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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花孽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懒虫慕晓语

    如果说刚刚她只是在考虑在复仇之外寻找自己的生活,那么现在已经决定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至于断头蝙蝠,他作恶多端,人若不除天必除之,慕晓语来了,或许就是他噩梦的开始。

    虽然慕晓语不愿意被参拜,但是她还有事相求,没有起身,继续说道:“此去鱼死湖是必经之路,三大匪首一定会亲自来拦截,请你对我弟弟剑下留情。”

    “我答应你;但我跟你弟弟应该是没有机会交手的;另外不论如何,他手中的剑离歌一定要拿走。”

    “这……。”慕晓语给她出了一个难题,江湖上的人手中的兵器就是尊严,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一旦放下,就只有归隐田园一途;大仇未报,如此岂不愧对九泉之下的双亲。

    慕晓语看出了她的为难,说道:“放下兵器对他未必是件坏事,和报仇相比,活着重要得多。”

    慕晓语一语双关,道破了雪地白狐的为难;以她姐弟二人的武功再练十年也不是断头蝙蝠的对手,邪面书生帮着断头蝙蝠坏事做绝,更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放弃报仇又心有不甘,怕死后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姐弟二人就徘徊在这夹缝中间进退两难。

    经慕晓语点拨,她好像释然了;心里有了决定,致谢道:“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

    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决定究竟是什么慕晓语也没有细问;挥手送客:“那就不留你了,天时已晚早些安睡吧。”

    银月西沉,两岸已经见不到灯火,看样子已经是亥时过半的时间,确实很晚了。

    从慕晓语的房间出来,雪地白狐脚步虚浮,整个人好像没有了魂魄;一直支撑她的仇恨消散了大半,纵横江湖的气势也失去了大半;雪地白狐再也没有往日的狠劲。

    回到房中,同屋的另一人已经睡下,她也钻进被窝把自己紧紧地捂起来,努力不让哭泣的声音传出。

    雪地白狐刚走不久,慕晓语还没来得及睡下,又有敲门声响起:“晓语,你睡了吗”是离歌,深夜来访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开门让她进来,不悦道:“现在已经快子时了,就算你不睡觉也考虑一下我好不好。”

    离歌绕开她进去屋里,爬上床说:“我不敢一个人睡。反正你房间床很大,你抱我睡好不好!”

    这根本不是来跟她商量的,慕晓语不接受这个态度,命令道:“不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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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去有苏城的路
    伤心害怕的离歌蜷缩在床上哭泣,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被敲门声吵醒,听见花梨的声音:“慕姐姐,你起床了吗”昨晚的事情还萦绕在心头,她不想睁开眼睛面对这个世界!花梨却像是一只不死不休的乌鸦,又传来三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问道:“慕姐姐,你在房里吗”

    被迫睁开眼,有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时间应该已经不早了。

    哽咽一声从床上起来,睡眼惺忪,脚步虚浮过去开门,告诉花梨说:“她不在。”说完,转身回到桌子旁,单手杵着脑袋继续睡。

    眼睛还不愿睁开,大脑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思考;清楚的听到花梨跟了进来,坐在她对面;盯着它看了好一会才问道:“你怎么会在慕姐姐的房间而且脸色很差,双眼浮肿,哭过的样子。”

    被点到痛处,离歌更加不愿睁眼了;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又过了一些时间,花梨敲几下桌面说道:“我知道你没睡着;不就是害怕自己不敢睡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虽然她不愿意保护你是有些尴尬,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就是了。”

    她是这么想的吗小孩子终究还是小孩子,就算她是天才,可有的事情也是需要时间来告诉她的。

    又沉默了好一会,离歌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是要找慕姐姐吗,怎么还不走。”眼睛依旧闭着;呼吸并不均匀,内心应该并不平静。

    花梨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又推了她一把,叫道:“别睡了,快去洗漱更衣。”

    如扯线木偶一般,木讷的洗漱更衣之后又回到桌子旁,单手杵着下巴问花梨:“要干嘛,可以说了。”

    花梨闭目纳气,哼哼两声皮笑肉不笑的说:“没事了,你继续养神。”起身走到门边,开了门又折回来,站在离歌对面掐腰骂道:“你就等着夺剑的时候被人把脑袋砍了挂在桅杆上晒干了做夜壶吧。”

    等她回过神来,花梨已经摔门出去。

    离歌也终于从昏黄中醒悟,想起必须在鱼死湖夺剑的事情;慕晓语已经伤害了她,决不能让她再看扁她。

    连忙跟上去,再下楼的地方追上花梨,问道:“你有什么对策了吗”

    白她一眼,不耐烦的说:“没有。办法如果那么容易就有,这个考题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找她干嘛”

    真的快被气死了,花梨停下来,直视她训斥道:“拜托你也用点脑子好不好,她出的考题一定是有深意的;我找她当然是希望通过揣度她的心思找到一条关系纽带,把所有的事情连接起来,让我活着完成考题。”

    离歌听得一知半解,不懂还偏要装懂,告诉花梨说:“可我觉得她一定不会帮忙的,否则何必弄出这么一个考题。”

    如果不是慕晓语的考题把她两联系在一起,花梨绝对不愿意跟这么笨的人有交集。但世事就是这么无奈,只能跟她解释:“慕姐姐既然出了考题,目的肯定不会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或者去死;考题和这艘船之间一定有一条隐藏的关系线,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条关系线并且利用好。懂了吗”

    昨晚两人商议的时候离歌就感觉到了,花梨虽然年纪比她小很多,但是处事的手段和思维却比她更加成;如果说花梨是天才,她就是跟天才背道而驰的那个人,不是白痴,胜却白痴。

    不过这不是坏事,花梨这么聪明,离歌很乐意给她打下手听从指挥;她是个甘于做跟班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花梨才没有忍心抛下她单飞。

    揣度别人的心思这种事,离歌不是不擅长,而是根本不知道从何着手。就问花梨:“那我要怎么做”

    实在不想跟她说话,就回答:“帮我找到她。”

    没有片刻迟疑,非常认真的答应道:“好。”

    花梨嘴角抽动几下,快步朝前面走了,生怕跟她呆的太久会影响智商。

    离歌因为是跟慕晓语一起的,所以虽然没有住在第三层,但也是单人一间。花梨敲门:“慕姐姐,你在吗”两三次之后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应,干脆就推门进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慕晓语的影子。

    离歌跟在后面,告诉她:“她没来过,被子是我去找她之前叠的。”

    没有理她,转身去甲板上找。花娘的人也昨晚分开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两人找遍了整条船也没有找到慕晓语;累的气喘吁吁回到甲板上;花梨开始有点慌了,跟离歌说道:“奇怪,好像昨晚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确实是这样,离歌也跟着慌了,虽然船从未靠岸,但慕晓语是从白泽山来的,要离开根本是轻而易举。如果说昨晚慕晓语离开之后一不高兴自己走了,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失去慕晓语的保护,她还不如茫茫尘世中的一粒尘埃。焦虑、恐惧彻底占据了她,大喊道:“慕晓语,你在哪”

    “鬼叫什么,大早上的就不让人清净。”

    是慕晓语的声音,听起来就在她们面前,可是怎么会看不叫呢满腹疑惑:“你在哪,我问什么看不见你”

    “右边,顺



044去有苏城的路
    其后四天多的时间,慕晓语一直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清婉夫人每天会离开房间一小会,陪她听琴看舞;兴起也会抚琴,慕晓语必以剑舞相伴。

    这日昏黄,慕晓语被季徇常从花娘一干人等的温柔乡拉出来:“再往前三十里就是鱼死湖,是不是暂时停靠,明早再通过鱼死湖。”

    慕晓语站在船头看了半刻中时间,太阳很快就要落下,黑夜已经逼近!她很清楚,鱼死湖水道复杂,又有水匪为患,白天驶入还需十分谨慎,夜晚通过必定是寸步寸血。

    虽然不愿意停留,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对季徇常说道:“在前方距离鱼死湖十五里处停靠,今晚巡逻的人务必要谨慎,防止敌人突袭。具体事宜就请季先生安排吧。”

    季徇常最担心的就是慕晓语一意孤行,现在她同意了明天进入鱼死湖,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赶紧去安排了。

    夜幕降临大概一个小时,楼船在距离鱼死湖约十里处一个视野较为开阔的地方停靠。慕晓语站在船头,看着鱼死湖的方向,心中隐隐有些难以压抑的冲动。手上的宝剑好像也预感到了什么,紧紧贴在她的手上,只待轻轻一碰就要出鞘。

    慕晓语知道,这是由于这里的气场跟其它地方不同。

    这里的气场充满了杀气,能把触角伸到这么远的地方,鱼死湖里面的这个断头蝙蝠果然厉害;一场恶战看来是难免的了。

    夜渐深,其余的人都已经睡了,慕晓语还站在船头,巡逻的队伍每次经过都想叫她一声,却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清婉夫人从楼上下来,把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夜里气温低,慕姑娘小心着凉。”

    慕晓语笑了一笑,开口道:“谢谢夫人,夫人也快回房间吧,今夜的东江,暗流涌动的厉害。”

    清婉夫人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跟她并肩而立,坦然道:“有慕姑娘在,便是惊涛骇浪也能安然无恙,一些涟漪何足为惧。”

    |“承蒙夫人信任,晓语倍感惶恐。”她的声音如冰冷的雪原,明明冰凉刺骨,却又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一眼,可真的看了,眼中所见也只是惨白的世界。

    清婉夫人自认识人无数,一般人只需三两句话就能探出善恶好坏;可与慕晓语相处了这些天,只觉得她深不可测;像是绝境上的一扇门,想要推开却又害怕门后是一条更加绝望的路;等终于鼓足了勇气伸手,才发现眼前的不是一扇门,而是一座山,自己就如同蝼蚁一般的弱小、无力。

    二人并排站着,看着漆黑的湖面。过了许久,清婉夫人开口问道:“鱼死湖,慕姑娘也没有把握吗”

    “夫人看见远处的船了吗,他们的刀已经磨得吹毛断发。今夜的东江闪过一道寒光,明日的鱼死湖必然是红色的,只是不知道当红色的湖水映染在苍穹之上,那些献出鲜血的灵魂是否能够飞出万劫不复的痛苦。”慕晓语开口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可是清婉夫人昂首望去,却只见漆黑一片。

    见不到慕晓语说的船只,索性就不去管它,反正慕晓语肯定已经打算好。只是悲悯的说:“是啊,明日的鱼死湖,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成鱼虾的食物。”

    慕晓语用余光看她,手中的宝剑出鞘三分:“夫人还是回房去吧,不要沾染了肮脏的血腥。”

    清婉夫人已经能看到前面的火光,对方的船队已经距楼船不远,战事一触即发;也不敢再留下碍事,道了句“一切小心。”回去房间。

    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到季徇常高呼备战的声音;在一阵紧急的脚步声之后,楼船已经进入紧张的最高战备。

    花娘带着手下的姑娘龟缩在房里,她们都只是纤弱女子,不要说刀光剑影的厮杀,就是平时可人殴斗严重了些也会吓得心惊胆战。

    但慕晓语出高价请她们上船可不只是为了享受,名人把她们叫道甲板上,问道:“花娘,可会击鼓吗”

    要在这时候为她表演吗花娘和姑娘们都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奈何又不敢反抗,颤颤巍巍的应道:“姑娘们各种乐器都懂得一些,慕姑娘要听什么曲子”

    “为我点三通战鼓。”

    花娘吓得脸色大变,额头冒出冷汗:“战……战鼓慕姑娘莫开玩笑,沙场之上将士用命,且有让舞姬点鼓的道理。”

    慕晓语没有理会这些,十分肯定的下了命令:“击鼓,迎敌。”

    虽然不明白慕晓语为何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但到了这个时候,花娘也管不了许多了,挑两个有力的姑娘,跟自己一起抡起鼓槌,敲响了战鼓。

    战鼓一响,对面的船只立刻停止前进,与这边僵持。

    慕晓语拿把椅子坐在船头,把一个很妖艳的舞姬抱在怀里,放肆的跟她说笑**。这就是她把这些人请上船的原因之一,体验一把古代的那些昏君临阵寻欢的快感。

    事实证明这真的很爽,慕晓语放肆的玩乐,完全不把眼前的危机放在心上。



045去有苏城的路
    见对方已经很生气,慕晓语继续刺激:“你可是二当家海底白鲨吗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否则就把你这个傻蛋喂鲨鱼。”

    原本惨白的脸更加惨白了,咬牙切齿怒骂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爷爷在东江鱼死湖雄霸多年,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

    慕晓语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出言嘲讽:“笑死人,长得威武帅气的才叫雄霸,就你这五短身材跟个蛋一样,说你在这里等着被孵化母鸡都不愿来。”

    海底白鲨彻底生气了,一巴掌拍在战船围栏上,一根木桩断成了好几节,朝着慕晓语怒吼:“你……。”

    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慕晓语继续骂道:“你什么你。说你两句还不服气;你说你取个什么绰号不好,要叫海底白鲨,大白鲨到了河里还能活吗”喘口气,换个不那么高的音量:“不过你长得跟大白鲨还是很像的,短、丑、胖,凶恶、残忍、没脑子。”

    海底白鲨已经彻底愤怒,朝着慕晓语射了一箭,怒吼:“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指挥战船朝楼船冲过来。

    这就是慕晓语要的结果,他们只有三艘小型战船,不足百人;如果指挥官再失去理智,凭借楼船上的战力很轻松就能收拾了他们,顺便还能探出鱼死湖的实力。

    楼船上,季徇常一声令下,事先分成两组的五十名仆役轮流射出火箭。这些仆役显然都不是普通人,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他们的箭上涂了松脂,不会轻易熄灭,虽然对方的船做过防燃处理,但在松脂的助燃下还是烧了起来。

    战局一边倒,海底白鲨想要撤退已经来不及。慕晓语已经跳上他的战船,他的刀高高举起却不敢落下,因为在他的喉咙上有一根锐利的箭,是他刚刚射过去的。

    他只看到了慕晓语从船上跳过来,却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这样的速度,海底白鲨自知不是对手,也明白慕晓语刚刚是在故意刺激他,扔了短刀,冷笑道:“像你这样的高手,何必要为她们拼命!”

    跟识趣的人不需要闹得太僵,慕晓语也放下利箭,手中的宝剑出鞘三分警示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告诉海底白鲨:“因为她给了一个值得我拼命的价格。”

    嘴角一抹奸笑,直视慕晓语:“哦!是吗,我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价格。”

    那些不知死活的匪徒在试探着靠近她,很不喜欢这些不懂事的人。一声兵器出鞘的声音响起,一道寒光穿梭在他们之间;惨叫接二连三的响起。

    等看清楚动手的人,一条船上只有两个人还站着,就是海底白鲨和慕晓语,两人距离超过十五步远,他却动也不敢动。眨眼之间,三十几个人全部丧命,都是被割喉而死,而她却完全没有看清慕晓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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