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疑似桑梓
可这些人自他们住在这魁北侯府的第一日开始,便也只是守着,却没有任何动作,遂尚初云的心里还算平静。
她又合上门,转身问沈渊问道,“夫君,我们何时回去”既然这些护卫们没有阻拦的意思,那也就可以说明其实他们可来去自如的。
沈渊并不着急回京,便悠哉喝着茶说道,“这北疆的雪景,你当也没见过吧,不如就留下来几日,欣赏过后再走。”
尚初云此时可没有心思欣赏这北疆的雪景,便是又与沈渊说道,“夫君,如今京城局势复杂,我们已离京数日,你就不怕会发生什么事么”虽然离文昭帝驾崩还有一段时日,可尚初云以为,一来他们已得宁傲天帮忙,二来在这种形势下,不是越快回到京城越就安全么所以她才不懂。
“有我爹在沈国公府坐镇,自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沈梁邯继续在家休沐中,而如此一来,他远离朝堂,自是能把局势看得更清,所以沈渊并不急于回京城。
尚初云见沈渊还要留在这里几日,便又问道,“那我可以写信给尚府吧”有魁北侯宁傲天的信笺,想来刑部那边应会快些放人,所以尚初云以为可以先写信告知温氏,让他们做好接尚史回府的准备。
但沈渊却是摇头。尚初云以为他的意思是‘不可’,而其实沈渊的意思是,“宁傲天既是答应了便定会做的周全,所以这尚史很快被放出的消息,应是在你我都知道的同时,尚府也已是收到了消息了。”
尚初云以为也是,可她其实想赶紧回京城的原因还有一个,那便是这北疆之地,实在是太冷了,似她现在即使是手抱暖炉,也还是觉得混身都冷。
沈渊见她一直抱着暖炉不放,便知道这是她怕冷所致。而今日闲来无事,沈渊便少有的想捉弄一下尚初云。
“此刻也无事,何不如去外面走走。”沈渊放下茶盏,向尚初云提议道。
尚初云果然是立即摇头,她怕冷,便是只想窝在屋子里,遂拒绝道,“夫君自个儿去吧,我就不去了。”
沈渊不再劝她,只打起了尚初云手中的暖炉主意。“那你把暖炉给我吧。”
尚初云边把暖炉抱的更紧,边说道,“这是宁夫人给我的暖炉,若夫君要的话,自可以去问侯爷去。”
沈渊走近尚初云,“你既不出屋子,何不把暖炉借我”他用了‘借’字,就似之前他向她‘借’令牌一样。
尚初云看沈渊这个架势似要过来抢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庶女婚事
留下来看北疆的雪景,却不是尚初云的初衷,她一心想要尽早回京城,可是这北疆的雪下的很大,以至于如今还真的不得不留下了,只因若是此时上路,可能还会遇到危险。
“北疆这里可多好吃的。”尚初云一时不能回京,最开心的莫过于宁泱了,她今日又来找尚初云,却是让她一道去厨房吃烤全羊。
尚初云见宁泱人小小的,但吃起肉来却颇为豪迈,便暗自以为,似她这般的性子,若是回到京城,怕也是拘束的紧,倒还不如在北疆过的快活。
“你别一直看着我吃呀,你也快吃,可香了!”宁泱看尚初云小口小嘴的,而且吃起肉来斯斯文文的,便看着也不带劲,可又因想到对方可是从京城而来,想着这可能是那里的规矩,也就想通了。
尚初云又撕了个羊腿肉吃了一口,随即喃语道,“也不知这雪要下到何时”
宁泱满嘴肉汁,囫囵说道,“反正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她自觉这下大雪的时候,便待在屋里,其实这也没什么,虽有些无聊,但若是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便也可打发时间。
尚初云以手支撑着脸颊,一时竟有些感觉到无奈。她心想,也不知墨玉冬玉还有张妈妈可否能处理好临渊阁的事宜,她确实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宁泱见身旁的尚初云沉默了,便又兀自找了个话题问道,“听夫人说,你擅长女红”
尚初云轻声回道,“宁夫人谬赞了,我只是平时无事,做些女红打发时间罢了。”
宁泱本想拉住尚初云的手,可又觉得自己此时这双手应都是油汁,也就缩回了手说道,“那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尚初云接着就问道,“什么忙”
宁泱为了郑重其事,便是让丫头端来清水,先是洗干净了手后才又说道,“夫人最近要考我的女红,之前吧,确实也有人过来教授,可我大概与这女红八字不合,就是怎么绣都不好看。”
尚初云本以为这宁泱既不是宁夫人所出,便自是不会多管她,可如今一听却是颇为紧张这宁泱的女红时,却是有些奇怪。
宁泱是怕尚初云不帮忙,便又继续道,只是此时这语气已有些低迷。“夫人说,因我已是许了人家,所以这女红便不可太差。”
尚初云见宁泱一副青涩的脸庞,便道,“你应还未及笄,怎么已是许了人家”
宁泱双眼看着炭火,喃喃道,“我过两年便要及笄了,所以我也能理解夫人的用心。”
尚初云这才了然点头,她知道官家庶女一般都由嫡母为其寻觅人家。而生母除非是很得男主人宠爱,不然也定是没有资格说话的,至于宁泱,她的生母是宁夫人的贴身丫头,现在虽然抬为了妾室,可她还是伺候在宁夫人身边,所以宁夫人对她满意,既然也让宁泱与旁的庶女不同,不单单是让她参与各种宴席,其他大小活动,除去嫡女宁英,便就是她了,因此宁夫人为她相中的官家也不错,毕竟她也是魁北侯的女儿,自也不可太差。
宁泱突然抬头一笑,可话中却透露出一丝自我安慰的语气。“对方是我爹的部下,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尚初云一听既是魁北侯的部下,便第一反应就是此人年纪应是不小。也就小心而问,“那他可是名年轻的将军”魁北侯宁傲天执掌兵权,自然手下有多名将军跟随。
宁泱摇头,“他已不惑之年,我若是嫁过去,便是继夫人了...我现在只是担心,他都有儿子了,那以后若我也有了儿子,那么这孩子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雪地血迹
敢在魁北侯府外短兵相接,而如此大的动作,魁北侯宁傲天不可能会不知道。
虽然护卫们一来,双方便作鸟兽散,但是在雪地上留有的血迹明显,却是一直往魁北侯府内而去,而宁傲天跟着这血迹,竟发现这血迹一直延伸至沈渊与尚初云的屋前。
可他当然不能就这般推门而入,他先是让宁夫人寻了个理由去找尚初云,目的自然也是去试探一番。
“沈大夫人...”于礼而言,沈渊与尚初云皆是客人,所以宁夫人只在外先等着,让丫头上前敲门。
尚初云知道此时不可让冬玉去寻个理由搪塞过去,她必须要亲自去应付宁夫人,便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渊后,又为他放下帘帐,低声吩咐冬玉好好照顾沈渊后才出了屋去。
“宁夫人安好。”尚初云此时已敛神向宁夫人见礼。
其实宁傲天没有和宁夫人明说是发生了何事,只是她也知道这刚在府外有打斗的声音,而且这屋外还有星点血迹,便也以为一定是与此事有关,遂也想寻个理由进尚初云的屋子。
“我听宁泱那丫头说,你在教她女红,所以便来看看。”
“是的,我刚从宁泱小姐那里回来。”尚初云见宁夫人一直在靠近这门,便是有意挡在她面前说道。
宁夫人点头又道,“一直听闻初云的女红了得,不知我今日可否一观”
尚初云有些不好意思回道,“实不相瞒夫人,此时我家夫君正是准备沐浴,所以怕是不便让夫人进屋。”
如此理由,宁夫人当然就不可再说进屋了,只是她又拿这地上的血迹说事。
她就似刚发现了一般,突然惊恐地“哎呀”一声,“这里怎么竟有血迹呀”
尚初云刚一出屋子便是想着应付宁夫人,万不可以让她进屋,所以并没有发现这地上有血迹,而此时得宁夫人‘提醒’,她才发现这在他们屋子的门前地板上,竟是有还没有干涸的血迹。
她忙想着法子,而此时宁夫人已是上手拉住了尚初云。“初云啊,该不是你受伤了吧”
尚初云当然是否认道,“不是,宁夫人,我并没有受伤,这血迹是...”其实若尚初云早就看见这地上的血迹,她也可准备一番,或者干脆自己弄个伤口,进而承认这血迹是她的,可此时这宁夫人来的如此之快,她也就毫无准备。
“这血迹是我的。”尚初云背后的门被打开,而说此话的人当是沈渊无异。
而沈渊此时的穿着还真如尚初云所说的,刚沐浴完毕。因此时他所穿的是单衣,且衣领内的春光依稀可见。
宁夫人一介妇人当是不宜直视,可她身后跟着的丫头们却是眼神直勾勾的往沈渊身上看去。
尚初云见状,便又入内拿了件裘衣披在了沈渊身上,兀自说道,“夫君,小心着凉。”
宁夫人稍微侧身回避说道,“沈大公子是如何受的伤,如今可是无碍是否要叫大夫过来看看”
沈渊挑眉,嗓音低沉回道,“多谢宁夫人关心,在下只是刚练剑的时候,划伤了手罢了。”
宁夫人暗忖,这沈渊所说的划伤了手,可是有些奇怪,因这地上的血迹可是不少,而若他真是划伤了手,那这伤口该有多严重,还是说并非是他自己受的伤,是他在包庇某人,是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章 离开北疆
待行李都搬上马车后,沈渊便与宁傲天拱手告辞,“多日叨扰侯爷,今日子都便与内子向您告辞了。”
宁傲天有意看了眼沈渊受伤的手臂,“你既是受伤了,何不再住几日,北疆也有好大夫,自也不比京城差。”
沈渊知道宁傲天应是察觉出了什么,可仍只是继续说道,“这伤倒是无妨,只是京中有事,子都还得早些回去,如此还请侯爷见谅。”
宁傲天见沈渊就似在故意隐瞒,便也不捅破这层纸,只是拍了拍沈渊受伤的手臂。“恩,既是京中有事,也是无法了,这几日雪下大了,你们路上需小心些。”
沈渊自是听出了宁傲天话里的若有所指。“雪是下大了,可只要小心应对,也是能平安归京的。”说罢,他再次与宁傲天拱手后,便也率先上了马车。
尚初云本就在旁听着沈渊与宁傲天的对话,自也能看清宁傲天这话里句句都是试探,便也觉得还是得尽快离开魁北侯府,也就向宁傲天与宁夫人施礼后,在冬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等一下!”宁泱终是在尚初云一行离开魁北侯府前赶到了,她钻出了人群,跑到了尚初云所坐的马车旁。
尚初云听到是宁泱的声音,便掀开了车帘。“宁泱小姐...”
宁泱实在是不想尚初云走,一来是因她自觉尚初云与她很合的来,便也把她当做是自己的朋友,二来是尚初云才刚开始教了宁泱一点关于女红的技艺便要走了,所以当然是觉得可惜的。
她拿出自己连夜所绣的帕子,垫着脚,伸长手递给了尚初云。“这是我绣的帕子,你看绣的如何”
尚初云与宁泱相处几日,也是挺喜欢对方活泼豁达的性子,便也接过她递来的帕子看了眼。“绣的不错!”她对宁泱一笑。
尚初云本是要把帕子还给宁泱,可后者却是又推回去。“这是送你的。”
尚初云还以为宁泱拿给她看,只是想让她评一下她绣的如何,却不料是送给她的。而宁泱接着补了句,“就算是我送你的离别之礼了。”
尚初云点了点头,终是把帕子收好。她见车内的沈渊看了眼她,便知是催促她的意思。于是她往自个儿的发鬓上摸了摸,进而把一碧玉簪子取了下来。
她将簪子递到了宁泱面前说道,“你将要出嫁了,这簪子便当作是我给你添妆的,若日后你来京城,也可来沈国公府找我。”
宁泱接过这碧玉簪子,端详了下,才又仰头,“谢谢你...你就不能多留几日吗”她还想挽留尚初云。
尚初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们在贵府也叨扰多日了,而且确实京中也有事,所以也是时候回去了。”
宁泱知道真的不能留下尚初云,便只能点了点头,泄气般扁着嘴,退回到宁夫人身后。
沈渊见尚初云放下车帘,便是沉声道了句,“走吧。”而后马车启程,离开了魁北侯府。
尚初云又把宁泱所绣的帕子拿了出来,她这帕子上面所绣的是‘鸳鸯戏水’,所以尚初云以为这帕子应是宁泱本来用作嫁妆之用,可她现在却是送给了她,可见对方已是当她是朋友。
沈渊受伤的手臂虽是已包扎过,可因为刚刚被宁傲天那么故意一拍,伤口此时已有些裂开,他见尚初云却只是在看那宁泱所送的帕子,却没有注意到他,便是故意咳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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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一章 白色狐裘
“醒醒!”尚初云的耳边突然传来沈渊低沉的声音。
“快下车!”尚初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听沈渊又再催促了一句。
沈渊先下了马车,然后搀扶着尚初云也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的尚初云只见这天色已暗,便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马车上已睡了许久。
“怎么了”尚初云见他们并不是已到达驿站,只还在官道上,便忍不住问沈渊。
沈渊低头看向这雪地,“这里有打斗的痕迹。”雪地上留有血迹,尚初云已是看清。
冬玉也与竹影一起来到了沈渊与尚初云身旁,“夫人,可是发生了何事”冬玉一路照顾着竹影,自然是‘兴奋’地不得入睡,所以自沈渊下令在这里停下后,便也立即与竹影一起下了马车。
尚初云只摇头,意思是让冬玉不要多语。她见沈渊立即与竹影在低语着什么,便觉还是不要打扰对方,只把冬玉拉到了另一旁,并与她确认道,“你身上可带了匕首”
“奴婢没有。”冬玉摇头回道。
尚初云见此,便把自己身上所藏着的匕首递给了她。“这把匕首你收好。”
冬玉知道此时这匕首可是用作防身的,便推回给尚初云说道,“夫人,这匕首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这万一...”
可尚初云仍坚持道,“你快收好,听我的话。”
冬玉推拒不成,只得把尚初云给的匕首藏在袖中,且她已是暗自决定,一定要守在她的身旁,不得离开半步。
“走!”沈渊与竹影交代好了后,便是让尚初云跟他一块到那官道旁的山林里去。
冬玉本是想立即跟上尚初云,可她见竹影没跟来,便也再往后看了对方一眼。她见竹影正是与其他护卫们一起将那马车驾驶至林中,她这才又放心的跟上了尚初云他们。
这山林中的积雪很厚,沈渊有意走在尚初云前头,因为如此就能让对方踩着他的脚印前行。
尚初云踩着沈渊的脚印,便能走的快些,直到他们来到一处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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