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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干掉白月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千默

    这动作吓了秦太后一大跳,忙俯身要扶起他,一边压低声音说:“皇上这是做什么”

    刘辖死死扣住秦太后的手,不肯起来,仰脸说:“母后可愿帮我”

    裴慎修告诉他,若要成事,太后这里也是关键的一环。而且还很肯定地告诉他,太后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但刘辖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他与太后若说母子之情,怕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姑侄之间情感深厚。但他又相信裴慎修不会骗他。

    若非有裴慎修,扳倒秦相遥遥无期,而这时候筹谋良久,他已经能看到一些希望了。剩下的只看秦太后,是否愿意大义灭亲了。

    他感觉到秦太后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保养得宜的脸也因为紧张有些痉挛。但也只是难以分辨清楚的一瞬之间,她很快恢复正常。看着刘辖认真的表情,审视半天她才垂下眼帘说:“你是我儿子,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她慢慢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我倒也有一事相求。”秦太后一生软弱,若非先帝爱护,身后家族又足够强大,早被这吃人的皇宫害死了。秦家她并不在意,但秦珂却是自己的亲弟弟唯一留存在这世上的骨血了。

    面前的孩子她不敢小瞧,“我父野心滔天,其罪难恕,阿珂却还是个小姑娘。还请皇上饶了她。事成之后,我愿带她长住南薄山寺中。”

    现在讨个免死金牌,哪怕最后换个身份,也能护着阿珂后半生无忧了。

    ——

    刘辖出门时就碰上了正守在门口的秦珂,她正乖乖巧巧地帮着看门。蹲在地上,捞起长长的裙摆掖在腰间,一点形象都不顾。

    这时候仰头看他,笑眯眯地说:“你不许别人进去,我帮你守着门啊。”

    刘辖有些无奈,还没等他说话,她又忙着开口:“你是来找我玩的吗”漂亮的唇形随着抿嘴的动作勾出小小的弧度,带笑的模样像只小狐狸。他不想理会她的自作多情,她越凑越近了,几乎要贴上他的身子,躲无可躲,他干脆转身就走。

    “你要气到什么时候”秦珂连忙几步上前,伸长胳膊拉了他的袖子,“理一理我嘛。”她似乎从没有把他当成是皇帝,态度还如从前那样随意。

    刘辖想到裴慎修的话,被她不依不饶地扯着,僵硬的手臂慢慢软下来。他侧过头撇了秦珂一眼,而她总是带着小动物一样的敏感,这时候也察觉到他的态度软化下来,就更加得寸进尺地把他的手臂抱进怀里。

    撒着娇说:“你同我去玩吧,我寻了一处好地方,只告诉你一人知道!”这宫里还有哪一处是刘辖不知道的他并不感兴趣,有些不适应她这样黏糊,毫不留情面地从她手里把袖子扯出来。

    秦珂就在他耳边碎碎念,“去吧去吧,你整日呆在你那大房子里,无不无聊啊”皇帝的寝宫当然大,秦珂总说那里空旷又阴森,还把嬷嬷讲给她的鬼故事复述给他听。弄得刘辖偶尔在寝宫时想起她的言论都觉得背脊发寒,他也才十二岁,也畏惧鬼怪。

    秦珂娇娇柔柔的声音像是撞击不停的铃铛,脆生生地。正好一阵风吹过来,撩得庭间的叶子沙沙响,原来早已经入春了。

    刘辖锁眉看了秦珂一眼,玄色朝服衬出身形瘦长。他本就显得文弱,双颊微微下陷,肤色唇色俱是浅淡,这时候不说话就显得整个人冷冰冰的。

    他倒也不是讨厌秦珂,只是不想被她纠缠。太后迟迟不肯放她回家,她就一天也不肯老老实实地呆在她的多宝阁。

    他恨不得一道旨意将她禁足,省得她到处闲逛,在他身边晃悠。

    不过如果真的下了这样内容的圣旨,简直有损他的天子威仪,没道理因为怕她就搬出皇权来压人,他可没那么无聊。

    秦珂今日套了件水蓝色的衣裳,很宽的黄色的腰带束住纤细的腰身。天还未转暖,这样的颜色有些发凉,偏她穿着就显出冰肌玉骨的模样来。

    刘辖暗恨自己管不住眼睛。

    他现在的年纪足够分辨美丑了,在审美方面也有了自己的倾向性。他不得不承认,秦珂确实美极了,现在尚未长开已经如此,再养两年貌美名声也一定会被宣扬开。

    这些念头在心中一过,他就有些尴尬。

    不




任务⑥(六)
    在裴慎修看来秦珂却是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简直一眼就能望到心底。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

    最近刘辖来秦太后宫里来得勤,给秦珂创造了很多很好的交流机会,虽然刘辖不配合,总归她脸皮够厚贴得牢。

    她倒也不是没脾气的。这时候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作出不理人的冷漠样子。

    刘辖只觉得好笑。秦珂挤走了给他打伞的小太监,只是她个子这么矮,哪里能撑得好伞来为他挡雨。

    第一场春雨才下,湿漉漉的石阶上花瓣零星。秦珂一手提着裙子,另一只手高高举着伞。然而刘辖一侧的肩头已经全湿了。

    他终于还是把伞拿过来,她倒是对她自己体贴,除了衣裙下摆溅了水渍,上身肩头都是干燥的。要他受罪,还说不是报复

    心底笑了笑,默不作声地把伞握在手里,向她的方向微微倾斜过去。他对她一向时好时坏的,秦珂心里警惕着,他一温柔说不定就在想什么整人的点子。间歇性恶魔病毒发作。

    雨水在伞顶凝成一小注水里,滴滴答答地落在脚下,被踩散。不远处有个小太监正淋着雨跑,怀里护着个花盆样子的物件。努力藏在怀里,生怕被淋湿。

    正撞见刘辖和秦珂,愣都没愣一下,反射性地利索伏跪下身。刘辖免了他的礼,随口问他是要往哪里走,怀里抱的又是什么。

    小太监弓了弓身,回话说:“是裴大人养的花,要送去裴大人住处。”

    裴慎修在宫外连个宅子也没有,就住在宫里头。倒也不是穷,可能是为了能更好地帮助刘辖。

    摆手放走了小太监,那小太监后退几步,才转身小跑着离开。看着那深蓝色的背影,刘辖心念一动,笑着说:“认识那花吗”

    秦珂摇摇头,表情却很好奇。

    他先卖了个关子,“这花难得得很,我还没养过呢。”他眯眯眼,嘴角似勾未勾,“可惜了,一直想养一株牵机花。那花名牵机,有牵挂之意。”

    “我知道牵机花啊,”秦珂囫囵吞枣读的书可是不少,强行拉着他科普:“也有说法说,这花是有‘遗忘过去’的意思,因为以前的人拿它做过迷药,食一点就能让人暂时失去记忆,神思恍惚。”

    她看了刘辖一眼,试探着问:“你很喜欢这花怎么不去找裴大人要一株来养呢”

    刘辖就说:“放在我宫里也养不活,裴大人怕是舍不得。”牵机花是漉州北地生长的花,北地气候奇特,这牵机花也只有在那里的土地上才长得好。

    移植到京中来,再好的花匠也养不久。偏偏在裴慎修的院子里,牵机花被养得漂亮极了。

    他到底是辗转过许多世界的,懂得许多技能,养一朵花不在话下。

    当夜裴慎修院子里的守卫就逮到了一个“偷花贼”。

    秦珂穿着深色的裙装,趁着夜色翻进了裴慎修的院子里。被抓到的时候蹲在养花的池子里,踩了一脚的泥,裙摆也蹭脏了。

    她被侍卫押着带到院子中央,聂慎修穿着白色的中衣,罩着青色的外袍,整个人像是一竿竹子,立在深深的夜色之中,站到秦珂面前低头看她。

    秦珂被他看得有些羞愧,扯着袖子直挡脸。聂慎修被气笑了,难得脸上有了些和以往不同的神色,慢慢问着:“偷花”

    秦珂喏喏地回应:“不……不是。”聂慎修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捏着一株蔫巴巴的牵机,和他院子里养得色泽光线,枝叶饱满的牵机完全不同。

    秦珂理亏,犹豫地举起花来,举过头顶说:“就是想来……借个土。”她拿来的牵机是从宫中花匠那里要来的,宫中花匠一直在学着培育,但始终不得其法。

    她觉得聂慎修既然把牵机养得好,那这种花的环境一定很重要,偷偷混在一堆花中间,说不定养着养着就活了。

    秦太后很奇怪,最近秦珂总往外面跑,也不是跑去皇上那里,不知道又找到了什么新乐趣绊住了脚步。她知道该有的分寸秦珂还是都有的,所以也不让宫人过分拘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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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⑥(七)
    但裴慎修自有手段,堵住悠悠之口。

    此刻的裴慎修恭敬垂眼,似乎是感应到刘辖的注视,他抬起头。

    颀长的身形,气度不逊于这些高居重位的文官武将,如今运筹帷幄,只等秦相等人撞入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

    秦相谋反选在了八月,对外宣称刘辖重病罢朝。朝中国师一职早在先帝时期就几乎被废置,成了闲职,此刻却被秦相收买,观天象言帝王被煞星掌控,暗指裴慎修祸乱朝政。

    参与谋逆的武将率军将宫闱团团围住。一声惊雷从远处的天际荡开,浓黑的乌云很快就蔓延开来,一直延伸到宫廷楼宇之上。

    风雨将至。

    秦太后拿着先帝的长剑独自等在皇帝寝宫之中。这是她为阻拦她的生父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而做出最后的努力。

    她现在也还年轻,面容娇美,却早早有了迟暮的倦色。站在殿内,黑发全都仔仔细细地束起,钗环尽卸。“父亲,你毁了我的一生,这样难道还不够吗收手吧!”

    但是秦相却满心都是大事将成的激动和兴奋,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似乎是不理解女儿的阻拦,试图用血缘亲情来改变她的立场:“佳怜,你是我秦家的女儿啊!”

    这一番话,野心和她,在父亲心中轻重立显。他只把自己当成秦家安插在宫中的一枚棋子,仅此而已。

    早在他害死先帝,养废刘辖的时候,她就应当明白。

    她抬起另一只手,手中握着的是一份来自先帝的圣旨。先帝将死才察觉秦相的野心,但是为时已晚,朝中大半势力都被秦相拿捏在股掌之间。她缓缓说:“可我也是刘家的皇后,是这宫里的太后。”

    夜雨之中。

    穿着黑色斗篷的刘辖,在上千军士面前,慢慢掀开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未脱稚嫩却坚定的脸。他既无重病,秦相的借口自然不攻而破,逼宫无疑。

    在最后一道昭武门的城墙之上,刘辖手执弓箭,亲手射杀了叛军首领。

    率援军赶来的魏行殊也将众叛军团团围住,魏行殊年二十余,魏家一族却历经三帝恩宠,他更在先帝时期因为战功赫赫被封为异姓王。

    多年来尽职尽责地守在他的封地,没想到如今竟提前得到消息赶来护驾。

    这场宫变来得快去的也快,秦相的失败也像是倾倒的城墙,一瞬间秦家随着秦相的入狱也成了断壁残垣,分崩离析。

    ——

    转眼春深,多宝阁院子里的花林落了一地的残花,景象有些寂寥。偏偏这一日的阳光大好,连辛心情愉悦,为秦珂挽好发后,又在发髻上插了根缀珠花鸟簪。

    心里却想着,这秦小姐生得美是美,就是人愈发有些傻气了。整日里只知道枯坐着,大好的年岁已经成了一滩死水。所以她就有些不忍。

    照例领着秦小姐到秦太后宫里请安。

    所有宫人都退下,秦珂乖乖地被姑母牵着,小步绕进内室。

    秦太后亲手为她换了件略显素气的衣服,只袖口有蓝色的柿蒂纹路,衣摆有暗纹。然后又卸了她头上的花鸟簪。

    流放路遥,路途中又艰苦异常,秦相养尊处优多年受不得这种苦,前日已经暴毙而亡。消息才传入宫中,秦太后也无意说给秦珂听。

    自从秦家倾覆,秦太后就让秦珂日日在多宝阁中抄写佛经。一边柔声说着:“没有仇恨,日子自然过得就轻松了。”

    这段时间秦珂的生活像是寡淡的白水,秦太后虽然心疼,却也没有办法。刘辖不肯让她带着秦珂去寺中生活,她执意要走,他就后退一步命人在宫中修了佛堂。

    如今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她心里也很清楚,怕是护不了秦珂多久了。一年又一年,终于在秦珂十四岁时,大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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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⑥(八)
    现在不一样了,刘辖已经成功扳倒秦相,那么他也会逐渐开始正视以前的感情。说来说去,还是这皇位最重要,没真正得到的时候,什么感情都是绊脚石。得到了,才会想起感情这种调剂品来。

    可即便如此,现在的刘辖也还是没有真正明白心中所想。等后很久以后他明白了,也已经为时已晚。

    此刻秦珂在心底长舒出一口气。

    同情也好,愧疚也好,她最怕的是自己戳不中刘辖的点。不过只要他稍稍动心,就像在他心上撬开了一个口子。

    ——

    太后的棺椁被抬入陵寝和先帝合葬。

    仲明宫大殿之内,云沉双手捧起太后临死时写下的懿旨,跪在刘辖面前。

    刘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怔怔地把懿旨拿在手里,展开。上面是秦太后亲笔所写,他一目三行,明白了太后是要把秦珂托付给苍州郑家。

    这个郑家是京中郑将军的远亲,听说这一代里出了一个颇有能耐的,十分骁勇善战,正在魏行殊手下带军,所以连带着郑家也有了些声望。

    秦太后闺阁时期的手帕交就是嫁去了苍州,嫁给了郑家长子,如今的郑家家主。

    而京中郑将军一家,能领兵打仗的死的死、伤的伤。连郑芜平一介女流都为国捐躯了,实在再找不出合适的新人来接管郑家军。如今苍州郑家可用,裴慎修也建议他施恩拉拢。

    本来刘辖封秦珂为郡主的旨意都已经拟好了,他既然答应了太后会好好照顾她,至少会保她一世安稳。但没想到秦太后并不希望秦珂继续在宫中生活。

    随着秦家的没落,世上已经没有秦珂这个人了,对外早宣称病死在宫中。宫外的人再脑补猜测,也只是觉得秦珂是被偷偷弄死了,和整个秦家一样没什么好下场,无论如何也猜不出她是换了身份完好无损地活在宫闱之内。

    刘辖想着,若将封为郡主的秦珂嫁去他们郑家,也不失为一个拉拢的好主意,而且算是达成了太后的遗愿。他忽略心里一闪而过的抵触,握着懿旨的指节泛白,不自觉地用力。

    看着秦珂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阿珂,你愿意……嫁去苍州吗”

    秦珂一身素衣,苍白着脸,闻言忍不住笑起来,声音很小,慢慢地充满了讥讽的意味:“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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