包惨白,让人不由得打了一身冷战,我外公把铲子往地上一摔,拧掉那酒葫芦的盖子,咕嘟咕嘟一口气下去,二斤烧酒就见底了。
这人酒喝多了,思想就容易让那酒精麻痹,这胆子也就大起来了,二斤酒下肚,刚才还吓得尿了裤子的外公,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拎起铲子,大摇大摆的就冲着那最大的坟包走了过去。
“他妈的,刚才还敢吓唬老子,看老子端了你的老窝”外公看了一眼那坟包,破口大骂起来,他也不是真想骂,只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而已。他又往手心里用力的唾了两口充满酒味的唾沫,抄起铲子就往那坟包上铲了起来,生怕一会儿酒劲过了不敢铲了。
这棺材埋的也浅,我外公铲了百十多下,整个棺材就都露出来了,由于是刚下葬不久,棺材上的漆还很完整,上面用墨斗打的线也还清晰可见,我外公也不管那么多了,借着自己还有酒劲,把铲子顺着那棺材缝往里一伸,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那么一压,只听吱嘎一声,棺材板子居然就让他给撬开了
由于刚才用力过猛,我外公在这棺材板撬开的同时,也摔了个“狗吃屎”,不过这点小事儿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不痛不痒的爬起来就把手伸进棺材里了。
他不敢看,他也怕看见里面那腐烂的尸体晚上睡不着觉,所以只能凭着感觉慢慢摸索,摸着摸着,应该是摸到了那刘大户的手,仔细那么一摸,那刘大户的大拇指上居然戴着一个大扳子。这摸到扳子了,我外公自然高兴,不由的胆子也又大了几分,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准备把这大扳子从刘大户手指上弄下来
可那扳子就好像长那刘大户手上了一样,任我外公怎么用力,也动不了它分毫,起得我外公连连大骂:“他奶奶的,都他妈的死了,还要这破玩意儿有什么用,你要是把这玩意儿给我了,说不定老子哪天一高兴还能给你烧几张纸钱”
别看我外公骂的难听,也不知道怎的,就好像这刘大户听见了一样,这扳子真的还就下来了
我外公见状,急忙又跪下来嘭嘭一顿响头,又费了半天的劲儿,把这刘大户的棺材又埋了回去,临走前又不忘磕了三个响头,带着那大扳子一溜烟儿的跑了。
摸金诡录 苗疆尸谷 第三章 外公的书
自打我外公把那刘大户的棺材给端了以后,我外公这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而他那老张兄弟靠那卖扳子的钱,养了一个多月的病,也痊愈了。看着自己兄弟病好了,我外公是十分高兴,不过这扳子再值钱也不够哥俩花上多久,这要是不找个生计,怕是生活还是难以维持。
与此同时我外公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为什么都说那刘大户的坟地邪门的很,去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怎么自己从那回来一个多月了,还好好的啥事儿也没有呢可任凭我外公那脑子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就这样一直过了一年多,我外公又凭借他自己的本事又干了几桩子买卖,无一例外,全都有所收获,而且不管是别人口中多么险恶的地方,只要他去了,肯定是风平浪静,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这慢慢的有钱了,便开始琢磨有钱的日子了,这以前穷啊,过的邋邋遢遢的也就那样了,可现在有钱了,虽然说是个盗墓的吧,那好歹晚上去盗墓白天也得穿的体面点啊,还有就是得讨个老婆,这家里要是有个女人,日子过得可就完全是两个档次了。
这有钱,什么事儿都好说,没到俩月,我外公便衣着光鲜,还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街坊邻居也都知道这老陆有钱,可谁也不知道他这钱都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