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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红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万十四
二楼,王离正与卢又道、孙神医临窗喝茶,看着汤汤汉江。
看到李凭上来,王离放下手中杯子,盯着他的眼睛道:“依你看,珪儿现在状况如何啊”
李凭见过礼,如实回道:“王少爷现在看来并无大碍。阑尾切除并不是什么大手术,主要还是看伤口恢复。您的药确实堪称圣品,外伤恢复很快。现在看来,伤口感染迹象也很小,再等几天才能最终放心。”
“这几日,还有劳你多费费心思,多照看一下珪儿那边。我已与赵长老和王先生打过招呼,酒楼里面的事情不需再你做。你完全照看好珪儿即可,珪儿不可有事。”终究是称呼少爷了么,听见李凭称呼王少爷,王离心中略感舒服。在李凭眼中,王离总能看到一丝俯视世人的优越感。而这种眼光偏偏又不是京城那些世家子弟愚蠢无知的俯视。真不知道眼前少年人这莫名优越感从何而来。
“珪儿把蹉跎劲送给了你”王离不等李凭回答,接着道:“好好练,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内功心法。如有不懂,来问我即可,珪儿还需静养。你先下去吧。”
李凭微微一怔,心道,我哪能来问你,怕是自己在小楼和王珪探讨蹉跎劲时间太长耽搁王珪养伤,引得这大人物的反感了。没有寒暄,或是没有什么寒暄的,李凭直接告退。
“这个少年倒是有趣,可不像个伙计。“李凭走后,桌子对面的卢又道,放下茶盏笑道。
”当然有趣,三月十七,一身奇装异服,出现在这个镇子上;三月十八在这白云楼讨饭,接下来成了这儿的伙计。在那之前,方圆十几里,没有任何人见过他。可以说,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一楼说书人讲的几个故事,就是得自他的口中。又会治绞肠痧,这样的人,当然不可能只是个伙计。“若李凭在此,肯定惊的连下巴都掉下来,仅仅半天又一晚,王离已经调查到这么多信息。
王离捻起茶盏,缓缓的向卢又道说着上午得来的情报。他知道,对于负责卢家情报系统的卢又道来说,这些信息都不是问题,也许卢又道已经比他更早知道这些,并且更全面,所以,他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哦,莫不是哪家塞进来的棋子还是其他势力塞进来的“听得连王离也没有查到李凭的来历,卢又道惊奇的问道。”也不能啊,哪家塞子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再说,以这小子的样子,不仅不像伙计,连个棋子也不像啊。“很快,卢又道自己又推翻了猜测。李凭给王珪做手术的专注和专业,让卢又道想起了北方额尔古纳河边某个部落的骟马。当然,这个难听的比喻就不好和王离说了,卢又道只能在心里想一下。
”不管他是怎么来的,也掀不起大的风浪。再说,王珪既然把蹉跎劲给他了,只要他不是太笨,塞他进来的势力,以后想控制他,都不太容易。也算给他们加个变数吧。“王离说话的口气,就像在说给一只蚂蚁扔一粒饭粒一样。
”蹉跎劲很厉害么“听到王离谈论武功,卢又道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过去。
”嗯,不差。确有独到之处,珪儿得自我家的一个神秘客卿。上手容易,练至大成就难了。“到了王离这个层面,自认为天下已经很难有什么武功能够吸引他的注意了。
”你说,这次郑家是什么意思,怎么来是熹老头“见王离无意再谈那蹉跎劲,卢又道眉头轻蹙,修长的手纸摩挲在茶盏边缘,话题转移至下午来客上面。“那郑钦也确实无愧经纶手的称号,做起事儿来,滴水不漏。不仅将你王五爷招待的舒舒服服,现在又去接那熹老头了,这东道主当的。也算是一号人物啊,我卢家怎么就缺这样人材呢。”
”还能是什么意思,肯定是你家那边走漏了消息,郑家知道你我二人再此相见。特意让熹老头过来恶心一下。“王离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什么叫我家走漏消息,是你王五爷行事肆意,被人知晓了吧。“卢又道见王离将事情推给自己,一仰头,瞪着王离道。”不过,这次大会,确实规格够高的啊,你来了,熹老头也来。剩下那几家来的也人想也能想出来了。“
”你这总喜欢套我话的毛病不好,得改。“王离暗忖,这家伙一付贱样,怎么在卢家活到现在的。”等珪儿伤口差不多了,我乘船直去襄阳城,让珪儿去城内静养。你不和我们去吧“王离的问句怎么听也像在直接和卢又道陈述。
”你这是撵人呢你这过河拆桥的毛病不好,得改。”卢又道面色一沉,接着道,“孙神医可是我不远万里替你请来的,这可还没去给你家老太太调理身体呢,就想撵我走”
“走,神医,和我回范阳。”卢又道侧过脸,和旁边仿佛听不到二人斗嘴的孙神医道。
“唉,随你,想跟着就跟着吧。”王离用手指轻柔皱得化不开的眉心,无奈道。
楼内,卢又道露出得意的笑容。
楼外,天气逐渐闷热,有雨将至。





道上红尘 第十一章 郑家来人
大秦开元十二年,初秋,九月初四。
山南道,一队车马蜿蜒,正驶向襄州治下的律津小镇。
若从后世来看这个大秦帝国,从李渊太原起兵,直至则天女皇归天,还位于李家三郎。开元十二年的大秦帝国,正处于他鼎盛时期。身处于这个历史时期内的人们,更能够体会这个庞大帝国眼前的昌盛,和这个蒸蒸日上的帝国带给他们的逐渐升高的地位、财富与荣耀。
队伍中,此时郑钦的感受要比绝大多数人体会到的更强烈。
作为襄阳郑家的继承人,天生的便利已经能够带给他此生足够享用的财富。但,作为一个从大家族剥离出来的旁支,他一直记得祖父对于那种生活在郡望家族的缅怀情绪。无法忘记祖父与父亲临终时,那不甘的眼神。
郑钦一直觉得,自己骨血中,蕴含最多的就是家族传下来的这种不甘。也正是这种隐藏极深、极浓的不甘的驱动,让铁剑门成为南部武林直追九大门派的新兴帮派,也让襄阳郑家成为郑家新兴的旁支。
所有的一切,都在今天步入了一个新的台阶。虽然,以后有更遥远和艰辛的路途,但郑钦还是沉浸在这个强烈的欣喜中。
眼下,这种欣喜,被掩盖在了他一贯的圆滑之下,而今天这个圆滑之中,还夹杂了一部分的谦卑。
是的,谦卑。至少表现出的态度很谦卑,就像平时他表现出的圆滑一样。
“潜少爷,一路而来辛苦。按刚才您说的,到律津后队分两路,让一部分家人先去襄阳,已经准备了足够的船。那就让他们在律津转水路,方便休息,也好看看风景,一天可到襄阳。”郑钦落得半个马位,斜欠身向领队的郑潜汇报道。
“钦叔莫要客气,呼我潜儿即可。”那郑潜话语间说的客气,手中缰绳却未扯一下,依旧保持这超出半位的马距。“律津镇小,容不下这么多人,去襄阳的人,就有劳钦叔了。对了,适才听钦叔所言,那王珪发了绞肠痧的病,竟然被救了过来不知是何人所救”
“回潜少爷,救那王家少爷的人是律津白云楼的一个少年伙计,此子名曰李凭。”郑潜面色未改,依旧不变称呼回到。
“哦,治疗绞肠痧的,竟只是个伙计你襄阳治下竟有如此人才,端是可贺。”郑潜面露一丝惊诧,手腕一凝,掌中缰绳一紧,那大宛马甚是神骏,径自放缓脚步。那郑钦胯下为一匹普通枣黄骠马,虽也是百里挑一,但终比不过大宛马神骏,个头上也比大宛马小了几分。刹那,未见郑钦有和动作,此马也自动放缓脚步,依旧与大宛马保持在半个马位,丝毫不差。
“潜少爷,见笑了。那王家少爷乃是贵人,应得天助,便是无那李凭医治,也当逢凶化吉。襄州地处偏野,终比不得中原富饶、底蕴深厚,山野小民懂点微末小技,偶然治得那王家少爷也属碰巧。本次,也多亏熹老和潜少爷力举铁剑门,我襄州才能有良机承此九派大会。天下英豪群毕集,实乃襄州盛事。也顺带让这荆楚武林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世面。潜少爷此番能来,郑钦荣幸之至。”
“王珪得了绞肠痧”那郑钦话音方落,两人身后,传来郑绫儿焦急的询问声。一匹火红的马儿几步窜了过来,与二人并行。
“绫儿见过钦叔。”郑绫儿口快,未等郑潜开口介绍,已在她的小红马上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看得郑潜在旁边眉头直皱,却有发作不得。
“哈哈,原来是绫儿小姐,果真是大家性情,郑钦见过。”郑钦见状,洒然一笑,在马上回了个江湖礼。“那王家少爷是得了绞肠痧,不过吉人自有天相,得到救治,已经好了。正在律津养伤,一会儿即可见到。”
“那就好,谢谢钦叔。”郑绫儿这会儿也觉得方才唐突,虽关心王珪,却再不好问细节。
“你不在后面和洌儿他们一起,怎么又过来了。”郑潜皱着眉头,向郑绫儿训斥道。
“哼,洌哥只知道打坐练剑,连理都不理我。我在旁边还怕惊扰到他。恰好听到你们说到王珪,我就打马过来啦,那王珪还欠我东西呢。”郑绫儿露出乖巧的表情,后面的声音也逐渐放得低了“再说,钦叔又不是外人,我也当过来相见。”
“当真是天佑郑家,潜少爷文武双全,绫儿小姐聪慧无双,此次襄阳大会两位定可大放异彩。比武夺魁也是应有之意了。“郑钦见两人话语不善,忙岔开话题。
”夺魁喏,能夺魁的那家伙在后面车里呢。臭郑洌“郑绫儿闻得九派比武,气鼓鼓的用手中络金马鞭遥遥指了指队伍后面不起眼的一辆马车。
”后面车里的是舍弟郑洌,与绫儿同岁,端的武痴一个,整天练功。到律津自会过来见过钦叔。“郑潜见郑绫儿气鼓鼓的样子,微笑向郑钦讲道。
”原来是郑洌少爷,久闻其剑术天才之名,没想到就在后面车内。潜少爷如此关爱令弟,钦也不便打扰,容得到律津后再行拜会。“郑钦回头看了看后面紧闭车门的马车,向郑潜道。
有郑钦在,一路介绍律津与襄阳城趣事,几人谈笑间,律津已在望。




道上红尘 第十二章 无题
天阴欲雨,已近申时。
马车辘辘,驶进律津小镇。小镇街道两旁的几个酒楼和店铺里,闪露出好奇的脸,看着车队。
有识得郑钦的,缓缓把头伸了回去,能让铁剑门门主亲身相应的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然而还有更多的人,看着长长车队,好奇着这些人的来历。
端坐在马上的郑潜看着眼前独立在江边的二层小楼,心中想道,这便是李白长醉的白云楼了。
郑潜和李白有过数面之缘,他很好奇,也很厌烦那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肚子里哪里来的那么多歌赋文章,一张口就是半个盛秦,就他那半吊子武功,怎么给了他那大的豪气,明明穷的像个乞丐,却偏偏骄傲的像个王子。每次见到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就想把他脸打的灿烂。
“真是,无论狗腿还是马粪,挡不住有人捧啊”想到几个宿老还称他为谪仙,郑潜不禁摇摇头叹气,暗暗想到。
“潜少爷在感叹何事”那郑钦见郑潜望楼而叹。
“我只是在想,当世之人总是蒙昧,那李白若是在此写个千古名句也就罢了,什么都没有写出来,也值得那帮子文人把这里当成个好地方这是文人相轻呢还是臭脚捧的有点过了“郑潜侧过马,让车队缓缓进入律津,看着白云楼道。
”竖子,你懂什么”郑钦还未来得及回话,经过的马车内传来郑熹苍老的声音。却是郑熹的马车恰好经过,此时车门已经无声打开,露出郑熹瘦削的脸。
“白云楼啊,这白云楼多年还是未变。”郑熹的目光穿过车门,看着映入眼内的白云楼感叹道。
“这白云楼在此已经多年了,什么诗仙提笔无字之前,江湖上有些人就暗来于此。此楼鱼脍最是有名,捕江内新鲜窄尾银鱼,直接做成鱼脍,当真是无上美味。我几十年前偶过此地,不经意吃得一回。这么多年,再吃任何鱼脍,已然无味。另外一道藤椒煮鱼也相当考究。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楼里的厨子,是否还能做出那么地道的菜来。”郑熹轻声缓缓说着,即像自语又像说与郑潜。
“多亏熹爷告知,钦在此痴过多年,竟未知此地尚有如此美食。当日,潜少爷让保留白云楼的厨子,钦还愚钝不知何意呢。”郑钦下马,几步来到郑熹车边。
“好了,咱们上楼看看吧。我也好久没看过王老五和卢老三了,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他二人是否达到宗师之境。”郑熹话音未落,周边已经无声闪出几个年轻小厮,将锦榻放在地下,伸手去扶郑熹出来。
后院,井边。
李凭变换着姿势,手里拿着铁钎。刚刺过九千剑,胳膊微有酸楚。虽然距离两万次不酸痛这么高强度的要求还差很远很远,但是准头已经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出剑的角度也由原来站立不动,增加了很多。身处变化中的李凭反而感受不真切这进步,给他更多感受的是前几天在小巷被打败的经历,现在手头的然并卵练习。
“我先在儿等,你们上去看一下,他睡呢没有。”正当李凭压抑下心底打开竹筒秘籍的诱惑,全心练剑时,白云楼转角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虽然声音的主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有不小的声音传到他耳内。听得那女孩声音顿了一下,接着道:“没有,我就上去看看。”
李凭顺着声音略偏过头。
于是,他便看见了一袭红衣的郑绫儿。
“那边的小二,过来一下。”郑绫儿与铁剑门的人说完,正好也看见了李凭,招手道。
李凭心中一诧,喊我么用食指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略低了低下颌,睁大眼睛看向郑绫儿。
“对,就是你“看着李凭搞怪的样子,郑绫儿掩嘴而笑。
李凭不知这个后世常见的手势,为何会让不远处的小女孩笑成这样。大秦重仪态,那郑绫儿所在世家正是大秦名门望族,男人女子讲究的便是风度二字。郑家七八岁孩童也都明白身言书判的道理,即便是下人,行事也都谨小慎微。难得李凭行事不拘,又不乏沉稳。当今整个大秦,像他们这样的人,也就两个而已。
“喏,你,找丝巾把我靴子上的土灰擦一下。”郑绫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锞子直接扔向走过来的李凭。
“啪嗒”金锞子落地一声脆响,在石板上滚了几圈,恰好停在李凭脚下。




道上红尘 第十三章 郑绫儿
后院,井边
李凭手里拿着铁钎,变换着动作,刚刺过九千剑,胳膊微有酸楚。虽然距离两万次不酸痛这么高强度的要求还差很远,但是准头已经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出剑的角度也由原来站立一动不动,增加了很多。身处变化中的李凭反而感受不真切这进步,让他心有余悸的是前几天在小巷被打败的经历,总是感觉现在练习然并卵。
“我先在儿等,你们上去看一下,他睡呢没有。没有,我就上去看他。”正当李凭压抑下心底打开竹筒秘籍的诱惑,全心练剑时,白云楼转角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虽然女孩儿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仍有不小的声音传到他耳内。
李凭顺着声音抬起头,于是,便看见了一袭红衣的郑绫儿。
郑绫儿,在郑家年轻一代眼中她就是个女魔头。很多哥哥和弟弟都怕他。
几大世家里,很多长辈说,她和王珪两个人是上天注定的一对,众人每每说的时候,总会以为会看到一个女孩儿羞赧的一面。然而,每每看到的,仍是她嘻嘻哈哈的笑容。
因为她知道,她和王珪不是,王珪也知道。
她喜欢和王珪在一起。
喜欢在一起,并不是喜欢。而是因为,那些同龄人,她瞧不上眼,仅此而已。六大世家,她见过的,只有王珪和郑洌能被她看得上。
来到了律津,她就要去看王珪。更何况,王珪得了绞肠痧。
一路骑马而来,精致小牛皮靴已经有些尘土。那尘土褐黄,附着在浅黄色珞金的牛皮靴上,就像褐色的斑,嘲弄着郑绫儿。适才着急过来没有注意,此时愈加显眼,让她无法忍受。郑家小姐生性开朗,不是有洁癖的人。但是王珪有,他的弟弟郑洌也有。王家和郑家,与她交好的两个年轻人,都有洁癖。所以去见他的时候,就要把自己身上的尘土去掉。
当然,她也知道,这两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有洁癖,他们两个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与周围的人隔离开。
已然和光,不想同尘。
所以,见到王珪的时候,一定是最好的自己。
大部分丫鬟和小厮已经从水路先行去襄阳城了,毕竟近百人,律津是容纳不下的。几个贴身的,留在白云楼一楼和其他酒楼里。
过来看王珪,怎么又能带那些人呢
非常恰好,这时候,她看到了酒楼的一个伙计。站在井边,打水或是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擦土灰。
土灰并不白擦,于是,她扔出了金锞子。
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以往她做过的无数次一样。她怀里还有很多金锞子,从来不买东西,都是用来打发下人的。
正如所有给他擦靴子的下人一样。眼前的小二,走到她面前,端详了一下她的靴子,然后,缓缓解下胳膊上雪白的粗布抹布,轻抹又是抽打,一对牛皮靴子很快收拾干净。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果然是伺候惯人了的。
收拾好后,眼前的年轻伙计直起身,侧着头,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靴子,最后,像是满意的略点了一下头。这才缓缓弯下腰,捡起金锞子。整个过程,一句话没有说。
整个过程,在郑绫儿眼前划过。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和其他下人一样,可是后来,眼前伙计的动作和眼神,分明让她感觉到和以往的不同,至于那里不同,她却一点也说不上来。
这时,小楼的楼梯蹬蹬响了起来,刚才上去铁剑门的帮众快步来到她身边道:“绫儿小姐,王少爷没有睡。请您上去。”
那郑绫儿闻得此言,再次低头检查了一下全身,如一阵香风,飞奔上楼去了。
李凭看着郑绫儿的背影,摇了摇头,刚才擦靴子的过程,让他想起来前世给上小学的女儿擦鞋子的过程。一样娇蛮的小女孩,一样的动作。
“这个哪个绫儿小姐”李凭面向二楼下来的通报的铁剑门帮众问道。
“这绫儿小姐是贵客,乃郑家老太爷的掌上明珠。”那帮众见李凭有问,轻声答到。
“郑家老太爷荥阳郑家,原来郑家的人到了么”李凭心中一震。不由得想起黑衣人对他的话。“九月初五,铁剑门接的客人会到白云楼。这包药,找机会放到客人的菜里面,让客人吃下去。”
“要来的,终归是来了”李凭心里默默道。
“你得绞肠痧了怎么样还疼不疼怎么不多休息,多睡觉”来到二楼床边的郑绫儿劈头便是一堆问题。
“在这里开了一刀”躺在床上的王珪皱着眉头,指着小腹说。“不过现在问题不大了,只要伤口长上即可。本来是想睡的,却是睡不着,这不是你来了么”
“少扯,我是怕你听气息不对,吵醒你,才让他们上楼来看的。”郑绫儿听王珪怪自己来,嗔道。已然举起的拳头,忽想得王珪已是病人,又只得放下。
“你在楼下的时候,我就听到了。”王珪苍白的脸上,看着郑绫儿收回的拳头,露出一丝温暖。
“你武功有精进了”郑绫儿兴奋的问。还未等话说完,突然又沉下脸。“你尽骗我,若是放在平时倒是可能,现在你身体未愈,气血正亏,用动不得真气。怎么可能听到我在楼下低声说的话”
“前两天,冷的东西吃多了,小腹有点痛后来,到了律津“郑绫儿又问了相关病情后,王珪将发病过程从头讲来。
“真的那岂不是刮骨疗毒了”郑绫儿一脸兴奋的问。
“按照李凭的说法,这个要比刮骨疗毒还要考验意志,刮骨疗毒还可以喝酒。毕竟,刮骨疗毒只是在胳膊上,我的可是在肚子上,没有办法喝酒的,那样血流加快,我只有死路一条了。要命的是,整个过程不能运气和用力相抗,因为会绷紧肚子上的肌肉“如同完成一项壮举的王珪,向郑绫儿炫耀着。
“好厉害,咱们打开纱布看看如何”郑绫儿试探的问。
“去死,你想害死我么”王珪佯怒到。
“算了,放你一马,不好玩。有时间,我还是问问那个李凭是怎么在你肚子上动刀子的,怪好五叔没有杀了他。”见王珪不配合,问题少女一脸不高兴道:“你要给我找的秘笈呢,带了没有”
闻得此言,王珪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被我送人了
“什么说好送我的东西你也敢送人”
郑绫儿眉头轻蹙,瞪大了眼睛,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接好久不见,是不是这帮人忘记姑奶奶了
“绫儿别闹,那个人比你更需要它。再说,我送他,也算是当时答应他救我的条件。”
“就是那个家伙救你还谈条件”郑绫儿一脸不可思议。
“真是,真是“郑绫儿真是了好半天,也没有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么说,你就这么来了,也没给带东西“
“嗯,要不,我把我那把“蛮腰”给你吧“蛮腰是一把短剑,王珪偶然得之的一把古剑,锋利异常,甚是喜爱。
“蛮腰你带了么”
“没有。”
“这不就是了么不行,你把那个伙计喊上来,我要把秘笈要回来。”
“好了。”王珪急道“我答应你一件事儿,这个可以了吧”
“嗯嗯这个还是可以的,记住了啊,你欠我一件事情。“郑绫儿一惊,随后郑重的向王珪强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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