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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宋当明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赵桓被全身披甲的亲从官团团围住,手中朴刀指着王夯。




第一百二十二章 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官家,审出来了。没动什么刑罚,就招供了。刺客名为王胜,只是……”沈从出去没有一刻钟,就回来了。

    他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些奇怪。

    大宋对士大夫极为宽厚不假,可是为了震慑谋逆,可是连凌迟都发明了,审讯一个俘虏,简直不要太简单。

    对方没有在第一时间自杀,就意味着早晚要招供。

    “是什么人?”赵桓自问自己这个皇帝,自从登基以来,一直勤勤恳恳,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文治武功不说多高。

    也算是诛首恶,砍了玩忽职守的士大夫李擢,砍了贪腐无数的吴敏。

    武功上,自然是不及历史上以武为庙号的皇帝,但是也算是临危受命,金兵尽退而去。

    也算是挽狂澜于既倒!

    现在还出京亲征河东路!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还会有人刺杀

    “官家……”沈从看着新帝这么生气,声音更加犹豫了几分。

    赵桓叹气,他已经知道了答案,是什么让沈从这么忌讳莫深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赵桓无不怅然的问道:“是太上皇吗”

    沈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官家。刺客就在外面,藏匿在客栈中,等待官家亲征至此,就刺杀官家,亲从官从客栈中,搜出了太上皇的亲笔书信一封。”

    沈从将信递给了新帝,心中百味陈杂。

    要说新帝也是命运多舛,他的两个弟弟,一个文状元。在士林之中,多有美称。

    自重合元年,做了八年的开封府尹,世人皆知赵楷才是皇储。

    而新帝这太子之位,只是立嫡立长的传统而已。

    另外一个康王勇冠天下,只身敢赴金帐议和,其勇武可见一斑。也是皇位热门人选。

    如果不是金人南下,新帝,真的能登基吗

    现在!文状元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下!太上皇居然派出了刺客,刺杀亲征中的新帝!

    就不怕国无君主社稷倾危吗

    赵桓倒是没有多么颓然,他已经把赵佶的下限拉的很低了,没想到还能做出此等的腌臜事来!

    有什么事,堂堂正正摆开阵仗,摊开了做不行吗!

    好歹是一个在位二十六年的皇帝了!

    怎么能在自己这个新帝御驾亲征的时候,搞刺杀这种肮脏的事!

    真的干掉自己对赵佶有什么好处吗

    自己身死,河东路崩溃,金兵继续南下,把河东路和京西和京东四路,打个对穿才甘心

    自己收拾的难道不是他老赵家的江山

    真的搞刺杀,也特么等到亲征回来啊!

    赵桓已经实在是对赵佶这个人失望透顶了,国难之际,不思退敌,而是想要依仗这种腌臜手段,来夺这社稷之位

    还给你,你特么能坐的稳吗

    如果能坐得稳,还会下罪己诏,搞禅让逃跑

    啊呸!

    赵桓将手中的镜片的机括研究的很明白了,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弹出装置而已,但是这么个弹出装置,设计的如此精巧,也有很大的参考价值了。

    “命人把刺客羁押,把这个机括带回汴京,交给李太宰。”赵桓将手中的镜架递给了沈从。

    “臣罪该万死。”沈从附身说道。

    赵桓看着沈从,就是犯难,这家伙的轴脾气又上来了。

    这镜架他也看了好几眼,没觉得有什么,觐见赵桓可不是沈从这一道关隘,层层叠叠至少四层的人都没检查出来,沈从你就该找出来

    你比别人多张一双眼还是会透视

    你是个人,又不是齐天大圣,下半年……

    又没有火眼金睛,能看得出来隐藏极深的机括

    镜架在大宋士人手里,和瘦马一样普遍,谁能想到会有人改造这种东西,而且做得这么精巧

    “罚俸半年吧。这事也怪不到你头上。”赵桓没说完,不怪沈从,怪谁

    怪赵佶啊!还能怪谁!

    沈从点头,赵佶做了皇帝二十六年,对于亲从官查什么,不查什么,了解的太清楚不过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新人旧人一朝终散
    赵佶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呆呆的看着远处的皇妃塔遗迹,心中的更加烦闷。

    这处塔本名为皇妃塔。是太平兴国二年所建,那时的临安,还不是大宋的疆域。

    皇妃塔,当时的吴越忠懿王钱俶,为了供奉佛螺髻发舍利而建。

    后来不足一年的时间,钱俶献所占据的两浙十三州归宋。

    太祖皇帝非常高兴,册封钱俶刚刚逝世的夫人孙氏为皇妃,此塔得名皇妃塔。

    “西湖南岸夕照山,夕照山上雷峰尖。白蛇留在湖南岸,谁知塔为黄妃添”赵佶长叹了一声。

    正如自己现在的处境。

    皇妃塔就建在西湖南岸的夕照峰上,民间以地为名指称,这塔的名字就变成了雷峰塔。

    再没有人知晓皇妃塔之名。

    赵桓站在文化楼前,看着皇妃塔倒塌的地方,心中感慨万千。

    自己如同这雷峰塔之名一样,他刚刚禅让一个多月,来到临安,刚歇稳脚跟,就在这临安旧吴越王宫再次复政,不可谓不迅速。

    不过让他无比烦闷的是两淮的四大司,没有理会他的命令。

    他以为自己复政,自己提携那些的诏抚使、转运使会直接听命与他。

    奈何,他也仅仅得到淮河以南之地的四司使的回应,只有十多路回应了他复政的消息。

    所以他才想到了这首诗,世人只知道赵桓是为新帝,已经全然忘记了他这个太上皇了。

    正如现在北方之人,只记得赵桓之名,全然忘记了,他才是这个国朝的主人一样。

    登高鸟瞰远眺,不远处的西湖水面,炯云迷茫,水波粼粼。湖水宽阔,气势旷远,碧波荡漾,扁舟点点,来回穿梭。

    无数楼亭,连绵不绝,有些高耸的楼阁,也在丛树之间,露出了琉璃瓦顶,群楼屋宇栉比,时断时续地连成一片。

    而湖的右边,跨过断桥为白底,孤山隔湖右望,为一幢幢楼阁水榭,排列有序,其后山林掩映。

    整个临安安静而祥和,如画卷一样的静静展开,但是这雷峰塔的残骸就极为碍眼了。

    雷峰塔在宣和二年倒下。就是六年前。

    这勾起了赵佶非常不美好的回忆,那一年,江南地龙翻身。

    坏官民庐舍十万计,村堡移徙,地裂成渠,百姓压死,不可胜计。城楼、堞口、官舍、民房、村落、寺观,一时俱倒塌如平地。

    当时看到灾报的第一时间,赵佶就知道要出大事。

    果不其然,方腊在漆园以得天符牒为名,起事造反。

    没几个月的时间里,就拉起了上百万人,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威慑整个东南。

    苏湖熟天下足。

    每年汴京从两浙路,淮南南路,江南东路、淮南西路得到多少粮草供应又能从这片地域获得多少税赋

    两浙路、江南东路、淮南西路之乱,甚至比北方之辽国更加让他恐惧。

    自己命童贯为率臣,紧急抽调了京畿的禁军和西军六路、汉兵十五万,南下镇压,次年才平平方腊之祸。

    那一年,他派出了赵良嗣和马政为主使,出使金国,商讨海上之盟,连金灭辽。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自己的多么意气风发。

    一想到马上就就能收服连太祖和太宗皇帝都无法收复的燕云十六州,就急不可耐。

    错误的判断了当时的形势,忘记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自己当时应该连辽抗金才对,但是这世界上,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吗

    “童贯,你说朕错了吗”赵佶失意的望着雷峰塔的方向问道,夕阳的光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童贯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说道:“官家,虽然临安的天气要比汴京暖和些,可是这西风依然苦寒,可别登高受了风寒。”

    童贯手里拿着件大氅给赵佶披上,对太上皇的对错问答,他并没有回答。

    如何回答

    说自己合五路大军兵四十万,光马军就有七万,被耶律大石的一万多骑兵,打的一泻千里

    还是自己接受圣命,严令种师道率军队和平进军,不得随意侵扰地方,以招降为主

    还是回答那庙算得到的狗屁阵图所言:如敢杀一人一骑,并从军法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宋这颗树,实在是太老了
    赵佶也只有叹息,童贯于汴京离开,找到了自己,也算是个忠臣了。

    自己还能多说什么

    复政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蔡京、白时中等人每日聚集在一起,饮酒作乐,只把临安当成了汴京一样。

    让他极为头疼的是,他们全无北归的想法,沉迷烟花之地。

    秦淮河畔是自己这群臣子们最常去的地方。

    怎么回到汴京!自己要再次君临天下!

    可是自己臣子毫无作战之心。

    “找到九皇子了吗?”赵佶又问道。

    童贯摇了摇头,九皇子就是康王。

    康王赵构自汴京金兵大营消失以后,就杳无音讯,前几日有传闻出现在了淮南南路的盐商陈家之中。

    他也曾派人前往陈家,陈家言未曾见过。

    童贯想了想,没有把康王出现在淮南南路的说法告诉太上皇,这事真假未定不说,万一太上皇让自己兴兵问罪,逼问陈家。

    自己该如何做

    淮南南路最大的盐商是这陈家,而且这些盐商世代姻亲,错综复杂,牵一发动全身,于太上皇想要从新君临天下的想法不利。

    高邮军、涟水军两处禁军军营的钱粮还指望着这些盐商们出呢。

    “诸事不顺啊。”赵佶叹了一口气,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最后贪恋的看了一眼西湖潋滟湖光,又看了一眼那落日余晖。

    “亭脊太高君莫拆,东家留取当西山。好看落日斜衔处,一片春岚映半环。这一句是欧阳太师所写,此诗应景。”赵佶慢慢走向了文华楼的楼梯,笑着说道。

    童贯搀着,想了想说道:“老臣以为,欧阳太师写得另外一首,残霞夕照西湖好,花坞苹汀,十顷波平,野岸无人舟自横。更贴切些。”

    赵佶停顿了一下,细细品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残霞夕照西湖好,恩,应景,你说的有力。”

    “对了,陈家送来的瘦马还有几匹再让陈家送来几匹!些许养的女子,扣扣索索,这是不舍财物”赵佶脸色非常不悦的说道。

    童贯点头称是,说道;“陈家自然不敢,老臣这就催陈家多送些来。官家正值壮年,区区几匹瘦马,怎么能够官家小心楼梯,路滑。”

    赵佶哈哈一笑,指着童贯笑骂道:“净挑着好听的话说。谗臣也!”

    “不行了,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当初在甜水巷,师师姑娘那里,朕可是百战不殆,师师姑娘连连求饶,现在老了啊,不中用了。”

    ……

    赵桓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庭院,庭院的围墙很高,大门半掩着,能看到外面军卒的走动的步伐,还有站在门口的亲从官的甲胄。

    门外种着一颗老槐树,树干上有很多的节疤,应是这老树幼年时,主人家为了其长的更为高大,做了修建,高是高了,也留下了鼓鼓囊囊的节疤。

    时值冬日,枯枝丛生。

    繁乱的枯枝密密麻麻,曲折的伸向天空。如同向天空撒了一面巨大的渔网一般。

    如此繁杂的枝丫,或许是主人家失去了修剪的兴趣,因为枝丫实在太过繁芜。

    亦或者是主人家随着树干越长越高,已然对繁芜的树冠无能为力。

    这老树,像极了现在的大宋,它老了。

    庭院的围墙很高,只能看到四角的天空,阴暗的天空笼罩,站在老槐树枝丫的乌鸦在放肆的嘶鸣着,肆无忌惮。

    若是把这门关上,这庭院,就成了一个囚字,若是把这门打开,就成了一个闪字。

    不管是囚,还是闪,寓意总是不好,所以半掩着,让其不成一字。

    这庭院,像极了现在大宋的局势,内外交困。

    历五代十国的战乱,五十三年时间里,经历五朝的恐怖交替速度,让大宋的开国之臣君,对这颗树干做了很多的修剪。

    那时的君王可能想让历经沧桑的老树,变的更加挺拔,能够触摸到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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