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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令我来巡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看起有煌煌之气,可连林宁这种菜鸟,都能隐隐感觉到一种虚浮。

    他想的倒不是姜太虚的安危,而是李家真的完了。

    姜太虚根基不稳时,对于隐藏的敌意肯定敏感,这个时候想踩他一脚的人,必将迎来雷霆一击。

    就昨天的无心之得,林宁心里还是比较痛快的。

    姜太虚虽自身出了问题,但的确如皇鸿儿所言,修养极深,看起来毫不迁怒于林宁,微笑道:“林郎君所言正是,此为历代夫子磨砺学宫弟子之深意。”

    林宁点头道:“这一点,倒和我山寨有些相似,我们山寨也都是这样的屋子。”

    姜太虚:“……”

    林宁呵呵笑道:“开个玩笑,我只是要见夫子了,有些紧张,玩笑两句放松一下,以免一会儿见了夫子说不出话来,并非有意亵渎学宫。”

    将稷下学宫和青云寨相提并论,对于姜太虚这等虔诚的学宫子弟,不异于严重的挑衅。

    勉强接受了林宁的解释后,姜太虚宽慰道:“夫子至仁至礼,善慈无双,林郎君实不需担忧拘束。”

    林宁笑道:“圣人之仁之礼,之善之慈,非为我一人也,乃天下苍生之仁之礼,之善之慈。姜兄,你所差者,便是夫子之大仁大礼大善大慈了。”

    此言一出,夫子山上忽然荡起了钟声。

    姜太虚原本略带茫然的面色骤然一变,目光有些骇然的看向林宁,失声道:“此圣道钟,二十年未鸣,今日竟为林郎君而起!!”

    林宁却有些羡慕的看着他,道:“不是为我而起,是为姜兄你而起。夫子待你,何其厚哉。”

    之前周围围上来见识林半师的学宫弟子闻言不解,这圣道钟,怎会是为了姜太虚而鸣

    倒是几个白发老者,看了眼姜太虚身上渐渐沉稳下来的气息,目光复杂。

    夫子若肯如此待他们,他们未必大道不可期……

    姜太虚深吸一口气后,朝山上一礼。

    然后转身,再对林宁半礼。

    林宁避让开来,还了一礼,然后就见姜太虚目中向道之心愈坚,朝他一伸手,道了声:“请。”

    ……

    “子渊,汝可明白林小友方才之言”

    夫子,白发白须,布袍麻鞋,虽平平无奇,然白眉下双眸清明,面带薄笑,慈蔼似家中老人。

    然而不知是否先入为主,林宁总觉得,这份慈蔼之下,依旧是视苍生为刍狗的淡漠之心。

    相较于忽查尔,更可怕。

    他与姜太虚齐齐躬身行礼罢,道了声:“晚辈不敢与夫子为友。”

    夫子却只是淡淡一笑,颔首之后又看向了姜太虚。

    姜太虚略略苦涩一笑,道:“夫子,弟子明白林郎君之言,但是……却不知如何做起。”

    夫子问林宁道:“林小友以为,子渊之差在何处”

    林宁想了想,道:“姜兄之难处,在于知行未合一。”

    “知行合一”

    夫子眸光一亮,赞叹道:“人多谓小友欺世盗名,言子渊识人不明,当日之行,成为学宫笑柄。今日人当知,小友腹中实有乾坤。知行合一,四字道出儒学进学之法。林小友,可愿与我为学”

    林宁闻言,看了眼面色微变的姜太虚,而后躬身道:“不敢瞒夫子,包括上回同姜兄所言之言,皆非小子自己所悟出。”

    夫子看起来却愈发满意,颔首笑道:“不知小友问道何人”

    林宁摇头道:“说起来荒诞,这些言论皆得自梦中。不仅如此,连医术和武功,大半也都得自梦中。可小子却连传授恩师的模样都未见过……”

    此言一出,夫子的面色终于发生了丝丝变化,他双眸紧紧盯着林宁,林宁并不回避,坦然的看着夫子。

    他不会自作聪明,以为他的情况能瞒得过天下人。

    山寨之人,视野有限,所知所学都处于粗犷阶段,他的那些读书人的鬼话,勉强能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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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学伴
    走下夫子山,林宁见姜太虚面色已恢复如常,不由钦佩道:“夫子把你流放沧澜,你都能忍,此等心性修为,在下实在佩服。”

    姜太虚呵呵笑道:“林郎君又何必打趣我夫子之恩,高如山长,深如海渊。”

    林宁没好气道:“是啊,专门给你找了个大山里的学伴,可惜是男的。”

    姜太虚不明觉厉,他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来人身上:“见过五经博士。”

    虽他为夫子亲传,学宫首席,可面对授经博士,还是要以礼相见。

    他虽如常,可林宁却震惊了,因为这位五经博士,是个女的,极清美。

    当世儒教虽不比前世明清时儒教严苛,但女人的地位依旧上不得台面。

    江湖门派中尚且好说,可在学宫之中,竟有女子为师……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此二言,出自你口”

    虽然略略带着质疑之言,但女子温润的眼睛中,似带着天然的亲切,让人实难生气。

    林宁点点头,道:“正是。”

    女子不加掩饰的质疑道:“纵你如子渊般天资过人,熟读先圣经典,也不可能在这个年龄说出这样的至言来,你……”

    没等她说完,一旁姜太虚便道:“林郎君已向夫子请教过此事,言其所学皆得自梦中。夫子言其为天人所授,所以不便夺人弟子。”周围轰然作响。

    女子闻言亦是面色一变,紧接问道:“包括医术”

    姜太虚道:“包括医术,还有武功。”

    见周围明显有人跃跃欲试天人的武功成色,林宁忙摇头道:“其他的则罢,我独不好武功,只学了些弓箭,也极少出手。我虽出身山寨,非清白之身,但亦自诩为读书人。以为明礼、教化,仁爱、非攻,方是儒教弟子该有之手段。”

    此言一出,旁人自然又是一片哗然,连姜太虚都面色止不住古怪的看向林宁。

    唯有面前相貌极为清美的五经女博士,面色动容到激动的地步,甚至有些失礼的伸手握住林宁的手,道:“此亦天人所授!”

    感受着手心的清凉触感,林宁发现,周遭不少人面色不善起来。

    自然不是吃醋,而是涉及大道路线之争,别说虚无的天人存不存在,就算真的存在,他们也会寸步不让。

    仁爱,非攻

    岂是儒家大道!

    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终究还是得干!

    林宁果断妥协:“并非,这只是我的一点胡思乱想。我并不喜欢杀人,更喜欢救人。以为若天下人人如君子,人人仁爱,则可天下大同。”

    “果然是胡思乱想,天真幼稚。”

    “我闻你医馆门前联对有云: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你既然如此仁爱,为何不救治万民,度尽世人可见说一套做一套。”

    “天下人人为君子自然是我儒教远望,但至少目前远远不能。”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批判道。

    他们等待着林宁的反驳,然而却发现林宁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大家,目光平静无澜。

    不等众人发难,五经女博士便好奇道:“郎君为何不争辩”

    林宁浅笑道:“我曾于梦中聆听教诲:世间大道三千,学无止境,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胜于独尊一道。且各位贤者所言我以为皆有道理,因此学习之,比辩驳之更有进益。圣人亦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一席话,说的周遭哑口无言,只觉得一拳打到了空气中……

    林宁却趁机拱手一礼,随着姜太虚出了稷下学宫。

    “呼……”

    出了那座挂着先生所书“稷下学宫”四个大字的木质门楼,林宁轻轻的呼出了口长气。

    姜太虚微笑道:“我见林郎君方才言谈举止中潇洒自如,原来也有压力”

    林宁呵呵一笑,道:“和一群书呆子们一起扯淡,一个不好就会打破他们的玻璃心,继而成仇。我和你不同,我身后没有一个夫子站在那,所以更信奉和气生财。”

    姜太虚面色古怪道:“这么说来,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扯淡”

    林宁看着眼前这位帅的不像人类,站在那里似乎都在散发光芒的大帅逼,哈哈大笑道:“若是学宫里的人听到你说这两个字,也不知是何感想”

    姜太虚摇头道:“夫子让我以你为学,自当体会你的一言一行。”

    林宁呵呵笑着看他,玩笑道:“我说粗话你学之,那我以天下人为友,包括秦人、楚人、草原人,甚至魔教中人,你也学之么”

    姜太虚闻言,不解道:“你与秦人、楚人、草原人为伍我理解,怎还要与魔教妖人为伍魔教中人,妖言惑众,蛊动苍生为乱,乃世间恶贼,见之当斩杀。”

    林宁正色道:“不是与他们为伍,而是要尝试着去了解她们,看清楚她们的思想,摸清她们的手段。你肯定知道虚怀若谷,也知道择人之善而习之。但是,这世间之精彩,便是因为除却善,亦有恶。我们要与恶斗争,也要去了解她们。有的时候,她们未必愿意为恶。当然,若果真见到她们为恶,我亦会杀之。”

    前面几句话,姜太虚眉头紧皱,目光审视的看着林宁。

    夫子让他伴学林宁,是为了补其道,但他却有自己大道的底线。

    怎么可能事事趋从

    纵是面对夫子,他都不会如此。

    直到听到最后一眼,姜太虚的面色才舒缓下来,淡淡道:“我虽不能苟同你之言,但会尝试着去接受,去观察。能否问一句,林郎君准备如何引导我见识苍生百态”

    林宁微笑道:“很简单,中原天灾连连,各国巨室却趁机



第一百三十章 慧心公主
    “回宁家老宅治丧吧。”

    带着稷下学宫一位首席一位五经博士回到雨花街后廊下宁家后,不理会懵然的皇鸿儿和懵然的姜太虚猝不及防下的见面,对哭成一片的宁家姊妹说道。

    宁东东毕竟管家几年,再者对郑氏的情况心里也有所准备,这会儿听闻林宁之言,强忍着悲痛,道:“我……我这就去请人帮忙。抬娘……回家。”

    宁南南忽地抬起头,大声抽噎道:“我来背……背娘回家!出来的时候……出来的时候就是我背的娘!”

    听到这悲伤到极点的言语,不止宁东东姊妹们又纷纷痛哭起来,连外间气息正在争锋相对形成对峙的皇鸿儿和姜太虚,都渐渐缓和了下来。

    姜太虚是想起了林宁之言,既然方才已经答应了他,要观察之,体会之,这会儿就不好直接翻脸动手。

    再者,两人虽都对生死看的很轻,然内间毕竟有人间至悲之事,他们在外间动手,必然会恶了林宁。

    所以只冷冷看了彼此一眼,就分开了去,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五经女博士虽不认得魔教圣女,却多少看出了些名堂,不过同样之前落在林宁话语中,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

    未几,宅门外有人进来。

    初一进外间,险些没被屋内强大的气场吓死,进退不得。

    见此,三人方缓缓收敛了气势,一群妇人进了屋内,没一会儿哭声震天。

    林宁面色淡然的出来,还拉着愤怒的宁南南一道。

    出了内间后,宁南南都顾不得认识新来的两人,她仰头看着林宁,愤怒道:“之前娘病的重,没银钱抓药,我上门求她们,头都磕破了,也没人借一文银钱,只会给些破烂衣裳和饭菜。这会儿又来当初她们家过的不好时,娘帮了她们多少表哥,你干什么拦着我我要让她们滚!”

    林宁轻轻一叹,抚着她的冲天鬏,道:“小南,若只你一人,表哥就算纵你大开杀戒,又有何难我们是山寨的山贼,江湖人士,讲究快意恩仇,最恨忘恩负义落井下石之辈。可是,我可以如此,你也可以如此,但你姐姐和弟弟妹妹们不能如此。她们还要生活在临淄,还要生活在这正常的人世间。若让她们断绝亲族,等你走了,她们就只能自己生活了。她们回到宁家老宅后,旁人不会说那些族人们当初忘恩负义,只会说你姐姐她们薄情寡恩,不顾宗族,她们便会在这世间举步维艰,连说亲都有干碍。我知道这很难受憋屈,可人生就是这样,哪有那么多随心所欲就让你姐姐来处理这件事吧。”

    其实若他时间充足的话,也不会让这一步。

    可是他马上就要离开临淄,折返回青云了,哪有时间再来处理这些宗族之事

    郑氏的大丧,也的确需要宗族来帮忙。

    且有宁家三叔公的惨状在前,想来其他族人也不会再猪油蒙心,觊觎宁家嫡脉族产了。

    他刚劝罢,一旁皇鸿儿却幽幽笑道:“你这是将小南往迂腐里教,这等亲戚留着做甚小南你且记住,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者,当如何处治终不过两个字:杀之!

    若不如此,如何能心念通达”

    宁南南闻言唬了一跳,她可没想过动手杀人打人。

    她心里终究还是明白,那些人当初是畏惧三叔公,怕得罪后被报复,所以没人敢给银钱。

    虽辜负了她娘当年对他们的好,但是杀了他们,好像有点过了。

    “荒唐,简直一派胡言!”

    宁南南还没开口,一旁五经女博士却恼了,斥道:“你果然是歪魔邪道。人生在世,谁不与人发生点口角谁不被人说点闲话谁又能从始至终问心无愧若只因有人谤你、欺你、辱你、笑你、轻你,你就大开杀戒,这天下岂不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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