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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干掉白月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千默

    他近来似乎很忙,常常要到入夜时才回到房中。圣上看着还算康健,哪料几日前刚一病就十分严重,京中多了些紧张的气氛。她也有点莫名的不安,这种情绪持续了今日,该就寝时睡意还是来得很迟。

    刘缜出府办事,她就索性在房里等他回来,一手撑着额头,坐在桌边看书,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才听到院子里传来响动,




任务③(二十)
    自己的儿子自然十分了解,不是动了些心思,不可能露出这副样子来。

    纪岐见他娘生怕他反悔的急切样子,有些想笑。好笑之余又忍不住想:“不知道她想不想嫁给自己”

    那日手炉,秦珂并没有从他这里拿回去。他不知道自己是藏了什么心思,也没有主动归还。

    老夫人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半是调侃半是埋怨地说:“怎么这一回倒是没意见了”

    纪岐愣了愣,然后就露出一点笑意来。

    而这边亲事尚未定下,朝中风云又起。先是边境不稳,纪岐被派去镇压,亲事也只好暂时搁置。出征前,他亲自去了秦府一趟。

    李娴心里有些不安,这亲事刚开始谈男方就又要上战场。但男儿保家卫国,她心中也是敬佩的,所以嘴上倒没说什么。纪岐坐在位子上,她不说话纪岐也不动弹,这么僵持一会儿,她在心里翻个白眼,自然知道纪岐是要做什么。

    就让下人叫来秦珂,给他们俩说两句话的机会。

    秦珂对这门亲事并不抵触,如果嫁人,纪岐是很好很好的归宿。凡事都想着趋利避害要留许多遗憾,就算她结束了攻略,只要不死,她还会作为npc融入这个世界以后的剧情。

    哪怕留下复制体,她也要为自己的复制体找一段好姻缘。

    两个人还没有相熟到无话可说的地步。面对面站着,秦珂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先出声问他:“你会嫌弃我吗”

    纪岐没想到她一开口会这么说,有些疑惑:“我嫌弃你做什么”

    两个人的喜好完全不同,纪岐喜欢读兵书,上战场。而秦珂只会画画,兵法刀剑一概不通。她不知道为什么纪岐会选择娶她,于是指了指他腰间的佩剑,很直接地对他说:“你喜欢的,我都不懂。”

    纪岐看到她抬眼看自己。秦珂的眼睛生得好看,目光认真时整个人看起来尤其乖巧。纪岐手指搓了两下,没忍住,摸在她发顶。秦珂一抬头,就看见他笑起来的样子。

    隔了四年再见纪岐,以为他在战场上已经磨练得冷硬非常,至少远远看过几次,都没有没见他笑过。但不管是南源寺再遇,还是隔着马车窗口的短短几句话,他几乎总要对自己笑一笑。

    他的手心温暖,按在她发间轻轻一揉。然后克制地很快拿开,说:“不用你懂。”

    他在心里想,你喜欢的,我可以学。

    纪岐出征三日后。

    刘缜亲自封好火漆,将信件交给心腹,带去鄂州交到昌燕王手上。当月,昌燕王趁圣上病重,于鄂州举旗造反,太子刘项率军抵御反贼,被昌燕王在阵前射杀。

    朝中大乱。

    寝宫之内,梁康帝躺在龙榻上。他双颊凹陷,眼下青黑,已经显出将死之兆。刘缜站在榻边,看着这个曾经高大威严的父皇,如今只能在重病中苟延残喘。

    他俯下身凑近,在梁康帝耳边说:“皇兄死了。”

    梁康帝听到他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用最后的力气死死握住他的手,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刘缜用另一只手,仿佛安抚一般拍了拍他,慢慢地说:“父皇放心,我会为皇兄报仇的。”

    梁康帝用力扣着刘缜的手,眼睛睁大,额上青筋暴起。刘缜也不挣脱,只是低低一笑:“父皇,你老了。”

    你以为还能控制着我,为你的太平盛世铺路,做一个无怨无悔的皇子闲王。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有不甘!

    然后他直起身,面无表情地抽回了手。梁康帝痛苦地喘息着,而他始终站在一旁,满脸无动于衷。

    刘缜回想这几日,刘项之所以会失败,无非是太过信任他。在刘项心目中,他还是那个沉默寡言,只知道跟在他身后受他保护的二皇弟。他不明白的是,刘



任务③(二十一)
    而刘缜当初为了牵制纪岐,在边境挑起战事,如今战火难压。蛮夷分散且流动性强,常伪装成流寇烧杀抢掠,一直是各代帝王极为头疼的一件事。最好的办法是派出一个能震慑住他们的人,管理黔岭。但朝中将军大多年老,黔岭苦寒之地,一时之间居然无人愿意站出来。

    朝中大臣面面相觑,有一老臣颤巍巍地出列,提出建议说:“蛮夷虽然凶悍,我朝却有纪岐可迎战,如今也该是他表忠心的时候了。”刘缜想了想,下旨将纪岐派去黔岭驻守。黔岭苦寒之地,气候十分恶劣。

    听说了圣旨内容,秦府里李娴先苦了一张脸,拉着秦珂欲言又止。秦珂认真地看着她娘,轻声说:“秦家既然答应了南阳侯府的提亲,那南阳侯在哪儿,女儿就应当在哪儿。”

    “但是……毕竟还没有真的成亲。”李娴心疼女儿。那黔岭真不是她们这种娇养在京中的女人家能去的地方,只说去黔岭的路上就颠簸辛苦。若同意女儿跟去,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一回。

    但秦珂固执,哪怕南阳侯府都不再好意思提及亲事,她还是执意要嫁纪岐。

    听说了秦珂会跟着去黔岭,秦涴倒是久久没能回神,因为前一世她就是病死在流放黔岭的路上。刘缜登基以后,她也披了凤袍入主中宫,而如她所愿,秦珂也要走她前世走过的路,尝她前世受过的苦。罗家背靠昌燕王,如今昌燕王倒台,罗家也在刘缜登基后被彻底清算。

    害过她的那些人,都没有好下场。

    秦岸已经很少来找她。重生之后的秦岸因为知道刘缜最后会登基,所以一直站刘缜一派。秦家出了皇后,再出丞相,一时风头无两。

    所以都说秦家二小姐秦珂还真的就是想不开,纪岐明显失宠于新帝,明明能抽身出来,选择更好的人家嫁过去,却偏偏跟着没什么前途的南阳侯,去黔岭那样的地方遭罪。

    秦岸得刘缜信任后,在刘缜身边发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当年曾是纪岐手下,也是由他一路以照顾之名,护送被流放的南阳侯府众人。秦岸上一次来找她,只是为了提醒她,这个人的存在。秦涴也记得这个人,所以不得不怀疑,她曾以为默默喜欢自己的刘缜,或许根本不是她所以为的爱而不得,隐忍克制。

    那么她在流放途中的突然染病,原因是不是也不那么单纯呢

    她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但那些被刻意忽略的蛛丝马迹,都一点一点在脑海中浮现。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走出过去,她上一辈子,整个人生都能被别人操纵着,到死都不明不白。

    而这个背后的操控者,会不会就是现在杀兄弑父的帝王刘缜呢她不会那么单纯地认为,刘缜能坐到现在的位子上,只是运气好而已。刘项的死,梁康帝的死,不用秦岸提醒他,她也知道都是刘缜的手笔。

    嫁给他这么多年,足够她了解到自己的枕边人的勃勃野心。

    ——

    秦岸走进内室。

    他娘坐在床边,一旁的秦珂穿了件青色的小褂,头发半披着,正在绣嫁衣。她低着头,手下十分认真。纪岐赴任之前,两家的婚事就要操办好,所以有些匆忙。

    但南阳侯府拿足了诚意。时间这么紧,依旧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上一世的刘项,早在那一年重新上战场时就战死身亡。这一世不知从哪里开始发生了变动,纪岐受封副将跟随出征,反而救了他一命。到现在很多事情都和上一世有了很大不同。

    而且,秦岸想,纪岐或许已经逃过一劫了。

    虽然被派去了黔岭,几乎是驱逐出京,但至少性命无忧。纪岐有足够的能力,哪怕是在黔岭想必也能过得很好。他曾极力反对秦珂嫁给纪岐,但他之所以反对,是不希望自己明知纪岐会死,还眼睁睁看着秦珂嫁过去。

    如今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已经不能肯定纪岐的命运以后会如何。

    秦珂抬



任务③(完)
    而远在京中。

    刘缜为帝的这些年,虽然残暴,但大事上从未出错。

    秦涴以为刘缜是良人,只是没有真正了解过他。那些当年令她心动不已的柔情蜜意,原来并不是只对她显露。才继位没多久,他就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开始纳妃嫔入宫。秦涴常要想,她逃出了前世死亡的困局,却掉进了后宫这座牢笼。

    皇宫寝殿内,刘缜躺在龙榻上,正在沉睡。他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好,还要强撑着处理政务。刘缜无疑是个勤勉的帝王,不重女色,事必躬亲。

    秦涴穿着凤袍,坐在一旁轻声为他念奏折。

    他入睡前始终在听,即使现在已经陷入沉睡,秦涴也没有停下来。最近几年,她常要帮着刘缜处理政务,虽然不是由她来决策,刘缜批改时她也会在一旁帮忙研墨,看他在折子上作何批注。

    秦涴前世多活的几年,积累了许多见闻,有时刘缜甚至会与她讨论。

    秦涴很快念完,展开另一个折子时,不由得愣住神。

    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样,她声音很低,像是自语:“是黔岭的消息。”哼笑出声,又像是讽刺又像是自嘲,“这么多年,你还不死心啊”

    刘缜还在沉睡,面色是劳累过度的苍白,面庞削痩又坚毅。

    秦涴抬眼看着他,突然想问他:“她过得不好,你就开心了吗”

    秦涴仔细看了一遍折子上的字。只是近一个月大致的情况,细致之处是方方面面都有涉及。她呵了一声,慢慢地说:“她过得很好呢。”

    她很好,我也很好,只有你。

    刘缜,只有你,终此一生,难偿所愿、耿耿于怀。

    ——番外——

    秦岸在信上说,京中的花已经开了,她院子里栽种的几棵花树今年开得格外好,想必是知道主人将归。

    但黔岭的满城积雪还未融尽,这里寒期格外长,大雪纷飞时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城中切肤彻骨的寒意秦珂一开始还受不住,她一向怕冷,常要裹成一个团子窝在城中的宅子里。不过纪岐多年征战,早在战场中磨练得不惧严寒,周身更是像热炉一样。

    所以秦珂最喜欢被他抱在怀里。

    纪岐也最喜欢抱着她,她比离京时要圆润了一些,脸颊雪白,眉梢眼角都是为人妇的娇娆媚意。纪岐满心都是自豪,恨不得把她再喂胖些,然后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一辈子。

    他们来黔岭已有七年。这一年秦岸娶妻,圣上下旨特许纪岐携妻入京。

    他们入京那天,秦岸一下朝就迫不及待往家里赶。

    下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自从秦珂来信定了归期,他爹和他娘的心情就好得出奇,今日一大早更是时时带笑。下人们自然也没少了好处。

    穿过院廊,主屋里房门正大敞着,有隐隐的说话声传出来。阳光很好,院子里都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秦岸才走到门边就能听到秦珂的声音,带着笑,秦岸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一下。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将袖口抚平,又按了按领边,这才迈步往里走。

    秦珂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卸掉钗环跪坐在矮榻上。秦母轻轻地摸着她的头顶,虽然红着眼眶但也很开心地笑着。

    秦岸在门外听到的声音是秦珂正在哄秦母,听见他进门的声音,秦珂就回过头来,眼一亮。

    “阿岸!”

    她从矮榻上跳下来,在外这么多年,并不见稳重,反倒更活泼了。

    秦岸老实地站在原地,等她飞扑过来。这几年他个子飞窜,早已经是一个高大可靠的成年男子模样了。秦珂站到他面前,不得不仰头看他,弯着眼睛说:“阿岸又变高了!”亲昵带笑的语气,她笑,秦岸也不由得跟着傻笑。

    七年里,秦珂与家人前前后后也见过几次。不过她与纪岐不能擅自离开黔岭,一向都是家人去黔岭探望她。

    不过路程太远,也只见过两三次。所以这次难得回来,秦母才会一见面就掉起了眼泪。

    “姐夫呢”纪岐在黔岭的名声都传到京中了,他不仅擅长征战,居然还十分懂得如何有效治理地方,黔岭一直因为疏于管理,盗匪横行。纪岐接管以后,倒是平了地方之乱。

    秦珂拉着他坐下,“他进宫了。”

    秦母也凑过来,笑着和秦珂说:“阿涴还说想见见你,这也是应当的!她如今做了皇后,宫里也没几个能说话的人。”秦母说这话的时候真心得不得了,自从秦珂离京去了黔岭,秦涴心里那团恨意也无处施放,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就平复了一些。倒让这对继母女的关系比以往和缓很多。

    “咱们娘俩待会儿也进宫,说不定能和纪岐一起回家来。”

    ————

    秦珂似乎变得不大爱说话了。

    这是秦涴再次见到秦珂之后,在心里对她下的第一个评价。

    她挨着秦母坐着,秦涴和秦母说上两句话就忍不住看她一眼。她微微抿着嘴,正很认真地听她们说话。极少插话,偶尔露出一点笑意来。

    皇后的寝宫布置得华贵舒适,陈设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秦涴穿着凤袍,高髻被发油抹得锃亮,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姣好的容貌。

    仪态万千地坐在位子上,长袖服帖地落在膝上,上面金凤夺目。她并无任何炫耀之意,但一举一动都是沉淀多年的威仪。

    秦珂却并不受影响。不露怯不生嫉,感受到她看过来,就大大方方地直视着她的视线,然后突然就弯眼笑了。

    秦涴低下头小口喝茶,香气熏着眼,她竟觉得有些茫然。

    黔岭至寒、风沙漫天,对女人的伤害应当是最大的。许多人都免不了头面生疮,被沙尘摧残肌肤。

    她本以为秦珂也会深受其中的苦楚,或许会后悔当初义无反顾地跟着纪岐离京,离开扶摇直上的秦家。

    偏偏秦珂还是这样娇柔的模样,一张小小的脸带着被百般呵护才能有的莹润光泽。但她却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不甘心。

    秦珂身上的衣裙不是京中的样式,京中女子追求灵动飘逸的长袖宽带和花鸟虫鱼的精巧绣纹,她穿得却很利落,衣着勾勒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精神。

    肩头蜿蜒到臂弯,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大雁。

    秦涴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大雁忠贞”的说法。都说南阳侯与其夫人是如何情深,黔岭苦寒仍不离不弃。

    当年几乎是被驱逐出京的夫妻二人,如今却有了好名声,当年本来不被看好的婚事,也变成了被文人写进话本子的锦绣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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