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明朝那些帮派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语文化极
“凡鸟之于凤凰。”
“呃谁是凡鸟”
“小文。”
“什么”
陶文已被高望远收为传功弟子而跟心武比只是凡鸟老秦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当真”
马天复郑重道:“在下见识浅薄,从未见过心武这样的天启脉,只听家师提到过。嗯在下也不敢断言,秦老还是请前辈高人再给看一下。”
“高望远”
“这”
“怎么他不行”
老秦心目中马天复的位置隐隐已高出高望远甚多。这不明摆着吗在高人里,兴许高望远根本不算个什么,不然怎么在庐州府这种山中无老虎的地方称王称霸。而马天复的师承虽一直不清楚,但因为接触得越多,就越觉得摸不透,便越觉得深不可测,所谓不明觉厉。若论武功,马天复自然跟高望远没法比,毕竟差了四十年功力,但论眼界,马天复未必不如高望远。就拿马天复给他的那张药方来说,对马天复来说肯定不是什么稀罕物事,但高望远就没见过。还有这“天启脉”,老秦跟一干武人混那么熟,也无人提及,今天是头一回听说。
马天复实在是不好回答。如他所言,天启脉他也是一知半解,并不能肯定。搞错了最多丢丢脸,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要是说中了如果天启脉真如师傅所说那般罕有,而高望远又碰巧识货,那难保不动心。高望远自己也说了,教一个传功弟子勉勉强强,到时候要再忍不住收了秦心武,那要么耽误了小文,对不起陶元,再要么,强行同时给二人传功,运气好元气大伤高老头子少活几年,运气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老爷,茶。”
马蓉端着托盘出来了,把一只茶碗递到老秦手上,另一只就放在桌上,刚转过身,老秦发火了。
“你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
老秦站起来一个大嘴巴抽得马蓉一个趔趄。
“贱货老子是怎么跟你说的,你他妈的要气死老子老子花那么多银子把你买来,好吃好穿,你现在忘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吧老子给你好好长长记性”
连着几个耳光,又一脚把马蓉踹倒在地,马蓉的死人脸终于绷不住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嚎什么给老子忍着马先生都伤成这样了你人呢老子祖上积德才请到马先生这样的高人回来,叫你犯贱叫你犯贱”
老秦骂一句踹一脚,开始一脚踹在大腿上,可能觉得不解气,又上前一步,照脸就踹。马天复没想到老秦下手这么狠,拉都没来及。几脚下去马蓉脸上红一块紫一块,又是血又是灰,拼命咬着手背,不敢哭出声。
“老秦你干什么再打要打坏了,心武还在这呢”
“就是要让心武知道心武,看到了没知道爷爷为什么打她吗因为他对马先生不敬你以后如果对马先生不敬,爷爷也这样打你记住了吗”
秦心武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从小翠身上下来跑了,小翠连忙去追。
“装什么死爬起来”
马蓉挣扎着站了起来。老秦又要上去,马天复一把抓住他,老秦挣了两下没挣脱,红着眼睛指着马蓉道:“再有下次,要你的命。滚。”
马蓉拼命点头。
马天复从未遇到过这场面,笨嘴笨舌劝解着,老秦直勾勾看着他,马天复突然预感不妙。
“先生,请受老秦一拜”
还好马天复眼疾手快,老秦话没说完就被一把扶住,没拜下去。
老秦眼中闪着泪光道:“先生,心武这孩子可怜,他爹死了,老夫又还有几年好活他还有个叔叔,常年驻守北疆,自家都顾不上。我只盼着趁现在还能动弹,把这孩子先扶上马,能送多远送多远。先生,要不是你,这孩子肯定又要荒废在我手中先生”
老秦掩面而泣,马天复除了“秦老言重”,不知说什么好。
“先生老秦高攀,想教这孩子认个干亲,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我秦老,你说我你不是说我吧”
马天复懵了。数面之缘,就要认干爹马天复现在就想抽空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什么德性。怎么办“高攀”二字让马天复实在很难婉拒其实真不难,但马天复不会。
之前老秦的所作所为不难让马天复生出“捡个便宜干爹好让我将师门所学倾囊相授”这样的想法。可这也未免太生硬了吧好歹有个缘由啊孩子爹死了跟认干爹有半文钱关系
二人之间一度尴尬,还好老秦见马天复面露难色,也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就是辈分有点不好定。认干爹老夫就长了先生一辈,干爷爷吧陶元又不乐意,听说陶元有意将你哦对了,陶元是要嫁女还是要招你”
“秦老,在下刚刚有些脱力了,现在”
“哦是是,先生辛苦,那先生您去休息吧身体要紧。”
“那在下失陪了。”
赶紧逃。这些人好可怕。





明朝那些帮派 第十六章 五味坊
第二天一早,马天复寅时就到了酒管,等到辰时才看到丁理事一步三晃出现在廻龙桥。
“小马,来了啊食肆上午没什么人,去晚点不妨事。你早去了掌柜的也不一定在。”
“那我等张管事来,打个招呼再去”
“哦,年底了,张老巡店忙,时常不来的。我看看里面还有谁在。”
昨天张管事是让丁理事带他去,可带路随便谁都可以,丁理事进了小楼随手指派个人就不好办了。想到这,马天复从怀中摸出个木盒,快步跟上,拉着丁理事的袖子道:“丁理事,呵呵,初来乍到,没什么好孝敬的,小小意思。”
丁理事回头在马天复脸上与木盒来回扫了几眼,马天复连忙用拇指推开盒盖,里面垫着的红绸布上躺着一双筷子。正是陶元所赠。
马天复昨天晚上想了一下,请胡晓林喝顿酒胡晓林是兴高采烈,但丁理事不同。隐约是酒管第二号人物的他会在乎一顿酒肉说不定一口回绝。不行,还是送礼比较好。不年不节不是红白日子,总不能直接送银子,正巧陶元那双筷子能用上。
丁理事扫了一眼,眉头一皱。单看工艺,不用问这副筷子也是真金白银,如果再是出于名匠之手,恐怕价值不菲。即使有事相求,这相也太急了点吧,年轻人办事就是毛躁。
“小兄弟,这是干什么”丁理事停步,压低声音道。
“嘿嘿,这属下自幼练武,是个粗人。在酒管当差,说话办事难免有疏漏的地方,还望多包涵、多指教。”马天复一侧身,挡住手中东西不让过往行人看见。隐约表示了目前这个职位不太对路的意思,还不是太明显,马天复觉得这句话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丁理事负手背对着马天复道:“马干事,昨天你也看到了,张管事很赏识你。好好干,好好学,别有顾虑,也别搞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这不,快过年了,店里生意不忙,多跟你们掌柜请教请教。”
“可有可无”,这也太明显了。马天复赶紧连连称是,把盒子塞到丁理事衣襟里。
“哎哎哎,你唉你呀”丁理事无奈摇头笑了笑。
“小小意思。对了,上回说我们掌柜与众不同,是怎么个不同法听了心一直都虚着。”
“哦,这个啊。反正上午也没什么事,我送你过去,边走边说吧。”
丁理事是明白人,马天复何所求他清清楚楚。关于人事调动这一块,有些钱拿早了还真烫手,可马天复的见面礼太重,他推不动啊黄的白的少说三四两重,事成之后呢马天复的背景他暂时不知道,可总归是有背景的。光凭他自己肯定没办法打这个包票,如果马天复那边再使使力,应该差不多吧最多是迟一点还是早一点的问题。
说起这家食肆的掌柜,丁理事尽量不带个人情绪,但马天复仍能听出话中的无奈。这个人叫周继红,顶了他做议事的老子的职,三十出头年纪轻轻就做了理事。此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文武两样不通。呆了好几个管事处,到最后都落个虚职,最后还是靠他爹出面找张管事这个老交情才进的酒管。张成功被自己这个“不养闲人”的规矩套得牢牢的,给他换了四五个客栈没一个能供起这尊神。到最后实在驳不开老友面子的张成功专门为他在城里开了家小小的食肆。
除了新上司的事,丁理事还跟马天复交待了不少酒管里的明规暗矩,比如采买的常例、厨房的咸货等等。马天复越听越觉得自己这小小的干事小有钱途的时候,丁理事又说城外的客栈都这样,城内这个食肆恐怕不行。店里赚到钱,方方面面才有油水,才能给平级的同事一点分润。说了一大气,等于就说了一点:这个店,不赚钱。其实等于没说,这个店,开出来就没打算赚钱。
一路上专心听讲,走了好久马天复才发现这不是在走回头路吗眼看都快走到家了
“看,就这里。”丁理事指着间小小的门面。
“什么就这”
大门是新漆的,招牌也是现挂的,上面还有红绸布,就是也太他妈小了两个人同时进出都要侧着身子。门头上的招牌写着“五味坊”三个巴掌大的字,马天复之前路过还以为是卖油盐酱醋的。
看着目瞪口呆的马天复,丁理事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马,别看门脸小,里面可不小。这地方,对过就是双井巷,市口不错。周掌柜自己也说了,好酒不怕巷子深,好菜不怕门面小。”
“市口是不错,可这也太寒碜了。”
“这地方门面多贵情况你也了解了,对吧,不可能就是说啊,对吧。走,带你进去见周理事。”
进门也无人招呼,传过一条狭长的走廊终于看到了角柜,一个人坐着趴那儿睡觉。
“嘿胖子大白天的睡什么觉”丁理事上前敲了敲桌子。
那人抬头,一张圆乎乎的胖脸,眼睛睁得还又大又圆:“谁睡了,哦,是丁哥,干嘛来了”
“给你派了个人来。天复,见过周理事。”
周继红对丁理事也就那样,看到马天复却很客气,从角柜里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很热情。
丁理事简单介绍了一下,跟周继红开了几句玩笑便借故要走,周继红也就随口留了他一下,看上去二人平时私交并不怎样。
马天复看着丁理事就这么走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之前无论是徐万金带他去领被服还是胡晓林带他去陶家,少不得要关照几句,故而待遇就好些。丁理事刚收了好处,类似的话却提都不提,明明就是个顺水人情。难道丁理事与这个周理事关系僵到了这个地步
“小马啊,你原来是酒管的吗”
“回周理事话,才调过来。”
“升职”
“平调的。”
“哦平调呵呵,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什么怎么说”
“他们没跟你说为什么调你来五味坊”
“哦,说了,城外没缺,我又住城里,喏,就住对面双井巷,正好。”
“哈哈哈哈,正好,是,离家近,嗯。”
之后马天复觉得周继红对他又亲近了不少,问长问短的,有点奇怪的是武功方面没问。二人就这么一站一坐在角柜里闲聊,半天也没见一个人进出。眼见都过了晌午了,马天复腹中饥饿,也不好意思问,直到肚子“咕噜”了几声。
“咦对了,你吃了吗”
“没。”
“早说。我们吃的是早中饭,还得个把时辰才有饭吃,你要不先去后厨找块锅巴垫垫”
“呃不用了,掌柜。待会一起吃吧。”
“呵呵,也好。冰锅冷灶的,吃着也不舒服。”
吃饭在后院,一盆青菜,一老一少两个厨子模样的人站在小方桌旁。
“来来,趁热,小白菜嫩着呢,”周继红对饭菜挺满意,“老孙,去掏点萝卜干出来,还有蒜头。”
“就这些”马天复很难接受现实。
“什么就这些”周继红口气有些不快。
“就我们四个人吃饭”马天复反应不慢。
“你从来到现在也没看见其他人吧我放他们回家了。隔天就送灶了,哪还有生意。”
看周继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马天复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位大掌柜是真傻还是装傻年底商旅是稀少了,可当地人三五亲友下馆子小聚的多了。
还好马天复是饿了,不然他早就吃刁了的嘴也咽不下去这饭菜。吃完饭,两个厨子打声招呼就走了。
“小马,你也早些回去吧,我得关门了。”
“这”马天复无语。这就是所谓“不养闲人”
“我呢,晚上就睡这里,店里没个人不行。”
马天复走出门,心中五味陈杂,真应了这块“五味坊”的招牌。之前还想着做这个保头肯定是一堆鸡毛蒜皮的琐碎事,什么客人催菜啊,看着跑堂的防他们端菜的时候偷吃啊这些,想想头都疼。现在店里是这般光景,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周继红居然后脚就跟出来了,马天复回头一看:“掌柜的,你不是睡这儿吗”
周继红摇摇头,长叹一声:“唉,小马啊,比不得你们。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店里没生意,靠那点月钱都不够吃饱肚子的。只能偷闲到义善坊挣点儿,补贴补贴家用。”
马天复看着周继红昂首驼背晃着八字步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警惕此人不简单连自己都骗,这能是一般人吗义善坊分明就是个赌坊也就是说,之前
几步路回到家,正巧撞见了一脸青紫的坐院子里晒太阳,看到马天复立刻小跑着回她屋去了。
马天复不知怎的就动了恻隐之心,觉得人家一个弱女子,就因为发了通脾气被打成这样,蛮可怜。想了想,喊来王婆,给王婆一两银子让给马蓉送去,就说是买些跌打药酒。王婆苦笑着推辞,说因为昨天的事情,马蓉怪她没帮腔,骂了她一天了。马天复想起了马蓉那股蛮横劲儿,又把银子收了起来。
小翠照例打来洗脚水,马天复这个脚洗得小心翼翼,洗一半突然想起来了:我好像也可以不洗吧
昨天帮秦心武引气以他现在的功力实在太勉强,元气大伤以致当场晕倒。大蜀山一战,昼夜不休十来天才补回来,这次不算严重,但白天要去五味坊,想要复元少不得半个月功夫。刚打坐没一会儿,老秦带着秦心武又来了。
马天复被打扰了心情当然不怎么样,言语跟老秦毫不客气,说赶紧给心武找个师傅才是正事,眼看就过年了,过年心武都八岁了,七岁练武已不算早,到了八九岁有的师傅根本就不收。老秦嘴上说哎呀心武这孩子就服马先生,眼却老往后进瞟。马天复一看老秦手里拎着的几个纸包,全明白了,昨天打,今天是哄来了。这老头还真是人老心不老,看来宝刀也没老。
人既然来了,总是要敷衍一下。马天复教了秦心武一套拳法让他练习,小家伙聪明,两遍就学全了,自己练了起来,马天复就跟王婆在一旁闲聊。王婆本就是老秦家的下人,而李婆只是临时请的帮闲,有儿有女的,在家闲不住出来挣几个零用钱,还是瞒着家人说在织户帮工。小翠其实跟马蓉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因相貌不好,老鸨便搭着一并送给了老秦。
年关将至,马天复除了有点想念师傅没什么其他感觉,倒怜悯起王婆和小翠来,甩手丢了二两银子给王婆,让她和小翠做两件新衣裳。王婆一个劲说太多了,就是不敢收,直到马天复让她顺便带些鸡鸭鱼肉回来才欢喜收下。
第二天一早,马天复拎着两只鸡、两只鸭、两条三四斤重的鱼还有一条猪后腿带坐臀来到五味坊,敲了半天门,周继红才睡眼惺忪呵欠连天的伸出个头来。
“咦小马,这么早你这是干什么这些东西”
“哦,呵呵,姐姐置办年货,贪便宜买多了,我便带些过来过年嘛,店里总该见点荤腥。”
周继红狐疑地看着马天复,也不帮手接一下,转身就进去了。
马天复也知道周继红会不高兴,这事搁谁都不高兴,可没办法啊打小光知道师父嘴馋,还真没在意什么时候连师父嘴馋这门功夫也学了过来。天天一个素菜两个咸菜简直还没陶元家的鸡伙食好与其过几天受不了了再得罪人还不如就不受这个罪了。马天复早看出来了,这五味坊其实就是护管的巡护站,反正不打算在这呆多久,何苦跟自己肚子过不去。周继红是个理事不假,但看这副惫懒模样,今后估计也没什么求到他的地方。再怎么说,这也不算太怎么得罪他吧有肉还不是一起吃
后厨没人,马天复把东西往后厨地上一扔,顺便四处看看。蔬菜还有一些,大葱大蒜叶子黄的比绿的多。墙上挂着条猪肉,摸了摸,都硬了。从米缸里抓了把米,米倒是好米,就是一并抓上来两颗老鼠屎。
“掌柜的,等老孙来你跟他说一下,让他把米缸盖子盖严实点。”想起昨天吃的饭,马天复十分气恼。
“小马,上头叫你来,是做什么的”周继红没理他,问道。
“哦保头,不,挑堂,哎是怎么说的来着我想想”
“行了,不管你是保头还是堂头,厨房的事都不关你的事,懂吗
“我”
“年纪轻轻的,本分些,晓得吗”
“我我怎么了我”
“我告诉你,这采买也不关你的事。生意不好,大家省着点,少折点本,年底上头高兴了没准还发个三五百过过年。你搞来这些东西,卖不出去,难道我们自己吃”
“我这可不就是自家人吃的”
“啊”
马天复本来就一肚子气,再被周继红这么一冤枉,脸都红了,高声道:“大过年的,我看店里吃饭连荤腥都不见,带些肉食来给掌柜的你还有伙计们打打牙祭怎么了张管事给我账房我都不做我还来揽这采买的活”
“那你那你”周继红声音由高转低,“买这么多东西,你”然后又突然拔高,“酒管哪个店的兄弟不是吃这些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改善伙食了”
“我”马天复一时语塞,不过都到这份上了还怎么认怂马天复真想说“老子吃好的吃惯了没肉我吃不下去饭”,话到嘴边硬是忍了回去。他怕万一周继红来句“吃不惯滚”,还真不好收场。
“我来得及请示掌柜您的意思吗刚搁下东西就劈头盖脸给我一顿。”前半句还是扯着嗓子,后半句马天复声音低了下来,显得无比委屈。
“哦这个”见马天复口气软了,周继红也想了下,即便是这样,才刚到五味坊就嫌这嫌那虽然也不对,但无论如何是自己错怪人在先,总不能太不讲理。
“小马,我知道你是好心,”周继红清了清嗓子道,“你年纪轻不懂事,这不怪你。帮里家有钱的多了,你见谁这么张扬的你要是切半斤肉、带包花生米来大家喝几杯,喏,小孙老孙保准喜欢你,你这样搞,人家吃着喝着,背后不知怎么说你,能明白吗”
此类人情世故马天复一知半解,周继红这么一说他立刻想起来以前也听说过这样的事。周继红话是不错,但马天复就看不惯他那副装老成的样子,一口一个年轻人,听着耳朵眼堵得慌。
在这周继红就吃了长相的亏了,白白胖胖看着太嫩,根本不像三十多岁的人。要是换个像刑管陈容那面相的,说不定从一开始马天复根本就来不了脾气。马天复在同龄人中还是很自负的,周继红就是给马天复同龄人的感觉所以马天复根本听不得他教训。当然,马天复和周继红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掌柜的,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帮规总纲上白纸黑字写着,入帮即为兄弟,做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下手头宽裕些,有这个闲钱,跟兄弟们一同喝酒吃肉,有什么不对”这番话马天复自己都不信,偏偏说得义正言辞。
周继红笑了,三分无可奈何,七分嘲弄。眼前这个年轻人让他想到了十年前的自己。当初,要不是被自认为的最好的兄弟背叛,说不定现在自己还跟这个年轻人一样懵懂。那这么说这个人,可交
“说得好老弟,这五味坊里,都是你我这样在酒管不得志的人,老弟你新上任,我把他们人全喊来算给你接风肉你买,酒钱我出,咱们今天就当热热闹闹过个早年”周继红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什么妈的老子大半个月月钱你准备一顿就给我料理干净了,然后再天天萝卜白菜马天复心中暗自后悔又吃亏在图一时之快。
“掌柜的,这是不是太过张扬了我的意思是,就咱们帮里的弟兄聚聚认识认识,外帮的那些就算了吧。”马天复小心建议。
“这还用说外帮的不就是帮忙的,我们自家吃饭,干他们什么事。老孙小孙呆会就来了,你在这,我出去弄点酒回来。”周继红哼着小曲出门了。
开食肆店里连酒都没有说好的不养闲人呢马天复苦笑。早知这样,张老您就把我随便扔到哪个客栈呆着不就成了不过凡事得往好处想,来之前还担心这个掌柜脾气有多古怪,现在看来人很随和,又随性,很好相处嘛
掌柜的买了大堆好酒好肉要请客,老孙小孙父子二人兴高采烈张罗开了。首先是通知人,马天复听他们商议就觉得两人都不太灵光。
“儿啊,我去通知人,你把这些鸡啊鸭啊都收拾收拾。”
“爹,三两下的事情,收拾完,你不在,我不敢动啊。”
“那你去找人,我来做菜。”
“好我先找把强哥喊来给你帮忙。”
“那你快去,大兴不近,跑快。”
马天复心想你这一趟都得大半个时辰,像你们这么喊人那得吃晚饭了。刚想开口,小孙人没了,追到门外,街上都是人,看不见小孙,马天复高声喊,也没人答应。这货练过啊腿脚这么利索
正好周继红回来,马天复跟他说了,周继红哈哈一笑:“这个事还用你操心放心吧我就没指望他们,我托人去找总厨了,由他来安排。来来来。”
1...1415161718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