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当明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法不禁止皆可为,法无授权即禁止,法不溯及既往。
之前没有禁止养瘦马,也没有相关的管理机构,甚至连大宋的皇帝们,都把抄家的大户女子,送到教坊十六楼做官妓。
这民间从事此道,也就不例外了。
陈冲先是点名了自己瘦马的来源,来自家中,又说明来意,把瘦马送给官家,歇歇脚。
赵桓挥了挥手说道:“你自己留着吧。大军前行,辎重营稍后就到,好生接收。把河阴县治理好,政通人和才是该做的事,少做些这没用的事。”
陈冲识趣的弯腰离开的赵桓的房间,他今天其实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为了天子风范,不能骂人
陈冲在兴奋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朗诵的那两句出自大雅的诗,大概可以总结。
大宋禁军日行十里而歇,行五里生火造饭,早就成了瓦舍一个笑谈。
赵桓的急行军,让陈冲有点措手不及。
但是依然将早就准备好贿赂朝中大臣的瘦马,献给了新帝。
他第一个意外的是赵桓在听闻瘦马来历时,面色不喜。似乎不齿于如此行径。
而后又因顶级瘦马价值而怀疑自己贪腐。
最后又以荒废正事为由,让他离去。
虽然简单的几句话,但是赵桓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他对瘦马,有任何想要接触的意愿!
瘦马之名,天下闻。
谁人不知道两淮瘦马的好处
新帝久居深宫,可能未曾听闻,但是贴身的宦官,已经将瘦马的种种说了个通透。
赵桓只是解除了对自己贪腐的怀疑,而不是表现出对瘦马的兴趣。
这才是他开心的理由,这在皇室中,简直闻所未闻。
赵楷乃是皇子中,最为有望登上皇位的皇子,本身就是重合年间的状元,得到朝臣的拥护,知书达理,简直是文人中的模范。
将门虎女朱凤英,嫁给赵楷之后,也是持家有道,端庄贤惠。
但是陈冲却清楚的记得,当初随父亲,给当时的开封府尹的赵楷,送过几次瘦马,赵楷眼睛泛着绿光的贪婪模样,他至今记忆犹新。
而勇冠天下的赵构,自然也是贿赂的目标之一,听到瘦马之名时,虽然面色沉静,但是那放在桌下兴奋的手,如同老汉一般。
更别提那南幸路上,还要宠幸瘦马的太上皇了。
只有新帝,面对瘦马的时候,无动于衷,政事、国事在新帝心中最为重要!
陈家世代为商,富可敌国不假,但是这是基于澶渊之盟之后,百年承平,才换来的商贸兴荣。
如果国朝颠覆,安有商贾之兴
前汉之时,汉太祖乃令贾人不得衣丝、乘车,重租税以困辱之。市井之子孙不得为官仕吏。
到了北魏依然是诏:守令劝课农事,同部之内,贫富相通,家有兼牛,通借无者;若不从诏,一门终身不仕。
在北魏如果不拿出自己的钱财救济穷人的商贾,其一门终身不能出仕。
自周以来,士农工商四个字,层层而下,设商籍,商贾,位卑言轻,低三下四。
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
为何唯有商贾饱受苛责
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农工商,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商与商言数。
读书为先,农次之,工再次之,商贾最次。
自古以来,皆为如此!
陈冲生于巨富之家,自幼饱读诗书,自周以来,只有这大宋不禁商,不言商,设商税,与士农工没有差异。
所以大宋的商贾,比其他人更希望大宋的江山安泰!
只是陈冲的脸色忽然有些难看,叹了一口气,从多方传言中,新帝对商贾没什么感觉,反而今天观察,官家对瘦马之事,频繁皱眉。
贴身宦官说瘦马来历和培养时间上,皱眉的次数极多,这对两淮盐商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养瘦马本身就是为了结交权贵,互相联谊。
瘦马酒宴,邀请顶级豪门的士族、将门,如果能用瘦马换来更多的青睐,就是大赚特赚。
他提笔写字,要给远在两淮的父亲,告知这个新帝的秉性,早做防范。
当然,在信中,劝说父亲不要投奔太上皇,太上皇为复政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新帝真的赢下了河东之战,太上皇的复政,就失去了一切的法理。
只是想到富商和两淮士族们的本质,就不住的叹息,自己这封信,有多少效果,他自己心里都没数。
赵桓洗漱完,简单的吃过早饭,就来到了河阴县的城墙上,看着城外的大军,默不出声。
自夺魄还生,来到大宋已经一月有余,他懵懵懂懂的做了皇帝,在种师道李纲等人的大力支持下,终于算是稳住了些许局面,接下来的河东之战,尤为重要。
城外
第一百二十章 禁军孱弱的病根
禁军大营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沉睡。
有几个营已经和亲从官一起开始操练。
这几个营,也是这次急行军之中,表现最好的禁军营了。
不是其他原因,只是因为这些禁军,都是守卫汴京城头的大兵。
还要很多都是参与到了陈州门之战的人,以血肉之躯为墙,强行将敌人打出陈州之门的守军。
见过血的士兵,总是比别的士兵看的更加凶悍。
禁军大营在赵桓的命令下,被吵醒了,赵桓的命令被迅速的执行了下来,很多人揉着眼,走出了大营,结果就等到了吃过饭之后,继续急行军的命令。
这个命令,让真个军营叫苦连天。
执行的亲从官和禁军士兵则是一脸凶巴巴的,手里拿着马鞭,驱赶懒散的军士,如同驱赶牛羊一样,把他们驱赶到了吃饭的棚子下。
做饭的伙夫都是民夫,这群民夫的样子,都比痞懒的禁军士兵要强很多。
赵桓并不准备用什么严刑酷法来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虽然身在军营,军令如山倒,违者斩。
但是,这能够全部怪这群养尊处优的家奴兵吗
大宋与辽国签订澶渊之盟之后,两国承平百年有余,虽然偶尔辽国也有小股士兵南下劫掠,但是辽国说是马匪,大宋不愿轻启战端,也就捏着鼻子忍了。
百年承平带来的武备松散,也是症结所在。
西军为何打完方腊打宋江,打完宋江打耶律大石,打完耶律大石打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
十余年间,来回奔波未曾片刻休息
如此大规模高强度的调动,是因为西军是大宋最后的精锐。
之所以是精锐,因为永定军路乃是战区。
与西夏互相锤了上百年,打了上百年,所以才有了这股西军,才有了大宋最后的荣光。
否则,即使赵桓有后世九百年的大局观和眼光,也于事无补。
所以,禁军痞懒不堪,一半怪他们自己不争气,也要一半怪罪在大宋的军备糜烂上。
赵桓的手指在城墙之上敲着墙上的青砖,心中在谋算着如何训练一只百战之兵出来。
打完完颜宗翰这一仗,大宋的战事就消散了
西夏、西辽、吐蕃、大理、金国、李朝、复辟的赵佶,都是心头大患啊!
赵英推着种师道来到了赵桓身边,种师道站不起来,看不到军寨的情形,不过久经战阵的种师道,能从新帝紧皱的眉头上看得出赵桓的内心的焦虑。
种师道勉强的笑了笑说道:“大抵五代之所以取天下者,皆以兵。兵权所在,则随以兴;兵权所去,则随以亡。”
“官家,石敬瑭献了燕云十六州给契丹,成了契丹的儿皇帝,安重荣得到吐蕃的兵马支持,自立为王,不敌晋军而亡。”
“虽然安重荣死了。但是这句“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为之尔。却一语成谶。”
赵桓点头,自己听说过这句话,还是从赵楷宫闱之变的事的时候,他就听赵楷曾说过这句。
现在再回首,物是人非啊。
种师道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已经七十五岁,前后也算是做了四朝元老,有些事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
“从开平元年,朱温篡唐得传国玺,建立后梁起。到建隆元年,我大宋太祖皇帝建立大宋终。”
“共计五十三年的时间里,中原争斗不休,短短五十三年的时间里,我中原之国,共经历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和后周五代。”
“而自立为王就有前蜀、后蜀、南吴、南唐、吴越、闽、楚、南汉、南平、荆南、北汉等十多个自立为王的诸侯之国,征战不休。”
“当时内外交困之下,我太祖皇帝定下了兴文教之训。至今已经一百六十
第一百二十一章 在皇帝面前展开地图,怕不是不想活了!
种师道说一句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为之尔。是他仗着赵桓的信任。
否则,现在这天下,兵强马壮者,当属种师道。种家军十万精兵三万秦凤军,可鲸吞天下。不引起官家反感,才奇怪。
种师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完全无愧于心,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
他说出来,是真的觉得一百六十年,未曾有实质性变化的大宋军制,应该改一改了,但是他又不能明说。
现在已经不是五代十国之后内外交困的局面了,冗兵的问题的本质,还是赵官家们的决策问题,是国策,安国定邦之大计。
种师道作为人臣,劝谏君王明白问题的本质是他的职责。
但是再往下就不是他一个臣子可以讨论的内容了。
赵桓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他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想明白,现在还不急,天下之事,都有轻重缓急。
现在最麻烦的问题,是河东路的金兵。
禁军再次出发了,赵桓这次也未曾乘坐马车,而是随军一起前行。
他想知道,到底是这样的行军,真的能累的那种模样
事实上,连赵桓这副久居深宫的身子骨,都能跟得上。
掉队之人,就是因为懒。
河内县内,赵英打了一盆水,说道:“官家,歇歇脚吧。河内县的知县事,在外面候着,说是有要事禀报。”
“什么要事”赵桓问道,经历了河阴县之事,这群知县事们想要往上爬的这种动力,超过了赵桓的预料。
是的,他依然以为陈冲献马,是为了往上爬。
这河阴县知县事,整出了一瘦马的幺蛾子的事来,这河内县知县事,难道还能给他整个大洋马出来
“老臣问了问,他说河内县塌了三座桥,需要三千贯,修桥铺路。”赵英说道。
工赈监现在正在一路东去,从汴京段到入海口是决堤的重点防范区域,却并未向上游修堤的工事,要不河内县附近的水利渠河,也都能修整一番。
这河内县在汴京的上游,自然没有工赈监的大队人马维修,三座桥不修复,一开春往来不便,不利于民。
但是河内县无钱无粮,工赈监一时半会儿又没有太多的起色。
这愁坏了河内县的知县事。
“叫他进来吧。”赵桓点了点头,正事是要做的,修桥铺路乃是善事,三千贯所需不多,只要这河内县不是贪腐之蛀虫,这笔钱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河内县王夯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夯进门就是三拜九叩,他手里攥着一个镜框,是水精磨成,他有些散光,专门从淮南路订的镜片。
赵桓看到了他的眼镜,也没在意,同款的眼镜,种师道也有一个,他示意王夯起来,说道:“说说那三处桥梁因何而断”
“本来这冬天,不是汛期。虽然这三处桥,建了有三十多年了,但是还算结实,本来不应该断的。”
“但是这附近的村寨恐惧金兵南下,强兵突至,屠了村寨,就把石桥给毁了。”王夯说道。
赵桓皱着眉看着王夯,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为何抖的这么厉害”
王夯用力的抓着袖子说道:“第一次面圣,臣有些紧张。万望陛下见谅,陛下,您请看,这是这三处桥梁的位置。这是河内县的地图。”
赵桓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这人有些奇怪,大宋的官家都很随和,这一点世人皆知。
就到现在为止,他还没见过能紧张到眉头都是汗的人!
这人,有点奇怪啊!
赵英拦住了王夯,这个人有问题!
从他一进屋,赵英就觉察他不太对。整个人都在抖动。
而现在居然想手捧着地图接近皇帝!这一定是有所图谋!
本来就是御驾亲征,赵英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现在这人的动作逾制,心怀不轨。
赵英拦在了赵桓和王夯的中间,示意赵桓后退,赵桓没有逞强,慢慢后退。
沈从已经安置好了赵臣夫,已然归队而来,现在就在门外站着,听到里面的呼喊,就带着一队的亲从官冲进了房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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