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疑似桑梓
尚初云这回听清楚了,她当然知道沈国公府不是一般府邸,若她要离开,则必有两个结果,一是得沈渊一纸休书,二便是两人合离。
“那你是想休书一封予我,还是...”
可尚初云的‘和离’二字都未说完,便被沈渊一声打断,“住口!”他突然把那烛火踢开,让他与尚初云之间没有阻碍物。
尚初云被沈渊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她身子不由向后缩了一下,便更贴近了车壁。
外面驾车的竹影听到了车厢内的动静,而且那烛火竟是滚了出来,便也掀帘往里一瞄,可沈渊一个眼神过去,竹影只得又放下车帘。
这车厢内没了烛火,便是瞬间又暗了下来,尚初云不敢说话,因为沈渊这般的怒气,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下车...”沈渊突然说道。
尚初云没反应过来,只又等沈渊再大声地喊了句,“下车!”
尚初云身子不由哆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魁北侯府
沈渊低头看着尚初云,并发现她时而咳嗽,时而呓语。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热,便把盖在她身上的裘衣,再掩得严实些。
他刚刚确实气极,只因尚初云说了会离开沈国公府,可如今看她这个样子,却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了,也不应该让她下车走。
对不住...他虽没说出来,但心里已是有了这个意思。
这竹影虽说驾车平稳,但因为尚初云现在不适,所以沈渊以为还是尽快到达魁北侯府为好,也就吩咐道,“加快些...”
竹影听罢,便再次快马加鞭,而后马车不再平稳,反而开始有些颠簸。
尚初云感觉自己很热,便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裘衣又拂开了,可很快,她又感觉到自己凉了一会儿又热了起来,原因是沈渊又把裘衣给她重又盖好。
她终于慢慢睁开眼,隐约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在被谁看着。
“醒了”沈渊话落,又以手背探了探尚初云额头。
尚初云渐渐看清眼前放大的脸是沈渊,便想撑起自己,可她没有力气,也就被沈渊给轻易地按了回去。
“不要动,好好躺着便是...”又不是第一次让尚初云躺在他的腿上,所以沈渊已没有任何不习惯,而且刚刚是他不对,便语气温柔地说道。
可尚初云自知沈渊这般温柔只是暂时的,便立即拒绝道,“不用了,我无事。”她还是要起身,可又被沈渊给按住。
“很快就到魁北侯府了,你再躺一下。”沈渊是用不容尚初云反对的语气说道。
尚初云无法,只得再次闭眼,可她一想到自己嫁入沈国公府,嫁给这沈渊后,便整日面对他的阴阳怪气,而她又是一心想着查明父兄之死的真相,所以她一时觉得很累又委屈,便流下泪来。
“你在怨我么”尚初云小心地哭着,虽无声,但因泪水滑落在了沈渊手上,后者便是察觉到了,他没看她,只沉声道。
尚初云只默默地流泪,她现在不想与沈渊说话,便是把脸转了过去,变成是侧躺着。
沈渊沉吟了许久,才慢慢说道,“我答应你,若事已成,我便考虑...放你如何”
尚初云的身子一动,可她并未说任何话,只又重新闭上眼,任由泪水湿满了裘衣。
而此时的魁北侯府虽是在大雨磅礴之际,但仍是红灯笼高挂,两旁虽有护卫把守,但这大门早已敞开,似在等待着谁而来。
“吁...”竹影一拉缰绳,这马儿停下后,便是与车厢内的沈渊禀报道,“公子,魁北侯府到了。”
就在沈渊一行到达的同时,魁北侯宁傲天已是带来府上亲眷一同出了大门,为的就是来迎接沈渊。
宁傲天见沈渊先是下了马车,而后又转身,抱着一女子下了马车,这女子被身上的裘衣裹得严实,所以让宁傲天看不到脸,可他猜测,能让沈渊这位沈国公府嫡子如此对待的女子,便应只有其妻尚初云了吧。
“沈大公子,一路可顺利...”
沈渊也是没预料到魁北侯宁傲天竟是会亲自在大门迎接,而且又是在这等大雨之时,便也立即上前见礼。“打扰宁侯爷了。”
宁傲天当然是笑着摆了摆手,他又转而看向尚初云,“这位定是沈大夫人了。”
尚初云自然是要向宁傲天施礼,“请宁侯爷安...”
“看夫人脸色不好,可是在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章 要挟独狼
冬玉因一路睡得很香,所以直到马车队伍到达魁北侯府,并且在她下车之时,才看到了尚初云面色不佳,也就才察觉到可能是因她身体不适的缘故。
“夫人,你现在觉得如何了”冬玉并不知刚刚尚初云下了马车淋了雨,只因尚初云此事的衣衫已是干透,她也就并不知道此事。
尚初云定不会把刚才发生的插曲告诉她,只轻轻摇了摇头道了声,“无事,可能是累了吧。”
冬玉忙铺好床褥,而后扶着尚初云坐下。“看夫人确实是累了,你先休息一下,这之后的事,都交给奴婢去做便是。”
尚初云点头,可她还不忘提醒冬玉,“送给这府中女眷的绣品可都要拿出来看看。”这一路颠簸,不说是人,就是绣品也可能会因此有损,所以尚初云才让冬玉拿出来都检查一下。
冬玉为尚初云盖好被褥,轻声答应道,“我的好夫人,你就安心躺下吧,那些绣品,奴婢一定会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看的。”
尚初云这才安心的闭上了双眼。冬玉见此,便是轻手轻脚地收拾着,而沈渊在此时推门而入。
“公子。”冬玉向沈渊见礼后,便也知趣的先行停下,而后转身合上门出去了。
沈渊见尚初云已似闭上眼睡着了,便也没多说什么,他又出了屋子,再与冬玉说道,“你好好照看夫人,一会儿就有大夫会过来诊脉。”
“是,公子。”冬玉见沈渊又走了,便又回屋去了。
在大堂中的魁北候宁傲天正是喝着香茗等着沈渊,而于刚刚沈渊竟说是先想去看一下尚初云再来时。宁傲天便对他这一点极为赞赏,毕竟爱妻之人,无论是面上多么冷峻,这实际心里都是很软的人。
沈渊回到大堂,忙与宁傲天拱手,有些抱歉的意思。
宁傲天反倒是笑道,“我还未曾见过如此爱妻之人,沈公子如此,实是当世男子的楷模。”
沈渊也是回以一笑,而后在宁傲天的示意下在下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宁傲天眼神一个示意,身旁的管家便让在场的家丁丫头们都退下了,所以此时只余宁傲天与沈渊在此。
宁傲天不是那等说话拐弯抹角之人,而且由于他是武将,便是直奔了主题。“沈大公子在信上问,关于这尚史之事...”
沈渊点头,“正是,这尚史是内子的二叔,所以内子着急,这才问我,可我在朝中也是闲散官职,所以并不知其中内情。”
宁傲天低头喝茶,抬眼之际又道,“可沈国公爷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他要知道,应是能得些消息才是。”他当然不会就这么和沈渊全盘拖出,因为宁傲天以为,若真的只因为是尚史被抓的事,沈渊定不可能亲自来北疆登门找他,所以这其中必有其他事才对。
沈渊之前没和这魁北侯宁傲天多有交集,可关于他的事,这朝中上下几乎都有所耳闻。所以沈渊自知此人既可‘独狼’多年,必定是不好对付,便也不打算隐瞒,只道,“侯爷可能不知,我父亲他已是休沐多日,所以并不知情。而且其实此事还涉及到一人,此人与侯爷有密切关系。”
宁傲天这才放下茶盏,似疑问道,“与我有关”
“在下内子的表兄,也就是侯爷的佳婿---阮钰章。”沈渊道来,只见宁傲天果然是眼神一动。
接着宁傲天嘴角轻扯,又喝了一口茶,似随意道,“他们夫妻二人此时在吴州,所以京城里所发生的事,他们又如何知晓。”不知道,也就更无任何关系了,这就是宁傲天想说的。
沈渊看宁傲天似在与他打太极,他便也似宁傲天那般喝了口茶,之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北疆之舞
魁北侯府在北疆多年,所以族人们的生活习性大多都与北疆人无异。
就比如这接风宴。尚初云本以为这里的宴席也如京城那般,可如今看来,却并不相同。她见这端上来的菜肴,几乎都为牛肉羊肉居多,已是不见京城菜肴的影子。
“沈大公子,沈大夫人可一定不要拘谨,来来来。”宁傲天虽说刚结束与沈渊的暗自交锋,可到底他还是当沈渊为客人,便还是十分热情,此时他执起酒杯,就似在邀请沈渊一同开始喝酒吃肉。
沈渊也是执起酒杯,仰头一饮,直到酒杯为空。尚初云是为妇人,虽不必也跟着饮酒,可既是主人家相邀,也得至少轻抿一口。
宁傲天见沈渊夫妻俩如此豪爽,便也忘了刚才的不快,随即开始觥筹交错了。
尚初云放下酒杯后,便是看向面前这大块牛肉,大块羊肉,也就一时不知该从何下手。
“你拿这把小刀,像我这样...”尚初云与沈渊相对而坐,所以即使尚初云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并不能去问沈渊,不过她身旁坐着一位小姑娘,看她穿着以及听下人们的称呼,尚初云以为她应是魁北侯府的小姐,而她恰好在这个时候出声帮她。
“是这样么”尚初云依葫芦画瓢,切完一小块牛肉后,便是放回到自个儿盘中。她侧身仔细观察着这位小姑娘,发现她的眉眼和五官都不似中原人,更似北疆人,便以为应是魁北侯府上的某位夫人所生。
这位小姑娘赞许地点了点头后,便自个儿又熟练地在羊肉上切了一小刀。尚初云见她竟是用刀尖插上羊肉就这样吃着,便觉有些新奇。
不过多得这位小姑娘,尚初云才化解了一丝尴尬,便也兀自继续用小刀切着肉,继续吃着。
而坐在她身旁的小姑娘见尚初云愈加熟练地用着小刀,便也嘴角扬起了笑容,她凑过头去,低声问,“你就是那位京城来的沈大夫人”
兴许大人们不会在小孩子面前说今晚要宴请的人是谁,所以尚初云并不奇怪这小姑娘不知道,也就微笑着回道,“是呀,那你呢可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宁泱,那位是我娘。”她指着宁夫人的方向说道。
她指的是宁夫人么尚初云虽觉宁泱不似宁夫人,但也并未深究,继而点头道,“你姐姐宁英是我表嫂,那你以后叫我初云姐姐即可。”
可宁泱却摇头,小声道,“我娘定不会允许让我这样称呼你,而且若让二姐姐知道了,肯定也会迁怒我娘的。”
尚初云疑问道,“为何呢”宁英不至于对自己的妹妹如此严厉,所以尚初云当然不解。
宁泱往自个儿口中塞了一块肉,囫囵回道,“因为我娘只是个奴婢啊。”
尚初云这才明白了其中原由,所以刚刚宁泱并不是指向宁夫人,而是指的宁夫人身旁的那位北疆妇人装束的下人,那位才是这宁泱的亲娘。
所以怪不得宁夫人面容是中原人无疑,自然也不可能生出似宁泱这个有北疆人血统的女儿,尚初云这才明白过来,可她并不会因宁泱是奴婢所生,是庶女而看不起她,反而对她继续微笑道,“无妨,你就叫我初云姐姐吧。”
宁泱本是有些犹豫,可因为宁英已经出嫁到吴州阮府,而宁夫人现在也很少管她,便才大着胆儿地点头道,“好,不过...我只能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如此唤你,可以吗”
尚初云自己虽是嫡女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他流泪了
北疆之舞,尤为热情奔放。而显然,沈渊已是抓住了这舞蹈的精髓。
尚初云虽是接受了沈渊的‘邀请’,可也是跳的拘束,不过还好因为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渊身上,所以即使尚初云是站着不动,也没人会注意她。
这冬不拉一停,舞娘们都陆续退了出去,尚初云见状,自是立即又坐回到座位上。而接着宁泱与沈渊在大家的掌声中也各自坐了回去。
“没想到沈大公子既也会北疆的舞蹈,而且还跳得如此之好!”宁傲天本以为沈渊就是个锦衣玉食的京城贵公子而已,可没想到,这位京城贵公子却也会跳北疆之舞,这让他真的是尤为赞赏。
沈渊只简单回道,“我从前来过北疆,因此会一些这舞蹈。”
宁傲天这才了然,之后又向沈渊举起酒杯。而沈渊自然也要回敬他,便把这杯中的酒再一次地一饮而尽。
刚沈渊的舞蹈,宁泱也是一直看在眼里,便与尚初云低语道,“沈大公子的舞跳的真好。”
尚初云也不知沈渊竟会跳北疆之舞,而且还跳的不错,便只与宁泱微笑地点了点头。
而被称赞的主人公,此时正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尚初云是怕他喝的过多会醉,可又想着,他身旁有竹影跟着,应是无事,且她又是坐在对面,便也就没有去劝。
这宴席又过了一会儿,上座的宁夫人因是乏了便起身告辞回屋,于是这在场的其他魁北侯府的女眷们也是逐个起身告退。
尚初云身旁坐着的宁泱本是精力充沛,可因为在场的女眷们都走了,也就被贴身奴婢给带了回去。
尚初云正想着自己是否也可先回屋的时候,对面的沈渊突然趴倒在桌案上,这使得上座的宁傲天抚须笑了起来,他转身与尚初云说道,“沈大公子还是不胜酒力啊...”
尚初云自然得是回以一笑,并适时说道,“今日多谢侯爷设宴,那我们便先回屋了。”
宁傲天只看向沈渊,确定沈渊似真的醉了,便才说道,“那就劳烦沈大夫人照顾沈大公子了。”
尚初云目送宁傲天离去后,才上前与竹影一左一右地扶起沈渊。
她只要一靠近他,便是感觉到这满身的酒气,“我们回去吧。”她凑近他低声说道。
沈渊只随意点头后,便任由尚初云与竹影扶着他出了魁北侯府大堂。
这大堂离沈渊与尚初云所居的屋子其实并不远,所以帮着尚初云扶着沈渊的竹影,在一进入两人的屋子后,便是适时放手了。
因为接下来的工作交由尚初云来做最为合适,而竹影正是乐得放开,因为刚刚他在堂中看着沈渊喝酒的时候,那酒香早已扑鼻,而若不是因要护着沈渊与尚初云的安全,他倒是想去喝个痛苦,所以此时,也正是他去讨酒喝的时候了。
冬玉见竹影离开,便也心里有了打算,虽是为自己感到娇羞,可若要接近他,此时也算是个机会。所以她端进来一盆热水后,便与尚初云欠了欠身就出了屋。
尚初云奇怪于连冬玉都‘撒手’的如此之快,便有些无奈,可她见沈渊如此,便暗忖还真的只有自己动手‘服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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