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干掉白月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千默
聂鹤语还是一身红衣,依旧面覆遮挡,也依旧是漂亮的下巴和带着沙哑的声音。他问秦珂:“你还记得陆故离吗他是你的大师兄。”
按照剧情,秦珂的记忆是从秦乘风满身是血地躺在房里开始的。她一苏醒,就是手里握着染血的剑,一群人听见响动破门而入。
她遵循本能往外逃,被逼之下又杀了很多同门,坐实了杀父的罪名。
那时候陆故离还没有回来,此前关于他的所有记忆都没有了。她当然不会记得他。
见秦珂眼皮也不动一下,听到这个名字也没有给出回应,满脸毫不在意。聂鹤语又问:“你还记得你喜欢什么吗”
他说出了很多人的名字,都是岳陵宗里和秦珂常有接触的,但秦珂一概都说不认识。最后才问了陆故离,她也还是这副表情。只好换一个角度再问。
秦珂继续摇摇头:“都说了我不记得了。”她语气很不客气,小青蛇本来盘着身子卧在在她膝上,似乎是感受到她有些不耐烦,抻长了身子从她胳膊底下钻出来,冲着聂鹤语张大了嘴像是要吓退他。
红红的信子一吐老长,结果被秦珂细细的一根指头压在脑袋上,强行把它又按回去。
聂鹤语并不在意小青蛇不痛不痒的“威胁”,笑了一声,不死心地问:“那你还记得秦乘风吗”
秦珂终于肯抬起头,回答他说:“我记得。”
她脸上有茫然的神色一闪而过,迟疑着说:“他们说他是我爹,我杀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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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④(五)
软鞋的底子刻意踏得小心翼翼地,却露了一些脚步主人的喜悦。很轻快,越来越靠近。而后秦珂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指尖柔软,碰了一下就移开。
聂鹤语回头时看见秦珂脸上正带着一个和他一样的面具。
见他看向自己,秦珂抬手轻轻摸了一下,笑着说:“像吗”面具下露出的红唇颜色如血,挑出微微上翘的漂亮弧度。
这面具是秦珂亲手做的,除了大小有差别,颜色形状都和聂鹤语脸上这张一般无二。
他半天没说话,又听她语气带着小小的抱怨说:“你很久不来了。”咬了下唇瓣,看起来像是压下不开心,努力装着不在意地说:“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聂鹤语笑着摇摇头,说:“最近很忙。”说着就转过身,秦珂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先被他的动作吸引了目光。见他用细长的手指敲上面前摆放的木质剑匣上,敲了两下才说:“我来,是有件东西想送给你。”秦珂就好奇地凑过来,看他打开剑匣。
剑匣里面放了一把长剑,翠绿色剑柄,有琵琶纹路缠绕剑身,剑光森寒。他转过脸,秦珂离他很近,蹲在石桌边用手扒着桌沿探头看。刚刚伪装的淡定都没有了,眼睛亮亮的,迫不及待地伸手摸向盒子里,再把剑拿出来,仔细地摸着剑上精致的纹路。
剑面上映出她一小半容貌,眉眼娇娆动人,掺了喜悦尤其勾人心魄。
聂鹤语温声说:“这把剑送给你,它叫琵琶剑。”
——
去千玄门找秦珂的只有苏少辛和陆故离两人,聂青渔并没有同行。
阳九派掌门薛青来信,请求岳陵宗派人相助,信上说他门中弟子有半数都身中奇毒。聂青渔虽然更擅长用毒,但医术也极高,这一次就由他带着人赶去阳九派帮忙解毒。
陆故离和苏少辛才走到半路,收到飞鸽传书,阳九派掌门薛青惨死,聂青渔下落不明。
他们两人立刻掉头赶去了阳九派。因为方向相反,等到了地方已经又过了五日。
才走进阳九派大门,就有穿着蓝袍的阳九派弟子迎上来,是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红着眼眶,抱拳说:“岳陵宗派人来救我们中了毒的师兄弟,本应感激不尽,然而千玄门妖女秦珂却曾是你们岳陵宗的人,如今杀我师父,我全派上下,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苏少辛刚去打听清楚了事发时的情况,这时候就靠过来,眉头紧皱着低声和陆故离说:“薛青果然死了。”犹豫了一下又说:“就在五日前,是千玄门下的手,还夺走了琵琶剑。”
当时在现场的人,都说动手的人是女子打扮,一身红衣,以面纱遮脸,而且自称是千玄门秦珂。苏少辛也不怕陆故离再去问,因为问谁都会得到一样的答案。
她很想直接告诉他,秦珂已经开始为千玄门杀人了。
陆故离立刻转身往大门方向走,他步子迈得很大,苏少辛追在他身后问:“师兄,你要去哪儿”她见陆故离径直出了阳九派的大门,动作利索地翻身上马。
她追到他马前,挡住他:“你要去找秦珂”
陆故离垂眼看挡路的师妹,他不信秦珂当真会变成大家口中这样,先是杀父叛离师门,现在又沦为帮着千玄门杀人的妖女。
苏少辛听见他无奈又坚决的声音:“我要带她回来。”
阳九派建在山上,门派之外是大片的林木。正值盛夏,草木葱郁,浓绿发黑的枝叶像是浪潮一样,一直荡到视线不能及的远处。
突然远处林间窜起一道冲天的火星,伴着浓烟和被惊起的飞鸟。
陆故离最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拉紧缰绳说:“是宗门中人!”苏少辛也连忙上马,跟在陆故离后面,向着浓烟窜起的地方奔去。到了那里才发现,被围攻的居然是霍千。
三人三马,霍千跪坐在中间的地上,浑身是伤。他的正对面站着一个戴金色面具的女人,手提长剑,剑尖指地。
听到响动,立刻转过头来看向陆故离和苏少辛。
陆故离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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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④(六)
——门主说的是。
——都听门主的。
她是才开始为千玄门做事的新人,却能不受任何人的约束管制,聂鹤语甚至让门人称呼她为“大小姐”。大家也只敢腹诽几句,毕竟秦珂身手远在门中大部分人之上。
虽然平时表现得懒散,却也没人敢当面说她。
聂鹤语看向秦珂腰间别着的长剑,说:“薛青的琵琶剑,既然是落到你手里,那就是你的东西了。”琵琶剑也是值得众人争抢的好剑,他平白送给了秦珂,总要找个名目。他派人假扮秦珂,杀了阳九派掌门薛青,在人前丝却毫不提假扮一事,多数人都以为杀了薛青的当真是秦珂本人。这也成了她向千玄门表忠心的一次行动。
如今她已经是名门正派眼中的邪教妖女。
秦珂为千玄门办的第一件事,实际上是从岳陵宗霍千手中夺来了配制解毒丹的灵犀果。聂鹤语就这件事当着众人面夸了她一句:“速度很快。”
秦珂摸摸剑柄,慢悠悠地说:“若石渊不拖后腿,我还能更快些。”石渊算是她出任务的搭档,她一点也不怕得罪了他。
石渊不能忍。立刻梗着脖子说:“那霍千素来与我千玄门不对付,按我说就该杀了,偏偏大小姐要手下留情。”他冷冷一笑,“许是对岳陵宗还有旧情吧!”说完就盯着秦珂,倒要看她怎么解释。
秦珂低头抿嘴,抬脸时在石渊恶狠狠的目光下慢悠悠地说:“我乐意啊。”
石渊被她狠狠堵了一下,气得直瞪眼睛。她就站起身,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
等回到后院,聂鹤语果然还在这里等她。
秦珂从屋子里拿出剑匣,放在石桌上。聂鹤语突然问她:“你对陆故离,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这么问”秦珂正打开剑匣,听到这句话就皱了眉,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
聂鹤语说:“毕竟是故人,我以为你见了他,会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来。”他得知秦珂已经和陆故离打了照面,想必秦珂失忆的事情,陆故离已经十分清楚了。
那日霍千重伤,陆故离和苏少辛才没能拦下秦珂。下一次他们再见,就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了。
秦珂依旧皱眉,不开心地说:“我讨厌他。”她仔细擦干净琵琶剑,又小心翼翼地把剑放回剑匣。然后嘟囔着说:“这剑是你送我的,不管是谁来抢,我都不会客气。”
聂鹤语听秦珂这么说,愣了一下又笑起来:“你果然一点都不记得了。”他本想把她曾经钟情于陆故离的事说出来,结果突然被她出言打断:“你告诉过我,你以前也是岳陵宗的弟子,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啊”
聂鹤语回答说:“算是师兄妹。”他与千玄门还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和秦珂自然是同门,她以前都会叫他聂师兄。
秦珂听完,小声自语道:“师兄……你是师兄。”有些茫然的神色浮现在脸上,她努力回想了一会儿,再看向他时就很小心地提问,更多是猜测着说:“你以前是不是还送过我另外一把剑”
聂鹤语心中一震。
他没想到,原来秦珂脑袋里还是留有一些残存的记忆的。但她显然只记得有人送过她剑,却不记得送剑的人是谁。当初在她生辰时送她剑的明明是陆故离,她还和他炫耀过,现在却把陆故离错认成了他。
面具遮住了表情,聂鹤语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珂目光里都是期盼,她心里也许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要得到他的一句肯定。
院子里起风了,撩起的发丝贴在侧脸上她也毫不在意,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一直错下去也挺好的,聂鹤语在心里想,如果秦珂心里最重要的人变成了他,那才是真的永远不会背叛。
他对她的记忆其实并不深刻,这个曾倍受宠爱的小师妹也从未被他放过心上。
只记得她从小就生得好看,虽然常常很娇气,但性子里也有一股
任务④(七)
秦珂坐在窗子上,一腿屈起脚踩在窗前的高几上,又把剑横着架在左右窗框,用来稳住身形。
见自己已经暴露,她直接跳进屋子里,“为什么不敢”
苏少辛声音猛地拔高,责问她说:“秦珂!灵犀果是唯一能救清渔的东西,你也认识他很多年了,应当知道,没有灵犀果他活不了了多久!”
“我不知道。”秦珂话说得很不客气,话音刚落,苏少辛就放下烛台拔剑直刺向她。
她反射性地架住劈过来的剑,苏少辛剑法远不如她,如今敢抢先动手,还不是因为自信陆故离不会坐视不理。
苏少辛剑剑杀招,才略被秦珂压制,陆故离就出手了。
他剑未出鞘,秦珂被他一挡,后退两步靠上屋子中央的圆桌。愣神站了好一会儿。
看向陆故离时,脸上还是挂着让他无比熟悉的委屈表情。
过去的很多年里,她常常这样看他。
陆故离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
他刚一动她就立刻有所反应,抬起剑指着他说:“别过来!”她喘了口气说:“你们也想用灵犀果救人性命,好巧,我也想用这东西救自己一命。”
陆故离听了她的话如遭重击:“你什么意思”
秦珂刚刚和苏少辛动了手,强忍到现在,嘴里的血慢慢溢出嘴角。她用拇指重重蹭掉血迹,很快又再次流出来。
她一边擦一边说:“我中毒了啊,你看不出来吗”笑了一声,话里尽是嘲意,“从你们岳陵宗出来,丢了所有记忆不说,还带出来一身毒。”
她拿剑的手在轻轻颤抖,喘出一口气说:“还说什么同门你们岳陵宗逼我至此,就算我没有记忆,难道就能容许你们这么欺负我吗!”
见陆故离神色间有明显的动容,苏少辛生怕他动摇,忙喊了一声:“师兄!”她上前拉住陆故离,“别听她胡言乱语,到现在她还在费尽心思来骗你!”
秦珂嘴边还有血,她轻皱着眉看他。
她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狼狈过,陆故离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被师父宠爱着长大的。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
陆故离放柔了声音劝:“秦珂,我是你师兄,我不会骗你的。和我一起回去,如果不是你的错,我一定还你清白。”
“师兄”秦珂不理会他的劝说,只是低头一哼,“你怎么会是我师兄”
接着又说:“如果你是师兄……”她语气突然温柔,“怎么会不信我”
――
秦珂回到千玄门,走进后院。
伏娘听到响动,急急忙忙小跑着迎上来,看到秦珂的样子吓了一跳,拉着她问:“这是怎么了啊”握住她的手就感觉到自己手下一片滑腻,松开一看,“手上怎么都是血”
秦珂摇摇头,问她:“伏娘,聂清渔是关在了咱们这儿吗”
伏娘早就得到聂鹤语的命令,无论秦珂回来之后想见谁都不要阻拦。于是她就领着秦珂,去了千玄门的地牢。
牢中潮冷阴湿,秦珂独自走下长长的,向下延伸的石阶,看到单独关押的聂清渔被锁住了双臂,贴墙靠坐。
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整个人仿佛是无声无息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不知死活。秦珂慢慢走过去又蹲下身,也不试图叫他。
石壁上有昏暗的火光,一小片阴影笼着狼狈的聂清渔。他很瘦,穿着黑色的长袍,头发也是披散的。
他和聂鹤语是孪生兄弟,这时候不说话,又垂着头,看身形和聂鹤语一模一样。不带面具,露着高挺的鼻梁,长睫深目,配着黑衣和当下阴森的背景显得整个人有些阴柔。
陆故离最后还是没有为难她。即使苏少辛再不乐意,陆故离还是放自己走了。他内心深处依旧是不肯相信同门的一面之词。
秦珂分析过陆故离这个人,极其正直守诺,为人甚至有些刻板。
标准的名门正派,顾虑多,生怕冤枉了好人。何况还是差一点成了妻子的小师妹。
任务④(八)
聂青渔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鼻子里哼出一声:“谁要死了”他话音才落就拳抵着唇咳嗽了几声,声音越咳越哑,脸更苍白。“你在千玄门过得倒自在。”声音也不同,聂鹤语的声音低又温柔,有时带了轻哑,很舒服很好听。
而他的声线很凉,和人说话时带着天生的轻慢。
秦珂不在意,也不理会他的讽刺,捏捏他的脸说:“既然还没要死,那我也不急着把你从这里救出去了。”
门主不在,她这个大小姐一下子就有了无上的权威一样。虽然还有些人不服她,但照旧还是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这几天她三番两次地往地牢里跑,下属们颇有微词,但她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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