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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干掉白月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千默

    刘辖不愿逼她,正准备改口。秦珂突然说:“好啊。我嫁。”她语速很快,几个字都像是含在嘴里,也像是生怕自己后悔。

    她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字十分清晰:“我嫁。”

    刘辖不知道他的第一个念头是无措还是解脱,秦家终于被他从生命中剥离开来,从小到大一直纠缠自己的秦珂,也不再会时时出现在眼前。离开仲明宫时他脑袋里还有些恍惚,又忍不住想起刚刚秦珂的表情,她以前从不会露出这种模样,她总是开朗中带了些傻气的。

    她最后对自己说:“没有家了,哪里都是一样的。”

    声音淡淡的,听来不再有任何波动。

    很快,秦珂被封为明珠郡主,同日的另一道圣旨,就是为她和苍州郑溏赐婚。

    郑溏在外名声一向不错,又已立下不少战功,堪称良配。婚后也会在京中任职,接管郑家军。而且京中也会建一座郡主府供秦珂居住,无须离京远去苍州生活。

    时人习惯以统帅的姓氏称呼军队,然而原本的郑将军身死,子女也尽数亡于阵前,如今换了郑溏统帅,在平民百姓看来,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宫中变化也不大,秦太后已逝,后宫正是需要一位女主人的时候。所以刘辖终于要纳后了。

    为平衡各方势力,他亲自定下后位的人选。拟旨那一晚,他第一次梦见了过去,梦里是他做皇子时经历的那些缺衣少食的日子。

    那时秦珂把她的棉袄拿给他,他只记得自己穿了女装被皇子们嘲笑推搡,觉得秦珂给他带来了耻辱。梦里才正视自己,如果没有她的那些棉袄,那一个冬天一定漫长又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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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⑥(九)
    秦珂顺着胡太妃的手向远处看过去,或许因为从军多年,郑溏坐姿极为严谨刻板,未穿戎装时倒是看不出是个上战场杀敌的大将,更像是个文弱的书生。身穿深色长袍,正在饮酒,看不清长相。

    不过听说长相是不差的,而且这样的气度就足以迷惑闺阁少女了,胡太妃心里也很替秦珂满意。

    她拍了拍秦珂的手,然后感觉到秦珂轻轻一动,掀起眼皮看着自己。低声说:“明珠感念太妃的美意。”秦太后早给她安排好了新的身份,小门小户的傅家幼女,明珠就是她本名。

    宫灯摇摇摆摆地悬在头顶,光影落下来,夜沉如水。郑溏能感受到看过来的目光,但并未任何异样表现,淡定得不可思议。

    和他一样淡定的秦珂甚至连假模假样地动一下筷子都做不到,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刘辖请辞。拖着长长的宫装衣摆转身离席,而刘辖还坐在位子上,看着她越走越远,手虚握一下,有些发怔。

    胡太妃在一旁都觉得尴尬。秦珂这种敷衍表现得太明显了,就算大家都知道这次宫宴的目的,是为了郡主能看一看未来的夫君是何长相,她也不能真看一眼就走啊。

    又有些发愁:也不知这明珠郡主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她看着这郑将军就很好,明珠公主还差一年才及笄呢,这样的年纪不是最喜欢英武男儿吗

    只有刘辖清楚秦珂心里的不情愿。

    宫宴以后,他心绪不宁好几日。

    这一日在殿中,他撂下笔,看了一眼身边的裴慎修。

    如今的裴慎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刘辖对他的信任只多不少。他把他看作老师,也看成好友。

    虽然裴慎修身体残缺,刘辖却只觉得可惜,并不会有任何的看不起。若非裴慎修是这样的状况,他一定会把丞相之位给他,让他为朝臣之首,更好地辅佐他。

    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裴卿觉得,秦珂适合嫁去郑家吗她毕竟曾是秦相之女。”如今裴慎修有了新的官职,刘辖也不再称呼他为厂臣,反倒是和一般大臣一样来称呼他。

    裴慎修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看了他一眼,恭敬说:“郡主出嫁,自是一步好棋。”郑家忠心与否不好说,一个郡主,拿来拉拢势头正猛的郑溏也算是值得。

    刘辖自然无话可说。他垂眼看手中的折子,不知为何,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隔日刘辖绕去了秦珂的多宝阁。

    彼时秦珂穿着一件改过的裙装在院子里舞枪。银/枪一扫,带起劲风,她动作流畅潇洒,刘辖竟不知她擅长这个。

    等一套枪法结束,秦珂手腕一甩,银/枪倒插在地面。她长舒出一口气,这才看到对面不远处站着的他。

    然后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来见礼。她以前不会这样,平时早把尊卑抛在了脑后,始终把他当作那个冷宫里的软弱到谁都能踩一脚的小皇子。

    那曾是刘辖最想忘记的过去,偏偏现在常常回忆起这些来。

    秦珂站直身子,两年不曾交流,但她和他说话时的语气表情却丝毫不显生疏。笑着说:“早听闻郑将军在前阵的威名,如今要嫁去郑家,倒想起一些荒废的功法来。”

    她用手背草草擦了下额上的汗,“许久不用,都快握不住了。”秦珂的父亲也曾多年披挂上阵,她做女儿的,从小也被手把手教着舞刀弄枪。后来秦父战死,她才被当成闺阁姑娘,往娇柔的路子上养。

    原本的秦珂身体素质早就不行了,她却不一样。虽然看着吃力,但练久了,掌握却很快。

    刘辖许久没有说话,秦珂就将银/枪从地上拉起,稳稳提在手里。目光疑惑,看了他一眼。“你如果不想理我又何必再来这里”

    “你



任务⑥(十)
    秦珂以前坐不住,别说看书,坐一会儿就要叫无聊。抄了几年的佛经,倒是把性子养得文静了。

    刘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子里混沌一片,却清晰地能听见书页细微的翻动声,看到她微抿嘴角的模样。他站定在原地看了她许久。

    他不言不语地静静站着,秦珂也就没发现他,垂下眼认真地看着手上的书,时不时从一边的矮几上拿笔在书上作批注。

    她又痩了些,裙子都变得空落落的。细细的锁骨露在衣领外,黑发随意绾在脑后,用一根镶金珍珠簪固定着。这时候可能姿势保持久了有些不舒服,她慢慢放下手臂,手扶着后颈抬起头。

    然后就看到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的刘辖。

    迟疑了一下,秦珂还是站起身走过去,膝才刚有屈下的意思就被他扶住。她也看到了桌子上才送来的婚服,但没来得及细看,刘辖就开口告诉了她郑溏失踪多日的事。

    话音落下后,殿中一时寂静无声,秦珂愣了一下,问他:“生还的可能性大吗”

    这个说不好。刘辖也做不到立刻下结论,再加上心绪混乱,唯有沉默。略顿了一会儿,还是含糊道:“沿着岸找了很多天,未曾找到尸首。”

    秦珂的手摸在一旁的婚服上,细腻柔滑的料子握在手中。她慢慢笑了笑,轻声说:“既然没见到尸首,总是有可能回来的。”

    但一直到了六月十七,郑溏还是没有任何音讯。

    这一天本该是秦珂出嫁之日,显然这婚事是办不成了,但秦珂依旧选择在这一天离宫,搬到了早就建好的郡主府中。

    浩浩荡荡的随从和车马从宫中行至郡主府的大门,宫中多宝阁再一次空置下来。

    而入了夜以后,郡主府中的下人们大多睡不着,新主子才入住,还不知道性格手段如何,都对自己的未来期待又担忧。

    针对这宫里的八卦,吃瓜路人们中有一小部分人觉得,明珠郡主如此行为是信守婚约,忠贞不二的表现,但更多人都在替明珠郡主不值。战场上刀剑无眼,郑将军又失踪了这么久,就算能回来,怕也是要缺胳膊断腿的。

    夜很深了,隔着石榴蝙蝠格纹的窗户,外头无宾客酒席,也无觥筹交错。秦珂把侍女们打发了,换上就寝的服饰,打散了的长长黑发披在肩头身后,衬得身段纤细非常。

    因为这间卧房本就是准备在她和郑溏成亲时入住的,帐子被褥都是红艳艳的颜色,摆设也是红烛金盘。但可能是怕她睹物伤怀,也撤掉了一些婚房里该有的东西。

    秦珂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还没出嫁就死了未婚夫,她答应出嫁和如今搬出后宫都是出于筹谋算计。刘辖对她的好感度早已经过了百分之八十,就差临门一脚。

    宫中也是一样的深夜,空中挂着一样的圆月。刘辖从午时到此刻,始终在寝殿中批阅奏折。身边的太监总管察觉到了一些不同,他能在宫里活这么多年,又爬到如今的地位,为人最是谨慎细微。所以此刻理智让他埋头垂手,不敢多言。

    ————

    好在最后,郑溏性命无忧地回到了京中。

    他虽然落入江水之中,但凭借好身手并没有在湍急的水中丧命,反而被救下养伤。身上所受的重伤让他昏迷多日,又因为暗地里追查真凶,回京的期限一推再退。

    等他回来时已是八月初。

    听闻明珠郡主近日的所作所为,郑溏倒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自己处境不妙,大多数人该以为他早已葬身江鱼腹中,或许郡主也会要皇上做主,让这婚事作废。没想到郡主非但搬出宫中,还曾说过些“要等他回来”一类的话。

    于是他换了身衣服就立刻



任务⑥(十一)
    秦珂看到面前的裴慎修手里执了一把伞,伞下眉目清冷,像是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雪又不大,她倒没打伞,心想这个裴大人可真讲究。

    隔着几步远,她就不再继续走了,先开口和他打了声招呼。

    其实两个人也不算很熟,秦珂常出入裴慎修住处的那几月,难得几次相处,两个人也大多相对无言。他做他自己的事,而她养自己的花。

    裴慎修的视力却很好,他看到摇摆的宫灯笼着朦胧的火光,半遮着秦珂的眉眼。她似乎是被他吓了一跳,眼睛不自觉地慢慢睁大,又蕴进半分偶遇熟人的笑意。

    她正站在树底下,亭亭立着,就像是娇俏的花枝。昨日的雪下得很大,积雪沉沉压在枝头,此刻枝杈的承重显然到了极限,清晰的“啪”的一声响在耳边。

    秦珂被这声音惊得一侧头,反射性地躲了一下。但已经晚了,树枝上的雪直接砸在她头上和肩上,连脸上也蹭了一些。雪凉得她一瑟缩,咬住下唇,表情有些懊恼。

    整个人一如当年,生动鲜活。

    秦珂往裴慎修那里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在别人面前弄得这么狼狈,她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故作镇静地换了个地方站,远远躲开路旁的树。而他还是那副清冷至极的样子,原地站着,丝毫没来过来搭把手的意思。

    秦珂当然也不需要他来帮忙,刚刚是被天降雪团砸愣了片刻,一回过神就连忙草草拂了拂肩头和发髻。她的宫装都是宫中所制,肩头绣了一朵牵机花,妖娆的花瓣铺展开,像是活生生的花从树枝上落到她肩头。

    雪都拂开,那花的颜色仿佛更深了些。

    牵机花一直是秦珂最喜欢的花。以前她到底是费尽心思学着种了很久,意外看到衣物上能绣出这个来,就觉得很有趣,所以这一件入了她的眼,常会挑出来穿在身上。

    作为这个世界上和她一样拥有系统的人,裴慎修显然比她神秘多了。秦珂想套他几句话,就主动和他攀谈起来。但裴慎修素来谨慎多疑,她不敢多说什么引他怀疑,前言不搭后语,很明显地是在强扯话题。

    夜色之中,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更多的时候是秦珂的说话声音。清清脆脆的,像是打在琉璃盘上的玉珠子。

    细雪落无声,秦珂又强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弃。她站久了,鞋面很快被雪水沾湿,有些呆不住。

    裴慎修一直很配合地回她的话,但是他太聪明了,话都说得滴水不漏。除了没什么风度,为人太过凉薄,秦珂也不知道能再给他什么评价。

    秦珂垂眸看了眼宫灯,手腕无意识地甩了甩。宫灯摇摇晃晃的,影影绰绰的光线落在脚面。

    这才道别。

    直到秦珂准备转身了,裴慎修才难得主动开口,声音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没什么情绪:“还未恭喜郡主。”

    “啊”秦珂顿了下,看向他时才想起他应当是在恭喜自己即将成亲,马上就要嫁给郑溏。于是露出细微的笑意,道了句谢。

    再看裴慎修似乎不欲多言,她也就不纠缠着惹人厌恶了。

    系统不许恶意竞争,但两个系统共存一个世界本来就是件很残忍的事。她每次看到裴慎修就有些心虚。

    而此时此刻系统倒像是感应到她了的想法,突然再次出声。它已经沉寂很久了,有时候秦珂都快要忘记它的存在。

    【虽然失败者会永远留在这个世界里,但也只是因为攻略失败积分清空,强制休眠。只要不苏醒,就不会觉得痛苦,因为已经没有自主思维了,只是一组无生命的数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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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⑥(十二)
    魏王这么明摆着的打脸行径,裴慎修也只是不在意地勾唇一笑,姿势不变,片刻才缓缓垂手,站直了身子。

    如今刘辖对他的信任度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但刘辖在不断成长,也会有自己的猜度和判断,不会永远如此信任他。尤其是在他手中势力达到让帝王忌惮的地步、并且魏王几次三番提醒刘辖防备他时,进度条的增长就已经到了瓶颈期。

    魏行殊已经成了他完成攻略的一大阻碍。而除掉魏行殊,有助于他更快地刷满进度条,脱离这个世界。

    裴慎修很清楚,魏行殊是异姓王且手握军队,在朝中极有话语权。而郑溏背靠魏王,又得赵家军的势力加持,短短几月间就在朝堂上谋得一席之地。若是再让他发展下去,或能和自己分庭抗礼。

    而魏行殊此生最厌恶宦官,也势必不会容他。

    不过他本不用这么着急将魏郑二人拉下马,一心急就容易露出马脚。只是……有些事在心里压得久了,就有些忍不下,更多的是不甘心。

    ——

    冬寒未消,大雪压境。

    外族趁风雪侵入北地,魏行殊所率军队竟不敌,消息传回京中时,郑溏请旨带军前去支援。刘辖的旨意还未下,战前三城失守的消息接连传来。

    外族近年屡屡派骑兵扰乱边境,往年有魏行殊压制,从不曾出现连下三城的情况。京中人心惶惶,私下里还有人猜魏王早已向外族投诚。

    京中魏王的身世谣传了许多年,早在先帝在位时就有人说魏王生母来自外族皇室,好事者对魏王的血脉也就多有诟病。裴慎修故意让这些言论传进刘辖耳朵里。

    谣言虽然是凭空而起,却也是三人成虎。

    裴慎修又在恰当的时候灌输刘辖,郑溏站魏行殊一派,怕是也有不臣之心。京中本就没有比郑溏更适合带兵的人了,偏偏此时,从郑溏府上搜出谋逆铁证。牵扯外族,也牵涉到了正在前阵迎战的魏行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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