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报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乱步非鱼
安歌有些无奈:“我……我这不是最近和将军分开了吗回头我们和好再给你说去。”
王亦遥快哭了:“我等了很久了!还有安歌你看看,这些邸报对你的诋毁你能忍受吗只要你给我求情让我重考一次,我考过了就可以重做《京报》,我就立即给你写篇文章,骂回去,把这些
乱写的人骂的爹娘都不认识!
第三百六十一章 开不了口
那人愣了一下,旋即笑着回道:“将军若是想多要一些,我便去替你要去。”
景澜静静地看着他,那人不再敢和景澜对视,目光游移,道:“将军,其实我也不知道源头在哪儿,我每次都是在黑市从不同的人手里买的。”
申照白笑着插话道:“将军也别为难邹兄了,此药格外金贵,邹兄也是花了大价钱,若邹兄知道源头,也不至于连他爹的宝刀都卖了去换药。”
申照白一席话把不少人都逗笑了,有一男子指着那位邹兄道:“哈哈你爹上次把你屁股打开花,现在好了没”
这邹兄名为邹炎甄,也是官宦人家的孩子,来这种地方被家里人知道,生气是肯定的。
另一男子也插话道:“定然没好,若是好了,邹兄怎么现在都没找过小泷儿”
那小泷儿是这楼馆里一个貌美的小倌,而这邹炎甄,是男女都可的,小泷儿便是邹炎甄的一个相好,原先邹炎甄屁gu没坏的时候都是寻他的,现在屁gu坏了,不能找男人了,才只点姑娘的。
申照白一席话虽然叫邹炎甄再次成为大家的笑料,但邹炎甄心里还是感激他的,毕竟与被景澜逼问源头相比,被笑话两句不痛不痒的,根本都不算什么。
景澜静静看了申照白一眼,也没有再逼问了。端起酒自顾自喝了一杯。
这些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儿们,吃着百姓的俸禄,却不思报国,只知道日日纸醉金迷,甚至如今还迷恋丹药,实在是无法无天。
他融不进去,因为他自幼长在战场上,在父亲以身殉国后,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便是家人能够在一起,能安居乐业,过得和和美美,对旁的没有太多的**。
许其堔也融不进去,他贫苦出生,且是个真正读圣贤书的,从里到外都十分圣贤,自是打心里瞧不起面前这些公子哥儿,只低垂着眉眼,不吃不喝不说话,看得出来,他在这里十分的煎熬。
申照白也是个例外,也没有碰那丹药,他被老国公两口子养的八面玲珑,即使不与那些人为伍,但也可以与他们玩的开。
皇上对景澜说,要查出玄丹的源头,将之一网打尽,不可再祸害大黎的年轻人,还说除了景澜以外,谁都不可信。但景澜如今已渐渐地排除了许其堔的嫌疑。这人又正直又迂腐而且还不精明,该是做不出来那种事。
他如今,有些怀疑对面那位言行举止犹如谪仙一般温润的申照白。
申照白察觉到景澜的目光,冲景澜笑了笑,道:“将军,急不得。”
景澜拧了一下眉头,此人也是皇上很信赖的,外界对他风评也不错,兴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又沉默下来,片刻后,景澜不想再听耳边的嘈杂之音,起身独自去林子里
转了转。
见他走远,一旁的邹炎甄突然压低声音,和身边的一男子道:“你说,景将军真的用了玄丹么”
那人想了想,点头道:“我觉得是,将军以往多疼爱他家夫人啊,先前差点儿为了他的夫人和皇上打起来,虽然后面皇上又解释说都是他们的计策,但我还是觉得,将军当时的反应是真的,是对他夫人爱到极致才会如此这般。所以,如今把他夫人给打跑了,一定是服食了丹药……”
邹炎甄等人虽然都在吃丹药,但也知道这药上头起来,亲爹都不认,可他们就是控制不住,那种感觉是做旁的绝对达不到的。
邹炎甄又问:“那我要不要告诉他……”
那人连连摇头:“还是……还是再看看吧。”
聚会结束后,景澜回家也听宁九义愤填膺地说了今日邸报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气得宁九想出去打人。
而景澜听后,却只淡淡地道:“闹这么大看来盯着将军府的人真的挺多的。”
顿了一下,他又道:“那再给他们加点火,九姑,你叫人去寻几个花钱就能发文章的邸报,叫他们往大了写,把我写的越无耻越好。”
宁九摸不着头脑了,不过她突然意识到,昨夜夫人发飙,也许是和将军商量好的计策
她没多问什么,应声下来便要去办,景澜又突然叫住她道:“九姑,再派人去扬州找我的岳父,问问他身边有没有什么可靠的人可以贴身伺候安歌的,接到京城来。”
宁九忍不住发问:“将军若是想找人贴身伺候夫人,京城也能找到,府上也有许多,非得去扬州寻吗”
景澜点点头,有些怅然地道:“昨夜她说将军府就她是外人,被气得跑出去都没人跟着照顾。”
虽然他们是假吵,但这也警醒了景澜,他虽爱她敬她,却无法保证一辈子不和她有任何摩擦,假设真有一日和她争吵,她气得带孩子跑出去,身边连个跟着照顾的人都没有,多凄凉啊。
景澜想想都心疼的不行。
但花钱在京城买的他没办法确保绝对对安歌忠心,安歌也不会信任。还是去扬州叫岳父大人推荐个人过来的好。
宁九这下更确定,昨晚的事是他们夫妻俩商量好演给外人看的,他能体贴到如此地步,说他和安歌闹翻,傻子都不会信。
确实有不少做邸报的见钱眼开,有人花钱买文章,他们当然应了,而且他们都猜不到幕后之人就是景澜,只以为是景澜的仇家,毕竟没有人会花钱骂自己。
宁九要的那些文章他们提笔就来,不出两个时辰,宁九就拿到了好几篇,把景澜写成了一个在妻子有孕期间就开始到处寻花问柳的人渣一个,还说他装,说他明明就是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不是你的莫强求
邸报府还是老样子,除了先前的那棵大柳树更郁郁葱葱以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府上的老朋友见着柳平乐回来,也都迎过去寒暄了几句,除了郭采萍。
她似乎还对当年的事感到愧疚,因此只是远远地冲柳平乐笑了笑,便又继续埋头做事了。
柳平乐也冲她笑了一下,其实她对郭采萍早就没有恨意了,且若不是当初郭采萍抢走了李令,如今落得她这般地步的就是自己了。
而且一直以来从余圆圆口中听说她的事,她两次和离后如今一门心思扑在差事上,用了两个名号写邸报,渐渐地积累了不少银子,也打出了些名气,如今一个人也过得有滋有味的。对于这种受挫之后还能站起来,寻找自己的错误并及时改正,并且不去发疯般报复别人的人,柳平乐没有什么能恨的起来的地方。
寒暄之后,柳平乐单独将余圆圆请到了此时无人的饭堂。
对着余圆圆,比对着许其堔自在多了,柳平乐张口就要说来意,余圆圆却把手一抬,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许大人来的,对不对”
柳平乐一惊:“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余圆圆得意道:“我什么不知道我是京城万事通好不好!许大人和黄家退亲的事我前日就知道了,我也猜出,你这丫头对他不死心啊。”
柳平乐叹息道:“我对他确实不死心,但他对我却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我明示暗示好几次了,每一次都倍受打击……”
柳平乐越说越难受:“你说,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他”
余圆圆摇摇头:“别这么想,兴许是因为你柳家门槛太高,许大人就是对你有好感,也不敢显现出来呀。”
柳平乐抿唇不语,半晌才道:“我根本就不在乎家世。所以圆圆姐,我想麻烦你替我……”
柳平乐的话又顿了下来,女儿家自己找人上门说亲,总归是有些不太好的。
余圆圆却已经了然,拍拍她的肩膀,冲她眨了眨眼睛,道:“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明日我便去寻许大人。”
余圆圆说到做到,次日午后确实去了许府上。
因为余圆圆也做邸报,也来考过试的原因,许其堔也认识她,在前厅接见了她,问道:“谢夫人寻我有何贵干”
余圆圆笑了笑,开门见山的道:“许大人有所不知,我虽在邸报府做事,却有颗当官媒的心。我得知许大人日前与黄家退婚,便想着许大人这般的青年才俊继续独身下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所以想替许大人说媒。”
许其堔虽不是那么着急自己的人生大事,但家中父母催的紧,他先前想把父母接来京城照顾,那二老都拒绝了,非说要等他把亲事定下来才过来
,否则怕许其堔分太多精力在他们俩身上,没工夫相亲。
余圆圆的名声他也听过,余圆圆并不是普通的媒人,她一般只做名门望族、在朝为官的青年男女生意。因此听她说,也没有拒绝,点头道:“劳烦谢夫人了。”
余圆圆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道:“我这儿有一好人选,这姑娘是官家嫡女,生的国色天香,气度华贵,更重要的是,她才华横溢,与许大人同为读书人,许大人与她一定处得来。”
许其堔面露笑意,对这条件似乎也很满意,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余圆圆笑道:“这人许大人也认识,我说的是柳大人家的柳平乐。”
许其堔一愣,当即笑着摇头道:“柳姑娘还是算了吧。”
余圆圆没料到他居然会拒绝的如此果断,惊讶道:“柳姑娘哪里不好呢”
许其堔摇摇头:“不,柳姑娘性子爽朗,家世清白,也如你所说国色天香,才华横溢,没有任何不好。”
余圆圆琢磨了一会儿,又问道:“那是许大人心里有别人了”
许其堔也是摇头:“并没有。”
余圆圆不解了:“那么为何柳平乐不行”
许其堔默了会儿,道:“我与柳姑娘两年前就认识了,我却并没有一种能与她携手的感觉,我只觉得若是和她在一块儿,日后这日子可就太闹腾了。倒不如寻个并不熟悉的,回来相敬如宾的好。”
余圆圆有些无语,默了片刻,道:“不熟悉的,若是像黄姑娘那样性子奔放,许大人也愿意接受”
许其堔笑了笑,道:“一般家世清明的,家教都不会差,黄姑娘是个例外,也是少数,我相信我没有倒霉到那个份上,连续两次都遇见那样的姑娘。”
余圆圆真是对许其堔无语了……两年前安歌还在邸报府的时候,就与她说过许其堔其人,说他为人迂腐,如今看来真的是。
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一套法子,别人劝他也不听……
余圆圆也不好意思再劝,只好应了一句,说帮他留意着,接着便离开了。
她又直接去了柳府和柳平乐直说了许其堔的话,说完,她仔细盯着柳平乐的反应,试探着问道:“平乐,你……你还要坚持吗”
柳平乐静静地坐着,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不多会儿泪珠直往下落,余圆圆慌张道:“都怪我,都怪我不会说话,你别担心,我明日便去找专业的媒人学习,和他们学学如何把话说的天花乱坠,回头再去寻许大人说说。”
柳平乐却摇头道:“不必了,不是我的我强求不来。”
余圆圆一愣,道:“你愿意放弃了”
柳平乐点点头,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突然笑了一声:“我真是没想
第三百六十三章 败家子
次日柳平乐也和她的爹娘说了此事,二老听了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申照白是京城里享誉盛名的青年才俊,若真的能成,是他们柳家高攀了。唯一一个遗憾是,柳宗方就这一个女儿,原先更想要个入赘的女婿,而申照白这门楣断然不会入赘。
但那也无妨,柳府和国公府都在京城,就隔了两条胡同,他若是想见女儿,随时都可以见。
把柳家的态度通知给了余圆圆,余圆圆便立即去回复申国公夫妇,国公夫妇对柳家也满意,又询问了儿子的意见,申照白这次没像以往那样继续寻借口拖延,也同意了。
这还是两年来申照白第一次对自己的婚事点头,国公夫妇马不停蹄地带人上门提亲,两家都对对方心满意足,彼此对彼此没有什么难办的要求,也都一门心思希望子女能好,方方面面绝对不会斤斤计较,只会拼尽全力给上最好,于是婚事就这么顺顺利利地定下来了。
而景澜这些日子也有些坐不住了,京城里关于他的议论沸沸扬扬,他能感觉到邹炎甄等人已经相信了他是服食玄丹了,也知道那些人对他的防备已松动,但他们却依旧不上钩,没有交代出幕后交易之人到底是谁。
似乎有什么人一直在阻止他们……
他还要继续和安歌分离,安歌带着孩子和好友在一起,整日吃喝玩乐,但是他每夜回家独守空房,独自想念妻儿,到后来都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了……
这一日下朝,景澜回府没多会儿,邹炎甄寻到将军府找他,张口便问他身体:“将军今日是不是服食太多了我听父亲说将军在朝上站着都快睡着了,这些日子也没有留宫教导太子殿下了。”
景澜可不觉得他是来关心自己的,这人在京城里也算个鼎鼎大名的混蛋了,断不会那么关心朝中之事。
景澜见他就烦,若不是还有事要查,绝不会与他虚与委蛇。邹家原本也是富贵人家,如今差不多也被他糟蹋成空壳子了。
他思虑片刻,顺着邹炎甄的话道:“你给我的玄丹都用完了。”
邹炎甄一听,面露难色,道:“将军还是悠着点儿吧……”
景澜嗤笑一声,道:“你手中的货不知是我的几倍,你劝我之前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邹炎甄抓了抓脑袋,目光闪躲着道:“不是的,将军……皇上半年前明令禁止京城不许交易玄丹,可能将军当初还没从北疆回来所以不知道,上次皇上真的是下了血本清扫,将军又日日要见皇上,若是服食太多,表现的太明显,被皇上看出来,那就完了……”
景澜眉头一挑,问道:“你如此劝我,应当知道玄丹用久了便会逐渐颓靡直到死去,你怎么还在用再者,朝廷既然清扫过
,我想你们也应当知道这玩意谋财害命,你怎么还不悔改”
邹炎甄惊住了,他身边一起用玄丹的人有很多,可没有谁像景澜这般指责教导他的。
景澜是真的生气,邹家在开国时期和景家一样都是太祖皇帝身边的得力干将,邹家如今虽越来越不如从前,但一直以来也算老实本分,就算没有多大建树,也能够做到尽职尽责,只面前这蠢蛋,都快而立之年了还不知进取,败光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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