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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国侯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幽篁小筑
“你那是什么眼神?”一旁的龅牙不满地嚷了起来。“袁哥,这家伙皮痒。”
“还用你说?”袁飏飏双脚岔开地站着,“不是皮痒,会在我的鞋子里放钉子?”
俞以渐浑身一震。他不愿承认,只得别别扭扭地将头对着洗手池。“你有证据吗?凭啥说是我干的?”
“证据太多了。”袁飏飏忽然提高了声音,“但老子要打你,不需要证据!”
话音刚落,一旁的几个男生像是得到了指示一般,立刻冲上前将俞以渐给抓住了。他们将俞以渐的双手反扭在背后,压制得他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俞以渐的声音有些发抖。他早就听别人说过,袁飏飏胆大包天,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他惊恐地扭着身子,拼命挣扎着。
“你猜。”袁飏飏笑嘻嘻地说。他那眼神像是老猫抓住了一只耗子。
“救命!救……唔!”俞以渐刚喊出一声,就被堵住了嘴——那是龅牙事先准备好的一大团干抹布。
“你放心,我不会太过分的。”袁飏飏假惺惺地安慰着,“你在我鞋子里放钉子,我要是什么都不做,也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是不?”
俞以渐嘴里塞着抹布,只能“唔唔”地叫着。他看袁飏飏的表情,只觉得自己要倒大霉了,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肚子上就挨了一脚。
接着,另外两个男生走上前,开始扒俞以渐的衣服。俞以渐疯了一样地闪躲着,可他长期缺乏锻炼,身体虚胖得像是一团棉花,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几个男生将他当成了人肉沙包,一会儿对着他的肚子捶一拳,一会儿对着他的屁股踹几脚。他们嬉笑着,玩得十分开心,嘴里还发出了类似李小龙的“阿达”的叫声。
一种强烈的屈辱感充斥着俞以渐的全身,他痛苦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但他的嘴里塞着抹布,只能干瞪着袁飏飏。
“感觉怎么样?”袁飏飏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上一揪。
俞以渐痛得眼泪夺眶而出,“唔唔唔!”他拼命地喊着。
“妈的!”一个男生忽然骂了起来,“死胖子尿了!”
原来,他在脱俞以渐的裤子时,摸到了一团湿漉漉的水渍。【零↑九△小↓說△網】他恶心得不行,立刻就冲到洗手池旁边洗手。
“废物!”袁飏飏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那个洗手的男生,还是在骂俞以渐。“抓紧时间!你们连个胖子都搞不定?”说着,他嫌恶地伸出手,拿走了俞以渐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并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洗手的男生连忙回到了俞以渐身边。几个人通力合作,没费多大功夫就把俞以渐的衣服给脱了个精光。
“袁哥,要脱他的袜子吗?”龅牙凑近袁飏飏,问道。
“给他留着吧。”袁飏飏看着光着身子的俞以渐,笑得脸上的青春痘都在发光,“真是恶心的一b!”
说着,架着俞以渐的三个人都松开了手。俞以渐立刻用手捂住了下身,他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恢复了自由。他伸出右手,拿出了嘴里的抹布,然后顺手将抹布扔到了一个开着门的单间里,“袁飏飏!你给我记着!”
俞以渐很想说几句凶狠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但他实在太气了,以至于大脑一片空白。
“本来老子是打算放过你的,但是看样子,不给你点厉害的,你不长记性。”袁飏飏冷笑着说。
说完,他朝龅牙点了点头。龅牙得令,立刻往外走去。
“救命!”俞以渐忽然大喊一声,但立刻就被离他最近的男生给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他感到一阵眩晕,差点儿站立不稳。
“你叫啊。”袁飏飏拗着自己的指关节,“再叫!”
俞以渐乖乖地闭上了嘴。他是很气愤,但也不想再挨打了。
龅牙很快就推着一个巨大的垃圾桶回来了。这垃圾桶平常是放在楼梯拐角的,其底部有四个轮子,顶上还有盖子。
俞以渐后退了两步,他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打开。”袁飏飏一声令下,龅牙便将垃圾桶推到了厕所的中间,并打开了盖子。
一阵酸腐刺鼻的臭味立刻飘散了出来。
“哇,臭出翔了!”一个男生捏着鼻子说,“袁哥,这也太臭了!”
袁飏飏也捏着鼻子,“把他给我丢进去。”
“袁飏飏!你他妈……啊……”俞以渐怪叫着。几个男生合力将他举起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盖上了盖子,并在暗扣上插上了一截粗树枝。
这对俞以渐来说,简直是一个无法忍受的牢笼。他拼命地拍打着垃圾桶,同时竭尽全力地喊叫着。
袁飏飏掏出俞以渐的手机,又拿出了一根事先准备好的取卡针,将电话卡给取了出来。然后,他将手机从盖子一侧的缝隙塞了进去,“你搜搜看这里有没有wifi。
众人哈哈大笑。接着,在袁飏飏的命令下,几个男生将这巨大的垃圾桶推进了最里面的单间。
“你们确定锁好了,是吧?”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袁飏飏满意地点了点头,“干得好!等下联谊完了,我请你们吃烤串,随便点!”
“耶!”
“袁哥就是帅!”
“袁哥你还缺腿部挂件不?”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说笑了一阵后,龅牙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点头哈腰地问道:“袁哥,那他的衣服怎么办?”
袁飏飏懒洋洋地说:“扔了呗。”
龅牙眼珠一转,他从地上捡起俞以渐的衣服,笑着走了出去。很快,他就空着手回来了。他指着隔壁,表示自己将衣服扔进了女厕所。
袁飏飏哈哈大笑,“干得漂亮!不愧是老子的军师!”
最里面的单间不断传出“砰砰砰”的声音,袁飏飏听着动静,忽然心生一计。他走到水池边上,拿起一根拖把,抵在了单间的门把手上。
“走吧,我们回去。”他笑嘻嘻地招呼其他人。等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等一下。”说完,他拿起水池旁边的“打扫中”的标志牌,放到了厕所门口。
“袁哥真牛啊!”立刻有人叫了起来,“我怎么就想不到这招?”
“行了。”袁飏飏大摇大摆地说,“我们先回去。等过后,这小子肯定要告状,都知道怎么说吧?”
“放心,袁哥!”一群男生立刻做出了保证。
“就说我们跟他打赌,是开玩笑的。最后,衣服是他自己脱的,垃圾桶也是他自己爬的。”袁飏飏再三交代后,才放心地带着众人离开了。
此时,礼堂内的沙伏嘉已经坐得极不耐烦了,“那个老逼样说了多久了?”他问胥子。
“才过了五分钟。”胥子瞟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你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出去了。”沙伏嘉前后左右地环视了一圈,“我要抽根烟,你来不来?”
胥子想了想,“行吧。抽完烟咱们就回来?”
沙伏嘉点点头,心里想着,“出去了还回来?那不是找罪受嘛。”两人跟带队老师打了个招呼,快速地溜了出去。
“去哪儿抽?”胥子已经勾搭上了一个小姑娘,他一边走,一边发着语音。
“去厕所吧。”沙伏嘉想了想,“省得回头遇到哪个多嘴多舌的家伙,说我们给弟弟妹妹带坏头了。”
“还是你精。”胥子咧嘴一笑。
走到厕所门口时,沙伏嘉看着“打扫中”的标志牌,皱起了眉头,“这是逼着我们去女厕吗?”
“我才不去女厕。”胥子诡谲地笑了笑,“你不知道吗?女厕比男厕脏得多!”
“为啥?”沙伏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胥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沙伏嘉立刻噗嗤笑了起来,“你丫真恶心。”说着,他走进了男厕,“打扫中更好,没人来骚扰我。”
令他略感诧异的是,男厕里并没有清洁工。
“哪个手贱的把牌子放在门口了?”他抱怨地说道,接着走到小便器前,拉开了裤链。
“你又不是没读过初高中,那个时候做事情需要理由吗?”胥子站在他身边,一边“嘘嘘”,一边笑眯眯地说道。
“砰砰砰砰!”突然,从最里面的单间传出一阵疯狂而沉闷的声音。
沙伏嘉吓了一跳,差点尿到鞋子上。他抖了抖身子,调整好内裤,拉上了裤链。“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是不是哪个家伙在里边踹门呢?”胥子还没尿完。
“喂!”沙伏嘉喊了一声,“别发神经了!”
“砰砰砰砰!”
沙伏嘉循声而去,看到最里面的单间的门外,抵着一根拖把,其正好压在门把手上。
“嗐,原来是恶作剧啊。”沙伏嘉移开了拖把。
门一开,就倒下来一个黑压压的东西,他吓得连忙跳开。
沙伏嘉定睛一看,是一个大垃圾桶。
“这什么几把玩意儿?”胥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不知道。”沙伏嘉挠了挠下巴,“打开看看?”
“随便。”胥子显然对这个垃圾桶没什么兴趣,但从里面不断传出来的“砰砰”声实在让他听得有些心烦。
沙伏嘉弯下腰去,拔掉了暗扣上的树枝。
垃圾立刻滚落了出来,胥子往后退了好几步,“你干嘛呢?”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光着身子的小男孩从里面爬了出来,他双眼通红,像是得了红眼病一样。
胥子吓坏了,“操操操!你这是什么鬼?”
沙伏嘉也吓了一跳,他最开始以为里面顶多是野猫之类的东西,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个人。“你是谁?怎么会在垃圾箱里?”
小男孩看着沙伏嘉,忽然含泪叫道:“嘉哥!”他扑到沙伏嘉的腿边,哇哇大哭了起来。





万国侯传 第一百五十二章 送信的人
沙伏嘉吓了一跳,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厕所里遇见一个从垃圾桶里滚出来的小男孩,还管他叫“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谁啊?”
“我是俞以渐,嘉哥,我爸爸跟你是朋友!”俞以渐急促地说。眼泪在他那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了两条干净的白线,就像是两条小河。
“哦。”沙伏嘉这才想起来,他确实见过俞以渐好几次,只是对方每次要么是在玩手机,要么是在埋头大吃,所以他印象不深刻。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沙伏嘉闻着臭味,皱起了眉头,“有人欺负你?”
俞以渐眼泪汪汪地点点头,“嘉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胥子拽了拽沙伏嘉,“你朋友的小孩?”
沙伏嘉“嗯”了一声。他看着泪流满面的俞以渐,心里有些犹豫——按照他以往的做法,自然是一走了之,最多帮忙打个电话给俞镜泊。
“嘉哥,我求你,不要告诉我爸爸!”
沙伏嘉颇感诧异,“为什么?”
“我爸爸会打我的。”俞以渐抽泣着说,“之前,我的手机被人摔坏了,我跟我爸爸说了,他却臭骂了我一顿。今天的事情,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打我的!”
“这是什么道理?”胥子听到这话,也有些奇怪,“你难道不是亲生的?”
这句话十分粗俗无礼,但俞以渐一时间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他还光着身体坐在地上呢。“我成绩不好,我爸爸老是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别人欺负我,也是我成绩不好的缘故!”
沙伏嘉心里一紧,他也不喜欢读书。从小到大,因为他成绩不好,父亲没少表示过不满和失望,要不是母亲护着,他的下场可能会跟俞以渐一样。
想到这里,沙伏嘉忽然微笑了一下,“你的衣服呢?”
“不知道他们扔到哪里去了。”俞以渐小声答道。随着身体在他人眼前曝光时间的延长,他的羞耻心也越来越强了。
沙伏嘉转过身,“胥子,把你外套给我。”
胥子有些不情愿地脱下了外套,“这可是克罗心的!”
沙伏嘉撇撇嘴,“我请你溜冰溜了多少次?够买一箱克罗心了吧?”
胥子这才怏怏地闭上了嘴。
沙伏嘉蹲下来,将这件黑色的外套披在了俞以渐的身上。过大过长的外套穿在俞以渐的身上,看起来就像是穿着一条长裙一样滑稽。再加上外套上绣着的那些夸张的白色字母纹饰,更是显得不伦不类。
但俞以渐已经十分感激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接着拉了上外套的拉链,再卷起长袖的袖口。
“你身上太脏了,得洗一下。”沙伏嘉站起身,思索了几秒,“胥子,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吧,就说我不舒服。”
胥子吃惊地瞪着他,“那你今天不就白来了吗?你不想要‘社会实践’的学分了?”
“谁说我不要?”沙伏嘉嗤笑着说,“回头交报告,记得帮我弄一份啊。谢了!”他拍了拍胥子的肩膀,像是知道对方会答应他一样。
胥子无奈地往外走去,“知道了!”
俞以渐现在已经平静了一点,“嘉哥,谢谢你!”
沙伏嘉不以为然地说:“你拿什么谢?”
“啊?”俞以渐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这蠢样还真有几分像他爹。”沙伏嘉在心里想着。他清了清嗓子,“跟我来吧。”
俞以渐跟在沙伏嘉的后面,走出了厕所。一路上,他都低着头,不敢看路上的行人。虽然这件外套很长,足够盖住他的膝盖,但他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我记得千枫有个校内宾馆的,现在还营业吗?”沙伏嘉问道。
“嗯。前阵子我们老师还提过,有什么专家过来开会,就住在那儿。”俞以渐小心翼翼地说着。他知道自己常被人说“没礼貌”,所以此刻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辞,生怕惹怒了对方。
“你得罪了谁啊?给你整这么惨!”沙伏嘉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其实……那个人你也认识的。”俞以渐支支吾吾地说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是吗?”沙伏嘉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反应了过来,“袁飏飏?”
俞以渐战战兢兢地看着沙伏嘉,但他毕竟年纪小,还不懂捕捉和解读表情的深层含义。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是……是他。”
“你俩之前有过节?”
“没有。”俞以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跟他小学是不同班的,升到初一才分到一个班里边。前两个月,我好像都没跟他讲过两句话。就是上个星期,他突然抢我手机,还摔坏了屏幕,然后就是今天……”
“袁飏飏的德性我知道。”沙伏嘉笑着说,“他爹换了不知道多少个老婆了,他天天跟他爹对着干。”
俞以渐对袁飏飏的八卦不感兴趣,但他见沙伏嘉似乎没有为袁飏飏说话的意思,还是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他跟我沾一点亲戚关系。”沙伏嘉好笑地看着俞以渐,后者的脸色为之一变,“他爹的情妇是我老妈的一个不知道多远的远房亲戚,其实,袁飏飏跟我都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说着,他忽然闻了一下自己的手,接着皱起了眉头,“那个情妇对袁飏飏还不错,虽然不是他亲妈,所以袁飏飏对我也还挺客气。”
“他跟他爹关系不好,脾气也很怪。”沙伏嘉想了想,又补充道,“但他欺负人肯定是不对的,你放心,我会替你教训他。”
俞以渐大喜过望,“谢谢嘉哥!嘉哥你太帅了!”他学着袁飏飏的小弟的口吻,忙不迭地拍起了沙伏嘉的马屁。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枫情宾馆”的门外。
“一会儿别人问,你就说你是我弟,知道不?”沙伏嘉再三叮嘱,“不要跟别人说袁飏飏的事情。”
“嗯,好的。”
沙伏嘉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在前台开了个房间。他早已想好了理由:弟弟得了急性肠胃炎,又吐又拉,身上弄得脏兮兮的,得洗刷一下。但让他稍感意外的是,前台什么也没问,就爽快地帮他办好了入住的手续。
“大概因为是小男孩吧。”沙伏嘉心想,“要是带个女生也能这样轻松地开房,那胥子该美死了。”
“你自己去洗一下,不要乱跑。”沙伏嘉将俞以渐领到浴室里,“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俞以渐感动极了,“嘉哥,你对我真好!”
沙伏嘉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约半小时后,沙伏嘉回到了“枫情宾馆”。他买了一盒披萨、两筒薯片、一大瓶可乐,还有一堆隋青柳看到就会叹气的“垃圾食品”。除此以外,他还买了一套运动服,一双篮球鞋。
俞以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洗净了身上的臭味。他看着床上的新衣服新鞋子,还有一堆零食,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别哭!”沙伏嘉赶紧说道,“穿上衣服,吃东西吧。”
俞以渐拿好衣服走进了浴室,沙伏嘉忽然起了个捉弄俞以渐的念头,“我让你去跟袁飏飏打一架,你去不去?”
刚穿好裤子的俞以渐一愣,他回想起不到一小时前的受辱场面,顿时觉得一阵气血翻涌。“我去!”
“我跟你开玩笑的。”沙伏嘉坐在坐在一张单人圈椅上,大笑了起来,“你这小个儿,打不过他。而且,也没必要跟他打架。”
俞以渐穿好上衣,从浴室走了出来。他愣愣地站在沙伏嘉的面前,心里十分惊慌。
“先吃披萨,冷了就难吃了。”沙伏嘉像个宽厚的大哥哥似的,摆了摆手,“慢慢吃,不着急。”
等俞以渐开始吃东西后,沙伏嘉才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恨袁飏飏,恨得牙痒痒,对不?”
俞以渐迟疑了一下,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我喜欢你这样。别骗我。”沙伏嘉咧嘴一笑,“要是我帮你报复袁飏飏,你要怎么报答我?”
“只要我会的,我能做的,我都替你做!”俞以渐毫不犹豫地说,“但是你得替我保密,不能让我爸爸知道。”
“你就是个初中生,能帮我做啥?”沙伏嘉狡猾地一笑。他满意地看着不知所措的俞以渐,“你最擅长什么?”
“打lol算吗?”俞以渐有些不安地说,“我游戏玩得不错。”
“lol啊,我好久不玩了。”沙伏嘉似乎兴致缺缺,“还有吗?”
“我写东西还行,运动会的时候,我们班的通讯稿大部分都是我写的,老师还表扬我了。”
俞以渐的话孩子气十足,沙伏嘉忍不住笑了起来。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你愿意当我的罗文吗?”
“罗文?”俞以渐傻乎乎地问道,“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我妈有一阵子特喜欢听粤语歌,他是不是那个唱歌的?”
沙伏嘉一怔,随即大笑了起来,“不是那个罗文。”他翘起了二郎腿,有节奏地抖着,“罗文是一个老外,好像是个美国人,不过这不重要。总之,在一场战斗中,美国人需要他们的盟军帮助,而这个叫罗文的人,将一封重要的信送给了盟军的首领。”他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这个典故,“盟军的首领是一个叫做加西亚的将军。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可没有现在的高科技。罗文历经了很多困难和危险,最后终于平安地将信送到了加西亚将军的手中。”
“我懂了,你要我送信?”俞以渐不笨,他立刻说道,“这很简单,我可以做。”
“这不简单。”沙伏嘉挠了挠自己的双下巴,“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罗文的,因为他要送的是一封特别重要的信,而且,他还要经历特别多的磨难。”
俞以渐眨巴着眼睛,面露困惑。
“我不需要你送信,这是个比方。”沙伏嘉耐心地说,“我需要你帮我运送一件东西。”
“是什么?”
沙伏嘉皱起了眉头,“罗文当初接到信的时候,并没有问这样的问题。他只是敬了个军礼,把信装在胸前的口袋里,就出发了。”
俞以渐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罗文没有提问的,但他知趣地忍住了。
两人沉默了几秒后,沙伏嘉说道:“我让你送的东西,跟送信也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发快递呢?”
这个问题天真得令沙伏嘉几乎要笑出了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大人的事情,跟你解释不清楚。”
俞以渐立刻板起了脸,“我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刚才还哭哭啼啼的?”沙伏嘉心里想着,嘴上却说,“你怎么证明?”
“我可以帮你送东西。”俞以渐想了想,“但是你一定得帮我报复袁飏飏。”
“小case。”沙伏嘉打了个响指,“太容易了。”
“那我们一言为定。”俞以渐坐在床边,说完又继续吃起了披萨。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阵后,问道,“嘉哥,我什么时候帮你送信?”
“不着急,我会联系你的。”沙伏嘉打了一个哈欠,“对了,你帮我送信的事情,不能告诉你爸爸,更不能跟你妈妈说。”
“为什么?”
沙伏嘉伸着懒腰,有些不耐烦,“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报仇?”
“嘉哥!我听你的!”俞以渐慌忙说道,“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
“这才像个男人。”沙伏嘉满意地笑了笑,一双小眼睛也眯缝了起来。“你的手机号是多少?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俞以渐的神情黯淡了下去,“手机被袁飏飏丢在垃圾桶里了,但我估计现在去找肯定没了。”
“多大点事啊?”沙伏嘉哈哈一笑,“等你吃完了,我给你买个新的。iphone6sp,怎么样?至于号码,去挂失补办一个呗,或者你想换个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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