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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元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金峙屿
见李茂全不答应,戴笠有些急了,复又离席跪下,流泪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些年在下虽身在官场,但常受同僚倾轧排挤之害。
“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幸好蒋主席一直还对在下恩宠信任,不然早就被陷于阿鼻地狱,永不能翻身啊
“这么多年来,在下一直在暗中寻找学识深厚之人相助,无奈天下渺渺,贤明之人不知所往,今见先生,实乃上天垂怜,在下岂能错过此天赐良机
“愿先生不以在下浅薄,出山相助一二,以解在下随时被无情宦海吞噬之厄在下愿终身对先生以师事之,对先生家人亦愿尽力提点,绝不负言”
言罢,再次叩头出声。
见他提起家人,李茂全不禁老泪纵横,呜咽有声。戴笠大惊,茫然地望着李茂全道:“难道在下说错什么啦”
李茂全扶起他来,拭泪道:“非你说错什么,阁下乃党国高官,却对老朽一介草民执礼甚恭,实令老朽惶恐莫名。
“只因阁下提起家人,触动老朽心中隐痛,故此下泪。”
戴笠忙道:“敢问先生有何隐痛之事,可否对在下讲明,也许能助先生解决一二,亦未可知。”
李茂全叹道:“当年你我在浙江相遇之时,正是宣统逊位之年,那年我见仕途已是无望,便趁尚未老朽难行,外出游学,到也过得惬意。
“然不意上天不悯,在我游学几年回湖北后,却家宅破败,人口不存。打听乡梓才知,在我离家的几年间,独子不幸染病早亡。
“世道艰难,战乱频仍,不事生产的儿媳带着两个幼女难以度日,便领着两个女儿离家投亲,谁知竟不知所踪。
“经四处辗转打听,又听说有人曾看见过老朽的儿媳,但人已疯颠,过不久也死了。两个小孙女却再也无人见过。
“万不得已,老朽不得不以残弱之躯,再出江湖,一边算卦一边寻找两个小孙女的下落,然而十几年过去,老朽已是快七十岁的人了,却仍是毫无音信。每当思此,常痛断肝肠,难以自持”
戴笠闻言唏嘘不已,道:“不知先生丢失的两个孙女儿可有什么特征”
李茂全道:“我儿子亡故时,因与我音讯不通,便在一个亲戚家给我遗有书信,里面说了她们姐妹出生的年庚时辰和名字。姐妹两人名为大雪和小雪,各有一块玉佩,凤为姐,龙为妹。”
戴笠不解地问道:“龙历来在凤之前,怎么反为妹呢”
李茂全道:“你有所不知,那对玉佩乃是我李家祖传之物,龙凤各一块。我儿在信中讲,大雪出生时,因是女儿身,便给她佩了凤佩。
“原本想着再添一男丁便佩龙佩,谁知差强人意,小雪出生还是女儿身,便只好佩了龙佩,因此凤为姐,龙为妹。”
戴笠恍然道:“原来如此。既有此特征,兴许就有找回的希望。望请先生跟我回南京,寻找孙女儿一事就交由在下来做吧。”
不待李茂全开口,戴笠便复跪拜道:“老恩师在上,请受学生戴笠大礼叩拜”
李茂全江湖漂泊近二十年,也的确早已疲累不堪,见戴笠意甚诚恳,又如此执着相请,便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但与他约定,自已可跟他回南京,但因年老体衰,不能入幕,只能在些重大关目处替他谋划一二。
戴笠大喜,完全应允,遂带着李茂全回到南京。
因李茂全嫌城区吵闹,戴笠便在南京近郊乡下寻了一处树木葱笼之地,搭了一个小院,供李茂全清静居住。
戴笠果然守信,一直尊称李茂全为老恩师,执弟子之礼,平素公务之余,常出城来看望他。
二人谈古说今,到也十分相得。
李茂全认为戴笠虽得蒋介石信任,但根基并不牢固,应独立组建起自已的班底,安插心腹,培植自己的势力,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经过周密谋划,李茂全给戴笠想出一个主意。
戴笠大喜,立即付诸行动,经请示蒋介石批准后,于民国十九年在秘密调查组中成立了一个核心组织调查通讯小组,由戴笠任组长。
通过此举,实际上使得军委会秘密调查组彻底摆脱了的组织羁绊,变成了一个完全听命于蒋介石个人的特务组织。
如此一来,蒋介石在对特务的运用上更为得心应手,对戴笠也越来越信任和依赖。戴笠不仅达到了个人固宠的目的,还找到了能够充分发挥自己才干和抱负的平台,可以更好地大展鸿图。
这一招实在是一举数得之良计。
戴笠从此对李茂全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每逢大事或重要关头,总得事先来到郊外与老恩师谋划一番,才肯放手去实施。
这天凌晨,床头的电话猛然响起,戴笠从酣梦中惊醒,没好气地抓起话筒,口中骂了一句极难听的话。
昨夜,他亲自审查了抓捕共党要人的黑名单,在秘密会议室召开骨干人员会议,对那个名为“猎鹰”的计划作了行动布置。
从会议室回来后,戴笠心情很轻松,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在他跟前转来转去地端茶送水,他被撩拨得坐立不安,一把将她抱起来按在床上云雨巫山。
他本希望第二天能好好睡个懒觉,可却被不懂事的人打电话把他从梦中吵醒。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戴笠没好气地道。
“”电话里一片沉寂。
“妈的,是谁”戴笠对着听筒吼起来。
“蒋中正”电话那边一字一顿地说道。
“校校长”戴笠吓得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额头上冷汗直冒,对刚才的唐突之语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民国元年 第十五章 龙泉现世
“对不起,打搅了你的清梦。”电话里慢悠悠地道。
“哪里学生岂敢校长你还没睡呀”戴笠觑着壁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凌晨五点。
道:“不是没睡,是起床了。我每天早上都要五点钟起床做祷告。
“我建议你以后也要起得早一点。国家危难,多事之秋,你我都应有为天下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
“是是,学生谨记在心,明日一定早起做祷告。”戴笠额上沁出密密的汗珠。
“你做什么祷告呀”问。
戴笠嗫嚅了一下道:“这这──我祷告校长和夫人福寿康宁。”
“少拍马屁立即到我这里来。”“咔嚓”挂断了电话。
戴笠愣在原地好一阵,在女秘书的催促下才回过神来,赶紧一边高叫卫士备车,一边忙不迭地穿衣服。
当戴笠满头大汗赶到办公室,已坐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他拿起一份文件给戴笠:“你自己看看吧,你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戴笠满腹狐疑地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份珠宝名单,大部分是孙殿英从乾隆、慈禧墓中盗出的珍宝,其中有一项被重重地划上了一段红线,上面写着龙泉剑三字。
戴笠脸色一变道:“请校长放心,学生已派人将孙殿英盗墓的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就在这几个月就当收网,到时一定将他拿来南京,按律法办”
一拍桌子,霍地站起,骂道:“娘希匹,法不法办那是政府的事。我且问你,龙泉剑一事你可知晓”
戴笠喃喃道:“知道一些,好象是孙殿英从乾隆墓中盗出。这么多珍宝校长都不关心,单关心一把剑,学生不知校长是什么意思”
目光凌厉地盯着他道:“你是怎么在做事的,你的小组都是白吃干饭的吗如此重要的东西显世,但到现在却还在孙殿英手中”
戴笠明白了,原来看中了那把乾隆皇帝的龙泉宝剑,神情顿时一松,道:“学生明白了,学生这就去北平,一定逼孙殿英交出龙泉宝剑,拿回南京呈给校长”
用手指着他:“我看你未必明白。你呀,别光知道杀人,还是要懂一点政治。多读一点中山先生的著作,不要只懂得欣赏女人。”
“学生谨记校长教诲。”戴笠立正敬礼道。
挥挥手,道:“好了,干你的事去吧。”
戴笠退出的办公室,回到军委会,立即召开秘密会议,就去北平一事做了安排部署。
布置完毕,戴笠换上一件暗红色丝绸长衫,头戴一顶黑色礼帽,鼻梁上架一付金丝圆墨镜,带着两名贴身警卫,悄然驱车出城。
汽车出城行了二十几里路,滑进一个竹篱笆编织的小院子里。
院子不大,但打扫得十分干净,绕篱墙种了一些花草,显示出主人的雅趣。
此时天低云暗,风吹草卷,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两名警卫下车来,在院子里四处查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情况,便退到篱墙外巡逻哨望。
戴笠下车径直走向院中两扇掩着的木门,轻轻叩了几下,问道:“有人吗”
门开了,现出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戴着眼镜,身穿长衫,虽须发皆白,但精神尚可。
此人正是隐居南京郊外的李茂全。
戴笠抱拳深深一揖:“老恩师一向安好学生这段时间忙于公务,没来拜望老恩师,还望老恩师原谅。”
李茂全抱拳还礼,请戴笠进屋。
屋里陈设极简,唯四壁布满了竹制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
李茂全请戴笠稍坐,自己便去提壶煮茶。
这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串巨大的雷声从屋顶滚过。
李茂全一震:“看来要出大乱子了,这可怎么是好”
戴笠一片狐疑:“老恩师,要出什么大乱子呀”
李茂全道:“时近初冬,万物肃然,忽于连日晴好之后,巨雷震响,此天地震动之兆也。”
戴笠道:“是呀,校长带兵围剿江西,却出师不利,损兵折将。九一八之后,倭寇占我东北三省,大有全面侵吞中国之意图。
“九一八事变,世界为之瞩目,天地自然应为此震动。不过依老恩师看来,如果与倭开战,我们可有获胜之把握”
又一串巨大的雷声滚过屋顶,大雨如注,倾盆而下。
李茂全手中的茶壶“哐啷”一声坠地摔为齑粉,老泪纵横,大哭道:“倭寇狼子野心,觑觎我中华久矣。
“甲午海战,我北洋水师全军覆灭,倭寇此来更是有恃无恐。我中化多难啊
“近来老朽夜观天象,有煞星东来,进犯紫微,此不祥之兆。昨夜随意翻书一占,竟是金陵王气黯然收一句,如果开战,恐怕南京不保”
戴笠大恐:“老恩师,此话当真”
李茂全忽然圆睁布满血丝的双眼,撕心裂肺地吼道:“天啦你为何不佑我中华”
他冲进院子,任由大雨把自己浇个透。
在房檐下避雨的卫士傻愣愣地望着追至门口的戴笠,戴笠一挥手,卫士便奔进雨中,把李茂全强行架入屋里,并从柜子里翻出干衣给他换上。
李茂全脸色泛青,浑身象发疟疾一样颤抖不已。
戴笠一摸他的手冰凉,道:“老恩师,你的身体十分危险,必须立即进城医治。”
戴笠命卫士把李茂全扶上车,风驰电挈般地向城里驶去。
戴笠把李茂全送到陆军医院,又叫来院长,亲自安排好一切,方才回到军委会。
刚进办公室坐定,一名卫士跟进来:“报告组长,有一个人要见你”
戴笠问道:“什么人”
卫士捧着一柄匕首走向戴笠,戴笠大惊,拔枪喝道:“你要干什么”
卫士道:“是一个自称从浙江玉灵山来的青年男子,说只要你见了这把刀就知道他是谁了。”
戴笠惊魂未定,命卫士不得上前,卫士只得将匕首放在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便退了出去。
卫士走后,戴笠才收起枪,走过去从沙发上拿起匕首细看。
他觉得这把刀十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抽出刀刃,见手柄起处刻有一行小字:戴春望存用。
“难道是她”戴笠一震,思绪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当年被玉灵山那老尼姑从师慧家将自己赶了出来,原本以为匕首丢了,现在看来是落在师慧的家中了。
“难道师慧与我那所谓的儿子一并找上门来了,我去信原本只想让儿子前来,可没叫师慧同来啊,这可如何是好”戴笠不禁有一丝惶恐与不安袭上心头。
戴笠又叫进卫士,详细讯问来人的情况,卫士报告说来者只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并无旁人,也不肯向别人透露前来的目的,只坚持要见戴组长。
戴笠放了心,师慧并没来,便命令将年青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卫士带进来一个年青人,戴笠板着面孔端坐在办公桌后面,佯着不知情。
“你是什么人,见我有什么事”戴笠问道。
年青人正是戴云奇,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对戴笠说:“我妈给你写有一封信,让我一定要当面交给你。”
卫士从戴云奇手中接过信呈给戴笠。戴笠看完信,不动声色地挥挥手,屏退卫士。
站起来沉思良久,半信半疑地看着戴云奇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虽长得膀大腰圆,如铁塔顿地,但相貌实在生得太丑陋。
圆圆的一张凹凸不平的脸上一双牛牯眼瞪如铜铃,大蒜头鼻子又几乎占了整个脸的一半,并且有一些往右边歪,阔嘴一裂可吞下他自己的一只拳头。
“你真是我的儿子”戴笠半信半疑地问。
“爹,我真是你的儿子戴云奇呀,妈的信上不是说得明明白白么。”戴云奇道。
戴笠一阵激动,但他极力控制住,故作轻松地问道:“既然如此,你妈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这么多年又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戴笠钩子一样的眼睛紧盯住戴云奇的脸,好象要从他的脸上读出虚假来。
戴云奇十分坦然,照妈嘱咐的说道:“我妈说你在外面干大事,我们母子不能打搅你,让我学好本事,长大了再来找你奔前程。”
“学本事”戴笠奇冷笑一声,咧嘴道,“那这么些年你都学了些什么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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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元年 第十六章 文武之道
问到本事,戴云奇当然大有可说,道:“我从小就拜玉灵山黄眉师太为师,学得她老人家平生绝学──鹤飞拳。”
提到黄眉师太,戴笠不禁脸一红,道:“玉灵山是有个功夫了得的黄眉老尼,当年你母亲就是被她赶出庵院的,还险些把我”
戴笠忽然打住了,问道:“你打过枪吗”
云奇点点头,有些得意地道:“打过,我可以百步穿杨。”
戴笠笑道:“你可别吹牛说大话呀。”
戴云奇却自信满满:“爹要是不相信,可以当众考考我。”
他一口一个爹,叫得戴笠感到无比的刺耳,遂敛容道:“以后不许叫我爹,就说是我的远房亲戚,明白吗你也不要叫戴云奇了,你母亲本是方外之人,你就改名叫方云奇吧。”
戴云奇神情一蹙,流泪道:“那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就叫方云奇了。”又道:“但于无人处我可不可以叫你一声爹
“这二十几年来,妈带着我住在玉灵山下,吃了多少苦啊别的孩子都双亲俱全,唯有我连爹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从小就盼望能够一家人能够团聚”
说到后来,方云奇的眼泪竟止不住,流个不停。
戴笠气得双目圆睁,一拍桌子骂道:“快快给我收起你的猫尿,没出息的东西
“我看你小子长得到有几分象我年青时候的样子,却丝毫没有我年青时的豪气。儿女情长,婆婆妈妈,能成什么大器”
方云奇赶紧拭干眼泪,不敢吱声。
戴笠带他来到院子里,让他演一套拳看看。
方云奇一纵身跃入院内,施展出平身所学,腾、挪、闪、跃,演起了鹤飞拳。
见有人打拳,院中卫士纷纷围了上来,看到精彩处不禁齐声喝采,一时之间,院内欢声雷动。
戴笠亦不免在心中暗赞道:“好小子,果然身怀绝技”
表面却不露声色,在方云奇演完拳后,又让卫士在两百步开外的一棵树的树干上绑上一块银元,然后给方云奇一支短枪,命他表演枪法。
方云奇接过短枪,看也不看,一抬手对着树干就开了一枪,众人一望,银元还绑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
有一个卫士站出来说:“恐怕是枪走火了,这位兄弟还没瞄准呢。”说完掏出自己的枪给方云奇,“兄弟,再打一枪,这次瞄准一点。”
方云奇神情轻松,微微一笑,道:“不发则已,一发必置对方于死地。战场对敌,岂能有一击不中,换枪再战的机会”
戴笠心中暗道:“不亏是我戴笠的儿子,心狠手辣,好好锻造,日后不可限量。”
围观的卫士却看着远处仍旧绑着的银元,不服地笑起来。
见此情形,戴笠的眉头皱了起来,暗忖道:“看来这小子有点好吹牛,以后可怎能服众”
方云奇看出大家的心思,道:“何不请位弟兄去把银元取下来看一看。”
便有一名卫士飞奔过去取下银元,拿过来一看,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卫士们纷纷惊呼:“若非亲眼所见,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这位兄弟真是神人啦”
只见银元的中心穿了一个圆孔,一名卫士拿出一枚子弹,弹头正好能从孔中穿过去。
戴笠从卫士手中接过银元,心中暗暗泛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
乱世须行春秋事,在文的方面,他有李茂全替自己出谋划策,可在武的方面却常感力不从心,身边并无能令他称心满意之人。
他虽然配有一个卫士班,这些人也都是他在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懂得一些功夫和枪法,但也不过是比平常人强一些而已,倘若遇上真正的高手强人,那也是不堪一击的。
当戴笠正在为找不到既对自己忠心无二,又勇武异常之人而倍感苦恼时,却想不到上天有眼,居然在这用人之机,平空赐给他一个神武的儿子
戴笠压住内心的兴奋,对众卫士道:“他叫方云奇,是我的远房亲戚。从今天起就让他做我的贴身卫士。”
戴笠走后,卫士们欢呼着一拥而上围住方云奇,都表现出极为佩服的神情,纷纷通报姓名,并重新论齿排班,互以兄弟相称。
第二天,戴笠从蒋介石官邸匆匆赶回,命方云奇与一名卫士立即去陆军医院把李茂全接回来。
二人把李茂全接到戴笠办公室,戴笠屏退那卫士,让方云奇扶李茂全坐在沙发上,问道:“老恩师可感身体安好些了”
李茂全道:“原不过受了一些冰凉刺激,现已无大碍。”
戴笠道:“这就好了。”
戴笠将方云奇与李茂全互相做了介绍,方云奇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对李茂全也不是太在意。
可李茂全却是精于世事、心机深厚之人,见戴笠如此慎重其事将这铁塔一般的小伙子介绍给自己,就知这一定是戴笠新进心腹之人。
见此人年纪虽青,却膀大腰圆,双目似电,定然武功卓异,非常人可比。与自己在戴笠身边,自成一文一武格局。
因此,当下不敢怠慢,对方云奇重礼相见,弄得云奇脸上微红,有点不知所措。
戴笠便对方云奇道:“这位老先生是我的老恩师,你在他老人家面前当执孙辈之礼,万不可粗疏懈怠。我没在时,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方云奇这才警醒重视起来,忙重新对李茂全施礼,道:“既如此,那就我称您为爷爷吧。”
李茂全虽对这小伙子内心十分欢喜,但一时弄不懂他与戴笠的关系,不敢托大,便忙摇手道:“老朽岂敢”
戴笠却喜道:“嗯,正该如此,不如今后你们就以祖孙相称,到也显得亲切顺当。”
李茂全这才大喜,与方云奇以祖孙之礼重新相见。
戴笠又嘱方云奇今后要多读书,多学习,有不懂之处就向爷爷李茂全讨教。
祖孙二人皆一力应允,欢情融融,勿须赘述。
只听戴笠说道:“老恩师,自从第六军团第十二军军长孙殿英盗掘乾隆、慈禧陵墓以来,全国與情汹涌,蒋委员长大发雷庭,多次说要拿人法办。
“但据我所知,两墓所盗珍宝大部分已被孙殿英这几年连送带卖都快糟蹋光了,现在国家多事之秋,日本人又陈兵东北,虎视关内,中日之战一触及发。
“值此用兵之际,委员长也很无柰,私下对我说只要孙殿英拥护中央,服从领袖,对他盗墓之事就可以酌情处理。
“蒋委员长已命学生带人前往北平,调查处理此案。委员长的酌情处理并非不予处理,而是要根据孙殿英的态度和表现,结合国际国内局势进行恰当处理。
“可这其中分寸学生感到难以拿捏,想请老恩师与我一道去一趟北平,常在学生身边指点一二,以助我一臂之力。”
李茂全慨然道:“既值此大事,正该与你同行。”
戴笠大喜赞道:“老恩师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啊”又压低嗓音,颇为神秘地道,“此行还有一个更为重大的任务,蒋委员长命我务必将孙殿英从乾隆墓中盗出的龙泉宝剑弄到手”
李茂全叹道:“帝王之心思啊”
戴笠道:“学生不管委员长是什么心思,只要他喜欢那东西,弄来呈给他就是了。”
李茂全点头笑道:“这正是做臣子的本分。”
二人相视而笑。
次日,戴笠以到部队巡视为名,携李茂全和方云奇,带着调查通讯小组相关人员,一行二十余人,乘美制专机浩浩荡荡飞抵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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