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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回到假1994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壹身浩然正气

    下午其它学员发烟回敬他时,他也是客客气气婉拒说真心不会抽,刘师傅倒是乐呵呵的没有揭穿他。

    “哦,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林立松恍然大悟。

    林立松接过烟的同时,陈安宁便顺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吧嗒一声打着火,林立松就着火苗点上烟过后,还习惯性的用手指头在陈安宁手背上轻微敲了敲。

    林立松吸了口烟,跟陈安宁顺口提道:“这种阿诗玛六块钱一包,也不算便宜了,我平时在单位也就抽白壳子红塔山,也就贵个一两块钱,档次都差不多。”

    “林叔,我也不懂香烟的这些关门过节,前天看刘教练刘师傅抽的是这种阿诗玛,我今天就照着买了一包。”

    “不错不错,小宁你现在还是一个准大学生,就已经懂这些人情交际了,挺难得哦。以后毕了业刚进新单位即使自己不抽烟,身上放包烟以便跟人拉拉关系多多讨教讨教也不错,不过身上放烟的话,还是要能够进行自我控制,即使学会抽烟也不要有瘾,你可不能学我这种老烟枪噢……”

    林立松吞云吐雾间,不禁关照提点了几句。

    “是啊,林叔你说得蛮有道理,唉,就是这驾校车子里一股子烟味,我不抽烟都弄得身上沾了不少味道。”

    陈安宁说完之后一脸痛苦的表情,站在那还撩起身上的汗衫,低头闻了闻以示自身清白。

    “这个很正常嘛,像我们单位的小车里都是一股子烟味。”林立松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林叔,你会开车吗”陈安宁在藤椅上坐下来,随口问了一句。

    “会啊,我前两年就拿到c照咯。不过平时都有小车班的专职司机负责开车,我也很少摸方向盘,开车子哪有坐车子适意,呵呵,也就是你们小年轻对转方向盘感兴趣。”

    于是两人就学车的事情聊了聊,林立松对于陈安宁趁着暑假学车还是挺支持的,还畅谈什么未来年轻人必须要具备三大基本技能,第一是要精通外语尤其是英语,其次是要精通电脑计算机,最后就是要会开小汽车了。

    林立松清楚现在学车的费用也不低,而且私人学车报名的手续也不是太容易办,就问陈安宁交了报名费之后家里经济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另外报名学车的事情怎么事先没跟自己讲,否则自己打打电话找找人肯定也能优惠不少费用。

    陈安宁便跟林立松解释了一遍,说是父亲生前的徒弟冯文娟帮的忙,可能冯姐家里人跟驾校领导的关系匪浅,去年拿e照和今年报名c照都没要花一分钱,而且科目一已经考试通过了,月底就可以插班考科目二与科目三,最重要的是完全不需要按部就班到驾校学习半年之久。

    林立松对那个小冯姑娘还是蛮有印象的,经常提着水果或点心啥的来看望陈安宁兄妹俩,有时候在家门口或者楼道里碰到之后,相互之间还会点头致意寒暄两句,只是没想到那小丫头片子家里背景还蛮深厚的。

    听陈安宁这么解释描述,林立松除了觉得这个人情真的欠大了,以后要想法子偿还这份人情之外,并没有因此联想到其他方面去。

    很快,梁桂琴就过来招呼吃晚饭了。

    坐下来之后,林立松听梁桂琴说桌上的这两份熟菜是陈安宁买的,顿时也是一顿略带宠溺似的责备与抱怨,直言陈安宁不该拿自己当外人,而且他现在还是一个学生又不拿工资,真不应该这么乱花钱,绝对下不为例。

    陈安宁被“训斥”得忙不迭点头称是,不得不“违心”地作了深刻检讨,内心却顿觉很是一阵温馨与暖意。

    然后心里又是一阵古怪,心道这俩口子的细节观察能力都不咋地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左手手腕上多了块崭新的飞亚达石英表,也可能是黑色人造革表带与黑色表盘不太显眼的缘故吧。

    要是让这俩口子知道这石英表花了一百零八块钱,估计也不晓得怎么“数落”自己呢,呵呵。

    吃饭过程中,陈安宁带过来的




60、不要吹牛哔,你又不是哑巴
    吃完晚饭,陈安宁略作谢意之后,也没好意思再多作逗留。

    既没有帮忙收拾餐桌上的残碟碗筷,也没有假模假样的说要去厨房间帮忙洗锅刷碗,而是找了个托词称下午在驾校车子里沾了一身烟味,这会儿要赶紧回家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林立松与梁桂琴俩口子先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支支吾吾般跟陈安宁说了句“那好吧”,居然也没再客气的留他多坐一会儿,更没有提什么洗过澡之后再过来玩之类的话,甚至都没有关照他明天早晨要过来吃早饭。

    之前刚开始吃晚饭的时候,梁桂琴还说冰箱里剩有半个哈密瓜,等吃过晚饭之后就切了装盘,到时候让陈安宁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冰镇香瓜,这会儿也不提吃瓜的事了。

    刚才梁桂琴结束跟林雪的通话后,这桌上的气氛就稍有些尴尬,其实陈安宁也不觉得真有啥,人家冯鞏连续三十几年每年除夕夜都跟亿万人热情表白“我想死你们了”。

    问题主要是在于陈安宁现在的人设状态,如果他是个小学生小屁孩,对着同样是小学生的林雪说一句想死你了,大人们顶多也就是哈哈一乐罢了。

    而此刻,陈安宁是已经高中毕业即将进入大学的大小伙子,林雪则是已经即将读大学二年级的大姑娘了,不论青年男女相互之间有没有情意,不论人家老俩口私下里有没有什么愿景与想法,陈安宁这么当着人家女孩子家长的面单刀直入主题,着实是要令人尴尬不少,而且1994年这时候,大部分人还是比较淳朴的,脸皮也是比较薄的。

    当然了,陈安宁其实又很明白,林立松与梁桂琴俩口子明显就不是反对或者生气的那种意思。

    只不过,是自己鬼使神差下突如其来的一句“表白”,让这俩口子顿时感觉很是突兀,以致心里面有点懵而一下子没能适应这个弯。

    倘若是陈安宁直接说一句不喜欢林雪,恐怕真正才会让林立松与梁桂琴俩口子心里不爽而暗地恼火吧。

    陈安宁心道,兴许自己转身离开没一会儿,这俩口子就恢复正常了,最迟估计也就是过一晚等到明天早上就恢复如初了。

    跟他们俩口子打了个招呼,陈安宁拿起餐桌上的无绳电话便告辞闪人了。

    回到家洗过澡换了身衣服,陈安宁先把客厅里那四份报纸上登载的开奖报道都看了一遍,然后又把主卧室书桌抽屉里的彩票再拿出来瞧了瞧,他清楚自己的这种行为有点神经质或者说强迫症,但就是怎么都控制不了。

    之后趁着睡前工夫在卫生间搓洗脏衣服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

    陈安宁赶紧洗了洗手擦擦干净,小步跑到电话机跟前一看,来电号码的前面区号显示好像是毗陵的固话座机。

    毗陵

    这会是谁打来的呢

    咱家在毗陵没什么亲戚朋友啊。

    陈安宁满心疑惑与不解,提起手柄对着话筒道:“喂。”

    “喂,小宁你好,是我。”

    原来是冯文娟。

    “哦,文娟姐你好,哎呀接电话之前看来电区号应该是毗陵的,真没想到会是你,呵呵。”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哼。”冯文娟在电话里没来由的像小女孩一般俏皮了一句。

    “那是肯定的,世界上每一秒都在发生着无数的事情,我脑子又不是电脑,嘿嘿,不过我只要有想到文娟姐就行了。”

    “喂,你个臭小子讲着讲着又不正经了,我生气啦!”不过听冯文娟的语气,态度倒似没什么变化。

    陈安宁见好就收,接着却是纳闷道:“咦,文娟姐你不是在东吴的崑江县出差的嘛,怎么又跑到毗陵去了”

    “嗯,说来话长,队里面最近事情比较多,庄平秋与季姐上午先开车回谷方了,老董留在毗陵办了一天事。我们是下午从崑江开车回程的,傍晚到毗陵市里顺道接了老董,然后这里区分局的几位同行请我们一起吃了顿晚饭,他们还在包厢里喝酒呢,我吃饱了就打了个招呼,然后先出来给你打的电话,待会酒席散了之后,我就要连夜回谷



61、深更半夜的,这是要推我?
    不得不佩服在1994年这样的“蛮荒时代”,消息的“病毒式扩散传播”竟也是如此的可怕。

    昨天夜里才电视直播了开奖过程,今天上午就已经在毗陵引发了全城轰动。

    同一期由同一个市一举中出多注特等奖,而且还是出自同一个彩票销售点,这在已经发行近一年的江南省7位数体彩历史上创下了多项记录。

    售出巨奖的博爱路168号彩票店,今天一大早就成了数不清的本地彩民蜂拥赶来朝觐的圣地,估计很多人上午都翘班或者迟到了。

    空间不大的彩票店内人头攒动,很多从来不买彩票的人也忍不住赶过来挤进店,自选或机选一两注号码沾沾喜气,另外也是想着同样来碰碰运气。

    彩票店早上一开门营业,老板就在门楣上方悬挂了喜庆热烈的红色横幅标语,店门外是特意请来的锣鼓队,搞得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经过彩票店老板的仔细回忆,很快当地人都纷纷传说那中奖彩票很有可能是一位年轻小伙子买的,一共好像买了五张彩票,其中三张彩票上各有一注巨奖号码,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一表人才,可惜就是一位不会说话的哑巴,不过这位哑巴青年真是一举改变自身命运了。

    今天晚上,冯文娟他们跟毗陵当地区分局的同行们吃饭时,这些毗陵的朋友们就已经在酒桌上说得活灵活现,聊得眉飞色舞了。

    听着冯文娟在电话里津津乐道的描述,陈安宁握着电话手柄心里不住揣测,也不知道传闻里有没有提到,那哑巴青年是不是上身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下身一条藏青色长裤,脚蹬一双黑皮鞋,腋下还夹个黑色小包。

    如果市井街巷热议的哑巴青年一身打扮被人提及,同在酒桌上的董志勇不知是否会联想到自己那天的衣着打扮。

    “文娟姐,传闻里买彩票的那个哑巴小伙子真的就是我。”

    “哎呦,文娟姐你别笑,你听我说啊,当时我是听不太懂他们的毗陵土话,就懒得开口而直接比划了几下,晕死,居然被人当成哑巴了。”

    “嘿嘿,被当成哑巴也好,还能替我在一定程度上保密呢,哈哈。”

    陈安宁跟电话那头的冯文娟,认真解释了起来。

    “真的假的这还没到睡觉时间呢,你不会就在说梦话吧你这是隔了好几天,那个梦还没醒吧呵呵。”冯文娟还是不太敢相信,直当陈安宁是在说梦话,她提到梦时还特别意有所指了一下。

    “真的呀,我骗谁也不能骗文娟姐你啊,我连今天的几份报纸都买了,要不你明天过来,我把报纸和彩票给你,让你自己对照鉴定一下”

    陈安宁也是无语了,大实话咋就这么让人难以信服哩

    “小宁,你是说,你说的是真的”

    听陈安宁在电话里说得这么真切,冯文娟像是猛然间意识到什么了,问话的语气都有些颤颤巍巍。

    “嗯,当然是真的啦,这事还能作假”

    陈安宁以一个反问句给了冯文娟绝对肯定的答复,紧接着他又叮嘱道:“文娟姐,暂时别声张啊,要是传闻里提到那个哑巴青年的衣着打扮,没准你们队里的老董能够联想到我身上呢,嘿嘿。”

    “嗯,我,我晓得了,先,先这样啊,拜拜。”

    这事突如其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冯文娟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点抖抖索索,赶紧挂断电话拔出磁卡,好让自己能够定定神静一静。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陈安宁心头不禁一阵直乐,这事对月工资还没超过四百块钱的冯文娟来讲,心灵上受到的震撼与冲击力确实非同寻常,估计一整夜的工夫都不够她消化吸收的。

    陈安宁合上电话手柄,回到卫生间把脸盆里浸泡的衣物接着洗完,漂洗挤干之后,都挂到阳台的晾衣杆上一一夹好。

    回到屋内,直接拿客厅沙发上的毯子把手擦擦干,然后从充电座上提起无绳子机,关了客厅的灯回到房间。

    顺手带上房间门,将无绳子机搁在床头柜上,开了小风扇调到睡眠弱风挡对着床,反正有纱窗也就懒得关上窗户了,再说关上窗户也会闷得不透气。

    陈安宁忍不住要腹诽几句,戴珮婷这位香江madam也是假客气真小气,干嘛不索性赠送一台空调柜机和两台空调挂机,真不晓得谷方这大夏天里是又闷又热啊还有二十几寸的带遥控大彩电,也不晓得送一台过来。

    幸好马上就能捞到一大笔巨资横财了,唉,真是求人不如靠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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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陀枪师姐,靠你顶雷啦
    唉,都不过是自己的无聊臆想与恶趣味罢了。

    陈安宁大概也猜得明白,十有**是冯文娟心里跟猫抓一样睡不着,非得深更半夜赶过来亲眼见证一下“奇迹”不可。

    陈安宁开了门站在家门口,伸手在门外的墙壁上摁了一下,底下楼道内顿时亮起了昏黄微暗的灯光。

    外面的防盗铁门大开,里面的入户门稍稍带上而没有关实,他手里还攥着钥匙,就防备吹来一阵风把门给不小心弄关上。

    等了没几分钟,便看到冯文娟单肩上挂着个双肩包,蹑手蹑脚的爬上楼走到了跟前,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估计是不想惊扰到楼里熟睡的人家,但看起来真的就跟夜里出去做贼一般好笑。

    “文娟姐,你没回单位宿舍”

    陈安宁心里憋着笑,极为轻声地问了一句,同时往旁边侧让了一下。

    冯文娟点点头也很小声地应道:“嗯,进屋说。”

    她一边答着话,一边伸手推开入户门,抬脚一跨就闪进了屋内。

    陈安宁见状则无语的笑了笑,抬手啪嗒一下关掉了楼道灯,跟在她身后回到了屋内,把防盗铁门与入户门轻轻关上并反锁好,将家门钥匙随手搁在了鞋柜上。

    “小宁,你买的彩票呢快给我看看撒。”

    冯文娟放下背上的双肩包往沙发上一扔,转过身对着陈安宁就迫不及待的压着嗓门低低说了一句,眉目神态就好像防着隔墙有耳似的。

    “哦,在大房间的书桌抽屉里呢,我拿给你看啊。”陈安宁说着便要往大房间里走去。

    冯文娟跟在身后刚迈了一步,却又拽了一下陈安宁的手臂:“等一下,我换双拖鞋。”

    等她脱下穿了一天的黑色平跟小皮鞋,急急忙忙换了双陈安琳的粉色凉拖鞋后,陈安宁便领着她往主卧室去,打开卧室里的日光灯,从书桌小抽屉里拿了钥匙,再打开中间的大抽屉,整个过程也不虞有她,将抽屉里用书本夹着的彩票和桌上的报纸一并递给了她。

    冯文娟伸手接了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旁边椅子上伏着书桌,开始一本正经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陈安宁倚靠书桌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到冯文娟胸前的衣衫有微微起伏,心想她大概的确是被震惊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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